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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18(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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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透着点昏昏欲睡的微光。

    车被停在两盏路灯中间,是最暗的地方,副驾驶座边上一个废弃的采石场,被灰砖砌的围栏高高围在里面。

    天然的遮蔽,让完全放心地扯开了领口的衣服。

    高浓度的清凉薄荷膏体被涂抹到红疹上的时候,迅速发挥作用的药效,几乎是在瞬间,让周予然觉得自己从奇痒无比的困苦里,找回了半条命。

    副驾驶座的空间密闭狭小,身上出疹的面积太大,前胸、肩膀和脖子大片的红疹,干脆拉开背链,将上身的裙子脱了下来。

    车身因为里面的动静小幅晃动,连带被路灯拉长的车影,都跟着在地上轻摇。

    谢洵之垂落的目光从晃动的车影上移开。

    傍晚下过雨,被雨水洗过的天幕,干净得万里无云,素月高悬,白透而明亮,于夜幕中撒下清辉。

    周予然跟他提过,月相对星象的影响。

    月亮太亮,星星就不容易被看见。

    露天的视野辽阔宽广,他扫视过头顶的天幕,零零散散也只能看见几颗不太明亮的星星,微弱的光,一闪一闪。

    周遭安静,耳边是夏夜特有的虫鸣,清亮的一声接一声,不知疲倦。

    带着热气的徐徐夜风拂身而过,吹动路边芒草摇曳。

    谢洵之收回目光,汽车反光镜却在无意间撞入他玻璃镜片的流光中。

    从他侧眸的角度,副驾驶侧的反光镜里刚好能照到车里。

    他还来不及反应。

    眨眼的功夫,姣白丰盈的圆月就重新隐没回了黑暗里,只露出被纤瘦的骨骼支撑起来的白净底色,细腻得过分刺眼。

    他怔愣了三秒,然后重新错开目光。

    垂在身侧的指尖,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

    忽然就觉得喉咙痒,想抽烟,后知后觉才想起来,烟盒放在西装内袋里,而西装则被丢在车上。

    等待似乎变得比之前要更加漫长。

    想去24小时的药店里买瓶水,又怕这种偏僻的角落里忽然出来个什么不相干的人。

    直到身后传来开关门的轻响,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下了车。

    “谢洵之。”

    谢洵之回头。

    裸露在裙外的皮肤,红疹的颜色已经开始变淡。

    就连脸色也不至于像先前那么惨白。

    周予然捏着药膏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还有些为难。

    “怎么了?”

    夜风掠过耳畔,吹起散在脸侧的发丝。

    似乎是很艰难才下了决定。

    “能不能帮帮我?”

    “……”

    “就背上。”

    后背的皮肤像火烧般地麻痒,看不到状况,抓也抓不到,药也上不了。

    知道这种逾矩会让他戒备反感,但太难受了,顾不了这么多。

    也抱着一丝希望,觉得他应该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过敏这么严重,他不至于还端着规矩的架子拒人千里。

    不然“男妈妈”这条路,走得也太坎坷了。

    明明以前过敏,他都会那么仔细地照顾。

    毕竟,也不过就是上个药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谢洵之的沉默反而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再开口时说的话,简直不想听。

    他柔声问能不能忍着回家,回家可以让方宁帮忙。

    有抗生素的药起效很快,不至于像以前一样要挂一个多月的盐水。

    这是能设想的最坏打算。

    周予然已经懒得听他继续讲,他会在路上开快一点回家,径自越过他,往有红路灯的路口方向走。

    “去哪?”

    胳膊被硬生生拽住。

    “叫个网约车,看看能不能叫到个女司机帮我上药。”

    周予然低头摁键盘,满不在乎的语气像是在说“我不帮忙就不帮我有的是办法”,但话音出口还是有点急躁——

    身上过敏的地方养得厉害,像是一分钟都等不了。

    连声音似乎都又有些委屈的哽咽。

    明知身体不适要拒绝,对他而言,本就是一件于心有愧、良心难安的事情。

    听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谢洵之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跳得脑仁疼。

    “胡闹。”

    异想天开的博概率。

    谢洵之的唇线抿得很紧,就连眼镜后的粉棕色的瞳孔里有蕴出一丝薄怒。

    “那万一是个男人呢?”

    炙热有力的大掌,拽着的肘弯紧紧不放。

    ——男人也不至于像我一样古板、小气,连个忙都不肯帮。

    周予然梗着脖子不说话,但气到通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的情绪。

    心里的委屈和身体的难受再次让的眼眶泛红。

    纤浓的睫毛颤得厉害。

    像是一心要让他低头。

    就像那包必须承认的、专程送出的糖果。

    倔强的只剩蛮力的小刺猬,只知道横冲直撞。

    谢洵之的唇角抿得很紧,纹丝不动。

    僵持的对峙里,再次进入一场谁比谁先低头的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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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公交站牌,白亮的灯光里,有飞蛾不断扑入灯罩,即便燃尽生命的那一刻,也有一种让人厌恶的沉闷。

    修长的手指忽然抽走手里的软膏。

    谢洵之别开眼没看。

    路灯下,立体的眉骨将那双蔷薇星露般瞳孔里的所有情绪,掩得无声无息。

    妥协像一场等了很久姗姗来迟的雪,落在夜旅人的肩头,无声融化,留下微不足道的一小滩水渍。

    “回车里。”

    “……”

    “脱衣服。”

    017

    月光透过车窗,斜撒进昏暗的车内,落在光裸圆润的肩上,凉冷的光线给凝玉般冷白的皮肤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很淡很淡的光晕在裸肩上细小的、短幼的绒毛上,晕染、起伏、跳跃。

    连衣裙的背链被拉开,上半身的衣料已经被完整剥离了下来,只有吊圈在身上的乳白色蕾丝内衣尚未摘下。

    将脱下来的裙料拢在前胸,将乍泄春光挡住,白皙光裸的背脊面向他。

    少女脊背纤瘦单薄,两块耸拱而起的蝴蝶骨随着呼吸的起伏,像蝴蝶休憩时缓慢的振翅。

    夏季特有的、带着饱满汁水的甜荔香在静谧的车内,一点一点充盈鼻息。

    明明暧昧却又浸润着令人不耻的罪恶感拉扯着他,人像身处泥沼,四肢都被束缚,越挣扎,沉沦下陷反而越快。

    谢洵之好不容易从袭人的香气里找回注意力,仔细看背上的红疹。

    肩带和扣带下的皮肤已经因为过敏被勒出红肿的痕迹,触目惊心,未免红疹蔓延,需要尽快处理。

    不自己动手脱,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越过那条线。

    更不知道该如何提醒。

    只能捏着手里铝制的软膏管,感受着掌心愈演愈烈的潮热。

    他忽然嫌空调温度热,但又怕打得太低着凉。

    本来过敏的时候抵抗力就差,真生病了不知道又要怎么闹——提那些稀奇古怪、令人头疼,但不答应又于心不安的要求。

    奔驰的轿跑,后座的空间不如suv开阔,车顶低矮压下来,逼仄环境,仿佛浩荡天地也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们像是被困在一隅。

    一前一后挤在后座,默声无言,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周予然抱紧胸前的衣服,急躁地回头看他的一眼,显然是在催促他为什么还不动手。

    不满的声音哼哼唧唧。

    “我要是改主意了就早点说,我现在就叫车。”

    威胁的话音刚落,又去摸丢在座椅上的手机。

    手背却被他下意识按了一把。

    “我没有。”

    男人的掌心炙热得如喷薄的活火山,像星火落在手背,周予然被烫得蒙了一瞬,下意识收手就躲避。

    但松动防御的右手,却来不及拢紧身前的衣服,右侧衣料有一寸松散——

    乍现短暂春光。

    他不知该如何跟提解开内衣搭扣的事情。

    这样逾矩的一脚,像是让他踩入不伦的泥泞,他完好无缺地站在平地里踟蹰不前,不想顺从美杜莎的恶念。

    喉咙里像坠了块热铁,就连喉结的吞咽都变得艰难。

    已经受不了难言的痒意,忍不住伸手挠背,松散的肘弯,让胸前的领地再次失守。

    春光在寂静的车内,存在感实在太强。

    他不想自己的注意力再被罪恶感左右。

    艰涩嗓音,为难得像有刀架在脖子上逼供,他无奈之下只能语焉不详地提醒:“衣服底下还有。”

    周予然:?

    衣服底下?

    不是早就把衣服脱完了吗?

    没等反应过来,生理烧红的耳朵,已经先一步暴露了的慌乱。

    即便的确打了点不一样的心思,但眼下这种情况,对而言,实在有点超纲了。

    难题是个死结。

    可以暗示他,可以调侃他,可以漫不经心说不在意他,但做不到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裸诚相见。

    至少现在做不到。

    之前作用在身上的软膏似乎起了点药效,让不至于像刚刚下车那样,燥郁不安、横冲直撞。

    凉凉的薄荷冰片渗透进皮肤血管,浇灌熄灭冲动,让冷静和理智回归。

    To be or not to be的选择实在令人左右为难。

    “男朋友”和“男妈妈”两个选项,在这个问题里,分道扬镳。

    但是,是自己让自己身陷囹圄,好像连责怪旁人,都显得无理取闹。

    周予然咬着下唇,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脱到底”和做个不惹人生厌的“病号”面前,举棋不定。

    谢洵之忽然低叹一声,“算了,我——”

    ——避开就行。

    话还没说完,有人已经先一步,背过双手解了搭扣。

    他的眼睛来不及躲。

    猝不及防的视觉冲击,如同一个毫无预兆的浪潮,扑面将他浑身都浇得湿透。

    是潮热的汗。

    又或许是深夜时,更粘稠的牛奶。

    心脏像是被一只苍白的手从虚空里探出,毫无预兆地紧紧握住,用力捏紧。

    从心房里喷涌出的大量血浆,将泥塑的神佛绘上重彩浓墨。

    庄严宝象,面目狰狞。

    白色软兔的沿侧有劲劲的肉感。

    挺拔饱满的下弧线 ,在仅靠电子仪器照明的车内,底缘投落的阴影更深。

    旁边晃动的,是两根白色的、虚晃晃地吊在肩侧的系带。

    ——其实我刚才可以让我先下车。

    只是,这种马后炮讲了反而显得他心虚。

    谢洵之适时选择沉默,克制地闭了闭眼,将注意力放回到过敏的后背上。

    微微耸动的纤薄肩骨,拘谨地拢高、拱起。

    能看得出,也在紧张。

    显然这样的坦诚对彼此而言,都是某种情感和道德的考验。

    伦理身份的拉扯,在天然的年龄差面前溃败。

    他知道分寸,知道进退。

    知道什么叫“清者自清”。

    心如明镜,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耳后,是铝管药膏的盖帽被扭开的细微声响。

    周予然低低垂着头,将拢在身前的衣服往胸前又拉了拉,尽可能挡住春光。

    温热的指腹带着很凉很凉的冰片薄荷软膏轻揉上后背,发挥药效的涂面再次让理智降温。

    周予然忽然有点后悔,刚才下车的时候不应该关掉音乐。

    车里太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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