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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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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没人打扰,裴溪亭与太子学琴,夜夜如此。

    香几上燃着裴溪亭淘回来的橙香,味道清甜自然,成功哄得太子点上试试。外面夜深了,他挑了下弦,说:“何知州与白家取消婚事了,只说是年轻人性子不合,不宜成家,倒是还算厚道。”

    太子坐在一旁,手中握着琴谱翻页,随口“嗯”了一声。

    “白老爷和白夫人不甘心,还想和赵家攀亲,今日白三姑娘出来的时候,脸上抹的胭脂很厚,但也没遮掩住巴掌印。”裴溪亭看了眼自己的那卷琴谱,不太熟练地抚琴,“都说白三姑娘在家受尽宠爱,我看未必。”

    “白家富贵锦绣,娇养女儿何其容易,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想要将人抛出去换利时毫不手软。”太子偏头看向裴溪亭平静的侧脸,“你同情白三?”

    “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这是句假话。天底下比白家夫妇坏上千百倍的父母都有,我若个个儿都同情,那还活不活了?”裴溪亭淡声说,“我见白三姑娘还算清醒,又有白云罗相助,应该不会去招惹赵世子。”

    说起赵世子,裴溪亭突然想起上官桀来。他手上动作一停,偏头对上太子的目光,认真地说:“上官小侯爷擅自出京,玩忽职守,您管不管?”

    太子说:“他出京前在司里留了牌子,还和人换了职,没有问题。”

    裴溪亭闻言有些失望,失望得光明正大。

    太子见状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此时像在做什么?”

    裴溪亭眼尾一挑,“嗯?”

    “谗言佞语。”太子说。

    “冤枉。”裴溪亭说,“最多是心怀报复。”

    太子看着他,说:“继续弹。”

    裴溪亭抿了抿嘴,说:“我不太会。”

    “凡事都是由生渐熟,静心。”太子说。

    裴溪亭静不了心,说:“我热。”

    太子看了眼屋子里的琢冰山,说:“心静自然凉。”

    “您不让我穿短衣短裤。”裴溪亭说出自己的怨念。

    太子说:“衣衫不整,像什么话?”

    “这院子里又没有别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朝廷里有些官儿平日里最重礼仪,可夏天回了自家院子,一样也是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只求蔽体。”裴溪亭嘀咕,“您比他们还要老古板。”

    太子说:“别人在自家的穿着,你怎么知道?”

    裴溪亭以前在书上看的,叫什么忘了,总之就是写到了古代人的清凉神器,什么小吊带小抹胸都有。这里是架空的地方,有没有还真不好说,但他还是脖子一支棱,很有底气地说:“我钻狗洞看见的。”

    “哦,”太子淡声说,“私窥朝臣府邸,记录朝臣私事,居心不良。”

    话音落地,裴溪亭双手放在琴上,同时往前一抹,古琴顿时发出排山倒海的动静。

    太子被攻击到了,眉间微蹙,正要说话,就见裴溪亭抱起古琴换了个方向,直接面对他,再次弹出一波攻击。

    “……”

    裴溪亭神情严肃,双手灵活地胡乱拨动琴弦,那气势仿佛有千百年的功力,可以以琴音杀人。

    太子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说裴溪亭放肆,可这人日日都在放肆,真要追究起来,数都数不清,说裴溪亭幼稚,可幼稚起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只是这攻击力颇为强悍,他伸手放在裴溪亭双手间,按住琴面,说:“这是在报复我?”

    裴溪亭停下攻击,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是你自己说的?”太子说,“好好的去钻别人家的狗洞,还不许我怀疑你别有用意?”

    “做一件事一定要有原因吗?”裴溪亭问,“我纯粹脑子有病,行不行?”

    太子想了想,说:“的确没有谁规定人不可以脑子有病。”

    “那不就对了。”裴溪亭说,“我犯病的时候不仅喜欢钻狗洞,我还喜欢发疯狗病,满大街乱窜,见人就咬。”

    他大胆地说:“到时候您可别撞上我,小心我咬您一口。”

    “到时候你可得避着我,否则,”太子目光下滑,落在裴溪亭红润的唇上,淡声说,“我就拿绳子勒住你的舌头,再拿链子把你拴在院子里,也算为民除害。”

    好平淡的神情语气,好变/态的话。

    裴溪亭愣了愣,一时无法反驳,但也不甘示弱,于是再次化身十指琴魔,对太子发动音波攻击。

    “……”太子轻轻啧了一声,突然伸手从裴溪亭手中夺过无辜的古琴,放回原位,而后伸手握住裴溪亭的后颈,“起来。”

    他的动作太快,裴溪亭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卸甲”,后颈的手温热有力,烫得他颈皮一激灵,下意识地缩着,“不——”

    话音未落,那指腹微微用力,仿佛警告,裴溪亭从心地站了起来,被太子握着脖子提溜到门前,送了出去。

    他转身,太子站在门槛后,一张光彩夺目的脸平淡如常,和那双手的温度仿佛两极。

    裴溪亭盯着那双淡漠的凤眼,微微歪头,仿佛站在井口仔细地研究、探索着古井的深度,猜测跳下去是否有生还的机会,神情迷茫而迟疑。

    太子被“审问”得有些不快,又掺和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之是不想再被裴溪亭盯下去,于是转过身去。

    裴溪亭回过神来,在太子迈步前说:“殿下,明天采莲节,您别忘了。”

    太子没有转身,说:“我没忘,可我从未答应你什么。”

    裴溪亭愣了愣,也对,太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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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在采莲节之后与他一道回京,却没说那日要与他一道出门。

    “那我现在邀请您。”裴溪亭说,“明日,我在荷洲等您。”

    不等太子回答,他转身回了屋子,脚步比平时快上许多,败露出几分匆忙,仿佛慢上一步,太子就会出口拒绝,而太子若今夜没有拒绝,明日便一定会赴约那样。

    隔壁屋子的房门关上了,比平日重了三分,好似关门的人一时情急,忘了控制力道。

    太子站在原地,隔了一会儿才挪步回了内室。

    *

    翌日清晨,一辆豪华马车来到杨柳岸。

    高柳进了客栈,很快便出来,到窗前说:“爷,裴三公子已经出门了。”

    “一个人?”赵繁问。

    “和他的随从一道。”高柳说。

    不是上官桀就成,赵繁晃着扇子,说:“走吧。”

    可他说谁来谁,高柳看了眼前方,说:“小侯爷来了。”

    赵繁眉梢微挑,偏头看向走到窗前的上官桀,笑着说:“谨和是来找溪亭的?”

    “正是,”上官桀并无顾忌,也笑了笑,“行简也是?”

    “不错,可是巧了,咱们都不赶趟。”赵繁悠悠地叹了口气,“溪亭已经带着随从出门了。”

    他见上官桀不大高兴,便说:“既然撞上了,不如你我结个伴,如此也热闹些,如何?”

    上官桀对采莲节没兴趣,但他知道赵繁必定不会错过利用这种节令邀约裴溪亭一道出门游玩,届时共度佳节、花好月圆,裴溪亭一不小心就会上了当,被赵繁哄得找不着北。

    裴溪亭虽然走了,但若此时和赵繁一路,赵繁就不能再找机会和裴溪亭独处。打定主意,上官桀一点头,说:“好啊,那我就借便乘车了。”

    他上了车,高柳便关上车门,驾车离开了。

    尚西风从门口出来,看了眼那马车,把瓜子一嗑,说:“裴文书人缘不错啊。”

    游踪在门后煮茶,说:“不是好事。”

    尚西风似懂非懂,转身走了过去,拿着大蒲扇给游踪扇风,说:“难得得闲,您怎么不出去?”

    “没什么好出去的。”游踪说,“殿下有俞统领随行保护,也不需要我。”

    “说来也是奇怪,都是出门,今日殿下和裴文书怎么是分开走的?”尚西风纳闷。

    游踪看着茶炉下的火焰,说:“都是去荷洲,说不准会撞上。”

    “荷洲可不小,今日又是人生人海,恐怕难。”尚西风说。

    游踪不置可否,说:“若是有缘,转头便能瞧见,若是有心,则处处皆是缘。”

    第44章 花灯 小裴下江南(十一)

    荷洲之地, 清池宽广,尽植荷莲,夏日荷香漫天。桥台水榭耸立其间, 南有绣旆彩楼,北立青幌水台,遥遥相对, 宛如一片小水乡。

    这里平日里便是散步闲逛的佳选, 今日更是人头攒动, 比肩迭踵。裴溪亭提着兑来的莲花灯漫无目的地穿梭在人群间,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以至于兴趣索然。

    元方挎着画箱同行,今日的“裴心”实在很容易看透,他提出建议, “要不要去楼上作画?”

    “没什么构想。”裴溪亭说。

    是啊,心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元方腹诽, 却想不明白, “你既然想和太……公子一道来,今早怎么不再去请一请?”

    “他想来, 昨晚请一次就够了,他不想,今天再请一百次也没有用……算了,爱来不来。”裴溪亭呼出一口气,拍拍发胀的脑门, “我们去前头逛一逛再上楼?”

    元方没异议,跟着裴溪亭顺着人潮往前走,这廊道迂回曲折, 逐渐把人群分散开来,各有各的热闹。

    前方传来一阵惊叫声,两人顺路过去看热闹。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青涩的歌声在人群间唱道,布衣清秀的年轻男子提着一盏莲花灯盯着前方,面颊绯红,眼中热泪。一曲未罢,姑娘在同伴的嬉笑间羞怯而大胆地奔上前,飞快地将荷包塞入男子怀中,夺过他手中花灯,转身和同伴们打闹着跑了。

    裴溪亭看着那翩跹远去的轻纱裙摆,又回头看向早已泪流满面、喜不自胜的男子,心中有些羡慕。

    人家告白成功,互赠信物,他却连对象都没约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元方不解风情地问。

    裴溪亭回神,说:“莲字同‘怜’,是以在采莲节当日,女子会将采来的莲子放在自己绣的荷包里赠给有情人,是江南一带的习俗之一。”

    元方说:“哦,难怪到处都是念诗唱曲的,好些摊贩上的花灯也是一对一对的卖。”

    两人说着又往前去,目睹了好几对有情人互相表白的现场,正前方这一处却有些不一样,男子激情告白,那姑娘看起来却十分不愿,被堵在人墙里,神情窘迫难堪,周围都是些看热闹的观众。

    裴溪亭就地采纳教材,教导元芳这条单身狗,“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千万别在人家不喜欢你、不喜欢大庭广众之下被告白的情况下采用这种方式。若你是看热闹的,也不要像那个汉子一样在旁边好事地高喊‘答应他答应他’,让姑娘难堪。”

    元方纳闷地说:“我不傻不坏,怎会如此?”

    话音落地,他抖开手中的荷叶包,取出一颗剥好的莲子屈指一弹,精准地打在那堵着姑娘喊“答应他”的汉子膝弯。

    小小一颗莲子,在元方手里的威力却不逊于坚硬利器,那汉子膝盖一弯,猛地跪了下去。他这一跪,路自然让开了,姑娘立刻趁机跑了。

    “谁!谁啊!”汉子撑地爬起来转了一圈,大声嚷道,“谁偷袭我?谁!”

    他人高马大,一嗓子喊出来,周围的人顿时退避三舍,纷纷散了。

    汉子没找到可疑的人,破口骂了一句,随即上去和告白的男人说了句什么,两人皆面色阴沉,竟是一道走了。

    裴溪亭挑眉,说:“原来是一伙的,一个告白,一个充当观众堵着人家姑娘。”

    又是两颗莲子射出去,那两人同时跪地磕了个响头,在周围人不明所以地注视和忍俊不禁地嬉笑中狼狈地爬了起来,又是一阵嚎骂。

    两人看过来时,裴溪亭和元方正认真地欣赏着栏杆外的莲花,一派自然。

    没有找到偷袭者,两人没什么办法,很快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这招太帅了。”裴溪亭收回目光,伸手拿了颗莲子喂进嘴里,语气羡慕,“我现在学,来不来得及?”

    元方没有评价裴溪亭的天赋,只说:“这个学成前容易伤手,你的手金贵,还是别勉强了。”

    “好吧。”裴溪亭也不强求,“反正有你在,以后我讨厌谁,你就偷偷给他‘歘’一下。”

    他这话说得自然,蕴含着一些亲近和依赖,仿佛打心底里认为“元方”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元方不由得愣了愣,而后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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