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竞川挺担心她,“不行我去接你吧。”
这句颇为暖心的话直接把温燃逗笑,她是真懒得和这男的纠缠,直说了句,“我谢了您了。”
说完还没等对方反应,她便把电话啪一声掐断。
或许赵竞川已经忘了,当初两人是怎么分手的。
可温燃始终记得。
也是一个雨天,她想让赵竞川接她下班,赵竞川说没时间,结果她打车回学校,一下车就看到他撑着伞把江桦送上地铁。
温燃没那么贱。
但凡丢掉的东西,她绝不回头看。
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面前已经摆了好几样点
心水果。
明婶儿怪不好意思的,说天气不好,可能堵车了,麻烦她多等等多担待。
工作室的客人大部分是一掷千金的显贵。
温燃即便有不满也会表露出来,况且对方待客周道,于情于理她都得等着。
于是她冲明婶笑笑,“没事,应该的。”
或许处在同一阶层,能够天然共情对方的不易,温燃笑容罕见地发自内心,明眸善睐的模样把明婶儿都看呆了眼。
心说这么水灵好看的姑娘,当个店员多屈才,当明星都够格。
边想着,明婶儿一边给温燃填了几样水果,招呼她吃。
温燃哪有心情吃,只求这位客人早点回来,她好回宿舍洗个澡尽早休息。
可偏偏这一等,远比想象中的时间还长。
灰暗的天空渐渐沉淀成墨色,明婶儿的乌鸡汤炖得香味都出来了,对方还没回来。
温燃手机摆弄得快没电,忙了一天又疲又乏,后来也不知怎么,伴着香味,饥肠辘辘又稀里糊涂地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其实她这人不太贪觉的。
可那天真就说不清为什么,她困得根本睁不开眼。
不仅睡着了,还做了梦,梦里也下了雨,她站在空无一人的十字街头,路灯漆暗,雨水连绵不休,薄祁闻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出现,为她撑起一把伞。
她仰头,呆望着他。
梦里雾蒙蒙的,她只能看清男人的大致轮廓。
蓦地,薄祁闻伸出手,在她唇边轻轻一碰,似是说了什么,温燃听不清,却能闻到盈在他袖口的暗香。
紧接着,薄祁闻俯下身。
转眼间,好似有什么闷住口鼻,喘不过气一般心跳咚咚,天旋地转。
温燃额角渗出薄汗,就这么深吸了一口气,突如其来地睁眼醒来。
彼时客厅灯火煌煌。
映得室内装修颇有裘马清狂之感。
温燃被这巨大的陌生感冲击了一瞬,好几秒才从“断片”中割裂回神——她竟然在客户家睡了过去。
然而,不止。
她低眸一看,身上居然还盖着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
深色暗纹,质地极为上乘,气味清幽蛊人。
那瞬间,温燃心跳近乎停摆,手攥紧外套,怔怔坐在那儿。
就是这个时候,楼上传来信步闲庭的脚步声。
“上次给你的卡半个月就刷爆,这次又想去韩国集训,沈念辞,你最好不要骗我去追韩国那几个臭男人。”
气定神闲的语气,悠扬磁性的嗓音,散漫中蕴着不容分说的压迫感,让人不敢不乖。
这样气场的男人。
除了薄祁闻,不会有第二个。
温燃甚至都没来得及调整坐姿,没来得及摘下那宽大到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的外套,薄祁闻长身玉立的身影,就从楼上下来,闯入她的视线。
清隽高大的身影背后,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穿着打扮得很时髦青春。
听男人这么说,小姑娘梗着脖子不服气,“薄祁闻,我可是你亲妹妹!”
亲妹这招显然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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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祁闻不甚在意地扯唇,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循循朝温燃望来。
只见温燃一副刚睡醒的茫然样,神色难得娇憨,偏又披着他的外套,露出一双洁白长腿,引人遐想,移不开眼。
薄祁闻从不标榜自己是什么清心寡欲的脱俗男人。
他承认。
他在这刻心尖拂过羽毛般奇异地痒了瞬。
但好在,能克制。
深眸中抑着微妙起伏的情绪,薄祁闻脚步停住,“醒了?”
"……"
不是梦。
她确实见到了薄祁闻。
脑中确凿这个事实,温燃动了动没什么血色的唇,“您怎么在这儿。”
那声息清冷中透着一缕孱弱的破碎感,惹人怜爱。
薄祁闻一张倾倒众生的俊脸凝瞩不转地看着她,他挑眉好笑道,“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在?”
第16章 少女情怀 “年纪轻轻,还挺有经验。”……
那瞬间, 男人眼波柔情缱绻,昭昭在目,惹得身侧的沈念辞都不自禁朝温燃打量。
温燃这刻却只顾着惊讶了。
她扯下薄祁闻的西装, 如梦初醒般僵直脊背, “这是你家?”
薄祁闻不置可否,从容不迫地在主位沙发上坐下。
男人穿着简单舒适的居家休闲服,许是衣料质地的关系,显得他这个人比往日清隽柔和。
沈念辞在薄祁闻身边一屁股坐下,说, “哥, 不介绍一下?”
薄祁闻横她一眼, “介绍什么?”
这眼神可太让人害怕了。
沈念辞从果盘里拿了颗山竹缓解尴尬, 趁机偷看温燃。
她好奇不是没理由。
这些年, 薄祁闻身边围绕过不少想上位的女人,什么类型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一个能真正靠近得了他。
沈念辞一度以为薄祁闻要为薄家守男德牌坊,谁曾想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遭。
——先是把她从学校接回来, 说要给她做旗袍。
接到了又不急着回家, 反倒是带她在外面吃了个不紧不慢的饭。
沈念辞不懂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左右他说什么是怎么。
却不想回了家,一个陌生女人在她家沙发上睡着了。
女人睡姿拧巴,半张脸埋着,看不出好不好看。
但身材好是真的,皮肤白是真的,裙摆快蹿到腿根也是真的。
沈念辞愣了下,第一反应这是哪里来的狐狸精,再一反应……哦, 工作室的店员啊。
她这边恍然大悟,那边薄祁闻已经过去把外套盖她身上了。
确保西装遮住她的腿,他才问明婶,“她不舒服?”
那一声平心静气,甚至有一丝温柔。
明婶儿挺认真地摇头,“没见她说啊,估计是太累了吧。”
薄祁闻看了温燃一眼,让明婶儿接着准备晚餐去。
沈念辞都不敢大声说话,等薄祁闻上楼才敢问明婶儿,这店员到底什么来头。
明婶儿也说不出个一二。
只说薄祁闻之前特意吩咐的,好好招待人家。
都这地步了,再看不出苗头就是智障。
沈念辞心里犯嘀咕,自己不是要有嫂子了吧。
可这嫂子,是不是有点儿年轻?瞧着也没比她大几岁啊。
视线在温燃脸上逡巡两圈,沈念辞不假思索地问,“美女,你多大啊。”
这声美女叫得温燃眉心一跳。
她很少见这么自来熟的姑娘,还是薄祁闻的妹妹。
稍缓了下神色,她说,“我二十二。”
沈念辞睁大眼,“那你才比我大三岁啊。”
薄祁闻就知道这祖宗不消停,不咸不淡地睨她一眼,“说够了没,说够了上楼去,不是嚷嚷着要洗澡。”
沈念辞再开朗也还是个要面子的小姑娘。
被温燃清凌凌的眼睛瞧着热闹,她面上一恼,屁股从沙发上生气地抬起来,"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呢。"
说罢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扭身对温燃说,“我在楼上等你啊,你别就顾着和他说话,我时间宝贵着呢。”
话撂下,小姑娘跟股风似的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转眼安静。
俩人较着劲似的,谁也不开口说话。
温燃低眸将薄祁闻的西装外套叠起来,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您是故意的吧。”
薄祁闻斟茶的手一停,饶有兴味掀眼瞧她,“我故意什么了。”
挺泼皮无赖的语气。
可从他嘴里出来,只有浮浪不经的撩拨。
薄祁闻有一瞬间还挺好奇,这姑娘是怎么看破的。
结果她正儿八经看他,“您今天一看到我就不顺眼,还留我加班,请问我是哪里惹你了吗。”
伶牙俐齿的样子,像只漂亮又有攻击性的猫。
薄祁闻忽然就意识到,得,他高估她了。
薄祁闻轻笑一声,继续反问,“我看你不顺眼了?从哪里看出来的。”
好好的对话愣是说出一股小学生打嘴仗的味道,可惜温燃是那个小学生,薄祁闻则是让全校都闻风丧胆的校长。
温燃被这眼
神审视得唇瓣一抿。
薄祁闻挑眉,“因为今天在楼上我没跟你好好说话?”
温燃一时无言。
她其实知道自己没理由发脾气,也知道薄祁闻没理由看她不顺眼。
她就是闷得慌。
想找个发泄口,哪怕这理由有点儿站不住。
薄祁闻还真反思了一下,“气我今天走的时候,没和你打招呼?”
这回答也算挨到了一点儿边。
温燃顿了顿,“您当然不用给我打招呼,我发信息您都不回,打招呼算什么。”
左一个您右一个您的。
薄祁闻是真听着头疼。
总算摸清这姑娘怄哪门子的气,他往后靠了靠,“弄了半天,是没回信息惹温大小姐生气了。”
话被他说得几分揶揄,偏又有种明显的欲擒故纵,无形中把她架得高高的。
能让他亲口称“大小姐”的人又有几个?
可难堪也难堪在这。
她不是什么大小姐,她只是个打工的穷学生。
莫名的讽刺感,让温燃无意识严肃起来,“您别开这种玩笑了。”
挺平常的一句,却扫了几分薄兴。
薄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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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深长地挑眉,“对我一味提要求的人可不多。”
“……”
温燃心口一紧,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却不知如何找台阶下。
可就算她找了,解释了,薄祁闻就能懂她在他面前的渺小与自卑吗?
空气一时静默无两。
温燃想说对不起,薄祁闻忽然开口道,“不过不回信息,的确是我不对。”
温燃眼睫轻颤,诧异看他。
她看他。
他就单手撑头,姿态清闲又慵懒,任由她看。
说不上哪儿来的耐心,或许是单纯觉得这孩子心事重,他总想让着点儿,哄着点儿。
温燃也没料到薄祁闻会给自己道歉,“你没看到我消息?”
薄祁闻这人不喜欢说谎,坦然回答,“看到了。”
温燃猝不及防地一怔。
像是不知怎样消化这一刻过山车般的心情。
“或许我应该骗你。”
瞧着她阴晴不定的面色,薄祁闻眸光静而沉,很轻地笑了下,“但从我这个年纪来看,坦诚,是更可贵的东西。”
似乎从一开始,薄祁闻就亮了底牌。
他云淡风轻地告诉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她评估好风险,再决定要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纵身跳入他这条深不见底的河。
是那时的温燃年轻,太幼稚,什么都参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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