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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与薄祁闻相处,忐忑又上瘾,永远是她单调世界里最难解又入迷的题。
可心中也不是没有失落的。
只是那失落还没来得及将她淹没,薄祁闻就闷出一嗓子笑,“不过下不为例,以后看到你消息我回就是。”
这会儿又是哄人的语调了。
……温燃发自内心地弄不懂这个男人。
她稍稍偏开视线,“无所谓,反正我以后不会打扰你。”
这话颇有几分“割袍断义”的滋味,薄祁闻轻扬眉梢,“不给我发信息给谁发,男朋友?”
“……”
“嗳,真是白疼你。”
温燃耳根一热,也分不清是因为他这三句话其中的哪一句,“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的。”
薄祁闻故意不说话,目光玩味地审视着她。
温燃喉咙发紧,“真不是——”
话没说完,沈念辞又来楼梯处催温燃,“你们聊完没啊,聊完快上来给我量尺寸啊,我朋友叫我出去玩儿呢。”
好端端的话茬被岔开。
薄祁闻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
他难得没脾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把人放行,“上楼去吧,公主着急了。”
“……”
楼上,卧室。
温燃拿出尺子,围在沈念辞身上。
许是出于好奇,沈念辞对她问东问西,诸如身高多少,什么学历,又衍生到在哪儿上大学。
听说她在A大,沈念辞都惊讶了,“你是我学姐啊!”
温燃挺意外,“你是A大的?”
沈念辞挽着她的手,“我今年刚入学没几天,美术系的,好巧啊,等会儿我要回学校,你也一起呗。”
要说薄祁闻的妹妹,温燃有距离感,但是学妹,就会放松很多。
温燃笑笑说行,“不过你们没军训吗?”
沈念辞凑过来小声对温燃说,“你别告诉别人啊,我让我哥跟校方领导请假了,磨了好久他才答应。”
她一说温燃就明白了。
曾经江桦就仗着家里有人,请病假躲开军训。
沈念辞又说,“再告诉你个秘密哈,我哥给咱学校捐了个多功能体育馆,到时候带你打壁球去!”
记录完围度数据,沈念辞挽着温燃的手臂高高兴兴地下楼,冲正在看书的薄祁闻嚷嚷,“哥,你怎么连温燃姐是我学姐都不告诉我的。”
就知道沈念辞会在楼上瞎打听,薄祁闻翻着书见怪不怪,“我告诉你,能有你自己问有意思?”
沈念辞轻哼一声,走到他跟前,抬手朝他要车钥匙,“我要回学校了,借车开开。”
沈念辞车证是暑假考下来的。
刚下来没多久,还不怎么熟练,可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总想自己一个人上路练手。
薄祁闻怕她太疯,一直没给她买车。
平时会给她辆车玩儿玩儿,大多都是十公里内的距离,比较安全。
但前提是,她不能载人。
薄祁闻偏头看了两人一眼,明白她心里揣的什么心思,薄唇上下一碰,“你自己随便,载她不行。”
不容置喙的强势口吻,不止沈念辞噎住,温燃也尴尬了一瞬。
薄祁闻把书撂茶几上。
单看温燃,“这么急着回去?”
温燃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周叔一直在外面等着,都这么晚了,他得下班。”
“周叔早走了。”
沈念辞插话,“你不知道?”
还是她和薄祁闻回来后,周擎过去跟周叔说,让他先走的。
温燃:“……”
她觉得自己再一次被背刺了。
薄祁闻叫了声“明婶儿”。
明婶应声过来,说饭都做好了,现在可以吃了,让温燃吃完饭再回去。
温燃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倍感受宠若惊,她稍显错愕地看着薄祁闻,说,“我不饿……我——”
话没说完。
肚子发出饥肠辘辘的咕噜一声。
沈念辞噗呲一笑,笑声银铃似的,“都这么饿了,还装呢。”
说罢拽着温燃去开放式餐厅。
这姑娘是真热情又可爱,温燃不好推拒,便说,“那麻烦你等我了。”
沈念辞说没事啦,你先吃,跟着便转身潇洒走了。
明婶儿就把做好的饭菜一一端到温燃面前,都是刚做好的,冒着热乎气。
她炖了一条家常鱼,做了广式白切鸡,蟹黄豆腐,卤鸡爪,炒青菜,还有一大碗乌鸡汤。
温燃被这架势搞得有些下不去筷子,问她,“就我一个人吃?”
明婶儿说,“是啊,就你一个人吃。”
温燃:“……”
温燃觉得这样好浪费食物,却又没法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一整碗米饭。
等她吃饱了,沈念辞这姑娘也没了踪影。
温燃想帮明婶收拾碗筷,明婶吓得直说那哪儿行,赶紧往外推她,让她跟薄祁闻说话去。
刚巧薄祁闻叫她一声,说要送她回去。
温燃微微诧异,“您亲自吗?”
薄祁闻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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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趁春夜未燃》 14-20(第9/21页)
儿已经起身,钥匙在手中颠了颠,好笑道,“不然呢,把周擎给你叫回来?你不怕他骂街?”
“……”
周擎这人温燃还真不敢惹。
于是很奇妙的,当晚薄祁闻成了送她回学校的“司机”。
温燃第一次见他亲自开车,也第一次坐他副驾。
似乎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即便薄祁闻只是随手操控着方向盘,也让人觉得养眼。
温燃无形中多了些许局促。
刚好蒋雅和发来信息,问她这两天过得怎样,有没有跟薄祁闻联系。
信息里的男主角就坐在身旁。
温燃敲字的指尖都轻颤着,她说:【他在旁边
呢,送我回学校】
她不知道这一行字从旁观者角度来看意味着什么。
蒋雅和瞬间炸了锅:【他就在你身边???亲自送你回学校??怎么才两天没问你俩都混熟到这地步了??】
和姐妹聊天就是容易做不好表情管理。
温燃嘴角无意识地牵动了下。
这一幕落到薄祁闻眼里,俨然一副少女情怀都是诗的青春景象。
薄祁闻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点漆般的黑眸目视前方,开口时音色清冷,“你那天发给我的新闻,我早知道了。”
温燃敲字的动作一顿,注意力被他吸走。
薄祁闻说,“比媒体爆出来的时间还早。”
温燃呼吸一窒,心跳倏忽加起速来。
她不算太愚钝的姑娘。
甚至之前就已经有了隐约猜想,只是一直没机会去印证。
而当下,望着男人夜色中俊美绝伦的侧脸,那股无端悸动之感,再次将她心神操控。
温燃从没觉得这样不真实过,“是你安排的吗。”
薄祁闻漫不经心地转动方向盘,“自个儿琢磨去。”
好听的京片子,颇有玩世不恭的风采,说不出的倦懒勾人。
温燃脸上一热,心说这还琢磨什么,答案都写在他那张红颜祸水的脸上了。
不过她还是想知道薄祁闻怎么办到的。
薄祁闻却卖起关子来,睇了眼温燃正亮着的手机,“不急着聊天?”
蒋雅和又发来好几条消息,问她和薄祁闻的事情经过。
温燃忙把屏幕熄灭了,薄白的面皮儿残存着一点心虚。
她说,“我好朋友,不急着回她的。”
薄祁闻煞有介事地笑,“就今天在外面等你那位?”
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
温燃说,“不是,他不是我朋友。”
想到之前两人被打断的对话,她语速都变快,“他叫赵竞川,我前男友。”
说这话时,温燃神色很坦然,玻璃珠似的眼睛在夜色下清亮剔透。
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关系,薄祁闻眉心微蹙,斜乜一眼她,轻笑了声,“还谈过恋爱?”
“谈恋爱怎么了,”温燃心头微紧,一板一眼的,“你没谈过?”
她那语气虽没找茬的意味。
可实在不怎么动听。
薄祁闻哼笑,俊脸肉眼可见地高冷三分,连望向前方的眼神都是凉的,“年纪轻轻,还挺有经验。”
被他轻描淡写地阴阳,温燃噎了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谈过一次,怎么就有经验了。”
薄祁闻“慈悲为怀”地撂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就谈这一次?”
“就一次。”
“那就是初恋。”
“……嗯。”
“几岁谈的,谈多久。”
“十九岁,谈了两个月。”
彼时车窗半降,夜风混着一丝雨后凉意,拂动她鬓角碎发,薄祁闻瞥见,将车窗稍升两寸,听她补充,“在图书馆兼职的时候认识的。”
两个月的恋爱,对成年人来说,实在短暂,感情更不可能有多深。
薄祁闻神色稍霁,也说不清为什么,对小姑娘的恋爱往事来了兴致,“那后来为什么分了。”
“他劈腿。”
温燃面无表情说,“劈腿对象还是我舍友。”
没想到是这个理由,薄祁闻静谧须臾,嘴角讥讽地擎动了下,“他倒有脸来找你。”
这话颇有同仇敌忾之感。
温燃却挺淡然,“可能渣久了,习惯不要脸了吧。”
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这人估计没戏。
薄祁闻闷出一嗓子笑,逗小孩儿似的,语调纵容又柔缓,“我们温燃还会骂人呢。”
顿了顿,拖腔拿调地揶揄,“就是眼光不太行。”
“……”
大约听惯了他用这样的方式跟自己说话,温燃往下抑了抑嘴角说,“那自然没先生眼光好。”
薄祁闻不置可否地扯唇。
权当她夸自己了。
左右聊到这儿,温燃趁着他心情好问,“那您呢,以前的女朋友什么样。”
薄祁闻眸色疏淡,波澜不惊的样子如碧波里的泠月,还未开口说话,温燃手机响了。
眼见是陈可媛打开的,温燃想也不想便接了,结果开口说话的人是赵竞川。
离得近,薄祁闻能很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的说话声——不急不躁,很理智,很有条理。
温燃刚开始还蹙着眉头一副要发火的样子,不过几秒,神色便有所舒展,生硬地回了句,“那三食堂见吧。”
电话挂断,薄祁闻的车从校门口一路顺畅地进去。
约莫是眼熟的车牌号,门卫根本没敢拦。
温燃想到沈念辞跟她说的那番话,意识到薄祁闻是何等的“尊贵”,原本意外也不意外了。
她不想麻烦薄祁闻,于是随手指了一处,“把我放这儿就行。”
“不是说了三食堂。”
寂凉如水的夜色下,薄祁闻神情不辨,声音四平八稳,“也不差这一段路。”
温燃解安全带的手顿住。
心说这一段路可不近,往常她都要花一块钱坐校内巴士过去。
但既然薄祁闻愿意送她,她承情便是。
只是没想到,即便是晚上,这辆迈巴赫也难掩瞩目,毕竟能开进A大的车本就不多,还是这样的车牌这样的豪车。
这个点儿,三食堂还在热闹营业,门口人来人往。
车一停下,就吸引不少目光,其中就包括等在门口的赵竞川。
赵竞川还是白天那身穿搭,薄祁闻一眼便认出。
同样,赵竞川也认出薄祁闻,他没想到温燃会被薄祁闻送回来,有些错愕。
对视两秒,薄祁闻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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