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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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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宠,后来又怎会在正值年华时香消玉殒呢?但她没问,只默默等待男人的下文。

    拓跋骁看出她的疑惑,“因为,我阿母不喜欢拓跋塔。”

    “她家人就是被鲜卑人所杀,她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仇人,而且,她曾经定过亲,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他们本来是要成婚的,后来却发生了意外。”

    “我阿母对拓跋塔一直很冷淡,久而久之,拓跋塔失去耐心,加上阿母是汉人,那些人在拓跋塔耳边谗言说我阿母有异心,拓跋塔就将我阿母抛弃了。”

    拓跋骁说到这儿,声音中已带上恨意。

    姜从珚抬手轻抚上他的胳膊。

    王芙的悲剧是拓跋塔一手造成的,他害她失去了亲人,又强占了她,还因为在王芙面前得不到面子和自尊,便由喜转恶将她丢到一边。

    被王厌弃的姬妾哪儿能有什么好下场,尤其她孤身一人在草原上,又是汉人,处处被排挤,光是活着就不容易了,更不要说还带个孩子。

    虽还没听到后面的故事,可光从她把拓跋骁养大,还教他识了字明了理便能看出她是一个很坚强很厉害的女人。

    姜从珚想,若自己落到她那种处境,或许并不能比她做得更好。

    “从记事起我就一直是跟着阿母生活,我们那时的日子很难,拓跋塔不再分给阿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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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我跟阿母单独挤在一个破败的树皮搭的帐篷里,每天都在想办法活下去……”

    拓跋骁还记得那段岁月,他五六七岁,每天跟在阿母身后,阿母为了养活他们母子,主动去那些牧民家里求来浆洗的活儿,这活儿很累,报酬又低,可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换取口粮的活计了。

    他们没有草地,没有财产,连一只羊都没有,只有像奴隶一样从早干到晚才能换到食物。

    他那时人小,干不了太多力气活儿,就跑遍偏僻的草地去找野果野菜和鸟蛋。因为他黑色的头发,大家都知道这个小孩儿是汉人的杂血,歧视他、厌恶他,还有人带头欺负他,朝他扔石头,抢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他不服气,捡起石头扔回去,他们就来围上来打他。

    他一开始打不赢,每次回到家都鼻青脸肿,阿母一边找草药给他敷上一边问为什么打架,他说,别人欺负自己他才打回去的,而且,他们最珍贵的食物被抢走了,没有食物,又要挨饿了。

    阿母说,既然打不赢,还总受伤,以后别打了,躲着他们走,他倔强地不肯,他又没做错,凭什么任由别人欺负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打赢他们的。

    那时的他不懂别人为什么只欺负自己,问阿母,她想了很久才说,“因为阿母是汉人,你也有一半汉人血脉。”

    “汉人就要被欺负吗?”

    王芙摇头,“也不是,还因为我们不够强大。”

    不够强大。

    因为不够强大,所以别人都欺负他们母子。

    “那我要变强,强大到别人都不敢再欺负我和阿母。”

    “好,我等鸮奴长大。”王芙温柔地摸摸他的头。

    那一刻,他脑海中刻下了一定要变强这个信念,他后来也一直是这么做的,每打完一次架,他都比上一次更厉害,八岁以后,那些比他还大三四岁的鲜卑儿就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那段日子很苦,阿母却用尽她所有的爱去教导我。有时夜晚的星空下,我们坐在胭脂湖边,阿母一边锤洗衣裳一边跟我讲着中原的故事,还在沙子上写下汉字,我就是那时学会识字的。”拓跋骁说。

    “这应该是你最美好的记忆之一了。”姜从珚顺着回应他。

    “是。”他的童年里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记忆了,他暂时忘记了饥饿和困苦,思绪徜徉在阿母描绘的故事里,尤其是那些英雄的故事,他会渴望着自己长大后也变成那样的人。

    “后来,因为阿母浆洗的活儿干得好,经常派活儿的牧民终于改观了,尽管生活还是很苦,可我们渐渐积攒了些固定的物资,甚至还换回来两只小羊……”

    他们终于有自己的羊了,那时拓跋骁兴奋不已,等把羊养大,生下小羊,以后就能拥有越来越多的羊,摆脱现在的日子了。

    “那是一段为数不多的安宁日子,希望就在眼前,然而,我们的羊被人抢走了!”

    拓跋骁语气愤然,哪怕已经报复过,至今想起来仍恨恨不平,要是他们的羊没被抢,他们没有为了找吃的去到一片偏远的树林,阿母或许就不会遭受欺侮。

    姜从珚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绷得越来越紧,肌肉绷到极致甚至打起了颤,她握住他缠着纱布的手。

    男人反手握住她,力气很大。

    “……事情发生的那一天,我们正为找到一片木耳林而高兴,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是我和阿母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这是拓跋骁最不能提起的禁忌,现在却主动告诉她。

    姜从珚半垂下眼睫,沉静的眸光携了一丝悲伤,她其实能料到,一个被拓跋塔厌弃的女人,早已失了庇护,草原上那些虎狼怎么会放过她呢,一旦确定她前任所有者不会再在乎她后,豺狼们就会一拥而上。

    少年拓跋骁亲眼看到他阿母被个男人压在地上,他那时拼了命地扑上去打他、咬他,可他太小了,还不到九岁,他能打败十二三岁的半大少年,却打不过真正上过战场的

    成年男人。

    他被打倒又站起,踢飞又爬回来,只想从这男人手下解救出自己母亲,可最终,他被打晕了过去。

    一切还是发生了,他无力阻止。

    他那时其实还没能完全理解这种侮辱,却从阿母的挣扎和眼神中感受到了绝望。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马上长大,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变成故事里的英雄去救下阿母。

    醒来后,阿母反主动抱住他,不停安慰他:“没事的,鸮奴,只要你好好的,阿母就没事。”

    打那以后,他们越发肆无忌惮,有时还不止一个人,他们粗暴地发泄自己的兽-欲,使阿母遍体鳞伤。

    少年拓跋骁每次都拼命阻止,可他每次都惨败,甚至有一次,他被他们绑起来,亲耳听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

    “我那时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

    拓跋骁浑身战栗得更厉害了,手脚都在发抖,碧眸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只要提起,他依旧恨得痛彻心扉,情绪太过激烈,他五官甚至扭曲起来,加上脸上未愈的伤口,脖脉偾张,在幽昧的床帐中如同一只长满獠牙恶鬼,脑后的黑发都仿佛是他怨气具化而成。

    姜从珚却没觉得可怖,她只泛起一股怜惜,心脏微微抽疼,其实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的童年都算得上幸福,尽管揭开真相后,那曾经的幸福变成了反噬她的利刃,可她那时确实是快乐过的,她不曾经历过拓跋骁经历的一切,说什么感同身受都是假话,但她现在确实为他心疼。

    这个骄傲睥睨、目空一切的男人,也曾有过一段难以诉说的往痛。

    她轻轻将额靠过去,贴在他鬓角,胳膊将他环住。她此时也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只能这样陪着他。

    “你做到了,你为阿母报了仇。”姜从珚说。

    “不,我没有。阿母还是死了,在我十一岁时,她自杀而亡。”

    姜从珚猛地抬起眼皮,“为何……”

    “我十一岁,第一次杀死了一个欺辱她的男人。”

    第103章 一百零三章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拓跋骁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欺辱他阿母的人, 终于,他在十一岁成功干掉了其中一个。

    一把破旧却被磨得极锋利的小刀,毫不犹豫地捅进那男人的心脏。

    拔出刀时, 鲜血喷了他一脸, 可他一点都不害怕, 他只觉畅快,他终于报仇了。

    死的男人是拓跋塔手下一个还算重用的将军, 他家里带人来捉他,要杀了他偿命, 可他终究是拓跋塔的儿子, 他们不敢直接要他性命, 他被绑到拓跋塔面前。

    拓跋塔听完事情经过, 又见他即便被绑着也充满凶光如同狼崽子般的表情和眼神, 竟然大笑了一声, 让人给他松绑。

    拓跋塔围着他看了好几圈,最后十分满意地说, “我拓跋塔竟然还有个这么野性神勇的儿子,不错,以后你就是七王子了。”

    拓跋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原以为自己可能会被杀死, 最少也要遭顿毒打,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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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塔竟要他当七王子?

    他一点都不渴望七王子这个名头,但他想保护阿母, 如果他成了七王子, 别人是不是就不敢欺负他们了。

    拓跋骁没有拒绝,于是鲜卑王庭多了个十一岁的七王子。

    拓跋塔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鸮。”

    “什么鸮?”

    拓跋骁抿唇, “骁,在汉语里是勇武能打胜战的意思。”

    拓跋塔皱了皱眉,显然不太喜欢他这个解释,但他也懒得再给儿子取个名字,最终便没说什么,随便他了。

    于是,他有了个正式名字,拓跋骁。

    拓跋骁想,他终于能改变自己和阿母的命运了。

    他迫不及待回到家,告诉阿母自己为她报了仇,杀了欺负她的男人,以后,他会把剩下几个也杀掉。

    阿母依旧笑着应好。

    那天,拓跋塔还叫人送了羊给他,这么多年他和阿母头一次吃到这么鲜美的肉,他前所未有的开心。

    他终于长大了,他们以后不用挨饿受冻了。

    他以为自己能带阿母过上好日子,可第二天,阿母死了,于树下自绝而亡。

    他起初不敢相信,他认为一定是有人谋害了阿母,他疯了一样要找出凶手,可他找不到,他只找到一封阿母留给他的绝笔信。

    “鸮奴,你答应过阿母,要好好活下去。”

    …

    “我是答应过阿母,可阿母不也说会一直陪着我吗?她为什么就这么食言了?”拓跋骁闭上了眼,以手覆面,痛苦低吼。

    “你是不是一直怨恨阿母抛弃了你?”姜从珚轻轻问。

    拓跋骁一怔。

    他一直下意识回避这个问题,阿母对他有恩,为他付出这么多,无论怎样他都不该怨她,可从心底最真实的感情来讲,他未尝不是怨她的。

    她怎么能在他马上就要看到希望的时候这么做呢,她难道不知道他会有多绝望吗?

    姜从珚感觉到他在发抖,她紧紧搂着他,两人的气息几乎交融到一起。

    “你有没有想过,阿母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姜从珚拿下他的手,不容他躲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你说阿母对你永远温柔,在你面前永远坚强,可没有人能在经历这么多悲惨的遭遇后一点都不崩溃,她是为了你,为了你一直苦苦坚持着。”

    “于阿母而言,活着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

    年幼的孩子是她唯一要活下去的理由,等拓跋骁终于能独立生存时,她才得以解脱。

    尽管没见过他阿母,可姜从珚已经能想象出她该是何等坚韧和温柔,人在逆境时所有的恶与坏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尤其面对年幼的孩子,他们无力反抗,是最佳的泄恨工具,所以那么多人在遭遇羞辱和不公后会把气撒到女人和孩子身上,可王芙从来没有,她一个人咽下所有苦难,只凭这一点,拓跋骁就不该怨她,她给了他所有的爱,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

    拓跋骁紧紧抱着她,将脸埋进她脖子,他何尝没有这么开解过自己,可他有时也会冒出一个念头,阿母是不是因为他身上一半胡人血脉才会把他抛弃得这么干脆,如果他是她和她喜欢那人的孩子,她还会不会这么做。

    他已无从得知这种假设的结果,这些年他刻意不去回忆那年的巨变,将他童年所有的记忆埋藏在脑海最深处,不对任何人说,不许任何人提。

    “你说得对,我不该怨我阿母。”拓跋骁低低说。

    “可她离开了我,”拓跋骁忽然抬起头,大掌钳住她胳膊按在枕边,上半身悬起,“珚珚,阿母已经走了,我现在只有你,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许离开我。”

    他情绪陡然激动起来,深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锋利得像刀,不容她有丝毫闪躲。

    男人在她面前犹如一块即将坠落的巨石,姜从珚被他阴影笼罩,抬眸看过去,只见他闪着凌厉眸光的眼睛,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和希望。

    “珚珚。”

    见她没第一时间回答自己,拓跋骁的气势又沉了几分,掐着她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整个人如绷到极致的弓弦。

    姜从珚知道她现在只要说个“好”字男人就会松懈下来,可她不想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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