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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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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

    “我相信师尊!我小时候就听我娘讲了, 六百年前师尊就救了很多人, 这回我们一定也能挺过去的。”

    “我小时候就很崇拜师尊!”

    是吗,岳岚想。六百年前的自己,年轻而自负,想要和自己的师尊齐姜一样开宗立派,受万人景仰。

    她瞒着师尊毅然下山的时候, 只有大师姐知道,大师姐送她下山,她和大师姐说,要闯出个名头来。

    大师姐笑了笑,说闯不出名头也没关系,不行就回巫山来,师姐罩着你。

    那时的她带着小小的行囊,对未来怀着无限的憧憬。她既然学了医道,本来就是要济世救人的,早一年下山晚一年又有什么分别呢。

    大师兄是剑痴,林师兄身体不好,薛师姐天天就晓得弹琴吹箫,叶师兄成天恨不得把自己关进剑炉里头。岳岚和大师姐计划得很好,只要避过了师父和楚悬,就能无声无息地溜走。

    但是不知怎的,最后还是被大师兄发现了。

    谢珩抱着剑挡在山门口,劈头盖脸地把她们两个都骂了一遍。

    其实按照谢珩的脾气,他是不怎么会骂人的,实际上他来来去去,也大概只是批评她不该私自下山还瞒着师尊那几句话。

    可是岳岚记忆里的那天,师兄骂了她好久啊,久得师姐听不下去耳朵都起了茧子,主动去跟师尊认了错。

    师尊看着她,又看了一旁负剑而立的大师兄和满脸悔改模样的大师姐。

    “阿岚学的是济世救人的道理,有些东西在人间学,和在巫山上学,其实也并无分别。”师尊慈爱地笑了笑。

    “不过灵溪,这可不意味着我不罚你。”

    “师尊说的是。”大师姐总是这样的,坚决承认错误,但是改不改又是另一回事了。

    “下山去吧,阿岚。你要学的道理,在人间。”岳岚记得师尊这样说。

    这好像就是她离开巫山前,和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寂寥的风吹动路旁枯草,原本通向药王谷的小道被杂草掩埋,原本亲人的鸟雀和松鼠听到人声也惊惧地跑开去了。

    谢珩和师月白赶到巫山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这是种很简易的空间阵法,能够隔绝药王谷和外界,让外人无法找到药王谷,里面的人也无法出谷。

    青州时疫,与六百年前无二。

    “刚遇山火,又逢瘟疫,司州大旱也没过去几年。如今老百姓的日子,当真是难过。”听到青州突发瘟疫时,公主明显愣了一下。

    “陛下自继位以来兢兢业业励精图治,我们做臣民的都看在眼里,”温夫人低眉说,妄议朝政本是不对,但是本朝天子宽和,倒也不拘着这些,“天灾不可避,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瘟疫,山火,大旱。

    人间大灾,是天魔降世的前兆。

    六年前司州大旱,谷物颗粒无收,朝廷发了三年的救济粮,国库空虚,连官员的俸禄的减了半。若非楚悬出山布雨,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而后山野大火,一月未绝,生灵死难无数,不少猎户沦为流民。

    直到如今谢珩才明白,这些并非巧合,而是昭示着人间的浩劫才刚刚开始。

    人间浩劫,自天灾伊始,盛于人祸,最后千年难遇的天魔出世,将人间沦为炼狱。

    齐姜入魔前,伴随着的,也是人间疫病,流民四起,王朝颠覆,血尽长安。

    而现在,轮到他了么。

    齐姜,都是她计划好

    的么,还是说,有没有齐姜刺进他胸口的桃花枝,他都注定要沦为他平生诛杀无数的魔物,和他亲手一剑斩落的师尊齐姜一样。

    谢珩脸色苍白得紧,公主有些关切地问他是不是连日奔波累坏了身子,要不要去客房稍作歇息。

    谢珩摇了摇头,起身带着师月白就要辞行,往药王谷的地方去了。

    一只灵猴在树间蹦蹦跳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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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停在二人脚下。

    师月白本就是灵兽化形,猴子吱吱哇哇一通叫,师月白愣是听明白了它在讲什么。

    “青州时疫,药王谷闭谷了。”师月白并不清楚谢珩到底能不能听懂灵兽的语言,想了想,还是翻译给了谢珩。

    谢珩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岳岚对他和楚悬态度不咸不淡,都是因为发生了瘟疫,想要赶他们走吗?

    这样算什么呢?难道岳岚和他说她担心他们希望他把楚悬和小白带走,他还会赖着不走一定要留下来添乱吗?

    人生于世,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感同身受,再碰上岳岚这样长了嘴也是白长的,误会就只会更深。

    但是他还是从司州一路带着小白来了药王谷。

    “是岳岚谷主让你来的吗?”师月白俯下身子问那只小猴子。

    小猴子吱吱哇哇地说着什么,最后还跳上树杈,给师月白摘了几个野果子。

    “师尊,是岳师叔让它在这里等着的,”师月白伸手去拉谢珩的袖子,“岳师叔不是故意要赶我们走的,岳师叔只是担心我们”

    她这是做什么?谢珩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帮着岳岚跟自己说好话吗。自己养了她这么些年,如今说话怎么怎么还向着外人了。

    “它还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就这些了。”不知道那灵猴说了什么,师月白的耳垂微微发了红,被谢珩轻轻捏了捏。

    “岳岚是不是还说我亏待你了,连饭也不给你吃,叫我回去给你做点饭,不然被外面的黄毛一碗阳春面就骗走了。自己说说,我亏待你过吗?”

    师月白的耳垂更红了。

    “师尊你能听懂啊。”

    谢珩有些失笑,他自然是能听懂的,不然师月白小时候成天哼哼唧唧,谁知道她是要喝奶还是睡觉。他正欲说什么,却感觉到胸口伤处有些作痛,下意识地用灵力去掩盖入魔的迹象,却四肢一软,被师月白眼疾手快地扶住。

    “师叔不是说了,伤还没好的时候不能用灵力吗。”师月白有些不开心地责怪。

    “是我错了,我一时心急,想探一探这结界是合适布下的。”

    “我就在边上,师尊也不使唤使唤我。”

    灵力与魔气在他体内彼此相容相抗,谢珩疼得额头有些发汗,他急于安抚小白,却有些适得其反:“不是的,没有不信任小白。”

    人越是心虚的时候就越是容易出岔子,谢珩越是想要证明自己没事,就越是觉得浑身灵力阻塞,最后竟然浑身瘫软,要靠着小白扶住才能勉强站住。

    师月白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沉默地扶着谢珩坐下,源源不断的灵气注入他的体内,压过了魔气。

    从她化形时,谢珩就发现,师月白的灵力比起和她同等修为的修士,没有来由地高出许多。他从前从未想过要真的把她培养到什么天上有地上无的境地,因此也从不在意。与能力相匹的永远是责任,他不想小白担负太多,只要健康快乐就好。

    自己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能保她一世无忧,但是如今自己大限将至,还能护得她几年呢。

    她很少有这样一言不发的时候,谢珩伸手去拨她额前的乱发,她似乎想躲,最后却凑上来任由他摆弄。

    “生气了吗?”

    “没有。”

    “担心岳岚吗?”谢珩岔开了话题。

    “我有点害怕,瘟疫是不是会死好多人,岳师叔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会。”谢珩没有犹豫地说。

    从前他想把小白庇护在羽翼之下,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但是如今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她都得逐个面对。

    “会有危险,会有人死。可能几天前的那一面就是最后一面。小白有什么话,想对岳师叔说,但是还没来得及说的吗?”

    师月白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便好了。”

    “人生于世,不留遗憾就好,如果可以的话,把每一面都当成最后一面去对待。”他低下头时,看见小白眼角有泪光闪动。

    一面之缘的人尚且让她如此,等自己百年之后

    她又该当如何呢。

    第36章 师尊对她失望了吗 她想要快点变强,想……

    百年千年, 以清山好像从未变过。

    四季更迭,只要不是晴日的时候,峰顶总是飘着细雪, 却又很少能聚成积雪。

    小白还是小狮子的时候, 谢珩曾有一次为她下过一次茫茫的鹅毛般的大雪, 她又好奇又害怕地缩进谢珩怀里, 却又止不住想要去碰空中的雪。

    说是师徒,可是他还从未真的像齐姜待他那样, 真的教小白什么东西。

    谢珩想着仙人有百年千年的寿数,小白还小, 他不想逼她什么, 只要开心快乐就好。

    但是人间事, 多是事与愿违。在他大限将至之前, 他总要让小白有自保的能力。

    天魔降生, 人间大灾。

    瘟疫也好,几年前的久旱也好, 原来皆是因他这个天魔而起。

    青州,司州,药王谷,岳岚,终究是他害了这么多人。

    他这条命, 势必是要还给这些人。就像百年前他诛杀齐姜, 而后青州瘟疫就渐渐平息一样。

    只有他死了,青州的人才能活。否则瘟疫会蔓延,久旱会延续,人间各地会有新的洪涝,会有新的山火, 会有新的瘟疫。

    可是小白怎么办呢,他死了,他的小白怎么办呢。

    帝君,楚悬,谢珩知道如若自己托孤,他们也不会弃小白于不顾。

    但是自己身后的事,又如何能指望旁人,就算是亲如手足的师弟,他也放不下心来。

    他再一次打落了少女的剑。

    “歇一会吧。”谢珩说。

    师月白摇了摇头,说她不累。

    少女咬着牙,目光灼灼,像是一棵迎雪而立的小松树。

    谢珩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剑。

    “但是我累了,歇一会好不好。”

    “师尊,”师月白这下很乖地就收剑伸手去扶他,“是不是上次的伤还没好。”

    真好骗。

    谢珩拿起帕子给她擦额角的汗:“练不成,就慢些练,剑道本就不能一蹴而就。一日不成,便两日,两日不成,就三日。总有一日能练会的,莫要急。”

    谢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得这样优柔寡断,他想要小白快点成长起来,可是看到她为了满足自己的期待发了狠一般地练剑,却又觉得不是滋味。

    小白不是什么聪明孩子,一页剑谱要练上好久,也一点也不明白怎么偷奸耍滑。

    重剑本就很沉,谢珩今早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练了,如今至少已经练了四个时辰。

    “好,”师月白小声地答应,“我慢慢练。”

    师月白的生辰被记作二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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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谢珩收养她的日子。从那时算起,她如今已经十七岁了。

    灵兽长大本就比人要快,就像曾经洛禺说的那样,在她还知道吃吃喝喝,受了半点委屈就钻到师尊怀里哭的年纪,与她同龄的灵兽早已修得道心飞升成仙,而后自立门户了。

    师尊十七岁的时候,已经通过巫山大试名扬天下,成为仙尊的弟子了。

    师尊太宠她,几乎已经把她教坏了。她十七岁,没练完过一本剑谱,没打败过一个像样的敌人,连下山的试炼都跟在师尊身后,什么也没有干,什么也没有学到。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之处,试炼于她来说只是无数日子里的一个小插曲,而在那之后,她肯定还要

    继续回以清山,回到繁复平凡单调却美好的日子里去。

    直到齐姜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的剑打落在地上,把她的世界观,自尊和珍视的一切都打了个粉碎。

    那是有如天堑一般的鸿沟,好比鹏鸟之于燕雀。直到被愤怒和杀意冲昏了头的师月白缓过神来,才意识到齐姜想要杀她,就像人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但是齐姜还是陪她打了那样久,就像无聊的人会看蚂蚁搬家,会用一根没肉的骨头逗狗一样。

    自己太弱小了,以至于她的反抗和杀意,在那人看来就像一个笑话,一个消遣的玩物。

    害死那些少女的凶手被她堂而皇之地护在身后,而亡者的父母只能对着灵堂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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