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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这一天注定被历史铭记
同样是用高糖制药, 差别只在于李明夷选择以果糖为主的蜂蜜,谢望则取用主要成分是麦芽糖的饴糖。
起手的思路截然不同,最后的配方却是殊途同归。
“看来是平局了。”未免再被卷入波折, 林慎当机立断结束这个话题,用眼神示意师兄该走了。
他们尚且隶属王思礼将军部,照顾留驻的部分伤员也是这几日的任务之一。
周春年亦收起玩笑, 点了点头。
胜负虽是不了了之, 双方独立进行的配药与实验,却更有力地证实了这种止痛药制备的可行性。李明夷非但不觉得挫败,反倒更为这个结果振奋, 思绪也立刻从这场较量本身抽出。
蜜制罂粟壳对动物与人都不会造成急性毒损,接下来就要看它在镇痛上的表现了。
他取出称药的小铜秤。
唐朝的一钱大约是四克出头, 刚好落在罂粟壳的日入量极值范围内, 考虑到蜜制罂粟壳的吗啡煎出率更高, 他将最终的用量定在半钱。
忙于将新药投入试用,李明夷并没注意到谢望与林慎起身离开。
“你说错了。”
刚刚迈开几步,林慎便听见师兄淡淡说道。
今日种种,正印证了李明夷此前提出的观点。
同样被王焘公授予《本草拾遗》,对方却能比他更先联想到使用罂粟壳,且和他同时配出了可用的药方。
这人所精通的绝非只是手上功夫,短短两年的进益, 就已超越了他二十年来对药材的理解。
谢望回眸注视向那道忙碌的背影。
“是我输了。”
*
定好用量后,重新煎制好的蜜制罂粟壳甘草汤便被端到了仆固怀恩的榻前。
李明夷并未按周春年说的那样让他亲自挑选。
倒不是非要与谢望争个高低, 只是对现在的仆固怀恩而言,口味的选择委实显得多余。
随着酸涩带甜的药汁顺着白色的长管注入肠道, 对方眼中的怨气如有实质地萦绕过来。对于习惯了豪饮大嚼的仆固老将军而言,这种治疗简直超越一切刑罚。
不出片刻, 一种模糊的感觉替代了疼痛,将焦躁压制下来。
仆固怀恩皱了两天的眉终于舒展了一回。
李明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神情的转变,这才发问:“将军觉得疼痛缓解有几分?”
那板着的一张脸上总算有了笑意,认真一忖:“好了足有五六成。”
说完,他掐着手指算了算,马上有了主意:“再来一碗,那便能好十成,咱们即刻就可动身!”
李明夷额角突地跳动一下。
抿平了唇角,才勉强咽下骂人的话。
他直接忽略这个鬼才的算法,低头检查引流管的情况。
好在这位老将军身体硬朗,澄清的引流液提示着腹内看不见的伤口正被这具抗造的躯体有条不紊地修复着。李明夷小心将之放回原位,面无表情地向心在长安的病人宣布——
“三日之后,就可以拔管了。”
此话一出,压抑已久的战意登时在那淡金色的眸中苏醒。
等肚皮上这根碍事的管子一拔,再无理由可以阻止他赶赴战场。
“安氏老贼,给老夫等着。”仆固怀恩冷哼一声,朝着远方挑衅地扬眉。
“可别输得太快了。”
同一片暮色下,长安方向的唐军大队正在疾速前行。数万兵马浩荡踏过关内的大道,脚步声回荡在渭河畔的原野上,气势雄浑如山崩地陷。
两道的门户间不时探出张望的脑袋。
这阵仗,五月的时候已见过一次。
听说这回元帅郭子仪立下了不胜则死的军状,可那个酝酿已久的问题,仍不觉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还能赢吗?
长安陷落的一年来,他们无数次地期盼唐军带来收复的捷报,却又一次次地陷入失望。安守忠这个名字,就像一道无法被突破的铜墙铁壁,截断了所有光复的可能。
“敌方以骑兵为主,灵活运动,我们绝不可与他们在平地或浅水交战。”
短暂的扎营休息中,代表着麾下军团的几名大将围在羊皮地图前,仍在不停分析局势。
说话的是此前镇守武功的大将军王思礼,和安守忠交战落败的他对敌手的作战风格深有体会。
“郭公请看,这便是上次困住我们的水道,此次绝不可重蹈覆辙。”
他屈起指节,重重敲在地图上四四方方的长安城一侧,目光仍沉痛不已。
首次攻袭长安时,自西侧咸阳出击的唐军直接从城西推进,没有注意到长安的绕城水利系统,与燕兵夹河对峙,反被敌军取得了战场优势。
马比人高,渡水也更轻松,这个三岁稚子都能明白的简单道理,却成了血淋淋的教训。
“城西不可取。”远道从边陲赶来支援的李嗣业亦赞同地颔首,同时将目光落在城北贴近的渭河上,“城北同样。”
西面与北面都对敌方有利,而东面则是平坦的原野,从此突破不仅困难,还给燕兵留下东撤的后路,显然不是更好的选择。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汇集在长安城的南墙上。
城南有座香积寺。
风水宝地,自是靠山面水。
比起平原,植被密集的山地是最佳的天然掩体。
坐在案首的元帅郭子仪,严肃的目光落定在地图上那不起眼的寺庙上,终于沉顿有力地开口。
“全军拔营,向城南进师。”
*
九月初秋,层林遍染。
树叶由绿转黄,再渐变为红,夹着金光灿烂的朝阳,将整个终南山镀上一层明耀的光芒。坐落在山脉脚下的香积寺,沐浴在晨光之间,亦如佛光加身。
而就在它正面的长安城南,数万骑兵背披霞光,高举兵刃,正气势汹汹地冲杀而来。
狼烟四起,战马嘶鸣,铁蹄踏过的草野顿时被碾成光秃的平地。
他们的目标正是集结在香积寺附近的唐军。
迎接这群骁狼的则是一排排布好的步兵。
打头的死士背后,还有手持重械的刀兵压阵。
疾风劲吹,旌旗猎猎。那一张张被风沙磨砺的粗糙面孔,远望着叛军侵占的国都长安,战前的畏惧一点一星地散去。
死亡或故都,总有一处在前头等着。
当战则战,何需惧怕!
在他们面对的敌军中,高骑战马的安守忠挺直了背脊,正不无欣赏地举目而望。
聪明的选择,不愧是他的老对手。
城南的香积寺,背靠终南山脉,前临深渊渭水,又与长安城拉开了一段距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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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敌手留下进退的机会。如果他是郭子仪,也会选择同样的决战赛场。
看来天时地利,今天似乎并不愿意只眷顾一方。
可惜,在燕铁骑的兵法中,绝无畏而不战之法。
狭道相逢,勇者为胜。
一片金黄的树叶,被秋风吹着,摇摇欲坠地从枝头落下。身披帅甲的安守忠长臂一挥,刀刃将落叶斩得粉碎。
“杀——!”
震山裂河的呐喊声瞬间响起。
两军交战,杀气腾腾,栖伏在终南山的鸟群纷纷展翅远飞。
“你,快帮我传话,老夫要亲自上阵!”
香积寺西侧的大营,刚刚可以下地的仆固怀恩披着甲衣,扛上他的半截陌刀,焦急地在原地转来转去,随手抓住一个士兵往外推去。
“将军……”一旁有人试图劝说一句,立刻被那猛虎般的眼睛瞪视回去。
“将军还是不要上阵为好。”李明夷语气平静地帮那人补全,“否则会让敌人看见一只病老虎。”
“你!”仆固怀恩胸膛一挺就要拔刀,却被腹部传来的强烈疼痛扯弯了腰。
那咬紧的牙关不肯呼痛,半晌挤出一句竖子。
李明夷无甚同情地瞥去一眼,拿起纱布往他腹部按去。
从凤翔到长安,马车一路昼夜不分地狂奔,别说负伤的仆固怀恩,他们几位军医都快被颠晕了头。
万幸天气已经转凉,只是伤口又裂开些,没有造成严重的感染。
一回大营,这位老将就吆喝着要对阵安守忠。
至于现在。
郭子仪是答应了他五日之后便可归营,可没答应让他去前线。仆固怀恩如何也没想到,元帅没让他呆在负责助攻的朔方军大阵,反而令他留在待命于香积寺西侧的王思礼军。
他与这位王将军,说不上有仇,却实在互不欣赏。
要拉下这张老脸开口向对方请战,还不如让他背着军规自行出战。
看着原地打转、抓耳挠腮,就是不肯低头的仆固怀恩,李明夷总算是明白了郭子仪是如何制服这头老虎的。
“将军还是消停会吧。”压塞片刻,确认没有出血,他才放下纱布,真心实意地叹了一句,“这样下去……”
话还没说完,便听一阵马蹄急促而来,一跃停在营帐的门口。
“仆固将军听令——”
一听有军令来,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仆固怀恩立刻转过身去,神情严肃地注视向马背上的令兵。
“元帅命你速归前营,即刻协前军出战!”
这个意外的军令非但没有让仆固怀恩狂喜不已,反而令其眼神凝重了一瞬。身旁一同听着的几名军医,脸上也都露出忧患的神情。
让伤将上阵,无疑证明前线告急。
仆固怀恩面无他色地扛起大刀,回眸望了眼忧心忡忡的军医们,嘴角随即咧开。
“老夫去也!”
说罢,他便一把将已经宣完令的士兵推开,一个翻身骑上马背,双腿一夹,驾着大马横冲直闯地往前线奔去。
“……还有李郎。”令兵踉跄两下站定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绝尘而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转眼看向一脸凝重的军医,接着说完后半的话。
“元帅命你速归朔方军大营……看好仆固将军。”
看好?
李明夷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和待命的其他人递去一个作别的眼神,跟随令兵重新领了匹马,追着仆固怀恩几乎不见的背影赶往前营。
*
烈日当空。
激烈的战场被骄阳炙烤着。
这一战集结了唐军的主要有生战力,甚至连边陲的李嗣业部都赶来助阵,而燕兵同样倾巢而动,加上各路集结的杂兵,双方兵马加起来合计超过十万。
任谁都能看出,这场决战不仅关乎长安一城,也是两个阵营之间决定关键胜负的一战。
胜者为王,败者寇!
在肉眼可望全局的平地上,战术已经乏善可陈,拼的就是真刀真枪。
鲜红的落叶铺满渭水,佛门前的圣地,在这一天覆为血海。
李明夷赶到中西部战场的朔方军大营时,仆固怀恩早就乘着战马杀向最前线。他不得不调转马头,顶着不时飞下的箭雨冲到前军。
两军正咬得胶着,在辽阔地带,骑兵仍占据着主场优势。
远远便看见负伤上阵的仆固怀恩正冲在敌军阵前,提着大刀左劈右砍。抽刀的鲜血溅上脸颊,叫他伸舌一舔,露出个森然乖张的笑容。
“安氏小儿!给你孙子报仇来了?你孙子是北平王八,你是哪里的王八?”
一番叫阵,气得曾吃过他败仗的李归仁鼻子都歪了。
“勿要再中激将之法。”
大将冷冷的一句话,将李归仁险些策马挥鞭的手按在了原地。
他咬着牙应了句是,扬手向一旁的弓兵。
霎时,利箭齐飞,全部冲向仆固怀恩一人!
敢在敌前叫阵,总该尝点颜色。
见状,仆固怀恩非但不躲,反是昂首大笑两声。
只见他将大刀往空中一抛,接住那刀绳,手腕转得飞起。
折半的刀刃在空中旋转出虚影,箭簇不断破空袭来,竟是立刻被削成铁泥!
见到这一幕的李归仁当即铁青了脸色。
仆固怀恩更是得意,正笑得前俯后仰,握刀的手忽然僵住,腰也跟着难忍地弯下。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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