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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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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极力遮挡,鲜红的血迹还是迅速蔓延开,一滴一滴从兵甲上淌下。

    弓起的身体一个不稳,堪堪就要往地面栽去。

    就知道他会闯祸!

    李明夷夹紧了马肚,用力抽下一鞭,一跃跳到仆固怀恩身旁,几乎是飞跌下马,以双臂接住那沉重的身躯,奋力往后拖去。

    与此同时,对面的战鼓轰然敲响。

    仆固怀恩这一落马,直接激得敌军士气大炽,甚至想乘胜追击,一举歼灭唐军!

    “放老夫……”仆固怀恩还挣扎着想上马,便被一团纱布直接塞了满口。

    李明夷一边拖着他后撤,一边张望目前的战况,实在没工夫和他斗嘴。

    局势明显不利我方。

    前军的士兵立刻在李嗣业与王难得两位将领的指挥下朝背后的山地撤去,迅速与助攻的朔方军合流为一。

    人马重新壮大起来,只是阵型已经被破坏,若不立刻决胜,很快就会被骑兵冲溃。

    敌方大将安守忠显然也深谙此道,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愈战愈勇,不断将兵线前推。

    眼看唐军就要被逼至山脚。

    “将军怎么了?”

    一片混战中,护着仆固怀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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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撤的李明夷忽而听到熟悉的声音。见仆固怀恩满身是血地倒在他怀里,青年当即握紧了拳头,拔刀就要往敌营冲去。

    “等等!”

    李明夷分出一只手,用力扯住他的衣甲。

    “可……”凌策转头看向他,双眼都沁着血。

    “等等。”李明夷喘着粗气重复了一次,回眸望向空寂的山林。

    高飞的鸟群盘亘在山巅,仿佛畏惧什么一般,迟迟不敢往林中落脚。

    就在下一瞬。

    数千匹战马忽然从高地的红叶林中俯冲而下,如一股泥石乱流,顷刻间杀进战场中央,直接撕破了敌军的防线!

    刚刚才敲响战鼓的燕兵,如何也没想到响起的竟是自己的丧钟,措手不及地迎击,可一切为时已晚。

    战局瞬变。

    现在轮到燕兵狼狈后撤。

    可背后就是汹涌宽阔的渭水,身前又有冲刺而来的敌人,伸头一刀,缩头也未必能活命。

    永丰仓那残酷的一夜,现在竟轮回上演到自己头上。

    “他们是……”就连李明夷也没有想到郭子仪伏击的是一手骑兵。

    “回纥骑兵。”仆固怀恩终于吐出了嘴里塞的纱布,擦了擦嘴角的一抹血痕,呸呸两声,“又不是安老儿他们才有马,嘶……”

    他掐着李明夷的手臂,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意识到战机到来,凌策抛下一句自己小心,便抽刀冲向前阵。身边还不断有士兵越过他们,朝着溃不成军的燕兵大步猛冲。

    李明夷倏然转过脸:“将军是故意诱敌?”

    若是郭子仪堂而皇之地亮出骑兵,就是傻子也知道不能追击。

    诱敌深入,这是在三原之战就玩过的花样,想要再套敌人上钩,就得使个狠招。

    “不流点血,怎么引狼入室?”

    说到这里,正踉跄往前的仆固怀恩眉头皱起,手臂重重压上他的肩膀。

    “混小子,还不快给老夫弄药!”

    这一天注定被历史铭记。

    随着安守忠大军仓皇退去,伤痕斑驳的旗杆重新插上城墙,唐军的旌旗在朔风的撕扯中招展开。

    城门在一阵欢呼声中被打开,迎接着凯旋的将士。

    迈着疲惫而兴奋的步伐,李明夷回首远望刚刚踏过的战场。

    残阳如火,红叶飘零。

    蔓延的鲜血,随着长安的光复,在这一刻流注向帝国重启的心脏。

    第112章  破伤风(捉虫)

    再次迈入这座繁华故都, 李明夷来不及欣赏长安秋景,便一头扎进了战后的医疗救援中。

    香积寺一战虽获大捷,唐军方面的人员伤亡也不在少数。在马蹄下负伤的士兵接连被送往军医的营帐, 即便是专长外科的军医们,面对一眼望不到头的病席与频出的状况,也不由焦头烂额起来。

    一位年轻的军医, 手里拈着一根有些粗糙的线, 正紧张地缝合着病人的伤口。就在他全神贯注在穿梭于皮肉中的缝线上时,却忽然瞥见乖乖躺在病席上的病人攒握紧了双拳,身躯也跟着紧绷起来。

    “很痛吗?”才加入军营不久的医官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伤兵艰难地点点头。

    像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般, 他上下牙齿越发紧紧地咬住,吐字都变得极为困难。紧接着, 便见他两侧嘴角不受控制地牵起, 露出一个类似苦笑的表情。

    “赵公, 赵公!您快来看看!”

    意识到情况不妙,军医立刻向长官求援。

    “嘘,不要出声。”

    正当他连声呼唤军医长时,斜旁插来一道冷静的声音。

    看上去是碰巧路过的白衣同道,放下了手中的汤碗,半跪在病人面前仔细查看情况。

    “这是……”侧旁有闻声聚来的其他军医,刚想开口问询是否需要帮忙, 便被一个冷厉的眼神打断了话头。

    见他神情严肃,周围几个忙碌的军医都不由放轻了动作, 噤声悄悄看着。

    忽然安静下的空气中,伤员粗粗喘气的急促声音清晰可闻。仿佛为某种外力牵引, 只见他脖颈后仰,胸膛前挺, 整个身子绷成一张反向的弓,浑身上下每束肌肉都缩紧地颤抖着。

    年轻的军医揪心地看着这一幕。

    身旁之人却是一言不发,先拿包扎伤口用的布条把那双痛苦鼓瞪的眼睛盖上,接着把病人的脑袋掰向一侧,将另一块纱布塞进他紧咬的齿关。

    做完这一切,他马上打开随身携带的铁盒,取出一枚浸泡在水液中的白色长针,夹在指间备用。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在诸人无声而紧张的注视中,士兵抽动着的身躯终于开始有了缓解的势头。

    “搭把手,别让他呛着。”

    在病人发作的间隙,李明夷压低声音向呆在一旁的年轻同僚吩咐一句。他将准备做环甲膜穿刺的鹅毛针管暂且放下,端起刚放在一旁的汤药,小心翼翼往那被撬开的牙关灌去,同时观察着他吞咽的情况。

    感受到口中酸涩带甜的热汤,士兵喉咙艰难地滚动两下,极有求生意志地咽了下去。

    几口汤药下肚,体内躁动不安的力量仿佛也被安抚下去。不过片刻,他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规律起来,整个人脱力地仰躺在汗津津的席面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

    年轻军医擦了把鼻尖的汗,直到这时才敢出声问一句。

    “像是中风痉候。”军医长赵良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诸人这才注意到他已经站在一旁看了许久。

    赵良行迈步走向病人席侧,垂眸看了一眼,继续说道:“皮肉为疾刃所伤,引风邪入体,则致此病。”

    说到此处,他轻轻嗅了嗅散发在空气中的汤药味道:“方才李郎你用的药是……”

    “是蜜制罂粟甘草汤。”

    罂粟壳的有效成分吗啡不仅能够镇痛,也有一定的镇静效果,可以缓解肌强直发作。正准备送去给仆固怀恩的这碗药,倒是碰巧用在了发病的伤员身上。

    李明夷简略将这碗止痛药的来历向赵良行说明,视线快速在伤员的周身扫过,定格刚被军医处理过的锐器外伤上。

    伤口位于小腿,创面深而狭,被粗糙的桑白皮线缝合了一半,露出的肌肉因刚才的痉挛还有些僵硬。

    赵良行判断得没有错,这位伤员正是遭遇了他口中所谓的中风痉侯。而被他提及的风邪,在现代医学中有个更加大名鼎鼎的称呼——

    破伤风梭菌。

    这种厌氧菌广泛地潜伏在自然界中,深而狭的伤口环境是其理想的繁殖环境。人体一旦感染了这种病原体,便会引起极为严重的肌强直症状,并由此引发出各种致命的并发症,致死率可高达百分之三十至五十。

    在没有特效抗毒素的古代,这个数字还能再翻一倍,说是绝症也不为过。

    “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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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风痉候。”年轻军医正琢磨着赵良行的话,便见刚才出手的同僚再次半跪在病人席前,提起旁边的柳叶刀,竟直接将他辛辛苦苦缝合的伤口再次割开。

    他不由瞪大双眼:“你干嘛……”

    “伤口过深,必须彻底清创,不能就这样缝合。”李明夷径直打断他的提问,以刀锋轻轻扩开伤口,直至露出新鲜嫩红的肉芽组织。

    他将拆下的粗线丢在一边,继续以盐水冲洗伤口。

    桑白皮搓成的缝合线具有一定的抑菌作用,在外伤治疗中颇有一席之地。但对于厌氧的破伤风梭菌而言,这种缝合方式无异于给它们盖了张保护伞。

    将伤口彻底开放后,李明夷站起身来,将目光投向同样陷入沉思的赵良行,郑重其事地开口:“赵公,我想建一间单独的营帐,专门用来监护这种重症病人。”

    虽欣赏于这位后辈有话直说的性子,可这短短一席话还是让赵良行惊得够呛。

    现下虽打了胜仗,军资仍是吃紧,单独拿出一个营帐来照料少部分病人,未免有些奢侈。

    他不得不慎重:“必须如此?”

    李明夷肯定地点点头。

    “中风痉症的病人畏光、畏声,随时可能因外界的刺激而犯病,这里人员混杂,对病人的恢复极为不利。他在这里发病,也会吓到其他伤员。”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赵良行。

    随军多年的他见过数起同样的症候,李明夷说的正切中这种疾病的要点。

    然而即便他应准此事,现下还有成百上千的伤员等着他们医治,又要从何处抽调人手去管理那些重伤的病人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他为难地望着满营等待救治的士兵,刚刚还在为此事发愁,“只是现下人手实在不足,恐怕不能再分派出去。”

    李明夷若有所思地环顾一周。

    长安光复后,虽有一批新的军医应召入伍,但他们之中有外科经验的并不多,更遑论重症监护了。

    人员问题可比场地棘手多了。

    正当他陷入冥思苦想中时,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伴着轻快的脚步跨过帐门,自背后传来。

    “听闻军中医官短乏,裴某及门下弟子愿协助治疗,略尽绵薄之力。”

    李明夷豁然转过身去。

    天光明明照在门口,刚刚从牢狱中被救出的裴之行带领着一众官医大步踏来,饱经风霜的面孔带着久别重逢的微笑。

    “一别近年,又见面了,李郎。”

    看着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向他们靠拢,李明夷的唇角也随之展开。

    他将目光再次转回正准备答谢的赵良行,难得露出些许笑意:“我们的帮手来了。”

    听到这句语焉不详的话,裴之远和其他官医彼此对视一眼,都猜不出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几位来得真是及时。”

    赵良行会意地抚掌而笑,随即向李明夷微微颔首:“你只管放手去做,此事由老夫向将军禀明。”

    虽还是一头雾水,但既然来了,裴之远便不打算端着博士的架子,很快带领门生加入了治疗的行列。

    直至傍晚,饭点休息的一刻间,几人才有空和故人谈起近日之事。

    他们因不肯为安禄山治疗眼疾,这一年都被关押在长安地牢中。本以为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没想到竟真的等到了长安光复的一日。

    说来不过三言两语,其中的波折艰辛却实在不是言词能表述的。

    至于此前在地牢中的争端,彼时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便尽数泯于相逢一笑。

    “我们本是想投靠王思礼将军麾下。”裴之行坦然说起,“后来听婴城说起,朔方军军营更短人手,我们便转道来此,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李明夷当即了然。

    香积寺一战中,王思礼将军部按兵待命,直至最后才进入战场,伤亡是最少的,因此军医处的压力也不算重。

    郭子仪现在为联军元帅,自然顾及不到这些微末事宜;仆固怀恩又和王思礼不对付,肯定不愿低头开口。

    谢望主动将人推来,倒很符合其一贯作风。

    “对了。”裴之远似是想起什么,“今日赵公提到,你究竟要做什么?”

    对方是第一批接受了手术室概念的医生,李明夷也不打算向他们卖关子。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开门见山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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