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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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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山神 “喜欢”两个字鼓点一般敲在宁绥……

    从医院回来后, 宁绥不眠不休地守了夷微一整晚,用手一点点帮他拔除脊背上的冰晶残渣。喂下一碗补炁安神的符水后,夷微总算沉沉睡去。可凌晨天将亮时, 夷微的情况开始急转直下。

    他的体温在急剧下降,宁绥攥着他的手,甚至觉得同死人的手没有区别,唯一还能证明他尚有一线生机的是他无意识的呓语。

    “阿绥……好冷。”

    束手无策下, 宁绥向家中的北帝像上了一炷香。情绪濒临崩溃之际,他连以命换命都想过,也算报答夷微这段时日以来的恩情了。

    从瞽的口中,他确认了夷微就是那个令所有与钩皇有关者闻风丧胆的无相尼。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他只想要夷微好好活下来。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别吓我,好不好?”

    他接连掷了三次筊。还好, 三次都是圣杯。

    仿佛是在呼应他的卦象,夷微的体温果真稳定下来, 还有逐渐回升之势,这时, 邓若淳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宁绥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却是邓向松的声音。

    “小绥啊, 是师父。”

    师父的声音是孤立无援中最好的镇定剂, 宁绥积攒的委屈和恐惧一下子决堤:“师父,我——”

    “别害怕, 师父已经知道了, 刚在祖师爷面前帮你起坛作完法,他不会有事的。天亮之后让他多晒晒太阳,会好得快,这种鸟就是要多晒太阳的。”

    “好, 好,师父,我不害怕。”他忍住哽咽。

    “快到国庆节中秋节,你也该歇歇了,不能总上班。你不是说收了个徒弟吗?带着她,还有那个正神,一起回山看看。”

    “嘉禾……行,我回头问问她。”

    天边刚露鱼肚白,宁绥便将窗帘拉开,让阳光尽可能地洒进卧室里。夷微紧蹙的眉头放松了些,

    “归诩……”

    “归诩,不要,不要睡……”

    他含含糊糊地念叨,豆大的泪珠从他眼尾滑落。宁绥误以为他在喊自己,抬手帮他擦去泪痕,柔声安抚:

    “我在。”

    夷微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归诩!”

    原来不是在找我,宁绥心里空落落的。他用了用劲,想把手抽回来,夷微却越抓越紧。挣扎的力气惊醒了夷微,他猛地睁开眼,看见宁绥在眼前后立刻松了一口气:

    “……阿绥?”

    见他醒来,宁绥固然欣喜,但一想到他在梦中喊出的名字,忍不住阴阳怪气说:“是我哦。”

    夷微用手撑着头:“我刚刚是不是说胡话了?”

    “嗯,病人都这样。”宁绥侧着脸不去看他,“躺好,你的伤很严重。”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夷微窘迫地别开脸,不说话了。

    “再睡一会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他不愿就这个话题多谈,帮夷微盖好被子,便离开了房间。

    放心不下应泊那边的情况,他拨通了电话:“喂?应检?”

    “又怎么了?”应泊嘶哑问道,鼻音很重。

    “在家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

    两人住处相距不远,宁绥带上新画的符咒驱车赶到,按应泊给的地址摸到他家,一开门,便见应泊面色潮红,两眼因为鼻塞一直控制不住地流眼泪。

    “没来得及收拾,将就一下。”应泊虚脱地一头倒在沙发上。宁绥抬着他的腿,帮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来个碗,倒点热水。”

    应泊向里屋一指,示意那里是厨房。宁绥取来空碗,用打火机把符咒烧成细灰,撒进水中搅开:“喝下去。”

    “我不信这个。”应泊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喝可以,你手底下那案子开完庭我就上诉。”

    被把住了命脉,应泊幽怨地看他一眼,接过符水,一口吞下。宁绥拿着空碗,问道:

    “你昨天到底看到什么了?别嘴硬了。”

    “什么都没看到,是我加班太累了。”应泊慢慢悠悠地。

    “行,你小子行。你要是犯了法,十个人都撬不开你的嘴。”

    他焦躁地在屋中踱来踱去。昨晚他虽在那里感知到了类似钩皇怨念的气息,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竟像是某个小鬼披了钩皇的皮来作乱似的。

    “具体的景象,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眼前茫茫一片金光。”应泊冷不丁开口,“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位故人,但早已与我分道扬镳,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空了半晌,应泊接着说:“我倒觉得,那个人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嘉禾。”

    宁绥也有同样的推断。昨晚他在医院陪伴乔嘉禾时,也听闻那个人似乎一直在引诱她出去。会伪装诱骗生人的邪祟不在少数。结合近些天来的经历,最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觋先生……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会盯上乔嘉禾?

    他抱着两臂,好整以暇道:

    “如果我抓到那个人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应泊翻了个身,“得按规矩办事啊,罪刑法定,罪责刑相适应,主客观要相统一,少一个都不行。”

    “我们北帝派不讲究那个。”宁绥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轻笑一声,“只杀不渡,神权特许。”

    应泊微微抬起手,向天花板一挥,又无力地垂落下去:

    “那就……对他使用炎拳吧。”

    中途跑了趟律所,宁绥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夷微准备好了饭菜,强撑出一个笑,冲他招了招手,面色依然苍白。

    “回去躺着,我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宁绥换着拖鞋,责怪道。

    “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非得现在说啊?”宁绥隐隐有所猜测,不动声色地扶他坐好,“感觉好点了吗?”

    夷微却未予回答,而是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死死掐进肉里,纠结许久,他郑重其事道:

    “其实,我是蠡罗山的镇山之神,准确来说,是上一任山神。”

    宁绥慢慢收敛了笑容,抬眼直视着他,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嗯,然后呢?”

    见他竟毫无惊讶或是愤怒,夷微似乎有些乱了阵脚,他急忙解释:

    “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只是……”他无助地抱着头,“你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想把你拖进来,不想让你承受这些事,但现在事态发展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了……”

    宁绥眼底闪过一丝促狭,颇有点“接着编”的调侃意味。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让你说说,关于蠡罗山,你都知道多少。”

    夷微垂眼缓缓道:“蠡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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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之所以不被世人所见,是我以肉身为阵眼,十二柄刀兵为阵枢,布下大阵,将整座山都封印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封山?”

    “山中常年有瘴气缭绕,连同山民也被瘴气所染,身患怪病。以防瘴气泄露到外界,我不得已才封山,用自己的神力净化瘴气。”

    “异样最早发生在一百二十年前,有人暗中设局意图破阵,我重伤昏迷,大阵被撬开一个口子。这百年间,山民们竟然被一大魔蛊惑,将其奉若神明,谓之‘钩皇乌尔’,用生人魂魄供养祈求赐福已成习俗,而祂就是山中瘴气的源头。韩士诚正是在我昏迷时进入山中,并带出了血祭用的神像。”

    他怅然若失:“后来韩士诚再次进山,撞破血祭仪式,被山民追杀,意外落入我所在的阵眼,将我唤醒。我肉身不可妄动,便神识出窍,带他逃离山中,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停在宁绥两眼间:“再然后,就遇到了你。

    “所以,蠡罗山民才恨你入骨,称呼你为‘无相尼’?”

    夷微低下头,默然良久,才局促道:“咳,你都知道了?”

    宁绥凝眉:“昨天的事……”

    “有人想效仿百年前旧事,趁我灵肉分离彻底置我于死地。”他的手抚上胸口,“我其实是因为发现觋先生在那附近活动,昨天才央求你去看电影,想顺便从他嘴里撬出话来。可没想到他不过是棋子,背后操盘者另有其人,我也中了圈套。”

    “是那两条长虫干的吗?”

    “长虫?有意思的叫法。”夷微沉思,“长角的那个已修成应龙,未长角的还只是条蛟。我不清楚他们跟钩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祂做事。我知道的只有,他们事先在蠡罗山中设阵,打算毁去我的肉身,虽然未能得逞,但……的确让我吃了些苦头。不然,以我的实力,解决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他不无懊悔地继续说:“肉身被伤,牵一发而动全身,同样影响了我先前留给乔兆兴的阵法。”

    “反了天了!”宁绥一捶桌子。

    “对不起,阿绥,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把你牵扯进来——”

    “我不是说你。”宁绥失笑,“事到如今,就算我想脱身,也走不了了,不是吗?”

    “可这些本不该是你要承受的,你善良,上进,就应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哪怕工作里会有不顺心的事,至少还算是平安快乐的。你用才干养活了自己,未来也会有自己的爱人,与那个人相濡以沫直至白头……”

    他攥住宁绥的手,一字一顿道:“我想看你过的,也是这样的生活。”

    宁绥没有抽出手,眼底洋溢着夷微看不懂的情绪:

    “那你呢?”

    这句话问住了夷微,他愣怔半晌,自嘲地一笑:“对你来说,我只适合做个过客,不是吗?”

    “我有这么说过吗?”宁绥反问。

    夷微开始逃避话题,他干笑两声:“怎么聊到这些了……菜都凉了,我去帮你热热。”

    宁绥没有步步紧逼,给了他抽离出去的台阶,他的背影看上去寂寥而枯槁。

    宁绥喃喃地:

    “夷微,在镇守蠡罗山之前,你又是谁呢?”

    *

    宁绥一手擦着湿发,一手端着调好的符水,用肩膀撞开夷微的房门。

    “喝药了。”

    “我不想喝。”夷微耍赖似地用被子蒙住头。

    “小孩怕喝药,你几千岁了,怎么也怕?”宁绥坐在床沿,“快点,我放了几块冰糖,就当喝饮料了。”

    连哄带骗地喂下符水,宁绥端着碗起身,却被夷微一把拉回去,倒在他身上。

    “今天晚上别走了,我的伤情还需要观察呢。”

    说不高兴是假的,宁绥的嘴角都在上扬,但基本的矜持还要有,他清了清嗓子:

    “我没那个精力观察你了,昨天一晚上没合眼,我现在困得像条狗一样。”

    “可我还是很冷,阿绥。”夷微不由分说地拿走碗放在床头,又把宁绥往怀里揽了揽,“求求你了。”

    他的长发拂过脸颊和鼻尖,撩拨得宁绥短暂失神,忍不住主动贴上去:

    “夷微,你身上好香,是天生的吗?”

    “或许吧,我也不清楚。”夷微顺势将他的头按在自己颈窝上,“你喜欢就好。”

    “喜欢”两个字鼓点一般敲在宁绥心上,他想起方才夷微的话,心里涌起一阵酸涩,翻身将夷微压在身下:

    “有个问题想问你。”

    夷微稍稍蹙眉,两眼变得狭长:“你说。”

    “你觉得我适合跟什么样的人相濡以沫,直至白头?”

    “什么样的人?”夷微还真垂眸思考了起来,“首先得对你好。”

    “对我好?那我要是不喜欢呢?”

    “喜欢能当饭吃吗?”他揉揉宁绥的脑袋,“人的感情很多变,现在喜欢的人,几十年之后,甚至几年之后就不喜欢了。何况,两情相悦的故事本来就少之又少,不能强求的。”

    宁绥的神情不再戏谑,他压低了声音:“可如果我偏要强求呢?”

    他第一次在夷微的脸上看到慌乱与惶恐并存的神情,那一双眼睛含着全然知晓又不愿承认的为难,仿佛是在求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宁绥想,“你在害怕什么?”

    他不喜欢把人逼上绝路,比起不识趣的追问,他更喜欢诱导。宁绥只觉索然无味,随即重新躺了回去,将夷微揽进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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