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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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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攻心 如果所有的手段都穷尽了……他就……

    诚然, 宁绥原本平放在腹部的左手,此刻竟微微蜷曲,揪住了他的衬衫。而那只被攥在夷微掌心的右手, 也回扣着夷微的手指。

    夷微不敢置信地渐渐松了手上的力气,宁绥的手并没有随之垂下,始终保持着那股微弱的力量。

    “阿绥,阿绥, 我在。”夷微立刻止住了悲泣,将宁绥的手腕翻转过来,屏息搭脉。末了,他眼中微光大盛:

    “有脉搏了!”

    “太好了!”众人俱是兴奋不已。邓若淳蹲在棺旁, 犹疑问:

    “可是,老头明明说过, 灯一盏都不能灭,为什么……”

    “是小绥恢复得快, 所以不需要七天,也说不定呢?”

    但这个理由显然不足以打消邓若淳的疑心, 他神色仍然凝重。夷微走到大殿旁的水池,搓洗一块干净的手帕, 开口道:

    “听说老天师病倒了。”

    “暂时没有危险, 大夫说是心梗。”邓若淳抿了抿唇,“我也想不明白, 老头以前从来没有相关的基础病, 怎么会这么突然?”

    夷微沉吟无言,眉头稍稍拧起,若有所思。他复又坐下来,帮宁绥擦去被抹了一脸的涎水。

    “今天的事也不必怪他。”他瞥了一眼那坐立不安的矮胖道士, “你们的科仪法事引来太多想被超度的孤魂野鬼,正好观里没人,方才的饿鬼便趁虚而入了。我每晚都会用真气温养阿绥的肉身,也许鬼使神差地护了他周全。”

    “小绥没事你才来当好人,小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第一个跟他拼命。”邓若淳嘀嘀咕咕地。那矮胖道士见有人向着自己说话,立刻哭哭啼啼起来。邓若淳转而不情不愿地说:

    “行啦,我跟你道个歉还不行吗?往后一个月你都不用在大殿轮值了,我来替你。”

    “真、真的吗?谢谢师兄!”

    邓若淳不耐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快走吧,看见你就来气。”

    夷微折好手帕,又替宁绥扶正眼镜:“后面几天都由我来看护阿绥吧,他刚刚恢复,不能有半点闪失。师兄放心去照顾老天师,他年纪大了,突然病倒,身边更需要人。”

    然而,才住进医院的第二天,邓向松便嚷嚷着要回家。他以往温和慈爱的脾气突然变得狂躁不已,邓若淳、郝思宸和乔嘉禾三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按不住他,病房里顿时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老子不住院!老子要回沐霞观!你们放开我!”

    其他病床的患者和家属纷纷向他们投来审视的目光。一个大块头中年男人叉腰斥责:

    “喂,小伙子,管好你们家老头!”

    邓若淳一面赔笑,一面半跪着安抚父亲:

    “爸,医生都说了,找不出你这病的病根,建议多观察观察。咱就住两天,两天都不行吗?”

    “我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明白吗?你赶快去办出院手续,我一天都不住。”

    见邓若淳为难地杵在原地,邓向松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再不送我回山,我就自己走回山上去。”

    “你非要回山干什么?!你就想把自己作死是不是?!我已经没有妈了!”邓若淳突然爆发,“我问你,为什么七星灯灭了三盏,小绥反而活过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怒火果真让父亲安静下来。邓向松干裂的嘴唇嗫嚅了两下,喃喃道:

    “活过来了吗?那就好,那就好。灯……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你一句‘一盏灯都不能灭’,我们所有人都围着灯转,没有一个人有精力关注你,你安的什么心?”

    邓向松默然以对。邓若淳愤愤起身,用不容置喙的强硬语气道:

    “你给我在医院好好住着,除了厕所,哪都不能去!”

    死而复生的奇事很快在山上山下传开,许多周边乡镇村落的居民纷纷上山来,到观中奉纳些香火钱,想要一睹真假,都被观里的道士堵了回去:

    “没有的事,别瞎打听。”

    夷微憔悴的面容也因宁绥的回转而红润起来。虽然宁绥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但继脉搏和心跳之后,他的呼吸也开始运转,从最开始的奄奄一息,到后来渐渐平稳顺畅。每每看着宁绥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夷微都会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一些天真的喜色。

    他拉着宁绥的手,帮忙修剪新长的指甲,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明天就醒过来,好不好?”

    平心而论,对于这失而复得的重逢,除了期待,他更多的是惶恐。害怕只是空欢喜一场,害怕宁绥忘了他们之间的一切,更害怕一个月后到来的生离。

    当初答应邓向松时,他是带了些侥幸心理的,万一一个月里他能让邓向松回心转意,又或者诀别远没有想象中痛苦,他们最终释然地相忘于江湖。可他不得不承认,宁绥就是长在他心里的一块肉,想要抛弃,必定得见血,甚至还会送命。

    长夜漫漫中,他也会想起那缕魂魄的叩问:“如果他忘记了你们的过去,那他还算是你爱的那个人吗?”

    他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诸脑后:“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他好好活着。”

    思来想去,他觉得不能就这么空手迎接宁绥的苏醒与两人的告别。夷微特意准备了一个大号礼物盒,坐在棺边仔仔细细地整理自己的礼物。焚枝他自己留下,白虹剑已经送了出去,剩下刀、戟、斧、钺、弓、弩、盾、鞭、戈、槊十种武器,俱是昆仑玉打造的品相稀世罕见的神兵,都被分开安置在小匣子里,排布在礼物盒的最下层。

    “你的手机在离开不周山残影的时候摔坏了,我跑了好几家店都说修不了,好在电话卡还能用,我们的照片也都存在了云盘里。”

    他取出一个崭新的手机包装盒,连同外面的覆膜一起放进礼物盒里。

    “你看,这是给你买的新手机。照片就不给你传过去了,我自己留着,不然你又该想起我这个只会惹祸的扫把星了。对了,还有几件新衣服,我记得你身材的尺寸,应该很合身。其他的东西,我就不赘述了,你自己翻吧。”

    林林总总都归置整齐,最后一样礼物是一个笔记本。

    “后面一个月,有什么学者论文、讲座或者新的司法解释出台,还有那些你只啃了一半的工具书,我都会帮你做好笔记。我记得你说过,从事这一行还是有理想的成分在的,要是有一天你想重操旧业,至少不会无处下手。”

    “这是这几天里我记下的,我不习惯用电子产品记笔记,所以全是手写。”他翻开笔记本,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我走之后,你再找个律师助理吧,工作量那么大,总要有人替你分担。”

    封装好礼物盒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蓝色小盒,犹豫了许久,才打开盖子。

    那是一枚戒指。

    “其实第二次去蠡罗山之前,我就已经买好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送给你。现在……也没资格送给你了吧。”

    可他还是忍不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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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宁绥的无名指上,拉着手反反复复欣赏。

    “很好看,就好像我们真的一起度过了一辈子一样。”

    恋恋不舍地取下戒指,他落寞地垂下眼睛,良久,又一次红了眼眶,唇边挂着一丝支离破碎的笑:

    “答应我,明天就醒过来。”

    *

    夷微如实将与墨玉的赌约告知其他人,邓若淳一时惊骇,急忙反问:

    “你就这么做主了?她是溯光唯一的妹妹,溯光肯定急疯了要来救她,那不就没办法让她招供了?”

    “以她的脾气,如果真的不想招,动刑她也不会招,只有攻心。”夷微漫不经心地摇摇头,“溯光不会来的,我是说,不会如期到来。”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夷微稍稍抬眼,凛冽的目光让邓若淳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凭我总领昆仑山十万大军,凭他曾经是我的部将。”

    以防万一,邓若淳还是在煞鬼狱周边加派人手提高警戒,防止溯光前来劫狱。而事情果真如夷微所言,期限将至,麻姑山始终未见溯光的身影,这让邓若淳心底又多了几分惴惴不安,总担忧溯光是在憋个大的。

    寒夜将至,夷微独自一人进入煞鬼狱,一个响指解开束缚在墨玉身上的雷光与藤蔓。墨玉只穿了薄薄一层里衣,还被雷光烧灼得所剩无几,露出衣物下大片狰狞的灼伤。

    夷微轻叹一声,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没有来。”

    “还没到约定的期限呢。”墨玉恨恨地。她两手支地想撑起身子,手臂却被吊得失去知觉,她只得伏倒在地上。

    “他如果要来,早就来了,不是吗?”夷微抱臂沉声道。

    这句话似乎说破了墨玉所思所想,她双手都攥成拳,后背小幅度地耸动,那是悲愤至极而抽泣才有的样子。夷微最开始预设她的心理期限应该是三天,但为了保险,他还是选择拖到第五天后再来攻破她的心防。

    “我不强求你现在就把溯光的计划全盘托出。我会常来看看你,想通了再说也不迟。”

    他从低矮的石顶上拉下一扇铁栏,将墨玉关在里面:“我请示过邓小天师,后面不会再给你佩戴枷锁,好好养伤。”

    算是不着痕迹的软硬兼施,夷微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墨玉却开口叫住了他:

    “等等——你应该记得不周山是哪一天崩塌的吧?”

    夷微停住脚步,颔首道:“记得。”

    “如果所有的手段都穷尽了……他就要回到那一天,阻止不周山崩塌。”

    第92章 换命 去看看你的父亲吧,他没有多少时……

    眼见着宁绥渐渐恢复, 邓向松的身体却像被吸干了一样每况愈下。邓若淳不眠不休地侍奉床前,药品和营养品都是拣最好的,却收效甚微, 邓向松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怎么回事呢?大夫,我爸以前身体很好的。”邓若淳追着医生,一定要问个明白,“你们要是治不了, 我们就尽早转院,不能耽误病情啊。”

    医生打开邓向松的超声心电图,指给他看:“这是他的右心室,你看, 这里有个直径两公分的洞。小伙子,你想想, 人的心脏统共才多大?足有两公分的洞,我们临床上绝大部分室间隔缺损的病人都只有几毫米, 最大不超过三公分。你也说了,他以前没有心脏病, 所以这个洞是怎么突然长出来的呢?”

    “动手术可以堵上吗?”

    “难。缺损离血管太近。”医生面露难色,“我们也在讨论治疗方案。你爸爸的年纪摆在这里, 开胸风险太大, 也太遭罪,相比较来说, 我们更推荐微创。”

    “那就按您的方案来, 我们一定配合治疗。”

    知道从邓向松嘴里撬不出话来,邓若淳索性不再与他争辩,只耳提面命地要求他安心养病,这才终于有了点起色。邓向松食欲见长, 也不再整日昏昏沉沉,颇有些康复的样子。

    “儿啊,让爸回家吧。爸不喜欢这里,一不动手术,二不插管子,在哪里躺不是躺呢?”邓向松也改换了态度,低声下气地苦求,“你让我回去看看小绥,等他醒了,爸再回来,成吗?”

    的确,目前只有邓向松还没见过宁绥日渐好转的样子,仅靠照片和视频体会不到心脏重新跳动的那份震撼和喜悦,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焦急?做手术也要时间,他总提心吊胆着,对身体也不好。邓若淳看出他心急如焚,实在狠不下心,只好松了口:

    “好,那你答应我,等小绥醒了就立刻回来住院。”

    回到沐霞观时,夷微正在兴高采烈地帮宁绥按揉关节,看到众人靠近正殿,脸色瞬间垮成生人勿近的冷戾。过去几天他只有与宁绥独处时,才会流露出那般温柔的笑意。至于原因,一来是邓向松下达的逐客令,二来因为他们的疏忽,差点让宁绥沦为饿鬼果腹之餐,夷微心里难免有所怨恨。

    只有乔嘉禾还照旧向他挥挥手,轻巧地小跑到他和宁绥身边,被他护在身后。

    回想起最开始那个对所有人都热心殷勤的青年,和他高高扎起的黑色长发,邓若淳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于是旁敲侧击地低声说:“爸,你说说,你是他爸,我是他哥,咱俩谁有这种耐心照顾小绥?人家一个战神,退休的干部也是干部,能做到这份上,还要求啥啊?说句不好听的,人家两口子浓情蜜意的,咱们掺和啥呢?何况,你从始至终听小绥说过他一个不字吗?”

    邓向松闭口不言,只晃晃儿子的手,要他领自己上前去看看。夷微自行起身避让,拎上焚枝向大门而去,意思是“不要过问”。

    做了片刻思想斗争,邓若淳出手拉住他,道:

    “他就来看看,一会儿还要回房间休息,你留下来吧。”

    “是啊师丈,留下来吧。”乔嘉禾也在一旁附和。

    夷微停下脚步,抱枪站在一旁。邓向松颤巍巍地伸出手,抚摸宁绥的脸颊,那柔韧又温暖的触感从指尖漫上神经,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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