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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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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只有那封被他揣在怀里的信。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展开信纸,定定地凝望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宁绥。”他转头望向窗外,飞机渐渐远离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他喃喃地,“你想要的是怎样的人生呢?”

    落地时已是半夜,雪势不仅毫无减弱的意思,反倒渐渐加大,机场外的柏油马路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路边已经没有多少候客的出租车,宁绥买了把伞,随便挑了辆车,打开车门坐上去。

    司机本来在闭目养神,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问:“哟,您去哪儿?”

    “呃……平舒区泰和苑小区,我好像是住在这里,身份证上是这么写的。”

    下车之后,宁绥茫然地在泰和苑大门口站了几分钟,搜寻着大脑里的记忆:

    “是……这里吧?”

    路灯熄灭,他只得摸黑寻找自己家的门牌号。单元门外的草丛旁,蜷着一个被雪覆盖的影子,一头如瀑的及腰银发几乎融入了周围的粉妆玉砌。如果不是他瑟缩着抖了抖身上的雪,还真是很难发现他。

    宁绥放慢了脚步,走到那个影子身前,半跪下来,将伞向对方倾斜。

    “冷吗,小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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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人听见他的话,把身子缩成了一团。

    宁绥忽然想起了什么,手探向西装内袋,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一条红色的……丝质发带。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买的,跟之前那条差不多,但更结实一点。谢谢你的新手机,插卡就能用,不然我身无分文,真的很麻烦。”

    他把伞递给夷微,踩着积雪绕到身后,帮忙挽起垂落在地的长发,向上高高扎成马尾。

    夷微全身一震。

    “是扎这么高吗?我有点不记得了……”

    把发带打了个结,宁绥低下头,留意到脚边的雪地上有斑斑血迹,忙不迭地按住夷微肩膀:

    “你的伤怎么样了?”

    夷微抬手掩住腹部,颇有点欲盖弥彰:“你都知道了啊……没关系,去医院包扎过。那一剑有术法,伤口很难自行愈合,再加上我动作太大,可能……又扯开了。”

    “哎,你看,没开线,渗出来一点点血而已。”他掀开漫着大片氧化血迹的衣衫,用手指轻点了点伤口,却在看清宁绥泛红的眼眶后一怔,“……你哭过了?不,我没事的,不要怕。”

    思量之下,他还是没把真相坦白给宁绥听。

    他原本也只认为是一场表演而已,按照邓若淳承诺的,他只需要扮成一个玩火自焚的跳梁小丑,退场后就能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乖乖等邓若淳把他的猫送回他身边。这样既能打消邓向松的疑虑,又能为刚上位的邓若淳建立威信,他们两个也能如愿回归平淡的生活。

    直到邓若淳的剑锋堪堪擦过要害,他才发觉,对方是想要他的命。

    从一开始就是鸿门宴。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有宁绥在,夷微绝不可能对这些“家人”下杀手,只能被动地承受。腹部的伤口止不住地淌血,求生的本能让他踉踉跄跄地奔逃,冷月高悬,与他相伴的只有焚枝与寂寥的影子。

    一如曾经慌不择路地离开蠡罗山。

    至少他不能这样狼狈地死在宁绥身边,要死也得死得远一点。

    多讽刺啊,他又一次傻乎乎地向凡人交付真心,希望自己装疯卖傻的退让能从他们手里换来纯粹的相守,却还是被算计中伤。

    可他也赌赢了。

    入目皆是一片银装素裹,看来雪下了很长一段时间。宁绥环顾一圈,故作轻松问:“都回来了,为什么不上楼?”

    夷微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门锁电量耗尽自动锁定了,我又没有备用钥匙。”

    闻言,宁绥垂下眼睛,眼尾有藏不住的隐约笑意。末了,他无奈地耸耸肩,道:

    “我也没带,只能先去酒店将就一晚,天亮叫开锁师傅来了。”

    两人抬眼对视,沉默了一会儿,都没忍住笑出了声。伞檐下,夷微的眼中落寞退去,重新焕发光彩:

    “阿绥,欢迎回家。”

    第102章 楚泽 他和宁绥都为这个世界牺牲了太多……

    房门被大力敲响的时候, 宁绥和夷微正叠坐在沙发上,玩一些耳鬓厮磨的小游戏。听见敲门声,夷微迅速拽过一件外套裹在宁绥身上, 戒备地靠近防盗门:

    “谁?”

    “我!”门外传来乔嘉禾忿忿的声音。

    夷微面色稍变,转头心虚地跟宁绥对视一眼——光顾着为爱痴狂,忘记把孩子带回来了。

    他打开门,迎接乔嘉禾。她人未进门, 一大堆行李先被丢了进来:

    “这是你们的行李!”

    一道白影闪过,昭暝剑被扔到沙发上。宁绥下意识地抬手去接,又听乔嘉禾叹了口气,道:

    “你走之后, 谁都拔不出昭暝剑,师公都不行, 只好带回来给你了。”

    “哟,还挺倔。”宁绥闻言, 不信邪地试了一次,轻易便拔剑出鞘, “真的假的,这不是很简单吗?”

    昭暝剑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 似是在回应他。

    “宝贝, 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宁绥无奈地耸耸肩,“沐霞观一群嗷嗷待箓的道士, 你还会有新的主人。”

    然而, 这番好言相劝并没有动摇当事剑的意志,昭暝反倒震动得更厉害了,宁绥一下子差点没按住它,跟它一起仰倒在沙发上:“好了好了, 我留下你,可以了吧?”

    终于,达成目的的昭暝安静下来,轮到卧室里的白虹剑发疯了。

    “师父,你真的想好了吗?”乔嘉禾坐在他身边,“你学道二十年,也很不容易,吃了那么多苦……真的要放弃吗?”

    “这不是我能选择的,”宁绥摇了摇头,“只要我还以授箓法官的身份留在那里,就是邓若淳的隐患,我是他的兄弟,实力也不在他之下,甚至实战经验还比他丰富。”

    他把夷微拉过来:“毕竟咱也是能单杀完全体怒目明尊的人。”

    夷微见状,立刻倒在他怀里,捂着胸口大喊:“啊——好痛啊——好痛啊!”

    宁绥坏心眼地捏住夷微的鼻子,打断了他假得不能再假的哀嚎,旋即垂下眼睛:“爸平日里不管怎样宠着我向着我,真的到了利益分配的那天,他依然会选择邓若淳,我很清楚,也理解他的选择。”

    “那……接下来?”

    “银瓶凼旧址最近出现了一些异变,应该算是个线索。”

    阳台传来柔声笑语,宁绥探头看去,见祈在阳台上走独木桥,不由得蹙眉问:

    “你没走啊?”

    祈向着夷微努努下巴:“他都没走,我为什么要走?”

    夷微也一脸莫名其妙:“我走不走跟你有什么关系?”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马上就要争执起来,宁绥连忙介入:“打住,再吵把你们两个打包扔进楼下垃圾车。你说的那个寸心……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九凤的孩子吗?”

    “可以这么理解,但跟你们凡人的生儿育女不一样,寸心是从九凤体内分离出的一部分,在九凤身殒后代替她领导全族。我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有时候机灵过了头,很容易惹麻烦。”

    他一拍脑门:“对了,如果要去找她的话,可否带上点海产品?孩子爱吃鱼虾一类的,但银瓶凼只有湖,吃不到海货。”

    “嘴还挺挑。”宁绥轻轻一笑,“好,那我去看看。”

    *

    楚国不过千里,梦泽居其太半。

    说是寻访,对这一群人来说,与旅游无异。花了一晚上做攻略,又顶着黑眼圈赶飞机,气势汹汹地出了机场,他们直奔美食和景点而去,全然把正事抛在了脑后。

    “你来过这里吗?”

    宁绥吃得顾不上回答了,上一口还没咽下去,下一口又塞进了嘴里,含含糊糊地:“开庭来过,待了一天就走了。”

    “我当时本来想考江城大学的,可惜没考上。”乔嘉禾颇有些遗憾地说,“考研试试吧。”

    “我没想过,我成绩根本够不上,不敢想。”宁绥摇摇头,“你考研还考本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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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考了,考法律硕士。”

    “啊?咳咳、咳、咳咳咳。”宁绥被她的回答呛了个好歹,夷微连忙递水给他,帮他顺气:“挺好的啊,以后跟你一样,做个律师。”

    “法律非法学很难的。”宁绥有些嗔怒,又转向乔嘉禾,“你真想好了?”

    “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文科哪个不难?都是天坑。”乔嘉禾撇撇嘴,“我班都报好了,你别管了。”

    “这孩子主意太正。”宁绥嘟嘟囔囔。

    “我本来的理想是像爸妈一样做个学者,教书育人,传播文明。跟着师父经历了这么多,触动真的很大……我想,对我而言,切切实实地帮助到其他人,可能更有成就感。”

    “等你真的进了这一行,就不这么想了。”宁绥叹了口气,“算了,你备考要是有问题,去问问应泊吧,师父没读过研究生,也没考过。不过他应该是刑法硕士,跟你还不太一样,经验可以借鉴一下。”

    “我已经打听过了,他说现在还不急,战线不能拉太长。”乔嘉禾向他眨眨眼。

    “好,好,好,我成外人了。”宁绥咬牙切齿。

    夕阳下,乔嘉禾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祈拉着神出鬼没的瞽躲到了别处,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宁绥和夷微并肩走在江边,夕阳的余晖泼洒在江面,浮光跃金,时不时荡起细碎的鳞片似的波纹。

    时不时有游客在特定角度留影,宁绥驻足看了一会儿,终是又抬起步子打算离开。

    “去吧,我给你也拍一张。”夷微忽然开口,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照相机,“特意买的照相机。”

    “我可不会摆姿势。”

    “听我的就好。”夷微架好照相机,“对,身体稍微侧一点,头低一点,看远方。好,保持住。”

    他拿着相机上前来:“怎么样,还不错吧?”

    身侧忽然有人插话:“小哥哥,需要我帮你们拍照吗?一次二十,您要是想洗出来的话多加三十。”

    两个人犹疑地对视一眼,宁绥凑到夷微耳边,玩味地说:“我们好像还没拍过一张正儿八经的合照。”

    下一秒夷微就冲了出去,二话不说要结账,宁绥差点没抱住:“拍,拍十张,不够再拍!”

    找好了角度,宁绥还是有些放不开,嘀嘀咕咕地跟夷微说:“你别搂我,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夷微搂得更紧了:“怎么?我很拿不出手?”

    “……行吧行吧,搂吧,又是这个样子。”

    得偿所愿,夷微悄悄抬起手,笑眯眯地比了一个耶。

    拿着塑封好的照片,夷微珍重地放进背包里:“算是……我们在一起的证据。”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马上又要生离死别了。”宁绥一摊手。夷微慌忙捂住他的嘴:

    &quot;瞎说什么呢,呸呸呸。&quot;

    根据祈和瞽打探到的信息,一行人租了辆车,披着夜色前往一处大湖。乔嘉禾坐在后座,翻看着湖畔的农家乐和民宿列表,神情愈发凝重:

    “师父,这家……好像不太对劲。”

    “嗯?怎么个不对劲?”

    乔嘉禾举起手机递给他。宁绥稍稍回转身子,但终究没法一心二用,夷微便主动提议:

    “要不我来开一会儿吧,你休息一下。”

    二人换了个位子,宁绥来到后座,翻看着农家乐的评价:“鱼肚子里有人的指甲和牙齿?”

    “对,而且,你看这个。”乔嘉禾向下翻动,“这是个钓鱼佬,坚称自己夜钓遇到了鬼,评价时间是昨天,很近。我们想想办法,也许能联系上他,打听一下。”

    “钓鱼佬真是除了鱼什么都能钓到。”宁绥故作轻松,但眉头却越拧越紧。

    农家乐位于大湖北侧,占据了大湖最佳观景点。大约是因为怪事频发,这家农家乐的人流量大不如前,显得冷冷清清的。细纱似的月光铺在湖面,静谧中透着几分不可言喻的幽邃。一两声夜鸟的啼鸣,划破夜的无边寂静,却又迅速被无边的寂静吞没,留下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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