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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回忆
承化十四年,伏月初七,蜀中,靖逆将军府。
“将军,您看是谁来啦!”
孙平急匆匆地跑进府邸,乐呵喊着。
沈阔一身白袍推开了门,恰好看见府外有三人齐步迈过了门槛,拱手齐声道:“沈将军。”
沈阔眼睛一亮,他一提衣摆,顾不上关书房的门就疾步跑了出去。
“李兄、杨兄,还有曾兄,你们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将军盛情难却,我等三人今日正好有场诗会,诗会结束,便一同来拜访将军了!”
“哎呦我这!这几日休沐在家,今日连胡子都没刮,三位仁兄便来了,真是让大家看笑话!”
沈阔摸着自己下巴上新长出的一截青色胡渣,话虽如此,他的动作却豪迈的很,脸上也没有半分羞赧神情。
“将军哪里的话!将军护国戍边本就辛苦,休沐的时候还不忘钻研诗词,实在让我等佩服。我等是诚心敬仰将军,今日才会亲自登门,哪会在意这些细节!”
沈阔今年三十又七,在朝中任靖逆将军一职,府邸修在蜀中,奉命镇守南方八郡。平日里无甚爱好,除了研读兵法之外,就爱吟诗赋词、舞文弄墨,常常爱请一些有名的文人墨客上门讨教,虽文词造诣平平,蜀中人送戏称“文人将军”。
沈阔“哈哈”一笑,“如此甚好!三位仁兄来的正好,本将刚刚在书房新写了一幅字,正愁无人赏鉴指点,三位便来了!”
三人跟着沈阔往书房中走去,其中有一人笑着说,“将军这是哪里的话,就算我等三人不来,又哪里会无人品鉴。旁的不说,将军夫人可是我们蜀中出了名的才女!”
提到夫人的名字,沈阔一个年近不惑、在战场上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大老爷们,竟然摸着后脑勺,傻呵呵地笑了出来,露出几分年轻小伙的憨态可爱。
“唉,槐娘,她嫌我的水平不够,不愿与我白费口舌。”
沈阔的话中虽显责备,眼中的笑意却是幸福甜蜜,怎么都遮不住。
自从沈阔第一次来蜀中时见到了夏家的独女,他的半颗心便丢了出去。为了成功追到夏槐,沈阔历经周折调到蜀中,又从对诗词歌赋一无所知到初窥门径,在坚持不懈地追了半年之后,终于感化了夏槐的心,成功抱得美人归。
沈括与他的妻子情比金坚生活甜蜜,这是整个蜀中都知道的事情。
三人听到这话,脸上纷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什么靖逆大将军,分明是一个宠妻狂魔。好一个沈阔,一时不备,竟又是在炫耀自己的夫妻生活了!
“将军,三位先生。”
说曹操曹操到,夏槐跟着绿梧出门采买,正巧回府,就看见了沈阔领着三人往书房去。
“槐娘!”沈阔猛地转过身来,走到夏槐的面前,拉起了她的双手。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出门买了什么,累不累,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会儿?”
“这么多问题,将军是想让妾身先回答哪一个呢?”夏槐微笑着反问道。
“当然是累不累,这个最重要。”沈阔所当然地说。
“不累。今日天气炎热,我和阿梧本来是想出门采买,走到一半发现好多小贩都没出摊,沿途买了几个西瓜,就回来了。”
夏槐一边说着,一边想抽出被沈阔紧紧握在手心的双手。她用力一抽,不但没抽.动,反而被沈阔攥得更紧。
“将军,外人还在呢。赶快松手,让他们看见像什么样子,半点将军的威严都不剩了。”
“这有什么的!我与夫人感情恩爱,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去,本将不怕丢脸!”沈阔反而挺起胸膛,颇为骄傲地说。
夏槐:“……”
“沈阔,赶紧松手。你不嫌丢人,我还要名声呢。”她突然压低了声调,换了一副语调说道。
被自家夫人措不及防地凶了一脸,沈阔没恼,反而又是没脸没皮地捏了捏夏槐的手心,直把夏槐捏得嗔看了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三位先生今日上门辛苦,便先随将军去书房消暑。夏槐买了西瓜,等会再去厨房做几碗酸梅汁送来。”
“夫人辛苦。”三人连连说道。
好不容易将一步三回头的沈阔送进了书房,夏槐让绿梧将西瓜拿进厨房,先切了给沈阔送去,自己则走到了院中。
院中蝉鸣一片,有两位少年,一坐一躺,互不打扰,场面很是岁月静好。
“夫人!”那位黏蝉的少年眼尖,率先看到了夏槐的到来,嘴巴甜甜地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那位本是懒洋洋躺在椅上的少年才蓦然直起了身子,将盖在脸上的话本一掀,露出一张小巧干净,却已初显明艳的脸庞,“阿娘。”
没有会躺在椅上的亲生儿子,夏槐率先来到了那位黏蝉的少年的身旁,摸了摸他的脑袋。
“阿昱这是在干嘛呢?”
“在,黏蝉!”孙昱眼睛亮亮地说道。
孙昱就是府中的管家孙平与绿梧的儿子,从小就在沈府长大,只比夏槐自己的儿子小了两岁。
“黏蝉干什么呢?”夏槐继续问道。
孙昱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皱着一张脸,委屈地说,“阿昱不知道。蝉很吵。”
十四岁的少年,夏槐蹲下后,已经比她高过了小半个头。
她温柔地抬起手,揉了揉孙昱的脑袋:“我们阿昱最乖了,等会做了酸梅汤,今天一定要多喝一碗。”
“好!”孙昱同样咧嘴笑着,露出两颗尖尖虎牙,颇为可爱。
关心完孙昱,夏槐才又是起身,走到了自己亲生儿子的身边。
少年已经习惯了夏槐关心完孙昱再来与自己搭话,他心中明宜夏槐只是怕孙昱在府中过得不开心而不说,并不是因为不关心自己。恰恰就是因为他是夏槐的亲生儿子,夏槐才会最后来关心他。
因此他心中并不难过,只是趁夏槐与孙昱聊天的时候,又拿起了话本挡着太阳光,津津有味地看着。
夏槐直接抽走了他的话本。
少年也不恼怒,只是坐直了身子,用着清脆好听的少年音笑着问道:“阿娘这是干什么。”
“阿蔺,阿娘与你说了多少次,不能在太阳底下看书,对眼睛不好。”
夏槐摇摇头,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说道。
她翻了翻手中的话本,“更何况看得还是这种闲书。就算真的要看,你也该进屋看去才是。夫子布置——”
“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做完了,昨日教授的内容我也温习完了!”
不待夏槐说完,少年早已猜到了她的话语,抢答般地回答道。
“好了阿娘,”他直接将话本抽了出来,“我会小心着眼睛的。”
“你看!”
他故意在夏槐面前眨了眨眼睛。
“我的这双眼睛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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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血丝都没有。阿爹说我浑身上下,就这双眼睛最像阿娘了!”
一阵微风吹来,吹散了蜀中的三分躁意。少年零星的几缕碎发贴在额前,有些偏长,正好垂到了眼睛的位置。
少年的瞳孔极浅,此刻一动不动,表情又很是专注。在他的眼眸中,夏槐是那么的温柔,带着笑意,轻轻伸出了一根食指点上了他的眉心。
“少跟着你阿爹嬉皮笑脸的,净学这些没羞没臊的东西。”
“才不是嬉皮笑脸呢!阿爹说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浅很浅,若是喜欢一个人,就要大胆地说出来,不然以后没机会了怎么办,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哎呀好了阿娘。”少年笑嘻嘻地催促道,“不是要做酸梅汤嘛?我都渴了。这话本可是阿昱新给我新给我赢来的,我得赶紧看完才是。再说了,我之所以在这院中看书,也多多少少是为了陪阿昱嘛!”
少年一贯伶牙俐齿,夏槐争执他不过,又念及着沈阔与三位先生的情况,没再多言,转身走了。
盛夏的午后,伴随着蝉鸣微风与书房中隐隐约约传来的交流声,还有后厨中若有若无的笑声,少年逐渐困倦,心中却很是安定。
他将躺椅搬到了孙昱黏蝉的树下,正好遮蔽了阳光。眼睛一闭,又将话本盖在了脸上,少年沉沉地睡了过去。
孙昱刚用竹竿黏下了第一只鸣蝉,兴高采烈地要拿给少爷看,却发现少年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他跑出了后院,夏槐和绿梧刚好端着做完的酸梅汤从厨房出来。
既然少爷睡着了,先给夫人和阿娘看也是一样的。
孙昱开心地想到。
“夫人,阿娘——”
“靖逆将军沈阔涉嫌科举舞弊一案,居心不轨,意图祸乱朝纲。传圣上旨意,扣回京城审问,抓起来!”
一队持刀带剑的军队突然冲进了府邸,将他们层层包围。
“什么?!”
“涉嫌科举舞弊,意图祸乱朝纲,这怎么可能?”
“嘭”的一声,是什么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巨响。
那碗还没送进书房的酸梅汁在地上溅了个四分五裂。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沈阔冲了出来,衣摆沾上汁水,像极了血的颜色。
“走水啦!!走水啦!!”
“什么?!”沈阔惊愕地转过身去,已是火光滔天。
第四十二章 白头
“大人,沈氏一族忠心为国,天地可鉴!谈何祸乱朝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阔疾言厉色地说道。
“有没有祸乱朝纲,不是沈将军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若这其中真有隐情,沈将军随我回了京州,陛下自然会还你一片清白!”
“将军!”
滚滚浓烟从后厨不断涌出,乌泱泱的黑云挤满了天际,如同正在酝酿着一场覆世的暴雨。
厨娘、帮厨捂着口鼻从后厨连滚带爬地逃出,满院的蝉鸣被此起彼伏的哭声尖叫所取代。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木头断裂的声音!
夏槐抬起头来,瞳孔骤缩,双脚却如生根,将她紧紧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一根被烧焦的木梁带着火苗,从她的头顶直直落了下来!
“夫人!”
“嘭”的一声,夏槐被人用力地推了出去。她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了脚跟,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
是绿梧!
“阿梧!”夏槐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滚烫的木梁直接压上了绿梧的双腿,她身体匍匐在地,神情狰狞痛苦。
跳跃的火苗已经逐渐转移到了她的裙摆之间,夏槐惊呼一声,整个人冲了过去,跪在了绿梧的身边。
“阿梧,阿梧!你睁眼看看我,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的!”
尝试着推下木梁而无果,夏槐的眼睛被浓烟吹的通红,她有些慌乱地托住了绿梧的脸,随后将手伸向了她的腿间,准备破釜沉舟地撕下那块已经着火的布料。
可夏槐本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又因为紧张,她双手停在空中不住地颤抖,撕了半天,那块布料还是紧紧贴在绿梧的身上,纹丝不动。
反而是那几簇跳跃的火舌,灼烧了绿梧的皮肤,逐渐逼近了夏槐的手心。
“夫人,快去救少爷,还有阿昱!”
绿梧的眼中也蓄满了泪水,她费力地抬起手,抹去夏槐眼角欲落的泪珠。
“阿梧没事,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了……还要和夫人一起上街采买呢。”
她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随后又是用力一推,“快走!”
“阿梧——!”
又是撕心裂肺地一阵喊叫,夏槐被绿梧再次推了出去,她几乎一步三回头地遥望绿梧。
而木梁之下,绿梧也同样抬起头来,用嘴型无声地比着——“快去。”
终于,夏槐抹去了脸上的眼泪,眼神坚毅跑了出去。
*
“娘,阿娘!”
浓稠的黑烟之中,孙昱无措地站在中间。
灰尘、浓烟顺着他的口鼻源源不断地灌了进去,孙昱被呛出眼泪,却还是不死心地张着嘴,一直呼喊着绿梧的名字。
手上刚黏的夏蝉早已不知丢在了哪里,阿娘刚刚明明就在那里,他还听见了阿娘的声音,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阿爹,阿爹!”
四周同样是空空荡荡。
“放了火现在没人注意我们,快走快走!”
“等等,我还有些值钱的东西没拿,我得回去找一趟!”
“命都要没了,你还拿什么东西,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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