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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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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兴致缺缺,便主动搭话,只讲汴京趣事,一时间当初金明池跳河一事被搬上台面。

    王夫人讶然,“那是谁家的姑娘落了水?那日官家也在金明池,若是被瞧见,实在是丢脸。”

    夫人们笑言不知,王夫人听罢,不再追问。

    付清秋早已被唬得失了魂,偏生被盛婵瞧见,盛婵扫视一圈,心道那人定然在其中。

    “我知道是谁。”盛婵得意出声,“我当日就在池边,只见那人青衣罗裙,必在这宴席之上。”

    付清岁心中一紧,余光看向付清秋,只见她淡然自若,毫无怯意。

    王夫人看她与付清岁同坐,柔声道:“你是那家的姑娘?”

    还不待盛婵回话,王夫人身旁服侍的女使低声道:“盛家的二姑娘,是张氏所出。”

    闻言,王夫人眸光渐沉。

    盛家这一家子,在汴京常常是笑话,饶是盛家高官厚禄,又有御史大夫做亲家,却只是个幌子。

    风光不假,可里头是一团黑煤。

    当年何棋也算得上汴京才貌双全,父亲是何元稹,与她又有些交情,可惜一朝低嫁,所托非人,落得个红颜早逝的命。

    何棋死后,便由张氏执掌中馈,在汴京闹了好些笑话,一来是盛婼誓死不认张氏,二来是盛婼大闹盛府,若非何元稹顾念着孙女,盛婼早不知被打死了多少回。

    教女无方,德行不检,纵使他盛家再好的门第,又有几个世家贵族看得上。

    盛婵张氏所出,想来承了张氏的本事,王夫人暗道,付清岁温顺端庄的姑娘怎会和盛婵交好。

    盛家又是那样的污糟。

    王夫人蹙眉阖目,轻声道:“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是谁已不重要。”

    盛婵正想着如何推出付清秋来,眼见王夫人没有兴头,只好咽回去。

    付清秋低声喃喃,“青山寺的枫林当真是美啊,可惜。”

    师无涯销声匿迹已有五个月了,付清秋黯然垂眸,如果师无涯在,这场枫林宴他是否会喜欢。

    盛婼凝眉,疑道:“可惜什么?”

    “没什么,盛姐姐,我有些累了,先回了。”付清秋起身作别。

    王夫人远远颔首,视线落在盛婼身上,她瞧着盛婼与何棋足有七分像,只是容颜像,仪态行事大相径庭。

    “那你等我会,待会我来寻你,有话找你说。”盛婼道。

    付清秋颔首应下,准绿柳和云露留在盛婼身边多留,她一个人回客堂,山路平坦,秋日红叶纷飞,眺望远山重峦叠嶂,皆是红枫枯蝶。

    自下俯视可远观汴京,看尽琼楼玉宇,山川河海。

    付清秋驻足观望,静静地看着汴河上的航船客舟,从汴河南下,便可回杭州,只是一路山高水远,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的。

    山风欲起,枫叶簌簌作响,天色愈渐昏沉,疾风乍起,搅散一地枫叶。

    估摸着是要落雨了,付清秋提裙回客堂,只刚走出一步,风雨来急,劈里啪啦地打在枫叶枝头,满地狼藉。

    付清秋不敢多留,这雨来得急,淋湿了又要害病。

    曾经她几度为师无涯伤心断肠,甚至到了为情自戕的地步,如今却害怕这场秋雨淋出来病来。

    付清秋蓦然轻笑,心中一口闷气,随着这场避无可避的秋雨呼出。

    雨幕银帘,掩住山色。

    潇潇寒雨沁润肌肤,付清秋身心发颤,卷翘乌黑的长睫上挂着雨珠,抬眼望去离客堂不远了。

    只是,她还未动,雨蓦然停了。

    但雨声犹在,雨帘未歇,付清秋仰头看她所处的一寸天地。

    “付二姑娘,失礼。”

    付清秋心下茫然,王恒为她撑伞,何来失礼之说。

    “多谢。”

    王恒一路送她至客堂,见她身上淋湿,又道:“寺里常备姜汤,山中幽寒,付二姑娘用过后再歇下。”

    雨势渐大,檐下雨滴不断,溅起一地水花。

    “多谢郎君,只是我有一事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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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清秋目光落在他右肩上,那一处被雨水打湿,白袍色浅,一眼便瞧见了。

    “付二姑娘想问什么?”王恒眸光温和,似白玉清透。

    付清秋微微蹙眉,与他对视。

    “我是不是见过郎君,为何郎君认得我?”

    王恒微怔,掩下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原来付清秋不记得他,可他与她也只是一面之缘,又如何能要她记得。

    “在下唐突,与付二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付清秋实在记不起,这汴京里的人与她有一面之缘的人实在太多了。

    可现下王恒如此说,她怎好叫人难堪。

    付清秋抿唇道:“原来如此,难怪第一面便觉得郎君眼熟,原是见过。”

    话说完,付清秋便要回屋,王恒走后命元圣元智送来姜汤,元智因来过,一进屋便扬声喊。

    “小娘子!小娘子!”

    元圣敲打元智,“不可无礼。”

    元智道:“小娘子人善心美,只是看起来身子弱了些,师兄让我去罢。”

    元智接过姜汤,却发觉客堂无一人在,进了里屋才见付清秋从屏风后出来。

    “小师父来做甚?”元智捧上姜汤道,“王公子命我二人将姜汤送来,我和师兄就过来了。”

    闻言,付清秋往外看去,果见元圣肃立在外。

    付清秋端出百花糕,让他二人在亭下歇一歇,待到雨小了再离开,她闲来无事,跟着歇在亭下。

    元智行云流水地拿起糕点往嘴里塞,元圣睨他一眼,向付清秋道:“师弟贪吃,娘子莫怪。”

    “你二人差不多大,倒是性格相反,吃罢小师父,我不爱吃。”付清秋只手托腮,含笑看他二人神态各异。

    元智含糊道:“师兄,快吃,我今日见贺夫人来了,指不定又去偷酒吃了,待会我们去逮她。”

    元圣还未接话,付清秋便疑道:“那个贺夫人?”

    “就是贺侍郎的妻子,尹太师的女儿,尹娘子。”元圣解释道,“师弟惯喜胡言乱语,付二娘子别放在心上。”

    付清秋心道尹惜竟还有这面,不过转念一想,尹惜在枫林宴上毫无顾忌地大醉,实在不像她当日在青园所见的尹惜。

    “尹姐姐,竟还有这面。”付清秋蓦然一喜。

    元智道:“何止此,贺夫人常来青山寺诵经念佛,说是什么感念恩德,她一来就是作诗喝酒,谁都拦不住,前几回贺侍郎来抓贺夫人,还叫贺侍郎扑了个空。”

    元智吃了盏茶,三两下便吃得差不多,还贴心的为元圣留了两块。

    元圣是不肯吃的,只时不时地觑元智。

    “贺夫人要是知道你如此说,还不得你拿你当书童。”元圣道。

    “我才不怕她,我要找方丈告状,上回她拿了我房里的笔,到如今都不还给我,害得我经文都抄不了。”元智皱眉说着。

    付清秋倒觉有趣,听他二人说。

    时近酉时,天色空蒙橙黄,付清秋听他们说了一下午,哭笑不得。

    元智总揭元圣的短,一会是元圣幼时滚到了水里,掏鸟窝被鸟追,元圣自然不由他说,反说元智他因贪吃,夜里整夜整夜的闹肚子,害得他跟着起夜掌灯,险些两人摔进茅厕。

    付清秋笑得泪花打转,云露绿柳正巧回客堂见着这幕,心中感概万千。

    自师无涯走后,付清秋病虽日渐痊愈,可总不见笑,纵使笑也只是为了应付。

    雨已经停了好一会,元圣元智一时不差,竟在付清秋这儿待了两个时辰,元圣起身拉走元智。

    “今日多有打扰,娘子勿怪。”元圣正色道。

    付清秋摆摆手,笑道:“这算什么事,来日多和我说说话罢。”

    元智被元圣拽着往外走,却不忘回头和付清秋说话,“小娘子!下回我还要吃百花糕,小娘子回见!”

    “姑娘,这场雨来得急,盛二姑娘怕山路滑,便留了我们等雨小,还请姑娘莫怪罪。”云露低声说着,绿柳在一旁垂首。

    付清秋摇头说:“无事,去歇会吧,我再坐坐。”

    闻言,云露连忙进屋去换鞋,绿柳守在付清秋身边,二人裙角沾了污泥,付清秋见她还在,便问。

    “绿柳,你不去换身衣裳吗?”付清秋抬眸望向她。

    绿柳轻声道:“姑娘,我想陪着你。”

    付清秋垂首不语,绿柳静候在亭下,她心知姑娘不同于以往,故而想多留在她身边,陪着她。

    雨后山色空蒙,轻雾缭绕,仿佛莹白披帛,檐下水珠仍旧滴答,风凛凛地吹,云露找来披风为付清秋膝上。

    “绿柳姐姐,去歇一歇罢,手都冷了。”云露拉过绿柳的手往屋里去。

    翌日一早,付清秋只身一人往大殿去上香,空山新雨后,青山寺位于半山腰,青山如洗,颇有空远开阔之意,一副活灵活现的山水画。

    礼佛毕,出殿时恰遇空绝方丈,付清秋颔首施礼。

    空绝鬓发斑白,身着百衲衣,左手捻着佛珠,见有人向他施礼,白眉轻动,半眯着眼笑起来。

    “娘子体弱,何须早起来上香。”空绝声音沉重古朴。

    若非这风吹得付清秋手冷面寒,她便觉着眼前人是老神仙来了。

    “姐姐说,上香需早需诚,如此想着我便来得早些了。”付清秋眺望雨后新山,缓缓开口问,“方丈,我听闻贺夫人曾在此修行过一二年,不知我能否也在这儿修行。”

    空绝瞳孔轻颤,痴痴笑起来,“娘子若愿意,留下便是,不止贺夫人,小公子也常来青山寺修行,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山路难行,娘子可舍得吃苦,寺里斋饭清淡,又不知娘子能否适应。”

    汴京中多有假借修行的名义,为自身添一份风雅,只是正在在寺里清修的,空绝只见过两人,一是尹惜,二是王恒。

    除此之外,偶有修行的官员来参拜,不过是待上一两日便离开了。

    听空绝如此说,付清秋犹豫半晌,笑道:“这样啊,那也无事,正合我意。”

    空绝原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却不想她竟应了下来,她有此志,空绝亦不再劝阻,颔首应了下来,吩咐元圣元智枫林宴后腾出一间寮房。

    付清岁得知此事,连连蹙眉,道:“绝不行,母亲看重你,怎么会由得你胡来。”

    “姐姐,我自会和母亲的说的,我意已决,两年后我再下山,母亲若是怪你,便和她说我这辈子再不下山。”付清秋眼含笑意,挽着付清岁的手,一如幼时求她办事。

    付清岁忧心道:“你的病才好,又要离家两年,母亲父亲怎么能放心?”

    “你还没忘记那件事?”

    “你的心里还有师无涯,是不是?”

    付清岁接连追问,付清秋眸光忽暗,松了付清岁的手,背过身去。

    “姐姐,何须问这么多呢,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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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清岁拗不过她,终是应了下来,妥协后,付清岁道:“你身边总得留个人在,绿柳和云露都是你的贴身女使,又是你从小的玩伴,让谁留下来?”

    良久,付清秋道:“留云露罢。”

    *

    韦氏得知此事,气得摔杯砸盏,几度想要去青山寺将人拿回来,却听付清岁将付清秋的话带了回来。

    若是付家有人去寻她,她便永生永世不入汴京,自裁跳河什么事她都能做得出来。

    付彰和韦氏只得纵着她去,就连付高越和付远衡都不敢去寻。

    付清秋自小性子拧,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韦氏成日哭得昏天黑地,几夕之间,鬓发生白丝,李妈妈跟着急,心里只怪是师无涯惹出来的祸事,真是付家的灾星。

    一去两年,韦氏扳着手指数日子,付清岁侍奉在韦氏身边,无一丝差错。

    付清秋不在宅里,绿柳空守杏院,与这相比,她更不明白为何付清秋留下的是云露。

    青山寺中的日子清闲规矩,每日诵经礼佛,闲时付清秋便跟着元圣元智读诗赏景,素衣简食,她仍旧住在先前的客堂里,云露见她如此,只得跟着诵经礼佛,吃得嘴里都没了味。

    幸而青山寺的常客,常来。

    尹惜得闲便会上青山寺,那日去寻元智偷酒吃时,竟然瞧见了个素衣美人,走近一看竟是熟人。

    付清秋知尹惜是常客,并不惊讶,反倒是尹惜绕着付清秋转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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