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你交代,我回去就是了。”盛婼甩手离开,红菱匆匆赔礼。
付清秋听盛婼提起付高越,便将师无涯的事绕了过去,她不想再提,也不愿去想。
“原来二哥哥那日是去寻你了,你们莫不是背着我——”
付清秋狡黠一笑,盛婼慌乱地去捂她的嘴。
红菱与云露偷笑,绿柳虽想笑,却又怕盛婼介意,只轻扬嘴角
青山寺内小僧在寺前等候今日上山的达官贵人,一高一矮的两小和尚候在寺前,瞧着枫林幽静,似已无人。
“走罢,没人再来了。”高和尚说。
矮和尚蹦起来,“瞧着是没人了,国公夫人设宴,苦得我们守门。”
听他抱怨,高和尚敲打他,“莫要胡言乱语,当心将你撵出去。”
矮和尚瘪瘪嘴,二人正要回大殿,却听一阵枯枝碎叶声,循声回头。
只见两位年轻娘子并三个女使款款而来,高和尚半眯着眼笑,端的是高僧姿态,矮和尚随之躬身。
“小师父,带我们去客堂歇歇,她近来病了身子不好。”盛婼挽着付清秋,付清秋抿唇轻笑。
高和尚略微打量了付清秋,确如盛婼所言,身轻气浮。
“元智,可还有多的客堂?”
元智为难道:“今日国公夫人设宴,寮房多已有人住了,几个娘子住一间都是有的,就连方丈都腾出禅房了,哪还有多的客堂。”
盛婼道:“我们便是应邀来的,只是能否单腾一间来,她若是同别人住,少不得要让别人过了病气,到那时可不好,万一怪罪下来,可不好说。”
青山寺原是一座废寺,早些年王国公来此,见此地荒凉,却又正值深秋,入目即是满山枫林,可与春日芳菲相比。
遂将其重新修缮,每年由国公府供其香火。
文人士大夫闻说此盛景,纷纷来往,故而青山寺多文人墨客,亦有备考的举子。
元智听盛婼这话说得厉害,心里拿不定主意,只拿眼神觑元圣。
元圣倒不慌,慢慢道:“施主既是夫人的贵客,我便同元智去问一问可有施主愿意腾出客堂来。”
元智一听,蹙着眉跟元圣进寺。
“哪里还有多的客堂,这不是为难人嘛,师兄,今日贵客如此多,难道就要为着那个体虚的小娘子寻一间客堂?再说了,既是国公夫人的客人,那必然是大家闺秀,哪有上来就为难人的。”
元智小声嘟囔,元圣没理他,一间一间地去问。
瞧着都不愿腾出来,元圣正欲敲下一间,元智忙拉住元圣的手往外去。
“师兄,你疯了?那是小公子的客堂,国公夫人早早的就说了要备下的。”元智蹙眉道,“师兄,给那小娘子换一间罢,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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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我们的客堂腾出来,供那小娘子住?
元智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又怕得罪了人。
元圣思忖良久,觉得元智说得有几分道理,二人正欲离开,有人推开房门,出声唤他二人。
元圣元智回头望去,却见那人白衣胜雪,长身玉立。
“施主,叨扰了。”两人齐声道。
他摇头,谦逊颔首还礼,“并未,只是方才听小师父在说换客堂的事,可否细说。”
元圣将来龙去脉说清,他了然,温声道:“既如此,将我的这间让出去,我与二位小师父同住可好。”
元智带他去往寮房,元圣则将此事告知盛婼。
付清秋在客堂安置好,便出门去寻盛婼,正巧在此,遇上了元智返回取扇。
秋风生涩寒凉,元智火急火燎地来去,只当未看见付清秋。
付清秋拦下他,轻声问:“你这小师父,横冲直撞地作甚,我是哪里得罪了你?正眼也不瞧我。”
元智手中抱着包袱和扇子,眼神闪躲,仍旧不看付清秋。
付清秋反倒觉得有趣,就这样拦在他身前,他跨一步,付清秋跟一步,誓要说个所以然。
“哎呀!小娘子,我有事在身,小娘子别再拦我了。”元智架不住她,愤愤道。
绿柳云露出来瞧见这幕,远远地看着两人。
元智见身后两道目光扫在后背,只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竟泪汪汪地红了眼眶。
“你们这些官家小姐,怎么这么欺负人,只知道戏弄我和师兄。”
元智委屈巴巴地哭出声,付清秋怔在原地,一时间手足无措。
付清秋连连蹙眉,忙哄道:“我何曾说了要将你赶出寺里去?你倒好反咬我一口,我不过是问问你为何不瞧我。”
“愣着做甚,给小师父倒杯茶。”付清秋朝两人使眼色。
云露拽着绿柳进屋,云露笑道:“这小和尚还是个胆小的,竟还被姑娘气哭了。”
绿柳轻笑一声,暗想姑娘这些时日身子好转,心思也活络了。
亭子里云露取了几碟点心,倒了盏茶,付清秋支手扶额垂眸看着元智眼馋地望着碟子里的点心。
“吃罢。”付清秋眉尾轻挑,元智犹豫半晌,正要伸手拿,付清秋却把碟子收回,笑道:“可以吃,但得告诉我刚刚为何哭,又为何不拿正眼瞧我?”
元智两腮气鼓鼓地别过眼,心道她根本不想把点心给他吃。
付清秋道:“你只需告诉我,我日后把糕点都分你一份,这可是汴京城里最好的糕点铺子,有钱都不一定吃得上呢,小师父不想尝一尝?”
佛说,清心寡欲,不可贪。
元智摇摇头,暗道佛肯定没吃过这糕点,否则怎么能说出如此薄情寡义的话,必是假话,这回吃了下次不吃了就是。
“那,那我说了,可不是为了糕点,我只是想给小娘子说清楚。”元智虽别过头,但目光却粘在糕点上。
没想到这回云露带的百花糕竟派上了用场。付清秋轻笑,“小师父和我说,我自然听着。”
元智轻咳一声,故作老成,道:“本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怕得罪了小娘子,先前山门前的那个小娘子,生得那么漂亮却那么凶,一点儿都不像大家闺秀。”
语罢,却听有人来,付清秋将糕点推给元智。
“请小师父品鉴。”
元智半推半就地尝了一块,当真是称得上汴京一绝,元智甜滋滋地笑起来,不动声色地塞了一块在袖里。
“小师父,盛姐姐只是性子直,是无心之举,小师父莫要介意了。”付清秋道,“盛姐姐也是为了我才想借一间堂客的。”
元智拿糕点的手一顿,他算是明白了何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吃了这百花糕,就是心里有天大的气,都得消一半。
绿柳从外头来回话,“是迎我们进寺的另一个小师父并一个郎君来了。”
“完了完了。”元智登时弹坐起身,掸开衣上碎屑。
“小娘子,先前的话是我说的不对,千万千万别和师兄说我方才哭了。”元智央求道。
付清秋颔首,问:“想必来的那位郎君便是腾出堂客的人了,云露再取一碟点心来。”
元智瞬时正经,点头称是。
半山腰的秋风清爽,这间客堂临近枫林,总有翩翩落叶,山色枯寂,枫叶多情处处留恋。
绿柳引元圣和那郎君进来,付清秋垂首候在亭下,云露已备好糕点。
第22章 那十二年她不要了
付清秋睫羽轻颤, 缓缓抬眸,却见那人迎秋风而来,似曾相识。
“在下王恒。”
他低眉躬身, 付清秋还礼, 这是她在山中匆匆见过一眼的人。
但她总觉她应该在更早之前见过他。
“多谢郎君腾出客堂, 来时匆匆,未备谢礼实在抱歉。”付清秋悄然望向百花糕。
王恒乃王国公嫡长子,王国公夫人陈芸所出, 陈芸子嗣稀薄,膝下只王恒一子, 其余皆是妾室所出。
如此, 王恒深得国公重视,虽年青却在汴京是个不可多得的贵公子。
思及此,付清秋倒觉得这也寻常了, 毕竟这位贵公子,素来温厚有礼, 待人接物更是文雅。
王恒早已认出眼前人是付清秋,三月十五初见,春风满园, 海棠盛开, 只消一眼便记下了她。
只是如今再见,总觉她不同于初见。
付清秋命云露将百花糕送至元圣元智的寮房,王恒并未多留, 随元圣元智一道离开。
夜间元智被元圣拉到大殿数落,说他如何如何的不尽心,一心只想贪玩,空绝方丈见此, 笑看二人不多言其事。
次日一早,国公夫人已备下宴席,青山寺的后山有一处空地,四周枫林环绕,是绝佳的赏景之地,又因处在半山腰,可观群山。
付清岁知付清秋心病犹在,况又在山寺之中,只随她的心意去。
再不济还有国公夫人总归是安心的。
宴席之上,姑娘郎君分坐,直到开席之时,付清秋才知尹惜和贺清竟也在此。
盛婼挨着付清秋同坐,浅浅吃了盏茶,见身旁的人心不在焉,便问:“付二,你在瞧什么。”
付清秋收回视线,呷了口茶,道:“没什么。”
今日长空万里,天轻云淡,颤颤枫叶耸立枝头,风一吹,哗哗落下。
此情此景,她恍惚想起杏院里逐渐败落的青梅树,也不知明年能否生出新叶。
“付二,你的心变重了。”
盛婼眉间一凝,“从前你不这样的,就算不喜欢出席宴会,也断不会如此,你有事瞒着我。”
付清秋眉尾轻扬,眉心微蹙,“我哪儿不一样了?盛姐姐,是你太久没见我了,我的事儿,可只有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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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神观里究竟发生了,让付清秋性情大转,实在惊奇。盛婼知她不愿说,也不好强她。
不远处尹惜朝付清秋看去,吕汀英顺着尹惜的视线望去,只见两位灵秀的小娘子,不过及笄之年,煞是端庄清丽。
“怎么看起别人来了?你认得?”吕汀英疑道。
尹惜微微颔首,命冬月将茶换成了玉液酒,吕汀英忙拂开茶盏,愁道:“你待会醉了,难不成要在这里闹起来?想来贺大人也太纵着你了。”
“他欠我的。”尹惜不以为意,与吕汀英周旋片刻,还是将酒饮下。
吕汀英嗔道:“贺大人这样好的郎君,还欠你,我瞧着你欠他还差不多,别太得寸进尺了。”
“阿英,我有些话想同那位小娘子说,你等我会。”尹惜眉尾轻挑,面若桃花。
吕汀英知她是有了醉意,哪肯让她去,拉着尹惜的手,尹惜力大,犹如脱缰野马,此刻吕汀英才知方才那盏茶,早被换成了玉液酒。
尹惜已作人妇,况且嫁的是那样风光霁月的人,纵使在席上闹了笑话也没什么。
可她如今还未嫁人,原先定亲的张家因获罪,只得退婚,到如今她还未有婚配。
吕汀英不敢起身去扯尹惜,只忧心地看她往那处去。
王夫人见有人在席间穿行,一眼望见尹惜晃悠的身形,王夫人拧眉,众多贵妇娘子循声望去,纷纷敛目低笑。
付清秋看尹惜朝她来,心下纳闷,只是一瞧便知尹惜醉了,这在席上耍酒疯,付清秋是头一回见。
恰此时,风清云散,枫林凌乱。
忽见贺清快步而来,习以为常地拦下尹惜,尹惜拍打贺清。
“谁拦我?!”尹惜挣扎,不肯和贺清走。
大庭广众之下,尹惜如此失礼,大闹国公夫人的宴席,贺清牵住尹惜,向国公夫人赔礼。
“内子贪杯,大醉一场,实在扫兴,还请夫人见谅。”贺清朗月清风,说出此话,仪态诚恳。
王夫人淡声道:“既如此,贺侍郎便请回罢。”
尹惜还欲去寻付清秋,却被贺清拦腰抱起匆匆离席。
付清秋总觉方才尹惜是要寻她说话的,只是她想说些什么?从前尹惜瞧不上她,如今怎么会想同她说话。
“那是尹姐姐罢,汴京城里的大才女,竟在宴席上耍酒疯,这传出去不得被笑话。”盛婼兴致盎然,“不过,尹姐姐当真是不同。”
付清秋应道:“尹姐姐,自当与别人不同的。”
经尹惜这么一闹,王夫人顿觉无趣,她虽不善诗词,却也知道贺清尹惜的词是最好的,倘若在枫林宴上作两首,也好叫众人一乐。
现下,尹惜醉酒,贺清离席,哪还有什么趣,就连眼前的枫叶都越发的萧索。
席间有眼力见的夫人,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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