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属意的人选?”
何彬一时讶然,惊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些事又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就如今而言,太子殿下与二大王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在朝为官,总归是避免不了这一遭的,师无涯并没有做中立派的打算。
“将军,我心中已有打算,若日后我们不同道,将军不必手下留情。”师无涯眸光熠熠,唇边含笑。
何彬起先十分讶异,见师无涯如此,何彬颔首,付之一笑。
——
时至正午,清秋在正房用过饭后,便虽吕氏出了正房,不过刚走出两步,便见云露从游廊处快步跑来,云露见清秋站在月洞门下,快步上前,喘着气道:“姑娘,出事了。”
吕氏眉头轻蹙,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什么事这么急?”清秋亦狐疑地看向云露。
云露缓口气,看向二人镇定道:“是盛家三姑娘的事,红菱方才寻小厮来问姑娘回来了没,这会红菱正哭着寻你呢,嘴里只说出了事,盛三姑娘名声全毁了。我也没问清楚,见事情急,我便先来寻姑娘了。”
盛婼身边的红菱来付宅好几次,说是要寻清秋,可惜上月她回了杭州,红菱跑空好几趟。
清秋已有许久未见盛婼,两人说知心话的时候少之又少,她去青山寺两年,回汴京后又一直待在家中,很少再过问盛家的事,如今是出了什么事。
清秋来不及多想,只让吕氏先回,吕氏怕耽搁清秋,便不再问。
云露一路小跑带清秋去见红菱,红菱此时正候在付宅门前,眼皮高肿,眼周乌青,她焦急地往门内眺望,忽见影壁前有人快步而来。
“付二姑娘,去见见我们姑娘吧。”红菱见清秋出来,眼泪扑簌落下,她欲跪下求清秋,云露眼疾手快地扶起红菱。
云露忙道:“红菱姐姐别急,有话不妨慢慢说。”
清秋凝眉,急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红菱先让云露去套车,云露看了眼清秋,见清秋点头才动身,清秋宽慰红菱,温声道:“盛姐姐不会有事的,总会有法子解决的,红菱你细细对我说,究竟何事。”
话落,红菱止住抽噎声,将上月所发生之事从头道来。
上月初,盛家主母张小娘子临生产之日,诞下一小哥儿,本是一桩喜事,岂料那哥儿刚出生不过一月前几日就夭折了,这其中有些隐情,红菱讲得糊涂,她也不知里头的因果。
只说那小哥儿是盛婼掐死的。
“什么?”清秋眉头紧锁,讶然道。
红菱急得哭出声,道:“我也不信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可那小哥儿就是脖上有红痕,摇篮里还抓着姑娘的长命锁,院子里的人都瞧见了,是姑娘出来后小哥儿才去了的。”
车轱辘滚过御街,带起一阵疾风,马车内气氛凝重,只余一阵呜咽声。
“付二姑娘,姑娘如今已不在盛家住了,去马行街广威将军的府邸。”红菱见风撩开幕帘,忽地想到这件事。
清秋略微颔首,命车夫改道。
红菱哭得眼酸,抹干眼角余泪,道:“付二姑娘,我家姑娘本不想与你说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要来请你帮忙的。”
盛婼在盛家虽有嫡女的名头,可人人都瞧得出她不过是个没有依仗的姑娘,母亲早逝,父亲官至参知政事,而继母又是中书令的女儿,虽说是庶女,可在盛家有了尊荣,中书令自然高看一眼。
这些年盛婼外祖家势渐颓微,只有广威将军何彬勉强撑起门楣,再过不久何御史即将致仕,盛婼能依靠的就只有舅舅何彬。
广威将军虽有战功,到底是拼不过朝廷上的党争,何况盛家位高权重,谁又敢来招惹。
“我不相信盛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盛姐姐只是性子直了些,这样杀人放火的事,她断不会做。”语罢,清秋挑开幕帘,帘外彩棚勾连,人声鼎沸,引得清秋心口不安,如今马车已至马行街。
红菱引清秋进广威将军府,将军府布局简单,没有繁复的装饰,四下冷清,府中仆妇似乎也不多。
广威将军不在府中,一路无人阻拦,红菱带清秋进了后院,后院较之前院倒多了些花草,显得有生气。
红菱上前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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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道:“姑娘,你瞧瞧谁来了?”
“谁来了我也不会回去,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盛婼后背抵在门后,声音凌厉。
红菱回首望向清秋,清秋示意她退下,红菱会意,退至一旁。
深秋之际,总要格外冷些,秋风吹得院中枯枝落叶嘎吱作响,日光映出长影,落在门框正中。
盛婼听门后倏然安静,正欲回头去看,却见一道倩影,复又抵住门,道:“我谁也不见,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告到官府我也如此说。”
话落,门内外倏然沉静,只余风声在刮。
“盛姐姐,是我。”清秋眸光温柔,轻声叩门。
闻声,盛婼抵住门的身子颤了颤,蓦然垂下眼,低声道:“你也觉得我掐死了她的孩子吗,清秋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她厌恶张小娘子,厌恶她的一切,从盛婵到她生的小哥儿。可因为厌恶就要搭上一条人命,盛婼做不到。
只是谁又能为她作证,当日只她一人去了卧房,那小哥儿手里紧紧攥着她的长命锁,如此种种都在说是她掐死了张小娘子的孩子。
张小娘子刚生产完,又经历丧子之痛,盛父要拿盛婼问罪,盛婵把她拽到祠堂前,要她跪下谢罪,甚至扬言要掐死她。
盛父罚她在祠堂跪了一宿,盛婵如豺狼虎豹守在祠堂前,死死地盯着她,唯恐她跑了。
秋日的夜又长又冷,盛婵夺了她的吃食,整整一天一夜,盛婼粒米未进,红菱守在祠堂外去求盛父,又去求张小娘子,谁知人人都推脱不见。
盛婼本欲辩驳,可盛婵却不让她出祠堂,推搡之下,盛婵被推翻在地,后脑勺磕倒太湖石上,鲜血流了一地。
盛婼便带着红菱到了将军府,自来了将军府,盛家打发人来过问,何彬都一一挡了回去,他不好过问盛家的事,只得先将声盛婼护着,待到日后再说。
这一拖再拖,恐怕将来张小娘子将此事闹大,那盛婼的名声就全毁了,谋害姐弟,张扬跋扈这些都将跟随盛婼一辈子。
清秋心知盛婼并非那般不堪,可如今这些不由她评说,一旦东窗事发,盛婼这辈子都洗不清了,她本就无亲生母亲教养,又无至亲兄弟,在盛家一向艰难,此后她的亲事恐怕也难了。
“盛姐姐,我明白你,你不会做那样的事,你出来说好吗,我们把事情理清,总会有转圜的余地。”清秋凝眉劝道。
盛婼没有犹豫地开了门,她面色不好,往日那般盛气的模样变得颓然。
“清秋,你说这些话不是哄我的对吗。”盛婼缓缓抬眸,见清秋担忧的模样,心中陡然一暖。
清秋拉过盛婼的手,揉揉她的手心,抿唇轻笑,道:“我怎会哄你,盛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我把你当作最亲最亲的姐姐。”
往日盛婼会为她出头呛白,而今清秋也守在她身边,为她说话开解她。
红菱和云露退至院外,清秋牵着盛婼的手,坐至四面翘脚的凉亭下,先是好声地安抚盛婼,一番说辞下来,叫盛婼心头的郁闷消减不少。
清秋见她有了点点笑意,便问:“我前阵子不在汴京,你就出了这样大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盛姐姐同我说吧,这关乎你的名声,也关乎一条人命。”
盛婼眸光忽闪,忆起当日的事,她思忖道:“清秋,那天我只是路过她的院子,我听见里头有婴孩的哭声,院外又无人在,我便进去了,我一进去就看见那小孩在哭,我看四下无人就像抱起来哄一哄”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清秋疑道:“当真如此?”
盛婼倏地垂眸,不知该如何向清秋说,她那天望着摇椅里的白白胖胖的小孩,软糯可爱,像是一个小糯米团子,他一见到她就不哭了。
小糯米团子甜滋滋地对着她笑,笑得眉眼皱成一团,张牙舞爪地想要她抱,在见到他的那瞬间,她想掐死他,想把他的喉咙掐断,让他再也笑不出来,那是张小娘子的孩子,害死她母亲的人的孩子。
离她不过一步之遥,只要一伸手她就可以掐死他,毫不费力地报一次杀母之仇,让张小娘子也体会到失亲之痛。
“盛姐姐?”清秋轻声唤她。
盛婼尚未回神,仍旧沉在那日要掐死小糯米团子的情绪中,只要一想起那个孩子死了,盛婼心头就陡然畅快。
那日午后,她把手伸进摇篮,从他的手一路向上摸到他的脖子,软的腻人的皮肤,好似稍一用力就可以掐断了。
就是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就可以报仇。
第45章 “你骗了我”
秋风乍起, 日光倾落在凉亭旁,只差一寸便可照到盛婼。
清秋见盛婼的眼神由阴郁转向快意,不由得心口一颤, 那一瞬她怕盛婼真的会被仇恨蒙蔽。
“盛姐姐, 你没有那样做。”清秋清亮温和的声音传入盛婼耳中。
盛婼回过神来, 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沉声道:“我想掐死他,但最后我没有那样做, 因为他哭了清秋,他哭了”
那天她想已手上使力, 她要掐死他, 准备就这样一了百了的时候,他哭了。
哭声叫停了她手上的动作,思绪渐渐回笼, 她最终收手,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清秋心头松了口气, 疑道:“盛姐姐,那你没有这样做,就是有别的人害死了他, 那你可见到过别人, 又或是谁进去了?”
盛婼黯然摇头,沮丧道:“没有了,我不知道还有谁进去了, 或许有人进去了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人知道,恐怕也巴不得我落难。”
“清秋,你知道吗, 我父亲想打死我”盛婼眼中含泪,眼底的水雾凝成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落,“假使我的母亲还在,我是不是就有依靠了。”
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清秋从未见过盛婼有过如此落魄无神的时候,从前的盛婼张扬明媚,而如今却已被磨得没有光彩。
清秋走至她身边半蹲下身,抬手擦去盛婼眼角的泪,极其温柔地道:“盛姐姐,还有我呢,我是你的妹妹,我也在。这几日你现在将军府住着,我去查这件事。”
盛婼抿唇苦笑,眼泪不停地往下淌,她哽咽道:“清秋,谢谢你”
清秋陪了她好一阵,见天色不早,便要告辞。
——
十一月初五,秋高气爽,长空如洗,前两日下了一场秋雨,愈发的冷起来,清秋这几日常出门去。
盛家的事被瞒得很紧,几乎套不出话来,她想帮盛婼,却又不知该从何查起,到底是别人家的事,要想查起来格外费劲。
初五这日,清秋正欲出门再去盛家附近走动,只刚踏出院门,绿柳迎面走来,笑道:“姑娘,贺夫人来了,正要见姑娘呢。”
清秋心下疑道,尹惜来做甚,尹惜极少登门见人,如今竟上门来了,实在好奇。
思及此,清秋赶忙往正堂去,吕氏听闻尹惜上门,带着团圆一道去正堂,三人在正堂下撞个正着。
韦氏见她二人齐齐到来,吩咐李妈妈上茶,李妈妈颔首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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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抬眸见尹惜着雪青色萱花缠枝花罗褙子,梳着单螺髻,只以素簪挽发,点缀几颗莹润珍珠,素雅清简,看着是位娴熟的才女,实则不然,尹惜饮酒作乐,又爱关扑买卖,世人所爱之物,她亦喜欢。
尹惜抬眸,扫了一眼吕氏和清秋,唇边含笑,朝韦氏道:“我今日乃是受人之托,付夫人想来心里有数,我与清秋有些缘分,又与国公夫人相识,思来想去只有我做这个媒人最为合适,外头的是王夫人送的小玩意,不知付夫人可备好了草贴?”
王恒与清秋的亲事本就是早有前兆的,如今再来交换草贴也不唐突,至于其他的流程倒也能省一省。
尹惜目光落在清秋身上,只见她着碧青色折枝桂花罗褙子,下着碧色素纱百褶裙,颇有几分清艳佳人的意味。
“贺夫人草贴早已备好,劳烦你带到国公府了。”韦氏柔柔笑道。
尹惜颔首,示意冬月接过草贴。
“清秋,我有些话想另同你说。”尹惜起身,朝吕氏挑眉一笑,吕氏知她心性,便先退下。
韦氏见此,也留她二人单独说话。
正堂内剩下她二人,清秋心下疑惑,正欲开口问尹惜,尹惜却起身走至她身边,按住她的肩。
清秋恍然抬眼,只见她左手手腕套着一只金镶玉镯子,仍是那只不和她气度风韵的镯子。
“清秋,我想与你说些话,也不考你。”尹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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