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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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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哼声转过身。

    师无涯因惯力跌进门内,见清秋背过身去,心头惆怅,可他不愿就和清秋如此散了,从前他不愿说的话,他如今想立即告诉她。

    “清秋,不要嫁给王恒,不要嫁给他。”师无涯试图将她转过来,可手上的绢布渗出血痕,他怕污了清秋的衣裙,只得作罢。

    “你疯了。”

    “我是疯了,为了你在军中病了千百回。”师无涯急切道。

    他身上淋过雨,处处透着寒凉,清秋恼意横生,全然不想理他,岂料师无涯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师无涯你若想要回你的东西,如今这儿还有一件,你全数带走,别再来招惹我。”清秋动身往书案边去,她蹲下身从书架底抽出红木匣子。

    那匣子里的东西师无涯当年送她的及笄礼,直到如今清秋都未打开看过,在她看来这个东西并无意义。

    清秋取出里头的东西,递还给师无涯。

    师无涯见那木盒这么多年都未曾打开,心下悲凉,当年清秋想要一架秋千,可他已在杭州为她做过,她的笄礼值得更好的东西。

    “你拆开看看。”师无涯眼尾泛红,星眸蕴泪。

    这么多年,清秋对这及笄礼毫无好奇心,甚至将它放的远远的,从不曾打开。

    如今师无涯要她拆开看看,清秋反倒生出几分好奇心,加之今夜她在棠院见到师无涯送她姐姐的生辰礼,越发的好奇当年师无涯送她的是什么。

    清秋点起灯烛,房内骤然明亮,瞳瞳安分地躲在猫笼里,圆润的瞳眸打量着两人。

    两年了,清秋从未打开这木盒,当年她猜这里头是簪子,如今就要揭晓谜底了。

    师无涯走至她身旁,视线流转间,他见到红木匣子里层层叠叠地一沓笺纸,笺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依稀看得清“师无涯”这三个字。

    他抬步绕到清秋的另一侧,悄然蹲下身,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张笺纸。

    ——再不要喜欢师无涯。

    他看了一张,随后又飞快地捡起下一张,一张又一张,仿佛永远翻不尽。

    师无涯不知清秋写了多久,亦不知她是从何时开始写的,那拙劣潦草的字迹,墨痕早已干透,笺纸上有凹凸不平的褶皱,好似被晕染开来的水痕。

    他发梢的水珠落在笺纸上,绢布上的血痕也蹭了不少在上面。

    清秋已拆开木盒外裹着的锦布,纤细的手指磨蹭木盒上的花纹,精巧别致,这花样在汴京并不常见,清秋一时没能认出。

    清秋打开木盒,如她所想,里头确实是簪子,银簪泛着漂亮的光泽,上头缠枝的有几枝花,白玉雕琢的花瓣栩栩如生,很是眼熟,可一时之间清秋想不起是什么花。

    这簪子固然是好看的,可又有什么意义。

    师无涯听她打开木盒,垂下眼睫,低声道:“是茉莉。”

    清秋愕然抬眸,线长的睫羽微不可见地轻颤,她的心似是被什么轻轻抚过,生出密密麻麻地痒意。

    茉莉莫离。

    清秋本不愿再为师无涯流泪伤怀,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那瞬间,她仿佛见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倘若两年前她拆开师无涯的及笄礼,她会是怎样的高兴,那时她满心满眼的都是师无涯,师无涯送她茉莉,是否就代表着定情。

    清秋轻闭双眸,摇了摇头,就算当年她见到这份生辰礼,但后来的一切,也会让她再度怀疑师无涯待她是否有情意。

    无论师无涯送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如他当年亲口对她说一句,“清秋,我心里有你。”

    师无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反而对她姐姐说了。

    她从未看到过师无涯对他的喜欢,师无涯待她仿佛只有逗弄,高兴时哄一下,不高兴了推开到一边。

    清秋手颤,没拿稳那簪子,木盒连同簪子一起滚到地上,簪子碎裂两半,木盒滚到书案一角。

    这一声玉碎簪落,让清秋陡然惊醒。

    第56章 “那我就毁了这个婚约。”……

    冷风灌进房内, 书案上的烛灯飘摇不定,菱花窗边洒下清明的月光。

    清秋眼睫低垂,见师无涯蹲在红木匣子旁, 便知师无涯都看见了, 清秋本就无心遮掩这些事, 做过就是做过,她行得正,不惧过往那些事。

    “都看见了?所以师无涯, 我真的不喜欢你了。”清秋淡声道,不似方才语气稍有快意。

    师无涯缓缓起身, 漆黑的眼瞳犹如深渊, 他垂眸,久久的凝视。

    “清秋,我不信。”他沉声道。

    他不信清秋两年就能忘掉十二年积攒的情意, 纵使她情愿嫁给王恒,他也不会让他们二人轻易成婚。

    他们是有过婚约的。

    “有什么不信的, 人心易变,人易变,如此而已。”清秋仰头直视师无涯, 毫无怯意, 毫无轻易。

    “你当真要嫁给王恒?”师无涯又问她一遍。

    清秋眸光忽亮,唇畔含笑,笃定道:“自然, 我答应了他,这是我和他的诺言。”

    师无涯不紧不慢地靠近他,眉梢风流不羁,他的靠近逼得清秋腰肢抵紧了书案, 师无涯迫人的气势凌冽在上,清秋支手撑着书案,别开头。

    “那我就毁了这个婚约。”

    师无涯语气深深,全然不复方才落魄可怜的姿态,他眼底腾起些许笑意与狡黠。

    清秋惊得睁眼看他,凝眉道:“师无涯,你这样做置我于何地?”

    “清秋,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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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过婚约的。”他双手支在书案上,将清秋圈在他的范围内。

    “所以呢?”清秋厉声反问。

    师无涯眉梢轻扬,眼中湿润,勾唇道:“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

    “歪理。”清秋瞪他一眼,推开师无涯,师无涯自然而然地往后退。

    “师无涯你向来高傲,如今我说我不愿意,你却要为难常也,你与常也相比才可谓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清秋缓声道,“你若真毁了我和常也的婚事,师无涯我这辈宁可出家做姑子,一辈子不见你。”

    师无涯眸光微滞,他明白清秋性子倔,她定然是做得出来的。

    他固然可以向官家请旨赐婚,可清秋的这句话不由得让他心生害怕,为何他就是不能撼动她分毫。

    “你究竟想怎样?”师无涯心中生恼,却对清秋又无可奈何。

    清秋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襟,从房里取了件大氅给自己披上,随后大开房门,让冷风吹进房内。

    寒冷扑面,吹得师无涯面色僵白,他身上的衣裳湿冷,凉意刺进肌肤,这会风一吹又更冷了。

    清秋侧开身,朝他道:“我想的事很多,师无涯你不是想娶我吗,那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我这个人就是如此,你从前对我做过的事,我要你加倍奉还。”

    师无涯眉头紧蹙,目光疑惑。

    “当年,我可是为你几度自戗,还有,你在保神观以我的命还我姐姐的命,直到如今我都记得。”清秋唇角轻弯,可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所以,你还是恨我?”师无涯思忖道。

    清秋没回应,只道:“你要去雨里跪上一天一夜,我可以告诉你我把杭州旧宅卖给了谁。”

    话音甫落,师无涯夺门而出,带起一阵寒风。

    清秋心下讶然,他竟真跪在雨下,雨如跳珠,落在他身上,他眉眼散漫无调,在雨中仍旧如此。

    这一场雨清秋不知是何时停的,待她醒来时,师无涯已不再门外,雨后碧空如洗,院中湿润,因要入冬多添几分寒气。

    云露捧着点心从廊下走来,欢喜道:“姑娘,夫人今日已将婚期定了,本想叫姑娘看看,不过姑娘睡着,李妈妈便也没催姑娘,叫姑娘醒了再去正房里瞧瞧。”

    清秋目光停在青梅树的两个小坑,浅浅的水坑蓄满了水,想来昨夜师无涯就是跪在了那儿。

    “母亲既有决断,我便不去看了,这两日又开始疼了。”清秋揉了揉膝盖,转头朝云露道:“今儿你去问问观墨,常也得空时我去送送御寒的衣物,天越发的冷。”

    语罢,清秋回屋换了件衣裳,云露随她进屋,道:“昨夜绿柳姐姐仍在二郎君房里,这两日都不曾回来。”

    按说她去请绿柳回来,绿柳应当回来服侍姑娘,可到如今都不见绿柳回来,倒像是成了二郎君房里的半个主子。

    思及此,云露后背一凉,如今付高越正缠着韦南风要娶盛婼,怎么会放绿柳在房里,这也太怪了些。

    “绿柳因何不肯回来?当真要我去请她,她才罢休?”清秋凝眉,语气冷冽。

    这个节骨眼上,绿柳赖在付高越房中实在不像话。

    清秋正为付高越的亲事烦心,这会绿柳又不肯回来,显然是想留在付高越身边。

    清秋起身出门,绿柳不肯回来,她就亲自去请她。

    还未踏出院子,就见吕汀英抱着团圆往杏院来,清秋远远望了一眼,忙迎上去。

    “嫂嫂,你作何要来我这儿?”清秋疑道。

    吕汀英笑道:“且先帮我抱抱团圆,昨日夜里我带团圆去瞧了瞧母亲,李妈妈同我说了些话,我晓得你为高越说话,故而我来问问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昨日她听韦南风的意思,是不愿让付高越娶盛家的姑娘。

    吕汀英本不想趟浑水,她上有婆母压着,这些事儿她本不该插嘴,可转念一想,清秋又为这事儿烦着,便来问问清秋心里是如何想的。

    清秋听她如此说,忙请她进屋坐下,云露随即奉茶,随吕汀英一道的妈妈从清秋怀里接过团圆。

    “嫂嫂既然来问我了,我便如实相告,先前我本是想为盛姐姐寻个公道,可这事实在太难,二哥哥才出此下策,一来是为保全盛姐姐的名声,二来是让我别再插手此事。”清秋垂眸道。

    吕汀英大抵知道这其中的因果,她虽困在内宅,但往日里随她父亲一道读书,对朝堂的事颇为敏感,况如今她的丈夫又在朝为官,多多少少知道些。

    不过她晓得的终是有限,这些浮在面上的姑且看得明白,可若细论起来又繁复得很。

    “清秋,这事本就复杂,何况又是与盛家有关。先前我也劝过你,如今高越出的这个主意倒也不错,母亲不情愿估摸着也是因那盛三姑娘名声不佳。”

    吕汀英打量着清秋,见她神色淡淡,复又道:“这事不难,想来你也是答应了你哥哥才去说了那番话,听你说那盛三姑娘品行不错,只要不误了你哥哥,我倒愿意帮你说些话。”

    清秋眸光一亮,讶然道:“当真?”

    吕汀英含笑点头,清秋登时起身,忙道:“多谢嫂嫂。”

    因吕汀英的一番话,清秋心生欢喜,在房中足足等了一日,晚间云露去打探消息,不多时,吕汀英便抱着团圆来杏院。

    云露跟在吕汀英身边,清秋见吕汀英来,忙问:“如何了?”

    吕汀英眉目轻敛,轻叹一声。

    清秋见罢,正欲开口劝慰吕汀英,却见她眉梢一喜,笑道:“成了,不过这事得快,你今日便和你二哥哥说明白,她过门恐怕礼数不周,母亲心有不愿你晓得的。”

    闻言,清秋又惊又喜,方才的话哽住,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嫂嫂,当真没骗我?”

    清秋心下疑惑,原先她也与韦南风说过,只听那意思是怎么都不行,如今吕汀英却将这事轻松拿下,她这个嫂嫂竟有这番本事。

    吕汀英抬手点她额心,道:“我骗你作甚。”

    ——

    付高越见韦南风松口,便请人做媒,要去盛家提亲,这事吕汀英听说,觉得不妥,先让人将付高越拦下来。

    如今盛婼人在将军府不在盛家,盛家又是张丽娘做主,定然不成。

    吕汀英替付高越出了主意,叫付高越去将军府提亲,由广威将军做主,亦由广威将军出嫁妆,嫁妆无论多少,只要盛婼不走盛家出嫁,那就由不得盛家做主。

    再者说,盛佯怎会轻易让盛婼出嫁,只有将人放在将军府最为妥当。

    付高越听吕汀英一席话,后知后觉,连忙作揖道:“多谢嫂嫂,还是嫂嫂思虑周全,我这就去准备。”

    吕汀英摆摆手,轻声道:“你这是关心则乱,罢了,我也是受你妹妹的人情,先前我身怀六甲又是你妹妹陪在我身边,而今清秋来请我帮她,我岂有不帮之理。”

    言罢,吕汀英回了院,见清秋候在院前,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在这儿吹风作甚,瞧瞧你手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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