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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花铲,算礼物吧。洛白榆心里暗道,蓦地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给于晚发消息。
“记得买一束花。”
花?另一边的于晚将铲子递给店主,凝眉看着洛白榆的消息,“要什么花?”
“雏菊。”
“好。”
于晚送出去一把铲子,拿回来一束雏菊。纤弱纯白的花瓣重重叠叠,嫩黄的花心一层层一粒粒挤在一起。
去往地铁站的路上,于晚和洛白榆相伴走在最后面。
洛白榆手里捧着花,喜欢地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雏菊的叶片。
“你喜欢雏菊?”于晚疑惑发问。
洛白榆有些愕然,他以为于晚懂他的意思,歪头道,“我们明天不是要去看望清漪姐吗?你可以代我把花送给她。”
他明白许清漪不想让他知晓真相,那他就装作偶遇,自然不可能带花。
于晚脚步停滞,看着前方还在行进中的同学,怔然地吐了口气,又起步跟上。
“三年前她离开后,我也没再见过她。”她说话的语气很轻,洛白榆听起来竟觉得有些失真。
洛白榆顿足看向她,满面愕然,“什么意思?”
她不是知道许清漪身上发生的一切吗?知道她的近况,知道她重新开始画画,知道她在哪。
怎么会,已经三年没见过她呢?
“那些消息是我自己查到的。”于晚跟着洛白榆停下步伐,她暗中资助许清漪手术费,暗中帮她报仇,这些事情许清漪并不知晓。 “所以。”于晚吐出两个字,隔着夜色凝眸看向洛白榆。
剩下的话无须多言,洛白榆明白,他们两人都得装作偶遇。
洛白榆的眉头拧着又放松,纠结成一团,他低眸看了怀里的花束一眼,神情复杂,重新启步。
于晚随后跟上。
“你不是知道她在哪吗?怎么不来找她?”他抿了抿唇,侧眸看向于晚,吐出自己的疑问。
“我,”于晚看着前方的人群,轻吐出声,她不知道该怎么给洛白榆解释她和许清漪的关系,停了几秒才接着道,“我和她其实不熟。”
洛白榆微张着嘴巴,无声地发出讶异的疑惑。
“她曾经帮过我。有一次丢了钥匙,母亲不在,是她收留了我。之后又收留了我几次,我一直记得。”于晚缓缓道来,所有的过往就被凝结在这几句话中,“但我们私下没什么其他交往。”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没打算来见她。”她回眸与洛白榆对视,眼睛里透露出的认真丝毫不作假。
少时的恩情偿还完毕,也不必再有联系,各自安好就好,这就是于晚的想法。
洛白榆相信于晚没有说假话,但他还是难以想象,仅仅因为几次收留过夜的恩情,于晚就帮她做了那么多事。
许清漪帮了于晚,于晚便回报她,看起来很正常,非常正常。
但这种正常中却流露出些许不正常的诡异。
你会帮一个收留你过夜的人吗,仅仅是几次,于晚她可是,为此间接废了一个人的手。
洛白榆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直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他找不出来。
第56章
那束雏菊被留在了洛白榆房间里,洛白榆修剪了花枝,将其插入矿泉水瓶中。
冬日暖阳正好,照着窗台上的雏菊,欣欣向荣。
许清漪在一个画室学习,那家画室由私人开设, 位置在清和公园附近,清和公园是一座古典园林,坐落于远郊, 与之相隔不到两千米, 是百年前西洋人建立的圣母利亚大教堂。
画室十一点半放学,从写字楼出来,沿着马路有两个方向,向东或者向西,向东走再拐个弯,就是清和东地铁站;向西会经过圣母利亚大教堂和清和公园,但与另一端的清和西地铁站相距甚远。
这片区域历史悠久,石砖砌就的道路狭窄,并不通公交。
于晚并不清楚许清漪回家的具体方向是哪边,她不是上帝, 连某个人回家的方向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事无巨细。
她只知晓许清漪目前居住的地方是鸿锦花园,位于画室西边, 不论是为了就近方便坐地铁还是直接出门向西走都有可能。
她们有两个人, 或许一人一个方向也可以,只要找好理由。
不论是哪种方案, 她们都需要去提前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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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明天她们就要离开, 下午画室并不开放,机会只有一次。
早上十点,于晚和洛白榆到了写字楼附近,却看见了意外之喜。
这座由居民楼改建的写字楼一层,有一家地图上并未显示的小卖铺。所以,她们只要在十一点半前来小卖铺等许清漪从楼上下来,拿着小卖铺买的东西出去装偶遇就行。
好似上天也在帮她们,于晚和洛白榆相视一笑,从小卖铺出来,手里捧着新鲜出炉的关东煮。
来都来了,自然要顺便逛一下这座公园和教堂。
于晚和洛白榆相伴朝教堂走去。
砖黄色的外墙,泛着红意,两侧尖尖的钟塔耸立,顶上是金色的十字架;正中红色的大门上方,是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玫瑰花,整体呈现消瘦的凹字形,半圆拱形的花窗,琉璃玻璃色彩斑斓。
天气严寒,冬雪至今未消,厚重地覆在教堂穹顶,端庄肃穆。
她们来得不巧,今日教堂并未开门。她们沿着教堂外壁绕了一圈,想要透过栅栏欣赏一下教堂的后花园。
相遇总是猝不及防。
拐过拐角是一座西洋风的民居,黑色的石碑上刻着这座民居的建造时间, 1903年。
民居正前方有一小片空地,铺着白色的大理石。
一个女生梳着双马尾,支着画架,坐着小板凳,面朝教堂,正在低头作画。
她用的是左手。
于晚呆呆地站在原地,注视着她。
没有惊喜,没有感动,于晚此刻只觉得有些无可适从的茫然。
洛白榆也停下了脚步,他同样看到了许清漪,她很好,用左手作画,温润的眉眼间没有任何阴霾,沉浸在绘画的世界中,好似与从前一模一样。
水光从眼瞳一闪而过,是心安,是喜悦,是许清漪没有因他而有阴影的庆幸。
许清漪画完一笔,抬头望向远处的尖塔,雪后的钟楼和平时不同,纯白干净的雪色,需要细细描摹。
猝不及防的身影闪入眼前,许清漪愣了一下,而后脸上现出惊喜。她放下油画盘和画笔,拎着裙摆小步朝洛白榆他们走去,步伐间显出几分急促。
于晚和洛白榆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迈步朝许清漪相向而去。
“洛白榆,好久不见。”嗓音是许清漪惯常的温柔清浅,娓娓道来,她先是向洛白榆打了声招呼,才看向于晚,“小晚?!”与对洛白榆的肯定相比,竟带着几分不确定似的,见于晚没有否认,才接着微笑道,“好久不见。”
于晚淡淡点了点头:“清漪姐。”
相比于晚,洛白榆更热情一些:“确实很久没见了,当初你不告而别,突然消失,我还找过你好一阵儿,没想到在这里见到。”
“出了点事,没来得及。”提起当年之事,许清漪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笑得温柔,好似那些事情已经全都过去了,没有给她留下一点痕迹。她注视着两人问道,“你们,是来旅游吗?”
洛白榆:“阿晚来比赛,我来陪她。”
“阿晚?”许清漪的眼神亮了一下,眉梢轻挑,“你们?”
“今年刚认识,是好朋友。”洛白榆压下心头微小的苦涩,应声道。
一句话打消许清漪的猜测,许清漪哦了一声,环视一圈,蹙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她把自己的画具和画板收进包里,放进一旁自行车后座改造固定的车筐里。
许清漪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于晚和洛白榆跟在一旁。
洛白榆:“你怎么现在用左手画画?”
他知道答案,但他得装作不知道。
许清漪看着前方的路,目光掩上一层虚无的白,笑了笑道,“当初出了点事,右手废了,后来就用左手了。”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离开江城的吗?”
“恩,忙着做手术,时间紧急,就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许清漪说着侧眸看向洛白榆,轻声道歉,“抱歉啊。”
她道什么歉,要该道歉,也是他才对,洛白榆心里发堵,但他不能说。
“到了。”
“轻、轻、咖、啡、馆。”洛白榆瞅着米色上的褐色字体,竭力从那几个象形字中识别出店名。
许清漪打好自行车,邀于晚和洛白榆进去。
主要的背景色为米色,窗台上养着不少花花草草,书架侧着摆在中央,隔开了两片区域,墙上挂着油画,另一面墙是一面照片墙。
“和我朋友合开的。”说起这个,许清漪有些自豪,“怎么样,不错吧。”
她不仅重新拿起了画笔,还开展了副业,开了一家咖啡馆。
“清漪你来啦!”一个中年女性面容温和,穿着围裙,招呼许清漪。
“是,兰姨,我带两个朋友过来。”许清漪回复完,又询问于晚和洛白榆道,“你们想喝什么,今日可以免单哦。”
“明天不行吗?”洛白榆开玩笑道。
“不行,小本生意,我还想让你多照顾照顾呢。”许清漪调笑着回道,回眸看向于晚,神色更温柔些,“小晚可以。”
“怎么区别对待啊。”洛白榆摇了摇头,装作委屈的样子无奈道。
“你怎么可能和她一样。想喝什么?还是焦糖玛奇朵?”
“恩。”
“那小晚呢?”
“清漪姐有什么推荐的吗?”于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许清漪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道,“我去拿菜单。”
许清漪拿过菜单,一个一个地介绍,于晚听得云里雾里,最后随便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窗外阳光灿烂热烈,笼罩在三人身上。窗台上的多肉肥肥嫩嫩,胖得好似要流油。
三杯咖啡,还有几盘小甜点。许清漪一边结果端上桌,一边缓声叙述往事。
“三年前右手受伤做了手术,恢复后还能活动,但拿不了重物和画笔了。画画时间稍微长一点右手就会颤,医生说如果还用右手画画,极有可能右手会彻底废了,所以不得不改用左手画画。”
“重新学,会很难吧。”
“还好,肌肉记忆是没了,但脑子里的构图技巧,绘画技巧还在。”许清漪抿了一口咖啡,轻松道,“只是需要重新再练一遍罢了,不是很难。不过确实是差点再也不能画画了。”
“恩?”洛白榆疑惑抬头。
“赔款的钱全部付了手术费和后续的疗养费,我们家支撑不起我再学一次。”
画板、颜料、画笔,这些都是不菲的支出。
“不过后来有好心人资助了我, 70万,一次性打到了我父母那。我父母很惶恐,去找了那家爱心机构想要退回去,那家机构拒绝了。后来又托人打听到,这笔钱全是一个人出的,但到底是谁,却怎么都不肯告知,只说是对方曾经见过我的画,很欣赏我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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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漪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洛白榆,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但洛白榆脸上只有茫然的好奇和感激的庆幸。
不是他,许清漪心里思索着,垂眸调着自己的咖啡。她一直怀疑是洛白榆,因为她认识的人中,只有洛白榆有这个财力。之所以不去找他确定,也是因为对方匿名了,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便体贴地不去确认。
但不是洛白榆,那又是谁?许清漪眉头微皱,有些烦闷,找不到对方,她如何报恩。
许清漪放下咖啡杯,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眸却见于晚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咖啡,目光怔怔,好似在对她嘴里的东西表示怀疑。
许清漪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不好喝吗?”
“有点奇怪。”于晚品了品,又道,“好像像酒,又好像不是,一种怪异的苦和甜,还有香。”爱尔兰咖啡里搭了爱尔兰威士忌,酒本来就有一种奇特的苦,再配上咖啡的苦,奶油和糖的甜,味道层次很多,不常喝的人觉得奇怪也正常。
“小晚变了不少。”许清漪没再和她讨论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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