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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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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见他不说话,郁卿拽着他衣角摇晃:“好啦林渊不生气,你怎么整天都跟个河豚一样,一戳就鼓起来……而且我那天又不是故意说那句话的。我的意思是,赏花何必用眼睛,用尝的也行。”

    轮椅上的郎君不说话,耳尖微微泛红,可惜她没注意到。

    郁卿举起酒坛,指着东墙的树道:“不喝也没关系。我把剩下这坛酒埋在树下,待你眼疾好了,我们再来赏今年的桃花。”

    天空中,无尽的云从四面聚拢,又向无穷的远方散开。

    谢临渊一步步走到东墙下,用金丝龙纹剑掘开那堆焦土,但什么也没寻着,郁卿就是个骗子!

    他抬起头,忽然看见她的轮廓站在屋门口,以一种忧郁的目光凝望着他,说:“你不是要带我去江都么?”

    谢临渊站起身,快步向她走去,伸手要拽住她,触碰的那一刻,她却忽然消散。

    谢临渊眼中闪过痛意,喉咙里发甜,嘴角落下鲜红,眩晕让他差点没有站稳。禁卫们冲过来喊:“陛下当心!”

    谢临渊反手抽出长剑,劈开众人:“滚!”

    他踉跄着来到废墟中,十指扒开断壁残垣,不停寻找那些回忆中的痕迹。酒坛,落花,桃枝,她为他做的衣裳,轮椅,笔,买过的纸,她们并肩躺过的床,她写给他的信……为何这些东西都陷入了焦土,泯灭成灰。

    谢临渊知道,是他亲自命人将那些过往砸得粉碎,是他亲手烧掉她寄来的信,但他仍不死心,他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郁卿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证明她不是一个他想象出来的幻觉。

    然而什么都没有,那天的火势太凶猛,他来得太迟。破败发灰的砖瓦夹缝中,只剩一段残红布。

    可即便提前几个月来,也无济于事。

    他是谢临渊,不是林渊,从他们认识之初,郁卿就骗了他,他也骗了郁卿。

    谢临渊不清楚还要找多久。夜幕落下,重重压在他的肩上。他得知自己双目失明,双腿残疾的那天,都没有今日绝望。

    他绝望地发现,他再也无法看见她的脸。这世上所有至高无上的权势,都无法令花瓣落回枝梢,残衫恢复原样,无法让她提着背篓,笑着向他走来。

    他可以屠尽叛贼,屠尽北凉,屠尽六姓七望各大世家。他可以统领四海,命万朝来贺,教宫中内外对他卑躬屈膝,将满朝文武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这些又有什么用?

    穷乡僻壤的灰泥,污了天子尊贵的金衣广袖。

    谢临渊双目赤红,跪在废墟中,攥着这缕不属于他的残破喜带,一遍遍崩溃地嘶喊:“郁卿,郁卿!朕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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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字一句,恨意彻骨,声嘶力竭地威胁——

    “朕-要-杀-了-你!”

    第26章 第 26 章 薛郎及第了!

    “啊!”

    郁卿猛地惊醒, 胸口余悸渐渐消退。她拉开床帘,温暖天光随院外鼎沸人声传来,冲散冷腻的噩梦。

    刚来陇西那年, 梦中时常有一道模糊湿冷的身影,抵死纠缠她, 拖她沉入深渊。后来那身影只是站在远处,以一种恨入骨髓的目光将她笼罩。

    次数久了, 郁卿察觉梦境的速度愈来愈快, 往往她刚发现那道视线,就能立即醒来。

    刘大夫的儿子刘白英听她说了此症, 笑呵呵道:“我刚来石城镇也常作噩梦, 卿妹过几年就适应了。”

    石城镇地处陇西最西端,黄沙遍野,怪石林立,风吹起砂砾击打岩壁,声调古怪瘆人, 因此得名鬼哭镇。不少商人第一次来此, 夜里都会被怪声吓醒。

    四年前天子登基后, 大虞与西域诸国始通商道, 各路商人在石城镇停脚歇息,原来荒芜的驻边小镇,如今繁兴不亚于随州。

    郁卿收拾洗漱好, 去狭小的前堂撑开大门,挂起开业的灯笼。

    上午有两位胡商来取衣服。郁卿最喜欢做胡商的生意。他们话少,出手阔绰,进了大虞,都想在石城镇做两套汉人衣冠来穿。

    西域诸国人膀大腰圆, 钩鼻绿眼,穿汉人衣总瞧着不伦不类。但套上郁卿做的衣裳,竟也脱去胡蛮子的气质,显出几分儒气风流来。因此“刘卿”这个假名,也在胡商间传开。

    郁卿手艺出自白山镇,打版剪裁都比边关裁缝好上一截。几年前她也遭受过明里暗里的挤兑,但不多时,易听雪中举了,没人敢来招惹一个举人娘子。

    中午又来了一个胡商订衣服,郁卿收下订金,量好尺寸,送走客人。刘白英家的小闺女阿珠就跑进店里,围着她撒娇:“小姑姑,晚上来我家吃饭吗?娘亲今天烧羊肉。”

    郁卿笑着应了,阿珠高兴得手舞足蹈,赖在她店里不走,看着她缝衣服。圆圆的小脑瓜,扎着两个羊角辫,从上下左右各个方位冒出来。

    到午后,郁卿取下灯笼,准备关店,身后又跟进来一个客人。

    她刚要请人明日再来,扭过身,看见门口的胡人衣装的年轻郎君,不自觉撇了撇嘴:“我要关门了,出去。”

    来人扶着半掩的门扉,无奈笑出声:“我还没说什么呢。”

    郁卿不理他,摸着阿珠脑袋,嘱咐她先回家,自己等会儿就来。

    阿珠跨过门槛,仰起头威胁郎君:“我告诉你,小姑姑今天是我的,你少来抢了!”

    郎君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揉了把她的脑袋,走进门,来到郁卿身边,行礼道:“听说薛郎要上京赶考,卿妹可要与他同去?”

    郁卿才不顺着他回答,反唇相讥:“贺楼敬,你一个云游画师,消息还挺灵通。”

    贺楼敬嬉皮笑脸道:“这不是为薛郎的学生家画过天王图么?他们说夫子夏天就要辞别书院了。”

    郁卿坐在柜台前,抬起眼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卿妹明知故问。”贺楼敬眉眼含笑,弯起薄唇,小心翼翼抽出一张画卷摊开,露出画上缺了脸的观音:“这画倾注在下毕生心血,只愿此生能完工。”

    郁卿见过这画许多回,每一次都不禁被纸上观音抓住视线。

    不同于时下盘坐宝莲,端庄慈祥的菩萨。这画中观音身姿如惊鸿,立于阔海云间,蕙带当风。莹莹微光映照她如白瓷般细腻的肌肤,若一个将乘风而去,却不舍世间的少女,却兼具了悲悯的神性。

    郁卿曾与易听雪去石城沙漠游玩,沙漠边有一巨湖,名为热海。那日天光晦暗,她站在无尽大泽边,看见水中自己轮廓的倒影,遂明白为何贺楼敬非要画她脸不可。

    实在是太像了。

    可他们平生素不相识。

    贺楼敬说观音像的身姿轮廓,没有参考任何人,完全是多年空想捏造而成,凝聚他一生中,所有对美的极致造诣。

    但他想象不出观音的脸,他画了成堆草稿,都不够满意,遂背上行囊,离开家乡,四处云游,期待某天能妙手偶得之。

    因此,二人在江都相见的那一刻,贺楼敬才如此孟浪,像个痴人。

    郁卿听完差点翻白眼,谁家正经郎君,大街上拉着只见过一面的娘子,要请她去客栈里画像?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想被画下来。”郁卿耐心威胁道,“你再死缠烂打,我让我家郎君把你撵出去了。”

    贺楼敬急切解释:“卿妹为何如此决绝,我又不敢夺人所爱。”

    “不敢?”郁卿眯了眯眼,抄起剪刀,指着他的脸,一步步逼近:“什么不敢?我看你想了很多遍吧?”

    贺楼敬跳起来,叼着笔双手举起,绕着圈躲:“别别别冲动!我真不敢!人在世上还论迹不论心呢我什么都没做!别赶了我走我走。”

    郁卿也就故意吓唬他,看他一副慌张模样,噗地笑出声,将剪刀拍在柜上。

    贺楼敬耳尖发烫,蓦地想起她已嫁作他人妇,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哦。”

    郁卿斜眼盯着他离去。

    晚上她和易听雪去刘家吃饭,阿珠还问起贺楼敬。郁卿顶着一桌人好奇的目光,不咸不淡道:“他来订衣衫的,我说关门了。”

    刘大夫点着拐杖问:“铺子里的画像就是他画的?”

    郁卿嗯了声。

    一开始她在石城镇起了裁缝铺子,只有寥寥一两个胡商来。

    胡商买了衣服就走,数年也不会归来,无人得知她手艺究竟好不好。

    贺楼敬游至此地,在大街上撞见郁卿,知晓她铺面生意不好,就给胡商画了六幅不同衣冠的肖像,一张赠与胡商,五张挂在郁卿铺中。

    自此胡商们来到此地,看见墙上着大虞衣冠的挂像竟是胡人,心生亲切,走进来订衣裳,一来二去许多变成熟客。

    刘大夫若有所思道:“那你觉得他如何?”

    此话一出,刘白英夫妇,阿珠,刘大夫,易听雪,和家里的大黄狗,白狸奴,都炯炯有神盯着她,似是不想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郁卿脸腾的红了,又觉得可笑:“他如何同我有什么干系。”

    刘白英的夫人笑道:“贺楼敬在石城最好的客栈一住就是两年,得花不少银子啊,定是家底丰厚!卿妹若跟了他,也能游历四海。”

    郁卿可没想到这一点,连忙摆手:“我喜欢待在家里,到处跑太累了。”

    刘大夫点头:“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他唯一的长处就是生得俊俏,惹得咱们卿卿喜欢。但这点也不好,男子不可生得太俊,容易长成招蜂引蝶忘恩负义之辈!万一嫁过去受了委屈,咱们又不在身边,啊谁来撑腰?”

    郁卿头疼:“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刘白英颔首道:“父亲所言没错,品行比外貌家底都重要。他老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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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却居无定所,难免令人不放心。卿妹要谨慎。”

    总算听到公道话,郁卿连忙附和:“大哥所言极是。”

    刘白英:“下次叫他来家里吃饭,大哥帮你相看。”

    郁卿一口饭呛到嗓子,猛地咳嗽。

    易听雪赶紧丢下筷子,帮她顺气,皱眉抱怨众人:“少瞎问了。我早打听过,贺楼敬姓贺楼,不姓贺。他是个北凉与汉人的混血,如今大虞上下无不痛恨北凉。卿妹嫁给他,生下的孩子都要遭白眼。”

    郁卿扶额长叹:“怎么都想到孩子上去了?”

    阿珠突然跳过来:“说得对!走马街上的乞儿小如罗就是半个北凉人,我们都叫他小啰啰。”

    郁卿拉住她叮嘱:“阿珠是善良的小宝宝,不可以欺负人家哦。”

    阿珠想了想,摇摇头:“我暂时没有,我还给他吃的呢。”

    郁卿笑着揉揉她脑袋。

    众人听到贺楼敬是半个北凉人,再也没有提起过他。

    晚饭后,郁卿回家继续做衣裳,易听雪在旁边批阅学生的功课。她天不亮就起床读书,白日去书院,晚上批完功课,夜里还要再苦读一阵,十分辛苦。

    郁卿知道她想考中进士做官,从不说让她注意身体。只是默默在易听雪上桌前就磨好墨,添好纸,修剪笔尖的碎毛,去铁匠铺专门打了两盏烛台,又炖好鸡汤,还给她缝了件新的裹胸衣。

    起初易听雪受宠若惊,道:“你不必做这些,我们不是夫妻,更不是主仆。”

    郁卿看她紧张模样,故意眨眨眼逗她:“薛大人,糟糠之妻不下堂,记得以后给小的挣诰命啊。”

    易听雪又好气又好笑:“我才刚刚中举你就如此贪心,小心我及第前休了你。”

    郁卿面无表情,捂着耳朵:“没听见没听见,只听见薛大人说要给我一品诰命。”

    易听雪瞪了她一眼,扭头看书去了。但被她这么一闹,心上的重压顿时减轻不少,连看书都快了许多。

    熄了灯,二人东西各占一床,放下纱帐躺着聊天。

    易听雪朝着郁卿感叹:“你若真心仪那个贺楼敬,嫁他也行,等我登科及第,外放做官,你们跟着我便是。有我在,不会让你的孩子遭白眼。”

    郁卿本来困得快睡着,一听这话被吓精神了,感动之余,实在无以为报。于是她跳下床来到易听雪床前,给她被子掀到脸上,蒙住她的头,嘟囔道:“姐姐你快睡吧,别做梦了。”

    易听雪:“……”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

    郁卿趴回床上,迷迷糊糊又要睡着时,听见易听雪忧虑的声音传来:“你若跟着我上京,就开不成铺子了。”

    哪里有官家娘子临街当裁缝?

    郁卿莞尔:“那你当官赚钱,给我盘下一个铺面,我做东家,不声张便是。你放一万个心去考,其他事咱们能一起解决。”

    易听雪翻了个身,叹气:“我若真是个男的,定要娶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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