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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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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多,有次郁卿竟也领到了糖酥,这年代甜味足的吃食不多,她吃得很开心。

    旁人说这是李家分发的喜糖,天子已经下了聘,要迎一位李家贵女进宫做贵妃了。

    郁卿一顿,忙问他:“何时迎啊?”

    那人道:“二月三。”

    郁卿心中担忧,如今已是廿五,易听雪已经好几日没来信了。

    果然,隔天京中就传出消息。

    状元郎薛廷逸办事不利,被下了大狱,生死未卜。

    郁卿闻言头晕目眩,几乎没站稳,扶着墙大口喘息,却无法平复发抖的手。若易听雪因她败露了身份,或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愧疚一辈子!

    她回屋躺在床上,止不住地流泪,恨不得自己能去狱中替她,更想现在就去求谢临渊。但出了门,想起易听雪给她寄来的最后一封信,又咬着牙,生生逼自己走回屋里。反复几次,寝食难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到了二月三日,天子接李氏女进宫。

    时至傍晚,郁卿收拾好行囊,悄悄混进出城的人潮里。

    她出了城门,回望城郭。二月初的京都,春未来雪未消,万物不发,一片死寂。

    来时她们满怀希望,走时竟只有她一人。

    郁卿心中悲戚,匆匆往城郊去。京郊多酒楼,今晚先投个店。

    行至半路,忽然有个书生打扮的男人将她拦住,急切道:“可是薛夫人?”

    郁卿一愣,摆手径直越过他:“认错人了。”

    书生解释:“师母,我是薛郎学生,同是石城镇人。薛郎让我在此等候,将你接回石城。”

    他指着身后的马车。

    夜色里,朴素的车厢仅有一道模糊的轮廓,马儿停在高大的榆树下,枝叶垂落,盖住车顶。

    郁卿听他口音的确来自石城,便道:“敢问阁下贵姓?”

    书生报了一个名字,确是薛廷逸在石城的学生。

    郁卿松了口气,但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接应者如此重要,易听雪为何不通知她此人是谁?何时来接?

    难道是信没送到她手中?

    “我腹中饥饿,咱们先去酒楼里吃个饭。”郁卿隐隐往后退,“吃完饭我们立刻出发。”

    书生微微一滞,深深看着她,忽然道:“动手。”

    第34章 第 34 章 那陛下还不离我远点!……

    上元宫宴那晚, 谢临渊回寝宫的路上,一直在想郁卿站在灯下的神情。

    他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凭什么她一副委屈模样。

    他破例开恩让她离宫, 是她三番两次磨磨蹭蹭,一会儿踩他衣角说走不动, 一会儿要看灯,险些逼他食言。若审问她的人换成大理寺少卿, 早就将她打得皮开肉绽当下招供。她居然敢得寸进尺对着他委屈。

    他就该让她在宫中看一晚上灯。

    第二日清晨, 谢临渊阴着脸,绕路走到建章门下。

    宫婢正踩着梯子收灯, 见天子忽然出现, 所有人都赶忙下来跪拜。

    谢临渊扫视了一圈,那盏锦鲤琉璃走马灯已经被收起来,放在架子上,格外刺眼。

    他指着它说烧了,片刻后又将人叫回来, 命柳承德拿灯赏去各家。

    柳承德回宫后, 有意无意说起薛夫人昨夜疲惫才睡醒。

    谢临渊淡淡嗯了声。

    这都日晒三竿头了才起, 她真是他见过最懒的人, 明明睡得很早,偏爱赖床到最后一刻。

    后面两日连着政务缠身,他命柳承德再召薛夫人进宫, 柳承德却委婉劝他:“陛下,宫中没有女眷相请,于礼教不合。”

    谢临渊顿了顿,放下手中笔,去了一趟太后的避尘堂。

    他出来时面无表情, 额发飘出来一丝,额角也划出一道血痕,深深擦进鬓发,似是被物件差点砸中太阳穴。

    柳承德早就习惯装看不见,低下头接过太后玺印,心道一声何苦,他只是暗示陛下不该单独请薛夫人,没想他竟为此去见太后。

    然而将薛夫人请来后,谢临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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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眼,便叫人将他于庭前打得浑身是血。他俯视着这个冒牌货,淡淡道:“听过北凉王的下场么?”

    少年似是想到什么,浑身发颤,差点恐惧到吐出来,立即招供了薛廷逸与平恩侯。

    内侍传唤来二人。薛廷逸跪来阶下,脊梁挺得笔直:“陛下息怒,夫人宫宴后出京上香,疑遭歹人掳走,臣二人正在京畿道内暗寻。顾及夫人名声,寻来此少年作替身,作权宜之计而已!”

    一旁的平恩侯亦言之凿凿,为他作证。

    谢临渊的视线在两人间逡巡,忽然露出鄙夷神色:“卢颂安,你原说非易家女不娶,如今怎么有了断袖之癖?”

    此话一出,议政殿陷入诡异的寂静。

    平恩侯面色僵硬,薛廷逸目瞪神呆,一时二人谁也不看谁,氛围异常古怪。

    谢临渊没再说什么,指尖轻轻敲着案牍,片刻后忽然嗤笑:“薛夫人不是还躲在城南?薛郎怎骗朕出了京呢?”

    薛廷逸和平恩侯愕然发现,他们还是低估了天子,不过眨眼间他就推测到郁卿藏身之处。

    但城南多贫贱九流,除非天子终日无所事事,挨个辨别,想捞一个易了容的人,何其困难。

    日头一点点挪去,谢临渊似笑非笑看着二人。

    最后,薛廷逸实在扛不住压力,恨然道:“臣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开恩!”

    谢临渊深深看他一眼。

    他起身走下金阶,缓缓道:“薛郎且听朕一言。朕的天下虽看上去稳固,实则外有蛮夷,内有六姓七望。朕今日收到奏表,黔中道南洪疫所及,以万万计。百姓易子相食,京都氏族却夜夜宴饮,欢庆不休。朕看中你为生民立命的壮志,让你协助少卿去户部彻查前朝亏银,是因为满朝勋贵都馋户部的银子,而朕要逼他们吐出来。大虞需要薛郎这般刚正不阿的清流。可薛郎你,就宁愿要一个女人,也舍得弃天下黎民于水深火热中?”

    谢临渊停在他面前,俯视着他:“你可以带她走,朕也可以再觅良才。但你出了京,路过每一个吃人饮血的百姓,都要记得,你本可以一己之力挽救他们性命,但你为一个女人放弃了。”

    薛廷逸在寥寥几句攻心之言下瞬间溃败,颤声道:“陛下何苦逼臣……”

    谢临渊冷笑,这就是郁卿眷爱的人,好像也没多爱郁卿。她眼光真是越来越差,现是建宁王,后是薛廷逸。建宁王好歹死也要留给她密令,如今她居然爱一个连前途都不敢为她付出的人。若薛郎坚持只要郁卿,他还会高看薛郎一眼,并立刻杀了他。

    “朕治你办事不利之罪,可有异议?”

    薛廷逸颓唐道:“臣无异议。”

    侍卫将薛郎带走后,平恩侯再也压抑不住心头怒火,上前劝谏:“陛下请三思,古有阎职为夺妻之恨,刺杀齐懿公。今薛郎身负天下寒门众望,夺妻或恐激起天下庶民沸怨。如今各氏族迫于君威,明面和睦,实际各怀鬼胎。陛下何苦为一女人将多年经营毁于一旦,令他们抓到把柄,显出丑恶嘴脸!天命陛下生为定国安邦,岂能为儿女私情牵肠挂肚,为一妇人失了人心!”

    他从未如此直言劝谏,说完,竟生出悔意。

    然半响,只听谢临渊淡淡道:“妇人?分明是仇人。”

    平恩侯差点哽住。

    谢临渊起身往外走。

    平恩侯跟上他,力劝道:“不论情仇爱恨,都不值得乱社稷江山!”

    谢临渊不耐停步。

    夕阳落进殿门,在金阶上划出明暗清晰的一条线,明处金灿,暗处幽沉。

    他站在明处,回首盯着平恩侯,赤红落日几欲燃起他衣上金龙,也将他身下影拉得斜长,通达暗处。

    他嗤笑道:“朕何曾惧。”-

    新晋御前侍卫杜航被任命去找寻郁娘子,但他毫无头绪,便斗胆问天子是否该严查出城的人。

    谢临渊思忖片刻,教他行事最忌白费力气,找个石城镇书院贡生,于二月三守在去陇西道的路上。

    杜航没问为何是二月三,但下午跟着天子去镇国公李家,天子竟允了李氏贵妃之位,只有一个要求,二月三日迎入宫。

    镇国公不解为何如此仓猝。

    但李氏一直想与裴氏竞争后位,裴氏有立后诏书在手,李氏总落下风。

    这是打压裴氏的好时机,国公立刻谢恩。

    杜航发现,天子行事尤为从容,仿佛根本不在乎郁娘子跑了。当晚他交接前,内侍们忽然搬了张新桌案进殿,杜航往里一瞧,发现旧的那张紫檀桌已被劈成了两半,奏章四散。

    他瞧了一眼龙纹剑,犹记上元宫宴前,陛下还挂了个不太相称的金剑穗在剑上,如今也被拽掉了,丢在地上散开,仿佛落入泥中的花-

    马蹄声从太平街上过,进了铜花门,静默地停在一座宫殿前许久。

    夜幕中的宫檐轮廓,仿佛一只蛰伏黑暗的猛兽。

    郁卿醒来时,发现双手被捆在身前,后脖颈还留有淡淡的麻意,她睁开眼,入目是绣龙纹的衣角,九环金玉带。

    谢临渊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即可要将她凌迟处死。他手臂架在膝上,端着半盏茶不饮。

    马车静停,茶汤却在晃动。

    郁卿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她特地挑了谢临渊忙于迎贵妃的日子,悄悄出城,还是被发现了。

    谢临渊宁可放下与贵妃洞房花烛,也要出宫来亲自捉拿她,可见恨她多深。郁卿也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此举无异于当面给陛下一耳光。

    事已至此,她退无可退,只得哭求道:“此事与薛郎无关,是臣妇执意要跑,求陛下给臣妇死得痛快点。”

    谢临渊手上的茶盏忽然碎裂,茶水泼在织锦毯,湿痕慢慢爬上郁卿的指尖。

    谢临渊猛抬起手,郁卿赶快闭上一只眼后缩,谁知他的手轻轻落下,手节捏紧又松开。

    他反反复复地想,他本可以将郁卿留在宫中,却在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下心软了。郁卿想要面子,他可以将她接到奉国寺去,先以出家之名与薛廷逸断干净,再给她换个身份进宫。

    可事实再次证明她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本性。她满嘴都是谎言。七年前他就遭此耻辱,四年前更被一场大火骗到疯魔,重逢后竟又被她骗得彻底,三次栽在同一个坑里,他都想嘲讽自己七年以来毫无长进。

    今日他坐在车里想了一路,如今终于想通了。

    他起身将郁卿拦腰拎出马车,箍着她向殿门走:“是你非要闹得无法收场。”

    郁卿抬起头:“是你让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本来和薛郎好好的,是你非要拆散我们!难道陛下还记恨恩断义绝书吗?那是建宁王逼我写的!”

    她不断挣扎着后缩,可她拼尽全力也扛不住谢临渊轻轻用力。

    宫道上回响着谢临渊冰冷的声音:“朕早就清楚。”

    郁卿没想到他全清楚,顿时崩溃道:“那你为何要招惹我?你都已经是九五至尊,想要多少女人就要多少,为何要反复折辱一个早就无瓜葛的反贼姬妾,一个寒门匹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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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临渊无端恼火,他不在乎什么寒门匹妇姬妾,他的确是九五至尊,但郁卿哪来的底气说出这句话?难道她就喜欢又穷又瞎又卑贱的人,比如林渊和薛廷逸那样?

    她放着五品修仪,锦衣玉食不要,就喜欢缩在一间破烂屋子里,每天为多省两个铜板不舍得吃肉,宁可跟着薛廷逸受苦受罪。她是不是就爱倒贴?

    郁卿想到易听雪还在大牢,顿时泪如雨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给陛下以死谢罪行不行!”

    谢临渊站定在殿门口,盯着她:“那你撞死给朕看。”

    郁卿不禁噎住,心虚地抹了把眼泪,话虽冲动,但真要她现在主动撞死,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把易听雪送上刑场了。

    谢临渊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哼一声,拉开殿门将她推进去:“随你。”

    郁卿一进殿,立刻缩成角落里的一团。

    谢临渊一手扶在殿门上,垂眼看她,沉默地想着。

    他唯一做错的,就是没有永远将她锁在身边。

    他不会再信她的任何鬼话,也不会可怜她低声下气的讨饶,不会再为她动怒,这些荒唐事就能结束。

    今后发生的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

    随后谢临渊转身离开,可能是赶去和贵妃洞房花烛了,郁卿扬起脖子看着他走远,赶快用门牙啃着绳结,绳子系的是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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