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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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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了一下就松了。

    四下无人,但远处有持刀侍卫把守,间或有禁军巡逻,跑也跑不掉。

    郁卿失望地关上殿门,双臂抱膝蹲在陌生的大殿里,靠在墙角想着易听雪,渐渐睡着了。

    ……

    再次睁眼时,夜色漆黑。

    谢临渊身着素白的寝衣,未束冠,散着墨发,一脸嫌弃,拽掉她沾灰的外袍鞋履。

    寒意掺着他身上气息,覆盖下来。郁卿吓得腿软,慌忙挣扎,却被他一把抱起往殿中的床上走。她不停推他搡他,试图用牙咬他,质问道:“你干什么!”

    谢临渊顿时被气笑了,居然有人蠢到晚上不睡床,睡在殿角的地上,还反问他干什么。

    郁卿被放到床上,触电般缩进角落里,四下无凶器,只好举起枕头威胁他:“离我远点!你这个掠脂斡肉祸乱纲常悖道逆理的昏君!”

    谢临渊好似心情很好,不仅没生气,甚至还笑了好几声:“说得这么顺口,没少听城南那群穷酸书生骂朕。”

    他掀开锦被也要躺进去,忽然皱了下鼻子:“你臭得朕头晕。”

    郁卿顿时气得想用枕头砸他:“那陛下还不离我远点!”

    谢临渊无视她的威胁,但躺下后的确并未再靠近,只闭着眼冷冷道:“再发出一个声音朕就砍了你郎君的脑袋。”

    第35章 第 35 章 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

    据说人在夜里更容易发疯, 郁卿不想拿薛郎性命开玩笑,于是缩在角落里,慢慢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夜色还浓着,郁卿感觉脖颈上有根发丝挠得她痒。她迷糊间睁开眼, 却发现身后有个人早就贴上来,把她箍在他怀里, 还缠得她四肢动弹不得。他鼻尖伏在她后颈弯, 气息时不时吹动她发丝。

    郁卿想捋开这几丝恼人的头发,连手都举不起来, 很快又抵不住困意, 陷入睡梦中。心中却气闷,这么大的床不睡偏要挤她,不是嫌她臭吗?臭死这个狗男人!

    真正醒来时,天边传来明晰的钟声。

    郁卿坐起身,揉揉眼睛。

    一个年轻的宫婢隔着帐帘, 轻声道:“夫人醒了?”

    郁卿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挑起帐帘, 刺眼的午阳映入眼睛:“怎么这个点了?”

    宫婢笑道:“陛下去上朝时, 特地嘱咐奴不要打扰夫人寝眠。”

    郁卿拽住她的袖子急切问:“薛郎呢?你可有她的消息?”

    宫婢垂下头,低声劝道:“夫人莫问了。”

    郁卿颓然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宫婢名叫雪英, 郁卿听见这个名字,更是心中闷得喘不过气。

    连饭都没吃两口,索性拉着她出去吹吹风。

    天是晴的,但二月初尚冷,吸一口气能凉到肺里。

    郁卿走出来, 回望这座雕梁画栋的宫殿,上面的牌匾以篆书写就,她不认得,从雪英口中得知这是“承香殿”。

    长安宫建的极大极空旷,宫道漫长,显得极为威严庄重又寂寥。

    郁卿不知道能去哪儿,让雪英带着她走。半路上郁卿觉得有些冷,雪英便让她停在原地,她去取个暖手炉来。

    郁卿站了一会儿,听见墙后有两个扫洒婢女正低声议论,说陛下赏赐了李贵妃一对艳青金耳铛。艳青金只产自西域诸国,浓艳的蓝衬得人肌肤如雪。贵妃戴上后,当下写了一首诗回赠陛下谢恩。

    二人说起那诗,皆感叹贵妃才华过人。她们念了一遍,郁卿竟没听懂,只辨得几个“月”“花”“圣”的字眼。

    郁卿对诗词文章了解不多。她这几年识得了基本常用字,能读信写信,总也够用了,就算抄给她,估计也看不太明白。

    回去后,郁卿好奇地问雪英:“你同我说说李贵妃呗。”

    雪英犹豫地望着郁卿。

    郁卿笑道:“你莫要误会,我还吃过李家喜糖呢。”

    雪英更是一脸复杂,半响道:“陛下昨晚亲自带夫人进宫,然后就去议政殿,回来又陪了夫人,未曾见过贵妃。”

    郁卿想听的不是这些,但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贵妃洞房花烛,谢临渊出宫抓仇人,晚上还和仇人同床共枕……

    郁卿不敢细想,只觉万分尴尬。但人家今早有来有往地送礼,也不像互生怨气,她便放松下来。

    雪英见郁卿脸色变换,问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郁卿也没瞒着,说了艳青金耳铛和回诗的八卦。

    “夫人脚下的垫凳就是艳青金。”雪英淡淡道,“论繁奢,承香殿属长安宫第一,夫人又何必在意一副耳铛。”

    郁卿沉默一瞬,不想费精力与雪英辩论,其实她并不在意。

    “宫妃是不是得拜见太后?”郁卿问。

    雪英垂首道:“按规矩的确如此。”

    郁卿依稀记得,原著中建宁王的母后心地善良,罢以寺八一留酒溜3。每日吃斋念佛。得知女主易听雪被建宁王囚禁后,偷偷将她放出宫去。虽然最后易听雪还是被抓回来,但郁卿想找机会试试。

    但她现在的身份不清不楚的,更别提见太后。

    一时间,郁卿又开始担心易听雪-

    傍晚时分,郁卿被柳承德带去了万春殿。

    殿中早已摆好了晚膳。桌上大大小小的金玉碟碗,盛满了各色珍馐。就算郁卿挨个看过来,也需要好一会儿。

    谢临渊束金冠着龙袍,坐在桌前,瞧见郁卿进殿,就阴阳怪气道:“走得如此慢,下次还得给你备个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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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君有疾,疾在卿》 30-40(第9/18页)

    郁卿心里正烦,根本不想理他,没行礼也没打招呼,净了手坐下就拿起筷子开吃。

    周遭侍奉的宫人们顿时下了一身冷汗,想开口提醒她注意礼数。但见天子面色不渝,却没开口责备,最后竟不了了之。

    郁卿一开始不太习惯别人布菜,但她向来不纠结这些小事,也不爱为难服侍的人。她不懂宫中规矩,就客随主便了。

    宫中的膳食的确特别好吃,她本来就饿,这顿一不小心吃得有点多,饭后竟脑袋发晕,上下眼皮打起架。

    谢临渊瞧了她一眼,嫌弃道:“你怎么又困了。”

    郁卿还是没搭理他,就坐在万春殿的美人靠上犯困打瞌睡。

    谢临渊正批阅奏折,抬眼盯了她许久,叫她来磨墨。

    郁卿揉揉眼睛走过去,路过案牍时,差点踢到案脚。

    她若无其事错开身,谢临渊却发现了她的动作,便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她:“你到底会不会走路。”

    郁卿依然不理他。

    自她进殿起,就没和谢临渊说过一句话,只有时幽幽望着谢临渊,似乎在想些什么。

    最终还是谢临渊先受不了了,阴沉质问道:“你今晚哑了不成?”

    郁卿仍不理他,垂着眼磨完墨,就坐到一边去打瞌睡了。

    谢临渊明显气息不稳,也不再和她说话,似是不愿和她这般人计较。

    过了一会儿,谢临渊竟烦躁不已,连折子都看不下去,丢下笔走过来晃醒她:“你再不说话,朕就把薛郎的牙一颗颗敲碎!”

    郁卿瞥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当作没听见。

    谢临渊气笑了:“你从哪学来这套?”

    郁卿没从哪学的,只是单纯心里烦,不想回他半句话。不论他如何威胁嘲讽,郁卿都一概不理,一言不发。

    今天中午,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谢临渊带她进宫,为何要让她住在承香殿?总不能用锦衣玉食折辱她吧?他似乎在和她炫耀长安宫最奢侈的宫殿。

    当初谢临渊眼盲腿残,贵为太子,却要和一个村姑虚与委蛇,心中一定非常压抑。如今登顶九五至尊,说不定只想和前任炫耀他过得有多好,想看她自卑自惭的模样,满足他的自尊心。

    她想事的间隙,谢临渊的不悦累积到了极点,让她立刻滚出万春殿。

    郁卿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起身,收拾裙摆往外走。

    谢临渊眼见着她慢慢走远,消失在殿门口,又觉得她凭什么和他怄气,命柳承德将她叫回来。

    郁卿自外面寒风中走了一圈,心中倒是冷静多了。她围领戴了又脱,最后不咸不淡地站在万春殿里,歪着脑袋,欲言又止。

    谢临渊冷冷看着她:“你非要和朕闹不愉快是吧?”

    郁卿缓缓道:“陛下……”

    听到她出言,谢临渊竟隐隐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恼火:“不想说就出去,不要耽误朕批折子。”

    郁卿才反应过来他还得处理政务,便点头告罪:“那陛下先做正事,臣妇先告退。”

    谢临渊额间生疼,她就是个火引子,只要靠近就能将他点炸了,他早晚被气出病来。

    “快说。”他一字一词,明显已经在爆发边缘。

    郁卿犹豫地收回脚步,低头平静道:“臣妇只是感慨罢了,不得不承认。陛下这些年大有不同,不仅权倾天下,令四海朝贡,万里江山一片繁荣,还有如花美眷相伴,情投意合……”

    刚开始,谢临渊还阴沉地勾了下嘴角,听到后面眉头越来越皱起,直接打断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郁卿一愣,难道她不小心拍错了?

    谢临渊盯着她迷蒙的双眸半响,传了雪英进殿,开口便问:“夫人今日都见过谁?”

    雪英似对天子极为忠诚,记性也尤为好。一口气说完了她今日所听所去所言,从薛郎说到李贵妃,有些连郁卿都不太记得了。

    谢临渊听罢,哼了声,忽然挑眉问:“你喜欢艳青金的耳铛?”

    郁卿不懂他为何问起这个,摇摇头。她怕疼没打耳洞,自然不喜欢耳铛。

    谢临渊坐回案前,翻开折子道:“来往都由柳承德一手操办,朕没空理这些闲事。你有那功夫不如多识几个字,免得连宫里的牌匾都认不全。既然你的状元郎君不教你,明日朕给你找个先生,省得你一天乱听人嚼舌头。”

    说完,又顿了顿,微微仰起下颌,弯唇道:“女子好珠宝,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你喜欢就开口问朕要便是。”

    “……”

    郁卿沉默了很久,她总觉得哪出错了,好像一开始还正常,如今谢临渊的反应竟愈加扑朔迷离。但好像他心情还不错,她便斗胆问:“陛下,臣妇想要见一见薛郎。”

    谢临渊唇角的笑意渐渐沉下来,笔尖也悬在半空中,浓黑的墨汁落入砚台,激起一丝松香苦味。

    良久后,他道:“不准。”

    郁卿深吸一口气:“薛郎何错之有?陛下竟要将他投入大狱,还这么不明不白拘着臣妇,于情于理都不合!”

    谢临渊双唇紧抿,眼睛定在奏章上,翻过一页,淡淡道:“朕清楚。”

    他清楚此事天理难容,却依然不肯悔改。

    郁卿从未见过有人如此理直气壮,一时间双唇苍白,颤声道:“你何必来回折磨我们……你如今要什么没有!”

    谢临渊抬眸看她一眼,又垂下,缓缓道:“夫人累了,带她回去。”

    内侍上前拦住郁卿手臂往后退,郁卿转身前回望殿外,天色混沌,西风断断续续,吹起呜咽。

    通往承香殿的宫道漫长,布满阴云。

    经过这么一天,郁卿已经憋到了极限,她甩开内侍的手臂,直接走到谢临渊案前,气愤道:“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你不就是恨你当年瞎了眼还残了腿,天天被迫迎合我这个乡野村妇吗?你不就是看不上我,又要在我身上找优越感吗?”

    第36章 第 36 章 给他一耳光

    满殿宫人们瞬间匍匐跪地, 瑟瑟发抖。谁也不曾听过陛下还在哪个荒村里待过,与什么山野村妇在一起,定是薛夫人疯了!

    谢临渊神情极阴沉骇人, 挥袖屏退众人。待殿门关上后,忽然冷冷道:“郁卿, 你终于敢认了。”

    郁卿气愤地喘着气,扬起脖颈回瞪他:“我敢认, 你敢吗?”

    谢临渊轻轻放下笔, 慢条斯理道:“你真以为朕不敢治你欺君之罪?闸刀砍掉脑袋,血洞碗口大小。朕砍北凉人脑袋的时候, 见了不知道多少回, 就差见你的了。”

    他凌厉的目光像一条冰冷的蛇,游走在她喉咙间,激起郁卿寒毛直竖,本能缩了下脖子,气势瞬间弱去。

    郁卿觉得他极为可恨, 他太懂得如何灭敌人士气。

    一时万春殿里寂静。明明此处比议政殿有人气儿多了, 郁卿还是觉得喘不过来气。谢临渊所在之处, 都会更压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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