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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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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好吧……”

    郁卿晃着笔,杆尾点着案上纸,神情不停变幻。读到自己写错的地方时,忽然扬起侧脸笑了一下,露出两颗虎牙尖。

    “教你识文的女官和朕禀告过,你并非头脑愚笨,只是贪玩。”谢临渊翻过一页,淡淡道,“若你能十日不错一处,朕就带你出宫。”

    郁卿缓缓抬起眼看他,不说话。

    “想去何处就告诉雪英,朕忙于政务,没空管你闲事。”谢临渊将柳承德传进来,命他带走桌上批好的奏章给三省夜值官员。

    如今他不介意带郁卿出宫,只是必须在他眼皮底下,横竖不过在京都里走两圈。免得她吹不了鸟哨,就蹲在地上到处哭,丢人现眼。

    “去哪儿都行吗?”郁卿迷惑道。

    谢临渊仿佛看穿了她心思:“你觉得呢?”

    郁卿最想去见易听雪。但若见不了,在东市逛逛也行,总好过闷在承香殿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被雪英监视着一举一动,汇报给谢临渊。

    但她更加茫然了,看不懂谢临渊想做什么,不仅一口答应不打她,还要陪她出宫,虽然有条件……难道他又在酝酿阴谋诡计?!

    柳承德捧着奏折,恭敬退下,殿中唯剩二人。

    烛火摇曳,郁卿挪动身子,靠近了些。

    谢临渊蹙眉打量她:“还没写完?”

    郁卿任由他暴力抽走臂弯压着的功课,一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她的视线太明显,已经到了恼人的程度。谢临渊重新甩给她功课,冷声嘲讽:“一字没动?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

    “装着你为何忽然变了。”

    谢临渊下颌线条骤然紧绷,漆黑的眼眸里溢满愠怒:“你是不是想掉脑袋了?”

    “我又做错了事么。”

    郁卿的嗓音很轻柔,连烛火都不曾扰动。语气中没有自责或责怪他的意味,反而带着一种纯真的疑惑。

    她靠得更近了。烛光下,她发丝都蒙着暖融融的光晕,脸颊和脖颈的肌肤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气,像午后阳光晒过的花。

    谢临渊无法忍耐她身上这股强烈的气息,被熏得头晕,满脸厌恶地移开一小段距离。

    她靠得过于近了,使她的眼中的探究一览无余。

    郁卿的眼眸并不发黑,而是一种清澈透亮的茶色,让人忍不住一眼看进去,同时看见他如临大敌的倒影。

    她鼻尖透着淡淡的红晕,嘴唇上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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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更浓郁。

    他只要微微俯身,就会碰到她的脸。

    谢临渊忽然警觉,无比腻烦这个诡异的念头,赶紧撇开视线。

    前几次他都是冲动之下才做出那种事,并非有意为之。

    “陛下……又喜欢上了我吗?”郁卿的声音竟带着蛊惑。

    “你真够自作多情的。”谢临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看来朕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将你贬入宜春苑,都能让你产生这种幻觉。”

    “陛下说的对。”郁卿点点头,重新趴在桌上,安静写起功课,好似被他说服以后,就十分确信了。

    谢临渊垂下眼,看着自己渐渐攥紧到发白的指节,忽然感觉难以呼吸。

    一种尖锐的酸涩在他胸中横冲直撞,他不停地咽下,以抵消这股涌上喉咙的撕裂感。

    那是她背叛他在先。就像当年他误会她是建宁王派来的细作,他必须要给她教训,他必须时刻警惕她的背叛。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背叛他,连至亲都不例外,她也不会例外。

    如此想着,似乎心中的激烈情绪也平息些许。

    然而不过片刻,郁卿轻柔的嗓音又响起,低低围绕着他:“当然我只是在不断思考真相,我知道陛下非常恨我,所以对我很不好。可人的感情很复杂,比如伯牙。”

    郁卿上辈子很早就学过这个典故,今日女官命她默下的《吕览》中,就提及了这个故事,刚才她还在想这件事。

    “伯牙是个奇怪的人,在遇到钟子期之前,他为弹琴付出了那么多,一定爱极了琴。钟子期也那么爱他的琴声,若他泉下有知,一定希望伯牙能继续弹琴。可钟子期死后,伯牙却当着知音的坟毁掉他们彼此最爱的琴,他一次性伤害了两个最爱。”

    谢临渊从不细想,一个琴师和樵夫之间到底有什么感情纠葛。这是毫无意义,甚至是浪费光阴的行为。他读《吕览》时更注重各家对帝王人臣之道的论见。但他并不愚笨,立刻察觉出郁卿想说什么。

    “你少胡思乱想。”谢临渊极力压低声音威胁,“若你还要自讨苦吃,你今日就回宜春苑去!”

    郁卿明净的眸子闪动,似乎在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谢临渊不想和她待在此处,想起身离开,却不知为何没有动。

    郁卿也很难为情,她并非不识好歹,但困扰更占上风。

    她只是想问清楚谢临渊的感受。若他自己也不愿想清楚,那她问的这些话,足够督促他反思与她的关系吧?

    她不想让人误会,她已经吃到了教训,误会解释得越晚越麻烦。

    她也不太擅长消解误会,否则也不至于被谢临渊恨了七年。

    如今只好早发现,早避免。

    万一谢临渊真的很喜欢她,以至于想让她当皇后怎么办?当皇后就再难跑了。

    “好吧,假设陛下一点也不喜欢我,那为何要让我住最好的宫殿,让我学中宫祭祀大礼,答应陪我出宫,还三番两次亲我?”

    谢临渊霍然起身,不置一词,立刻要向殿外去,却被郁卿拽住了袖角。

    他从未见过郁卿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居然能当面说出三番两次亲她这种话。

    谢临渊气得耳根滚烫,思绪混乱,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手死死攥住。

    他别开脸,视线却不由自主瞥向郁卿。

    最后他索性盯着郁卿的眼睛。

    她的眼睛是世上最明净,最无暇,也是最阴险的镜子。

    她眨眼时,睫尖微微颤动。

    像风中的蝴蝶。

    “算了,我的确不该说这些,只是徒增尴尬。这些都不重要,不论陛下究竟怎么想的,我想说的是……”

    她的嗓音里带着犹豫和后悔。

    她说话时,双唇一张一合。

    翘起的唇尖在索取倾听者的怜爱。

    烛火忽明忽暗。

    谢临渊咽了咽。

    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也没听她说的话。

    他俯身吻了她。

    ……

    郁卿猛地瞪大眼,下半句话因过度震惊,卡在喉咙里。

    这个吻并没有以前那么强烈的攻击欲。双唇相贴,柔缓绵长,让他薄唇冷硬的线条都融得不明晰。

    他吻得太静了,好似只是因为想吻她而吻她,并不掺杂其他意味。一切停在触碰时,并不深入,直到彼此的温度交融,不分你我。

    郁卿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谢临渊并没有遮住她的眼睛。

    他是闭着眼的,长睫低垂,遮住他玄黑阴沉的眼眸,竟显出七年前林渊的温和。

    郁卿刚要伸手推开,谢临渊先一步起身,睁开眼冷冷俯视着她。

    郁卿彻底傻了,本来马上要说清楚的,怎么又动不动开始亲,这下她也火了:“你又什么意思?”

    谢临渊沉默片刻,道:“吻一下就能让你误会成这样?怪不得从前误会了。”

    郁卿终于反应过来,狠狠抹了抹嘴巴,脸色难看至极:“你这个见色起意的渣。”

    她有机会一定要糊他一嘴泥巴。

    谢临渊冷笑一声,他就没见过什么色。他从前还个瞎子呢,她还是个上蹿下跳,骨瘦如柴,一头乱草的村姑。

    “你就当是。”谢临渊道,“还不快写,再不写打断你的手!”

    郁卿抿着嘴唇,羞愤异常,气得想掰笔。

    片刻后她才恍然大悟,她就不该往喜欢的方向想,这个变态偏执狂暴君根本就没这种感情。见色起意和恨,足够解释一切了。他的退让都是想操控她,把她捧上去又摔下来,给她吊个萝卜,看她取乐。

    那正巧了,她本来就想说这个意思。

    “原来陛下是想戏弄我。”郁卿淡淡道。

    谢临渊嗤道:“刚才怎么没这种自知之明。”

    他浑身烦躁,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便传唤内侍摆驾太元殿,他要看看三省那群夜值的庸人到底在磨蹭什么,半天都没把敕文递回来。

    郁卿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那陛下误会了,我一直有自知之明,我只是想解释一遍,我怕曾经没解释清楚。”

    或许是她声音太真挚,甚至带着叹息的语调,平静又无法被拒绝。

    谢临渊停住了脚步。

    只听她缓缓道:“请陛下不要总做些莫能两可,令人误会的事。”

    “朕做了什么令你误会的事?”他冷笑道。

    郁卿不理,继续道:“若你想真正快乐,还是另寻一个爱人比较好,比一直戏弄我更容易快乐。”

    她的嗓音如同一道宣判,真诚无比,字字捶打在他的胸腔上:

    “因为我对你也没有那种感情了,今后就算你有,我也没办法再回应你了。”

    谢临渊驻足在原地。

    他忽然感到窒息,一瞬间连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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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消失了。

    一股无名的,剧烈的钝痛,连续撞击他的心脏,他脸色惨白,头皮发麻,额间泌出汗水。

    有一瞬间,他想把郁卿杀了,最好是千刀万剐。

    他浑身绷紧,僵在殿门口,一动不动。好似郁卿的话将他的骸骨从血肉中一根根抽离,他只要向前走一步就会散架。

    柳承德捧着敕文回来,远远看见他眼尾赤红,脸色骇人,慌忙上前:“陛下?陛下!”

    谢临渊猛地喘过气来。

    他睁开眼,眼前竟一片昏黑,只有耳畔传来或远或近的响动。

    时隔多年,他竟又犯了眼疾。

    第43章 第 43 章 一定与薛廷逸旧情复燃了……

    谢临渊不在乎。

    他不需要这种感情, 也没心思接受什么回应。郁卿只会说些云里雾里的话,令他费神。

    他只是又犯了眼疾而已。

    他最后一次犯眼疾,是在郁卿烧掉小院后, 第三年秋天的暴雨夜。

    谢临渊早就清楚,郑氏余党还在密谋一场刺杀。他坐在洛阳苑围猎场的行宫中, 静静等待着。他的禁卫们潜伏在林中,蓄势待发。

    一个内侍躬身走入, 为他端来洛阳新下的秋梨。

    银盘如雪, 梨肉晶莹,切成一牙牙峨眉月, 拢成盛放的模样, 梨芯被挖空了,点缀着些许金桂。

    更多年前,郁卿也在烛光下切着新下的秋梨。她拿刀的手不稳,反复调整着刀柄。他不动声色劫走了她的刀,销掉梨皮。

    郁卿惊讶他眼盲还能削出一条不断的皮, 林渊并不回应。

    他眼盲时更沉默, 郁卿却什么都说, 唧唧喳喳个不停, 从小时候吃糖的故事,到以前爹娘如何教训她贪玩。

    她说起爹娘都要加“以前的”,或许她身生父母已去世, 而养父母使她流落在外。

    郁卿说了太多,但他从未说起自己的过往。

    他垂着眼睫,默默听着,将秋梨一切两半。

    郁卿犹豫道:“咱们还是一人吃一个吧。我爹说吃梨不能分,更不能切到梨心, 否则就会离心。”

    “无稽之谈。”林渊拿起一半秋梨,塞住郁卿的嘴。

    她呜呜了几声,咬着梨肉,忽然垂下眼。

    “我爹说时,我也不相信,直到我们分离。”

    谢临渊早忘了如何回答。而他眼下这盘秋梨,梨肉分崩离析,梨芯被掏空,留下一点残花打湿浸软了。

    他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帐外响起冲天厮杀声。端梨来的内侍凶相毕露,从盘底抽出一把薄刃,当头捅下!

    天公偏在此刻打响震地雷鸣,刀锋相接时,谢临渊龙纹剑发出尖锐鸣响,他恨对方的刀不够快,恨刺客不够多,恨他们刺杀的手段疏漏百出,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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