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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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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更凶狠的刺客来,那根薄刃应该刺进他心脏,穿透他喉咙,血溅在龙椅上,落入金龙怒睁的眼中。

    可他低下头,发现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身前的刺客死不瞑目,龙纹剑深深没入他心口,将他扎了对穿。赤红的鲜血蜿蜒过剑身龙纹,描出盘龙锋利的爪。

    禁卫们提来刺客们的脑袋,陈克指挥着护驾。

    第二天的太阳依旧升起。谢临渊坐在龙椅上,望着殿门框出的窄窄一片霞光天地,是他高居金銮时,能见到的万里江山。

    ……

    他昔年屡次犯眼疾,只需泄愤,顷刻就能恢复。

    谢临渊转回殿中,疾步走向郁卿身后的龙纹剑台。

    外殿内侍宫人们霎时慌了神,跪了满地:“陛下息怒!”

    陈克见过无数次陛下犯眼疾时,亲手杀人,血溅金阶的模样。

    殿中,薛夫人孤零零坐在案边,手无寸铁,面色懵懂。

    陈克急火攻心,怕天子盛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撞开柳承德,冲进外殿:“夫人,跑!”

    郁卿正写着功课,笔尖悬在半空,听见陈克呼唤,猛地扬起头。

    谢临渊气势汹汹而来,顷刻就挡在她身前。他面如金纸,唇白无血,双目赤红阴冷,一手捂着心口,衮服上的龙纹被他攥得发皱。

    郁卿脑中嗡一声。

    他被她气得心梗了?

    就在此时,柳承德的高呼从殿外传来,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陛下龙体不适,快传御医!”

    郁卿听得心慌,随即清醒地意识到,她跑也跑不掉。这殿中就二人,万一他气死了,她必脱不清干系。她可没胆量背上谋害一国之君的罪名!他爱死不死,过劳死还是被气死都休想拉她陪葬,她还想活得好好的!

    “陛下……”郁卿焦急起身,迎他走来。

    谢临渊缓缓抬起手,指节僵硬扭曲,像要掐住她的脖颈。

    郁卿一把握紧他冰冷的手,扯住他龙袍袖角,生拉硬拽让他坐下,给他顺气,“你有话就说,想骂就骂!人怎能被活活气死!”

    谢临渊似乎凝固了一瞬,完全没预料到她的举动。明明他比她高一个头,稍稍用力就不可撼动,却仍被她纤细的手臂拽到一旁,按坐在席上。

    柳承德打殿中一瞧,吓得魂飞魄散。这薛夫人平时怂得像只兔子,怎敢当着陛下失控之时,伸手去拍天子脊梁?

    陈克也僵在外殿中,不知往前往后是好。他一手紧紧按在刀柄上,时刻准备着陛下杀心顿起,割断薛夫人的脖颈。

    陛下犯眼疾时失控杀人,也不是一两次的事,可鲜少有人亲身证实过,即便近臣如崔大将军、平恩侯,得知后也会为了种种原因隐瞒。宫人口风严谨,也难免有零散的真相泄入朝中坊间,渐渐变了味,说陛下有疯病。

    陈克清楚,那只是眼疾,哪个人突然双眼失明都会陷入暴躁中。

    龙纹剑就悬在二人身后,天子伸手可及。距离太近,陈克也无法保证自己能救下薛夫人。

    他放轻步履,一点点挪近,不发出一丝声音,想趁机捞薛夫人出来。

    薛夫人还在顺捋着陛下脊背,念念有词:“你平时不是很厉害嘛?我拿你的话送给你,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你可别气死了,干脆打自己一百大板好了!”

    天子微微眯眼,似是看透她的想法,冷声道:“朕要死,第一个拿你殉葬。”

    薛夫人咽了咽道:“那陛下还是遗……活万年吧。”

    谢临渊冷嗤一声。

    忽然,他盯向陈克,眼含警告。

    陈克霎时被寒意笼罩,摆正了步伐,躬身退出去,熄了捞薛夫人的心思。

    他退到殿外,柳承德脸色惨白问:“陈大人,陛下如何?”

    陈克放松执刀柄的手:“公公莫慌,陛下龙体并无碍。”

    御医已在殿外恭候,柳承德要传人进去,却被陈克拦住。

    众人疑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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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克想起陛下那个警告眼神,咳了咳,低声道:“陛下可能想被薛夫人多顺两下……”-

    郁卿温热柔软的手,还在他背上一下下捋着,似乎非常担忧他突然发疯,乃至压过了对他的恐惧和厌恶。

    谢临渊异常敏感郁卿的触碰。他本应该挣脱她的手,然后怒斥她不知羞耻、不懂规矩的举动,警告她刚才有多危险,顺便嘲讽她不要想着顺顺气就能逃避做功课。

    但她忧虑的眸子里,只映着他的身影。

    谢临渊什么都没说。

    尽管他清楚,那不是对他的担忧,而是她对自己的担忧。

    ……她也没资格来担忧他。

    郁卿看他冷静下来,就立刻收手了,转回去继续写功课。

    天色已晚,她都犯困了功课还未写完。

    郁卿抬起眼:“陛下。”

    谢临渊看她一眼,直接传唤雪英将她带回去。

    郁卿莫名其妙觉得他心情好很多。

    临走之前,谢临渊拎着一张敕文忽然问她:“你想怎么处置平恩侯。”

    郁卿疑惑道:“怎么处置都行?”

    谢临渊笑中带着探究:“朕今日赐你生杀大权,你想杀了他,将他贬为奴籍,流放凌迟都可以。”

    “可他是你的臣子。与你相伴十数载,说杀就杀了?”

    谢临渊微微移开眼:“他背叛了朕。”

    郁卿沉默半响,摇摇头:“不了。”

    “他逼你自尽!你就如此好心肠?”谢临渊冷笑。

    “他劝我自尽是他的事,我不同意是我的事。没什么逼不逼的,各人为各自的结果负责。”郁卿道,“他劝我自尽时,已自食其果了。我只想过我的日子。”

    谢临渊定定看着她。

    他忽然想起那年的急报,郁卿找去了林家,得知林二公子早已成亲后,并没有报复纠缠,而是直接离开林府,忘了林渊,过起自己的日子。

    他面色复杂,垂下眼冷声道:“随你。”

    郁卿也没搭话,直接告退走了。

    夜晚入眠时,谢临渊又找上床来,似是执念颇深:“你可知平恩侯那个断袖,和薛郎日日纠缠!二人同吃同住,你就不恨他?”

    郁卿迷迷糊糊被他晃来晃去,半梦半醒间,骂了句神经偏执狂。

    平恩侯在原著中连男四都算不上,就是个出场三章的炮灰。她好歹还是个女二呢。

    若不是为了易听雪,她早就答应平恩侯,和他商量能否假死远走高飞。

    郁卿忽然清醒过来。

    良久后,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吧意思吧1留9流3“陛下,我想见薛郎。”

    谢临渊不言,周身气息明显冷了一截。

    又是见薛郎,一边和乳臭未干的牧放云搭话,一边想着薛郎?

    “我想亲自问清楚……若她真抛弃了我,成了断袖,我定要与她和离。”

    昏暗的床帐中,谢临渊缓缓睁开眼,眸底浮动着莫名的惊愕。

    “朕准了。”

    他几乎是立刻就答应-

    教导郁卿识字的女官今日突然告假,让没写功课的郁卿松了口气。

    用过早膳,她在殿后吹鸟哨,远远走来一个陌生内侍,望着郁卿片刻。

    郁卿刚要开口询问,他便转身离去。

    她走到他方才所站之处,地上有一块平整的石头。她避着雪英挪开,下面竟有一张字条。

    郁卿看完后,立刻将字条撕毁,随意丢在湖里。

    中午郁卿收拾好,准备出宫去见易听雪。

    原本薛郎要进宫来万春殿相见,郁卿执意要出宫,还和谢临渊吵了两句。

    她说:“谁会当众吐露自己有断袖之癖?私下才能问清楚了。要薛郎进宫相见,那我不如不见了。”

    谢临渊脸色阴沉到极点,盯着她好久,忽然转身传唤了杜航跟着她。

    “快走!朕没空管你的闲事。”

    郁卿被杜航和雪英带出了宫。

    白日尚要听政,谢临渊与朝臣们论事。日头渐渐斜了,连尚书令都看出天子心有旁骛,便说其他杂事回去写个折子奏表。

    于是尚书令也走了。只剩谢临渊独自坐在议政殿里。

    案头的折子看得他烦躁,为何只是说个和离,却那么慢,难道她想和薛郎旧情复燃不成?

    他确信平恩侯与薛郎之间,有一种道不明的情感。

    万一薛廷逸存心诓骗郁卿呢?一面和男人苟且,一面又不肯放手发妻。郁卿笨得要命,可不得被薛廷逸耍得团团转,三番两次求问薛郎真心,然后被无情抛弃。

    谢临渊揉揉眉心,传唤了柳承德。

    “派个人给杜航传信,若她怒极想打杀薛廷逸或平恩侯,就让杜航直接动手,不用再来请示朕。”

    柳承德:“……”

    半响他才道是。

    柳承德出去后,又被唤进去三次,前后还不到两炷香,陛下问了三次时辰,因一个朝官犯错而掰断了一支笔,还不知为何,让人将上个月刚进贡的金丝铁线窑茶盏丢出去。

    柳承德提议道,“若陛下舍不得夫人,奴现在就将夫人传回来。”

    “柳内官说什么胡话?”谢临渊蹙眉,打量着柳承德,冷笑道:“一个半时辰,看来薛郎才更舍不得他夫人,朕又不是非她不可。”

    于是他摆驾了李贵妃的兰林殿。

    自入宫以来,李姮娥从未得见天子,这日她正于内殿阅览诗书,骤然听得宫婢禀告消息,连忙到殿外跪迎。她出身簪缨世家,礼数周全,仪容行止温婉得体,自然挑不出一丝错。

    陛下看了她一眼,便让她起身。

    入宫之前,国公夫人曾悄悄和她说过,天子不近女色,尤为厌恶男欢女爱之事。想讨得恩宠,还一步步来,不可急于求成。

    李姮娥谨遵教诲,主动与陛下念诗文。她读诗间偷偷抬眼望去,陛下长睫微垂,浓黑的眼眸望向窗外桃树,并未听她所言。宫婢斟好的茶也不曾饮过一口。

    她笑着放下书,让宫婢换了茶盏,她亲自为陛下来斟茶。

    谁知她刚倾身,陛下眉心蹙起,不着痕迹地避向侧边。

    李姮娥有些难堪,但很快就释怀了。天子迎李氏女作贵妃,只是想借此压制裴氏,顺便让裴李两家斗起来。如今裴氏女尚未入主中宫,她只需安安分分当个摆设就好。

    然而陛下统共也没坐一刻,只在来去时说了两句话,就心不在焉地飞速离去,令她满头雾水,只道是陛下醉心政务,不爱儿女情长-

    谢临渊出了兰林殿,彻底压不住浑身煞气。快两个时辰,郁卿还未归来,一定与薛廷逸旧情复燃了。

    他简直要气笑了。他居然信了她说什么私下问得更清楚。她如今真是越来越放肆,他就应该将她永远锁在承香殿里,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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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别想见薛郎。

    “备车。”他冷冷道,“朕要出宫。”

    第44章 第 44 章 齁死你

    内屋窗扉紧闭, 将午后坊内的喧嚣声隔开。大理寺丞薛廷逸的宅院只有一进,被众便衣禁军轻而易举围住。

    “假死药?”

    郁卿举起食指,竖在唇边:“对, 阿姐你帮我找找。”

    易听雪怔愣道:“你从何处听说的?”

    当然是从原著中听说的。剧情中易听雪趁建宁王不在,偷来假死药服下, 等建宁王归来,她已经被“下葬”。她也在友人协助下, 成功跑到附近的野村中。

    “在建宁王府听的。”郁卿道, “这药连御医都能骗过,只是后劲极大, 七日苏醒后, 会迷蒙痴呆一段时间,药劲过去才渐渐恢复如初。只要阿姐安排好我痴呆的时候……”

    易听雪严肃道:“烈药伤身!咱们还是另想办法。”

    郁卿好一顿软磨硬泡,易听雪还是同意了。她从袖子里取出唧唧,用脸颊蹭了蹭灰雀柔软的羽毛,又让易听雪拿米粒喂给唧唧。

    “若你有线索了, 就将它放飞传信。”

    易听雪看到这么乖的小雀, 简直爱不释手, 好奇郁卿从何得来的。

    郁卿想起学鸟哨的悲惨经历, 竟一时无言。

    她只字不提宫中发生的事,易听雪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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