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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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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的暴躁。

    他想象不出还能怎么更好,她对林渊那样……就是最好的。

    谢临渊忽然冷嗤一声。

    他们都清楚,此生不可能了。若能和郁卿这样磋磨到老,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谢临渊淡淡道:“无所谓。朕也不是很在乎你态度能有多好。”

    郁卿听罢,不知为何深深叹了口气:“那行吧,我觉得陛下对我很不好。”

    谢临渊脸色一阴,沉默片刻,道:“朕对你的确有亏,但朕也命宫中织造为你做金缕衣,一百一十六件,不曾让你笑过一次!”

    郁卿觉得一百一十六件有些耳熟,这个数字太具体了,或许他们曾约定过。

    “我爱的是金缕衣吗?”郁卿淡淡问。

    谢临渊一滞。

    难道不是年少时的她,向他索要金缕衣吗?

    然而,谢临渊刚要开口,忽然身子一斜。

    他似是身经百战,有些耐药性,竟咬着牙一时抗住了。

    谢临渊死死扶住桌沿,试图撑起上身,视线瞥过茶杯,他猛地盯向郁卿,眸中尽是不敢置信,悲恨交加。

    “为何……”他半句没说完,墨黑的眼瞳散乱,彻底栽倒在桌上。

    郁卿瞪大眼,浑身颤抖,急促地喘息。

    她慌张地掏出剩下药粉,掰开他的嘴,悉数撒进他口中,胡乱提起壶把,往他嘴里猛灌。

    茶水顺着他脖颈落入龙袍领口。

    殿外传来内侍的高声通报:“陛下,可要摆膳。”

    郁卿猛地一抖,茶壶摔在地上,碎裂声响!

    殿外沉默一瞬,郁卿捏着嗓子高声道:“都下去!”

    内侍们似是误会了什么,郁卿正好想让人误会。

    她尝试将谢临渊拖上龙床,胳膊却颤抖脱力。

    她又急又气,狠狠踹他!

    “疯子!狗皇帝!我恨你!倔驴!狗贼!让你欺负我!让你骂我!强上我很爽是吧?让你爽!让你爽!去死吧!”

    郁卿踹得腿都麻了才停下,恍然发现脸上都是泪水。

    她用袖子擦了把眼泪,用鞋尖踢了踢他的鬓角。

    他并未苏醒。

    郁卿唇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无比真心,无比畅快明朗的笑容。

    天上忽然刮起狂风,殿内喜烛飘忽闪烁。

    郁卿笑着笑着,忽然捂住嘴,哽咽地停在原地。

    眼泪倏然落下。

    滴在金阶上,滴在他脸上。

    她环顾这座庄严又靡丽的天子寝宫,处处错彩镂金,好一派金碧辉煌,锦绣天地。

    这高高在上的皇宫中,大虞最尊贵的天子,就躺在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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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完全丧失了警惕心,居然会饮下她倒的茶。

    人可从来不会倒茶给仇家喝,除非想药倒对方。

    谢临渊长在无数阴谋诡计中,为何也会栽在这最简单的伎俩下?

    为何?

    “你也有今日。”郁卿望着谢临渊,声音哑得说不出话,“你居然有脸问我为何?”

    回应她的是天上风声雷鸣,和他安静的脸。

    他们曾当面吵过无数次,这一次只有郁卿吵着,而他听着,无法发出一言。

    “因为你永远无法理解,这世上除了权势阶级,占谁的肉-体,掌控生死操控命运之外,还有另一套看不见摸不着的法则。你一意孤行,就是不肯承认它存在,但它依然统治世间,千秋万代!比你至高无上的破烂皇权更长久!”郁卿抹着眼泪,喘息道,“……是你我的真心。”

    “你无法理解。我由我掌控的意思。”郁卿胸口上下起伏,又踹了他一脚,“你不懂人的真心是无法被掌控的!哪怕你和我欢好多少次,哪怕你让我生下你的孩子,都不能变成爱!”

    “我给过你许多机会,许许多多次。”

    “在你我重逢时,在你掳我进宫时,在每一次和我吵架,把我丢去宜春苑,强占我,想封我为皇后,在我刚才问你什么才好时,只要你放下你那套可笑的逻辑!决定想方设法重新来过!”郁卿捂着脸哭道,“可你呢?你每一次都错过了。”

    真正横隔在他们之间的,从不是他骗她身份,将她送给建宁王。这些可以视为命运作弄,任谁突然发现爱人是死敌派来的细作,不会崩溃痛恨呢?

    郁卿抹了一把眼泪,缓缓抽出谢临渊腰间的匕首:“是你不信我!你也不信真心能弥补一切。你甚至不相信我对林渊的真心!你这个多疑的暴君,是什么让林渊变成这样的!”

    她提起匕首,刀刃抵在他心口上。

    刀尖颤动,是他心跳的起伏。

    谢临渊闭着眼,气息平静,丝毫意识不到他的性命被捏在一个弱质女流手中。

    “我不杀你。”郁卿说,“因为我尊重你是大虞天子。我尊重权势阶级同样统治着众生!没了你,将生灵涂炭,天下大乱!”

    “……但你何曾尊重过我的真心?”她手上忽然用力,猛地在他心口破开一道长长的割痕,从胸前到他最后一根肋骨。

    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涌出,打湿他龙袍衣襟。

    郁卿缓缓起身,眉眼中尽是疲惫,双腿还不自觉颤抖。

    窗外的雨密集地下起来了。

    夜空阴云翻滚,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谢临渊,我根本不想掌控你。”

    她背过身去,匕首当啷落地。

    “我不想玩权力的游戏。”

    郁卿扒了满头朱钗,褪下那层金缕衣-

    天子寝宫内通浴堂殿,殿门口有内侍值守。这夜昏黑,风雨交加,唯有不灭风灯散发出一点点光亮。

    一个陌生宫婢捧着梳妆盒出来,她的伞打在梳妆盒上,自己却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半遮着脸。内侍们拦行问询,宫婢声称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家婢,今日奉娘娘之命捧妆盒候在浴堂殿中,但迟迟不见娘娘与陛下来沐浴。

    内侍摆手道:“娘娘早就回了中宫,你且去吧。莫打扰陛下他们。”

    宫婢知情识趣,没有多问,行礼离开。

    她一路走到千步廊墙下的无人处,褪下那层宫婢衣衫,又露出一身舞姬衣裳。取出宜春苑的腰牌,在风雨交加的帝后大婚夜里,一路行到宜春苑门口,并未受到太多盘问。

    司娘子已等候多时,看到郁卿就骂怎么这么晚。

    她匆匆忙忙拉着郁卿,一起跳进一驾装满乐人的马车里。车最后停在汝南王府的前院,司娘子又拽着她东躲西藏,悄悄跳进另一驾胡商马车里。

    司娘子上车,就和一个尖角高帽,夹衣皮袍的胡商拥抱在一起。

    马车摇晃。

    郁卿手执烛台,静静看着他们互诉衷肠。

    这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车赶在宵禁前,驶离了京都。

    “回他家乡,谁管我是不是贱籍。”司娘子笑道,“你呢,你去哪儿?”

    郁卿想了想:“靠近北凉的边关吧。”

    中原姓名唤作何妥的胡商劝道:“北凉与大虞即将开战,不如来我们大食,同样也能助你摆脱这里。”

    郁卿道:“去大食,必定会路过石城镇,我怕寻我的人在那里设置关卡,反而去北凉边关更安全。”

    况且她听不懂大食话,何妥也并非全然可信。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大食,反而更被动。

    何妥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我们出了京畿道就得分开。郁娘子,多谢你送我们的礼物,保重。”

    郁卿时常拿承香殿中的珍奇摆件,玉器花簪送给司娘子,让她能换钱的换钱,不能的就带去大食再换钱。

    出来后,司娘子随便给了她一些金银铜钱,远远不及郁卿给司娘子的。但她能带她出来,已是千金不换的交情了。

    车行了一夜,何妥睡了。

    郁卿和司娘子却醒了,从马车里出来,围着何妥留下的篝火堆。

    她低声问司娘子:“你信他吗?”

    司娘子趴在毛毯上,古怪地瞪她一眼:“我不过是厌烦了年少做舞姬,老来嫁商人的命,既然都是商人,为何不选个特别的?我还没见过沙海呢。”

    沙海虽新奇,看多了也会厌倦,一如世上所有景色。只有家才百看不厌。

    郁卿望着渐渐熄灭的篝火堆:“万一他有天背叛你,抛弃你,你该如何是好?”

    司娘子哈哈大笑:“你太悲观了!人生啊,不过是一响贪欢,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好了。”

    郁卿想,她和司娘子的确有区别,但听见这句话,她心情却舒畅了一些。

    东方天空,渐渐泛白,鸟鸣声响起。

    司娘子好奇道:“你呢?你连天子都不要,你是不是有个特别钟情的人?是那个薛郎吗?”

    郁卿摇头。

    她换上一身粗布衣衫,剃掉半截眉毛,剪掉睫毛,在脸上涂满了草汁。

    司娘子一瞧,哈哈大笑:“你下手也太狠了,这模样真丑。”

    郁卿笑嘻嘻照着铜镜,忽然怔在原地。

    这幅模样太熟悉了。

    那年她还不到十五岁。

    不到十五岁的郁卿,还在每天上课打瞌睡,晚上回家偷偷看小说。最烦恼的事是教室空调不制冷,零花钱不够多,妈妈不让喝奶茶。

    只是一夕之内,她就变成了建宁王府的舞姬,坐在被送去侯府的车上。有天夜里睡觉,脚腕上忽然搭来一个侍卫的手。

    郁卿吓得跑了,徒手爬过山岭,浑身脏污,啃过树皮,喝过雨水。

    乞讨过,钱被抢走,差点被野狗咬死。

    信过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娘,在她即将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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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时,给她一个包子,然后差点被卖进勾栏院。

    她一路跑,从漂亮的少女,跑成一个战战兢兢,满头杂草,瘦骨嶙峋的猴子。她几次想过要死,但最终还是不敢下手。

    那时建宁王的势力遍布天下,郁卿在随州城门口看见自己的画像。

    建宁王在找她。

    找到后,要将她丢进军营里当营妓。

    郁卿缩在破庙崩溃大哭,每天都在祈求,上天派一个人来杀了建宁王。

    她以为这就是所有恐怖的事,然后冬天来了。

    将林渊带回家那晚,下起了暴雪。

    床上不断传来咳嗽声,郁卿仰着头,呆呆望着漏风的窗户。

    她手脚都生了冻疮,因为没有水洗浴,浑身上下脏兮兮,像只灰扑扑的老鼠。三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她站都站不直。

    郁卿渐渐感受不到冻得麻木的手脚,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发起了高烧。屋子里又黑又冷,最近的医馆离家一个时辰。她没有药,没有水,没有吃的,更没有爸爸妈妈照顾。

    郁卿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抱紧双膝哭泣。

    床上那人的咳嗽声忽然停住了,哑声问她:“哭什么?”

    郁卿吸着鼻子:“我要死了。”

    “拿了三贯钱还想死?”

    郁卿大声反驳:“你不懂!”

    窗外冬风呼啸,他又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缓缓用双手撑起上半身,面向地上缩成一团的她:“起来。”

    郁卿涕泗横流:“你别管我了,你让我死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死了就能解脱了……”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他,忽然将郁卿一把拽住:“起来!我都没死,你凭什么说这话!”

    郁卿委屈得要命,一股脑说了好多。说爸爸会带她去便利店,把零食袋藏进她的床头。就算妈妈发现,爸爸也会故意说是他藏的。妈妈早就看破了,只是装作不知道,纵容她偷吃。

    还说她如何被乞丐们打伤了腿,被一个老头差点摸了脸,邻里们说她来路不正经,看见她就会拿笤帚打跑她。

    “我只是坚持不下去了,我想我爸爸妈妈,我想回去……”

    林渊听了半天,笑了一声:“原来你也是丧家之犬。”

    “你才是丧家之犬!”

    “我没说过我不是!”林渊咳了咳,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所以像我们这种人,想过得好就得自己咬牙站起来,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抢,谁也不会给你依靠!明白吗?你要真不想活了,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正好让这场大雪埋了!”

    郁卿吓蒙了,蹦起来抹眼泪,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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