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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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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吼:“你怎么这么凶!我是个女生啊!”

    林渊似是也意识到他太凶了,放缓声音:“我不管你从何而来,是男是女,就算是条狗,也能靠自己好好活着。”

    郁卿垂着脑袋,沮丧地发现自己不敢死了。

    片刻后她坐到床边,烦闷道:“你空话说一堆,我还是得死啊。”

    “你不是拿了三贯钱?”

    “可是这雪不停,我又去不了镇上。周围邻里看见我就打,还不如给我三碗米。”

    林渊笑了声:“有谁曾好心给过你吃的?”

    “王大伯。”

    “拿着钱找他。”

    郁卿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一开始王大伯的确会施舍她一口饼,后来再看见她,直接将她撵走。

    这个村里人都很讨厌她了,但她也没别的住处。

    郁卿将信将疑拿着铜板去了,换回来一罐米。

    林渊好像早就知道如此。

    郁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王大伯也不缺这点钱,却转变了恶劣的态度。

    他说:“善心和钱都是筹码。换不来只是筹码不够。”

    郁卿觉得有道理,又觉得违和,但换到米就行。

    她抱着米罐,钻进厨房倒腾了大半天,垂头丧气走出来,坐到床边:“完蛋了,我可能又要死了。”

    林渊被她逗笑,连咳好多声:“又怎么了?”

    “我把手都钻破皮了,还是生不出火。要是有电磁炉就好了。”

    林渊陷入沉默,应是没见过不会用燧石的人。郁卿的常识少得可怜,嘴里又有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词。

    “那你这个冬天怎么过来的?”

    “就……都生吃,冷就硬抗啊。”

    林渊也惊住片刻,似是没想到,郁卿过着狗都不如的日子。他让郁卿找到这间破屋里的燧石火绒和枯草木柴,亲自给她演示一遍。

    先是一些刺鼻的烟,引燃火绒。烧到枯草,烧到木柴。

    一簇火光,骤然升起在二人间,驱散冬夜的黑暗与寒冷。

    隔着赤红跳动的焰光,郁卿看向对面的少年。

    他脸颊上沾着灰尘和血道,容貌美得锋利,好似一把尖刀,能破开世间一切艰难险阻。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令他惧怕和退缩,包括他失明的双眼,残疾的双腿,以及丧家之犬的身份。

    他漆黑的双眼如墨,映着陋室中小小的火光和她惊讶喜悦的脸。

    “你好厉害啊!”郁卿赶快伸出手去烤,“好暖和,我感觉自己不用死了。”

    陋室中只有风在响,却无法将寒意送来二人身边。

    “只要我不死,你还不至于死。”他丢下燧石,冲着郁卿道,“从今往后,你有什么不懂就立刻来问我,明白吗?”

    郁卿小鸡啄米式点头:“嗯嗯嗯!”

    “现在又不怕我凶了?”林渊挑眉。

    郁卿腼腆地挠头道:“谁说的,你这人特温柔。”

    林渊唇角慢慢弯起:“你叫什么名字?”

    “郁卿。郁金香的郁,卿卿我我的卿。”郁卿眼眸弯弯,也笑道,“你呢你呢?”

    或许他不清楚郁金香是什么郁,才沉默了很久,缓缓道:“林渊。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许多年后,郁卿重新装扮成乞丐模样,走出京畿道,逃向北凉边境时,终于重新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

    她回望清晨中逐渐苏醒的京都,想起她没对谢临渊说完的话。

    “我爱的是金缕衣么?”

    第53章 第 53 章 你掌控我了

    裴氏女风风光光嫁入皇家, 却在夕阳落下前被赶出天子寝宫。年老的宫人们暗自对比着裴氏女与李氏女,还是裴皇后更胜一筹。李贵妃入宫数月都不曾见天颜呢。

    这夜,中宫内外被天上阴云笼罩。

    裴以菱端坐高位。

    数年前, 孟皇后坐在此处,而她谨小慎微坐在下首。

    而今她环视淑景殿内富丽陈设, 畏忌却不曾减弱半分。

    同族的陪嫁媵妾跪在她绣凤簪珠的喜鞋边,哭着求娘娘饶命。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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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 我不罚你。”裴以菱道, “陛下令我出甘露殿,并非因为你。”

    媵妾不理解。娘娘月信未退, 无法侍寝, 便指了她来代。

    听说天子不近女色,娘娘还给她准备了助兴的酒,让她斟给陛下。这酒也是裴家寻来的正经佳酿,并非勾栏瓦院里催-情伤身的货。

    能从裴家陪嫁的十二名媵妾中脱颖而出,替娘娘服侍陛下, 实乃无上光荣。她连服好几日汤药调养身子, 争取一举诞下子嗣, 一飞冲天。

    她一直候在甘露宫, 那至尊君王走过身侧,她抬头瞧一眼,瞬间羞红了脸。

    他形貌昳丽, 通身威严,尤其是玄黑的发,与深邃的眼。虞人以黑眸黑发为贵相,她见陛下始知,世上竟有烛火都映不透的黑眸, 比松烟墨还浓的发丝。

    他只瞧了她一眼,面露厌恶,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摔了流霞白玉瓶,命内侍带她去廷仗。

    那价值百金的鹤颈细瓶混着清酒,撒了满地。甘露殿内宫人们跪地俯首,一遍遍哭求着陛下息怒。

    内侍柳承德进殿,怒斥她胆大妄为。

    她方悔恨不已,陛下实是不近情爱到了极点。

    皇后娘娘慌忙解释:“她是陪嫁媵妾,今日来服侍陛下,若陛下不喜欢,可以换一个。”

    天子只淡声说:“若裴女不想为后,朕现在就换一个。”

    裴以菱有世家大族的底气。

    不立裴氏,难道还能立李氏?陛下必须以裴家为后,太子不可流着李氏的血。

    但她绝不敢惹天子震怒,惶恐地跪地赔罪:“臣妾知错,请陛下责罚,请陛下收回成命。”

    天子陷入一种难言的沉默中。

    裴皇后一时不知,他在平复心绪,还是在酝酿更大的怒潮。

    柳承德偷偷瞄一眼天子脸色,上前问:“陛下可要传唤夫人?”

    裴皇后愣住,这夫人是谁的夫人,怎的连个姓氏都不加?

    “传她做什么?没了她还能天下大乱?”

    裴皇后心脏猛地提起。

    柳承德悠长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中。

    “陛下大婚,该让夫人来觐见帝后,认认规矩,免得今后鲁莽行事,冲撞了娘娘。”

    天子闭目不言。

    柳承德退下了,裴皇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陪在一旁静静等待。

    太公劝她,入主中宫后,多观察陛下喜怒缘由,好辅助裴家在朝得势。

    可近日来,朝中最大的事,不过是定北军出征,支援范阳节度使。此事没太大悬念,前些日子黔中道南洪疫,都不见陛下如此郁结烦忧。

    太公也劝,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凡事能少问就沉默,切莫忤逆陛下。

    大婚祭天时,裴以菱只觉大典处处透着说不清的违和。她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当她瞥见告祭大虞祖宗的牌书时,那种违和再也压不住了。

    她的名字是被贴上去的。

    底下覆着谁的姓名,她不敢多问。

    看见郁夫人时,她才如坠冰窟。

    裴皇后强迫自己不要多想,郁夫人只是七品朝臣旧妻,身后没有世家支撑,翻不出风浪。她罕见的容色或许一时入了陛下的眼。

    自古色衰而爱驰。

    只要郁夫人安安分分,不与裴家作对,她不会为难一个没有份位的孤弱妇人-

    第二日四更时,柳承德在殿门口轻声呼唤,并未听见甘露殿内动静,便宣令下去,休朝一日。

    大虞传统,帝后大婚,天子生辰等大事,皆会休朝三日。但谢临渊登基后,连生辰当晚都要传唤听政,朝臣早已习惯。

    柳承德来了数次,都日上三竿,都未曾得到应答。

    陛下不喜眠寝时有人近身,为此曾死了好几个宫人。柳承德也不敢贸然入内。

    好在帝后大婚,普天同庆,也没多少奏报政事等待。

    柳承德暗想,郁夫人实在委屈。这皇后之位,陛下早就为她准备妥当。可她偏不要,最后竟被拉去替了洞房花烛。兴许两人在里面大吵一架,精疲力尽。

    直到傍晚,陈克来换值,柳承德和他说此事隐隐有异。

    ……

    甘露殿大乱。

    陛下于帝后大婚夜遇刺昏迷,御医来诊脉,直言陛下性命有忧,即便谢临渊从不染病,伤口的愈合速度也远超常人,都抵不住连日操劳疲惫,失血过度,服用大量迷药。三者加起来几乎致命,若换个身子骨弱的,已经可以准备后事了。

    这是天子自登基后经历过最严重的一次刺杀,且整整一日一夜都无人发觉。禁军左统领陈克盘查了长安宫上下所有人,得到了一个不敢置信的结果。

    宫中上下忙了五日,甘露殿中浸满汤药的苦气。到第六日陛下终于醒了,伏在床边猛地吐出好几口暗红的血。

    禁卫和内侍们跪了满地,陈克叩首自责救驾来迟。

    就听谢临渊愤怒嘶哑的嗓音:“陈克,抓她回来!”

    “是!”陈克领命。

    内侍们服侍天子躺下,他头痛欲裂,思绪渐渐回拢,忽然将陈克叫回来:“她跑了几日?”

    “算上今朝,已有七日。”

    “先去查。”谢临渊手背覆住双目,另一手搭在心口的刀伤,咳了数下,“查到立刻来禀,朕要亲自将她带回来!”

    休朝数日后,陛下终于再临朝会,不过竖起一扇玉屏风,无人得见他真容。

    裴左丞让裴以菱悄悄去探望陛下。裴皇后命人熬了补汤,却在甘露殿门口吃了闭门羹。同来却不得见天颜的,还有李贵妃,二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裴皇后问她有没有见到郁夫人,李贵妃却一脸茫然。

    又过了几日,裴皇后终于见到了陛下,他在案前理政,形容却比大婚当日更憔悴。

    御医说他服下的迷药来自西域,或许有些后劲,至今他常有肝肠寸寸斩断,摧胸裂胆之痛,使他平日几乎不食不饮。

    柳承德听后,命光禄寺做汤膳混在药中,才让陛下勉强吃进去一些东西。

    天子心前刀伤亦迟迟不好。每日清晨御医来包扎上药,都会发现伤口鲜血淋漓,又被撕裂,问起缘由。

    天子只冷声道伤药有异,令他夜间心口刀伤如遭百蚁啃噬,难以忍受。他在不觉间将其反复撕开,想将里面的蚁虫都拔出来。

    御医看见他沾满血痕的手指,满是血迹的床榻,心惊肉跳。只好劝陛下,伤口发痒是好转的征兆,但不会痒到如百蚁啃噬的地步。若反复撕裂,恐有恶化之危,乃至危及性命。

    但天子早年上过北凉战场,受的外伤不算少,他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谢临渊听罢沉默不语,从此他只在夜里处理积攒的折子,以免又忍不住扯开心口外伤。

    到此时他才恍觉,这夜竟如此漫长。折子都理清了,夜还没消退。

    诺大的长安宫,天下皆是他的,而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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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处可去,只能在宫道上徘徊。

    路过议政殿时,他怔怔望着殿后檐上,疑心檐上有刺客,命侍卫高举火把,将其照亮。

    殿檐巍峨,乌金瓦,琉璃脊兽,檐上唯悬一轮皎洁明月。

    月光普照万里江山,若有另一人在此刻抬头,定会和他看见同一轮月。

    檐上根本没有人。

    谢临渊忽然很愤怒,若要杀他,为何不现在就跳下屋檐,给他一刀,他决不会还手。

    他进了议政殿,满殿连枝灯摇曳。此处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他印象中,议政殿只有一架天子案牍,笔墨纸砚,玉玺剑台。

    如今却有两张案,案后有博古架,上头摆着各式书卷,都是些初初读书之人看的开蒙典籍。有些书下面还藏着剪子针线碎布条,甚至还有只缝了一半的布偶,一根朱钗,一朵在书中夹扁的花。一张纸,纸上画着个头戴冕旒的狗。一堆纸,墨迹歪斜。几颗不明所以的粉红碎石子,剥成花状的风干橘皮……将他议政殿当柴房吗?

    若要杀他,为何不现在从博古架后出来!

    他不敢多看,扭头出了议政殿。

    晨星已经升起,再过不多时,早朝的钟声就会鸣响。他来到太元殿,坐在龙椅上,朝会还有一群人不知死活地问他刺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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