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而她刚刚一扬腰,立刻被谢临渊按住脖颈带回来。郁卿慌忙扶住床栏稳住身形,惊扰一帘轻纱晃动。
谢临渊重重咬在她双唇上,像一个鲜明的烙印,又像对她不敬的惩罚。郁卿吃痛地嗯了一声,他的手就慢慢扶上她的脸颊,最后吻变得轻柔,又逐渐分开一点,替代他唇齿抚摸她双唇的,是他的手。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唇上红肿的咬印,仔细注视着,观看他留下的痕迹。谢临渊眼帘逐渐掀起,墨黑的眼眸映着她的唇尖,缓缓上挑,到鼻尖,再到眼睫,最后和她茶色的眼眸对上。
郁卿的耳根烫麻,思绪停滞。
“想回来和我一起?”谢临渊的嗓音迷糊不清,像一缕烟萦绕在耳畔,“……我同意了么!”
郁卿仰头想后撤,却被狠狠勾着脖颈拽回来,她重心不稳差点跌在他身上,顾及他的伤势,迅速抬手撑在他肩后的床栏上。
谢临渊的面容贴得极近,像刀锋逼近她的脸,几乎让她不敢直视。
郁卿闭着眼,听见他在耳畔冷笑道:“郁卿,你没得选了!你还敢回来……你怎么还敢回来?!你敢回来就得被朕永远锁在身边,一刻也休想离开,这辈子也别想再见牧放云一眼!你就只能日日夜夜待在这甘露殿里恨朕,恨到死也要和朕葬在同一个棺材里,下辈子也休想独善其身!郁卿……你可会后悔?会后悔么?后悔也没用!朕给你机会你偏不要,晚了!”
郁卿:“……”
这辈子谢临渊就这样了,能怎么办。
第83章 第 83 章 你必须嫁给朕
幽微的烛火烧到天明, 但帐内依旧很暗。
“郁娘子,辰时了。”
郁卿猛地惊醒,脊背酸痛。她坐在龙床边的椅子上, 半个身体都爬伏在床边他身侧,掌心向手下握着谢临渊的手, 手指和他的交缠在一起。
身后传来张御医的声音:“陛下要换针了。”
郁卿赶忙起身。昨夜她好像做了一场梦,梦见谢临渊醒了, 叫她去擦脸上的残妆, 和她不知怎么地咬到一起去了,最后还威胁她要永远留在甘露殿, 又一直控制不住地亲她, 郁卿担心他伤势,勒令他躺回去,强行拉着他说话到不知何时,后面就忘了。
而今谢临渊依然静静躺在那里,脸色苍白, 与昨日初见并无差别。
她心中一紧, 出声唤他:“谢临渊你——”
“嘘……陛下性命垂危, 郁娘子语莫高声。”张御医瞥一眼她, 忧心道,“你日夜不食不睡,气耗神损, 快快出去歇息。”
郁卿赶忙闭嘴。
她怔怔望着张御医抽出金针,与其余几位太医施针换药。她坐在此处也只会挡路,于是走出重重帐帘。
朝阳在纱帐上投落火红的虚影,郁卿捂着酸涩的眼睛,只觉一阵眩晕。
她扶着桌边, 脑袋半垂,胃里像缀着冰袋,忽然干呕起来。
宫婢上前扶她坐下,给她顺气递水:“郁娘子若不喝点粥?”
郁卿缓缓抬起头,接过温热的茶水,喉咙到心口像被一只手掐紧,说不出一个字。一时也想不起昨夜是梦醒,还是梦中,今朝又是否仍在梦里。
宫婢瞧了她一眼,问:“郁娘子何时咬到嘴唇啦?都咬破了。我给娘子拿点药来涂。”
“嗯?”郁卿愣了愣。
她伸手摸摸上唇,果然有些肿痛,她叫宫婢拿来镜子,对镜一照。
那上唇的咬痕绝不是她的,她才没有咬嘴唇的习惯!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摸了摸随身的帕巾,可怎么也摸不着。仔细看眼角眉梢,残妆擦得干干净净。
昨日她进宫前,分明化了妆。
镜中照出她惊讶的脸,郁卿唇角渐渐扬起,露出一个真诚爽快的笑容,突然绷不住地笑出声,最后笑到放平妆镜,抱臂趴在桌子上,双肩颤抖。
宫婢见她如此,还以为她难过到了极点,赶忙安慰:“陛下吉人自有天相,郁娘子莫哭伤了身体。”
郁卿拍了拍脑袋,她许是太久没吃饭,短短一日之内,先是差点死掉还情绪大起大落,被折腾得神志不清了吧。
她饿一天就成这样。谢临渊天天废寝忘食来和她吵架,难怪那么疯。这次等他好了,她必须天天逼他早睡早起一天三顿,顿顿不落。她可不想当寡妇。
郁卿起身问:“昨夜陛下确是醒来了?”
宫婢道她也不知,她是清晨才来当值的。
郁卿面色一僵,立刻要往内殿中去,正好撞上来送药的御医。
“陛下昨夜是醒了?”她声音急切。
御医端着药汤,倒吸一口气,疑惑地盯着她:“郁娘子,昨夜你不还以自尽威胁我们出去?怎就忘了?”
郁卿笑道:“没事,我没疯,你快去吧,别耽误陛下喝药。”
御医边走边回首瞟她,脸上挂着惊疑不定。
郁卿只觉得今日阳光灿烂,是个大好天气,她实在太饿,想大吃一顿,不要精致的早点,要吃一整只烧鸡。
宫婢听完她的要求,默默出去传菜了。陛下尚在病中,膳就摆在西阁。她梳洗完就去了。
那位端药的御医进帐后,向张御医禀告了郁娘子神思不清一事。张御医颔首道:“我今早观她面容,是惊劳过度之象,再拖恐会跟着病倒,因此叫她先去歇息,她可有去?”
那御医应声。
张御医捋着胡子笑了笑:“陛下今早伤势刚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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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若让郁娘子再病倒,我等就真得昼夜不休了。”
施针服药后,陛下不多时便又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皱着眉扫视床侧。某个昨日一直守在床前,为他哭花满脸妆容,用刀抵着脖子赖着不走的人并不在。
谢临渊撑着要起身,被御医立刻扶住。
“陛下保重龙体!”
“陛下当心——”
谢临渊甩开他们,冷声道:“她人呢?”
张御医犹豫道:“回禀陛下,郁娘子不在甘露殿,若陛下想见,微臣这就去宣,陛下先歇息。”
“不在甘露殿在何处?”
“这……微臣这就去问。”
“不必!”谢临渊怒不可遏。
她分明是跑了!昨夜她还信誓旦旦要留着他身边,不过一个晚上,她就不见踪影,定是见他好转,那点愧疚之心尽数消散,一觉醒来顿时后悔待在宫中,仍思念与牧放云的逍遥快活日子,趁着他未醒先行离开。
他就不该相信这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骗子。
谢临渊重重咳了咳,牙关紧咬。此时也恍然察觉出不对劲。郁卿在天下人里最是恨他,最厌烦待在长安宫中,怎会冒着被杀的风险进宫找他,又以死相逼要留在他身边,还主动亲吻他,说今生往后都要一起度过。
如此荒唐离奇,不过濒死前南柯一梦,他竟信作真了。
游魂般的烛火在他侧脸跳动。
既是濒死,为何还要让他醒来,剥夺他仅有的梦,让他亲眼看着一切都化为泡影。
……
西阁中,膳摆了一大桌。
郁卿喝过一碗汤,挥退布菜的宫婢,朝着烧鸡直接下手,毫无顾忌地扯下一只酥皮焦香,内里鲜嫩多汁的大鸡腿。
御医急匆匆通传进来,见她就几乎磕下去:“郁娘子!请快去甘露殿!陛下……不行了!”
郁卿瞳孔骤缩,拔步快得像风,一路刮到甘露殿去。
进门时,殿中正大乱,说是陛下忽然吐血了。
她挥开纱帘直冲床前。谢临渊正抬头,两人猛地对上。
谢临渊注目在她脸上,如凝视一个怪诞的生灵成真。
她走进来时,帘外日光晃动,给她轮廓镀上一层金溶溶的边缘。
郁卿皱着眉,通身散发着暖香,来到他床畔驻足,轻轻俯下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细白的手指有不容忽视的温热。
“你——”郁卿气喘吁吁,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加重他病情,皱着眉头呼出一口气,“你答应我,不要反反复复好吗?我不想当寡妇啊。”
谢临渊偏过视线。
良久,忽然讥讽道:“你不就想让朕早点死,好去和牧放云远走高飞?你休想!你这辈子——”
郁卿感觉不太妙,四下无人她能亲一下让他闭嘴安心,当着众御医的面他知不知羞?
“——都只能和朕在一起!”
她立刻将手中鸡腿怼到他嘴边!
这一瞬间,四周陷入凝滞如水的死寂。他的确不说话了,但郁卿也更尴尬了。就连在旁的张御医都面色扭曲。
谢临渊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累积。
郁卿僵硬地一点点歪过头:“张御医,陛下能吃鸡腿么?”
张御医低眉垂眼:“怕是不行。”
于是郁卿又拿回来了。
顺便顶着谢临渊杀人的目光,取帕巾给他擦了擦唇角。
君威有损,她是罪人。
张御医不忍直视。郁卿何尝不痛心疾首,这方法虽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好歹阻止了谢临渊说一大套他要囚禁她在宫中,这辈子她都逃不走的话。
待众人离开,郁卿坐在床边,垂头无奈道:“以后你这些话只能和我单独在一起时说,你想说多少次都行,但是不能让别人听见,我要脸的。”
谢临渊微微眯眼,打量着窝成一团的郁卿,她低着脑袋,身上穿着宫中的衣裳,只剩指尖从宽大的袖口露出来,交叠在一起,举着一根啃过三口的鸡腿犯愁。
他靠在床头,冷淡道:“你凭什么和朕谈条件?朕说什么话何须你置喙。”
郁卿认真思考了一番,的确没有。他是天子,她其实也干预不了。打也打不得。
她扭过头,看见谢临渊似笑非笑,指尖敲着锦被。她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蓦地红涨。
谢临渊嗤道:“凭什么。”
郁卿缩着脖颈慢慢挪过去,挨得近了点,咬了咬下唇。
每近一寸,她的耳根就更烫一分。谢临渊却一直坐在那里,耐心极好地观察她脸上的羞恼。
郁卿自暴自弃地丢下了鸡腿,最后挪到挨着他手臂,微微起身扬起下巴,双唇极快地在他唇前碰了碰。
若有若无,似羽毛拂过。
接着迅速坐远了。
她浑身上下都像烧了起来,坐立难安,根本不敢看谢临渊的脸。
明明,昨夜他被她亲一下,还会脸红到颈根。怎不过短短半日,他就能毫不羞耻地要挟她这样做。
“这下可以了吧……”郁卿的脑袋都要埋进自己怀里,拿帕巾擦擦嘴。
谢临渊黑眸沉沉,淡声道:“就这样?”
郁卿一口憋屈卡在喉咙里,悲哀道:“还能怎样啊?”
谢临渊神情里似凝着冰,毫不顾及她已经羞窘难当了,冷漠的言语继续相逼:“昨夜胆子都比现在大。”
“你还好意思说!现在是白天,白日不能宣那个淫。”
谢临渊嗤笑:“晚上就可以?”
郁卿简直要钻进地缝里,再不想被他带进这种话头中绕不出来。眼瞧着纱帐外无动静,御医还要过段时间再来,做这种事也就做了,不影响他病情,他一开心说不定还能恢复快点。等他大病初愈就可以拿拳头邦邦揍他了。
她坐在床畔,鞋尖忽左忽右,烦乱地微微踩动。
谢临渊火上浇油:“郁卿,是你来求朕的。”
郁卿郁闷极了,心一横,扭过头去瞪着他:“……闭眼。”
谢临渊唇角微不可查地弯起,闭上眼。
郁卿盯着他可恨的漂亮面容,长眉张扬肆意地斜飞向鬓,浓睫长而直地向下缀着,在白如冷玉的脸上显得幽艳。
当年她喜欢上林渊,是不是就因为他长得太好看,导致他做什么事,她都不爱生气,才把他惯得这般得寸进尺,不放过每一丝戏弄她的机会。
他想得美!
郁卿缓缓攥着裙摆往上提,眼中浮现一丝得意的狡黠。这个狗男人,她才不能一天到晚顺着他的心意,否则以后还不得天天被他欺负。
“不要动。”郁卿郑重道。
谢临渊轻轻哼了声。
说是迟,那是快,郁卿霍然起身,兔子一般往外蹿!
她只跑出去两尺,一股拉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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