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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荷:“挺好看的。”
薛韫山有了底气, 踌躇两瞬摘下绒帽, 一颗光溜溜的脑袋闪亮登场,黑亮的头发不翼而飞。
目睹此景, 祝荷以为自己瞧见了被拔了毛的狸猫:“?”
薛韫山仰首挺胸,摸了摸头,一本正经道:“怎么样?”
祝荷嘴唇翕动, 看不习惯,先是点了点头, 约莫是新鲜, 眼神一直瞄薛韫山的光头,然后道:“你剃光头作甚?”
“既然到了这慈云寺, 我怎么着也得入乡随俗,是以临时叫僧人给我剃了个头。”
“你难道要当和尚?”祝荷打量的视线带上了几分戏谑。
薛韫山将戏谑看作好奇和喜欢,反驳:“才没有,我就是想当个俗家弟子玩玩。”薛韫山不会说他是在学渡慈,迎合祝荷目前的口味。
是随从说要投其所好的,薛韫山觉得非常有道理, 兴奋得直接半夜去叨扰了休息的僧人,用钱和金佛完成了心愿。
反正他钱多。
“哦——”祝荷语调拖长,对薛韫山的话半信半疑, 但也没追问,就道:“那接下来就有劳你帮我做饭了,不过哥哥他更喜欢吃斋堂师傅做的斋菜,你得跟师傅学一下。”
薛韫山心里讥讽渡慈事儿多,挑剔鬼,他还不稀罕给臭和尚做菜呢。
分明介意得要死,面上薛韫山却展露出无懈可击的风度,笑道:“包在我身上。”
“你想吃什么?我先做你爱吃的。”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祝荷说。
薛韫山得意地扬眉,口中溢出愉悦的轻哼。
吃饭的时候,他忽然道:“祝荷。”
“嗯,怎么了?”
“我以后不想再叫你祝荷了。”
“那你要叫什么?”
“叫你姐姐好不好?我记得你比我大两岁。”
祝荷看着他:“你多大了?”
“二十。”薛韫山维持好神色,光亮的脑袋特别显目,像没了柔软美毛的猫儿硬装漂亮,可爱滑稽,平添另一种韵味,叫人新奇喜欢。
祝荷又乜视了一眼,薛韫山精神集中在祝荷身上,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
他受宠若惊,心想剃头带来的作用未免太快,一连收到祝荷好几个眼神。
薛韫山高兴坏了,眉开眼笑,整张脸跟花似的娇艳灿烂。
祝荷果真喜欢光头,剃得好啊!他喜欢光头。
“这么说我二十二了。”
薛韫山绷不住心里头的笑,表面上拼尽全力掩饰了一星半点的开心,一边卖弄自己最好看的一面,动作看似含蓄,实则略显夸张,一边刻意压低声音道:“你连年龄都忘了?”
祝荷眸中笑波荡漾:“是啊,我就奇怪我到底为何失忆了?”
“无须在意,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好以后的日子。”薛韫山正色道,他心里补充,未来有我陪你就好了。
薛韫山偷笑。
祝荷:“你什么时候这么看得开了?”
“我一直看得开,纠结过去只会让自己心力憔悴。”
祝荷似笑非笑:“那你可以忘掉我与你的旧情吗?”
打量祝荷面色,薛韫山觉得特别熟悉——往昔祝荷逗他的时候总会露出这种笑,他咬了咬牙,装气恼的样子:“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说扎我心的话,你是不是想看我生气?”
“怎么说起我来了?我这不是照你的意思开导你吗?”
“不用了。”薛韫山没好气道。
祝荷轻笑。
薛韫山眼珠子灵活地转动:“但是”
“但是什么?”
薛韫山清了清嗓子:“姐姐,经过昨日,我对你真的死心了,明白万事不能强求,更遑论喜欢,与其执迷不悟,不如让你过得更好,这是我最乐意见到的画面,所以我会竭尽全力助你拿下渡慈法师,不过我想继续陪在你身边,不以旧情人的身份,而是以你弟弟的身份。”
“姐姐,你意下如何?我欲当你的弟弟,说真心话。”薛韫山故作轻松说。
一夜蜕变,昔日在生意场上磨炼出的智慧一点点冒出来,薛韫山虽说仍然年轻,却在努力,学会了以退为进。
一夜深思,薛韫山恍然大悟,记忆没了,可性子不会大变。
祝荷天性爱玩,所以不要去逼迫她,更不要妄想占有她,限制她,将人强留在你身边。
该做的是真诚待她,努力追随她的脚步。
祝荷端量薛韫山,面露几分显而易见的为难。
霎时间,薛韫山眼瞳溢出紧张,同时里头写着一股子劲劲的倔强,仿佛在告诉她,她若是不答应,他会不罢休的意思。
祝荷叹气道:“好吧,韫山。”
薛韫山满意地笑了,聪明地拿出字据,让祝荷画押,这样哪怕她她恢复记忆也无法赖账。
瞧薛韫山架势,是早有准备。
目及绢布字据,上头内容详细又简单,祝荷画了押。
薛韫山美滋滋收了字据,直截了当说:“我会听姐姐的话,但姐姐也要好好照顾我,不要忽视我。”
有的话得直说。
祝荷忍不住笑。
“要不要摸一摸?”薛韫山冷不丁道。
祝荷不确定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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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普通寡妇,但万人迷》 90-100(第9/24页)
“只要是你都行。”我这光头也是为你剃的,薛韫山心说着,乖顺地垂首,好让感兴趣的祝荷可以很容易地摸。
祝荷探出手,掌心在薛韫山的头上摸了摸,扎手,有些热乎乎的。
不知不觉,祝荷的指尖滑到薛韫山的耳朵,她像是无意地捏了捏。
薛韫山身体顿时颤抖,呼吸渐渐变重,脸皮发热,祈祷她摸久点,一辈子最好。
少顷,祝荷垂手,薛韫山心头涌出失落。
下一刻,他听到祝荷说:
“韫山,冒昧问一句,你可以学一声猫叫吗?”
薛韫山脑子发热。
祝荷:“你若觉得不适就算了,对不住,我唐突了,你别误会,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没有,我当然愿意,十分愿意,方才就是没反应过来。”薛韫山立马道。
“莫要勉强。”
“我发誓!我以前”薛韫山仰头,有的话差点吐出来。
祝荷:“那谢谢你。”
薛韫山看见了祝荷充满鼓励期待的眼神,心头火热,脑海里全是过去和祝荷的床笫之事,各种打扮花样
薛韫山意动,特别想同祝荷亲近,遂情不自禁地“喵”出了声。
祝荷瞪大眼睛,好像看到了狸猫在冲自己露肚皮撒娇,她意犹未尽,还想听。
然而薛韫山回过神,脑子全是不干净的念头和画面,脸蛋红成桃子,大概是后知后觉羞耻,他埋进祝荷怀中。
祝荷感动道:“谢谢你满足我奇怪的要求。”
半晌,薛韫山细声询问:“你还想听吗?”
祝荷没说话。
薛韫山咬咬牙,再度叫出“喵呜声。”
绵软清亮,悦耳悠扬,动人心弦,酥得耳根麻。
叫了好几声后,薛韫山停了。
祝荷:“你叫得真好听,像真正的狸猫在叫似的。”
薛韫山胸腔激烈起伏,一上头又细细叫了起来,这一回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叫声,腔调变化多端,叫人欢喜。
屋外,树梢似乎听到了猫叫声,激动地抖动枝叶,叶面积雪扑簌簌落在地上。
吃过饭,薛韫山心口暖涨,积极送祝荷出门,肩膀挨着她,低声试探问:“姐姐,你说谁穿僧袍最好看?”
祝荷瞳仁中倒映出薛韫山的样子,她伸手扶了扶他脑袋上的绒帽:“在我心中,当然是——”
薛韫山认为有戏,目光期待激动。
“哥哥了。”
薛韫山耸拉眉眼:“你耍我。”
祝荷:“你和他各有千秋,只是情人眼中出西施,我自然最喜欢哥哥了。”
薛韫山无法反驳。
“我走了。”
“等等。”薛韫山偷偷搓了把鼻子,叫住祝荷,小心翼翼挽住她的袖口,“今天一定要早点回来,好不好?姐姐。”
他故意压低了嗓音,声线透出撒娇的意味,再配上他乞求的样子,通红秀美的鼻梁,清亮亮圆睁睁的猫眼,灵动得像会说话,叫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祝荷:“知道了。”
薛韫山水汪汪的眼睛澄亮,不枉费他在镜子面前练了许久,才将这门生疏稚嫩的本领练出几分精髓来。
这本领还是随从教他的,随从的表演堪登峰造极,薛韫山诧异无比,问随从从哪学来的。
随从说从女人身上。
薛韫山:“”走投无路,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于是薛韫山学了。
如今他不由感慨,女人着实伟大!!
“具体时辰。”
“至多一炷香。”
“你要信守承诺,届时我再学猫叫给你听。”
“回去吧,外面冷。”祝荷关切道。
“把暖炉子捎上暖手。”薛韫山把小手炉塞进祝荷手里.
“哥哥,我来送饭了,我叫韫山跟着师傅学了手艺,不知这回的斋菜合不合你口味。”
“进来。”渡慈温柔清越的声音响起。
祝荷正要推门,门已然打开。
“哥哥。”祝荷喊。
等祝荷进来,渡慈关好门,道:“天气冷,风又大,不用亲自过来。”
“可是我想啊,哥哥你别担心,我穿得厚实,一点都不冷,给,哥哥你试试。”
渡慈无奈:“有劳。”
祝荷摆手:“嗯,哥哥你记得吃,我走了。”
“先暖暖身子再走。”渡慈说。
祝荷立刻说:“好。”
“咦,哥哥,你在抄录佛经吗?”
“嗯。”
冷不丁间听渡慈道:“很高兴?”
祝荷笑道:“哥哥你发现了。”
“遇到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和韫山玩游戏赢了。”
“什么游戏?”
“这个嘛,怎么说呢,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不住哥哥。”
渡慈点头,忽而半垂眼睛,安安静静,表情意外的古怪,莫名透出微不可察的孤独。
祝荷关切道:“哥哥你怎么了?”
“无事。”渡慈缓缓仰首,露出美丽的眉心痣以及温柔的眼眸。
“哥哥,不说别的了,你快吃饭吧。”
旋即取出食盒里的斋菜吃,才夹菜吃了一口,祝荷就问:“哥哥,味道如何?”
渡慈细细咽下,口中弥漫淡淡的酸味,面不改色柔声道:“不错。”
“你喜欢就好,我明日再给你送,等我跟着韫山学了手艺,我就亲自做饭给哥哥尝。”
渡慈莞尔:“好,你有心了。”
说罢,渡慈给祝荷沏一杯热茶,祝荷捧着喝,身子暖了,面色红润起来。
过了一会儿,渡慈开门送祝荷出去,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当心脚下。”
“好,哥哥我走了。”
“嗯。”
祝荷走了一段路悄悄回头,渡慈静静站在台阶下,不知为何她觉得渡慈的身影透出几分孤独。
察觉祝荷回眸,渡慈朝她微笑,目光温柔。
有一段距离,祝荷瞧不起,只扩了扩嗓门:“哥哥,你快回去吧。”
渡慈颔首,却直到她身影消失才转身回塔。
后来几天,祝荷一直给渡慈送饭,每回渡慈都请祝荷坐了一会儿,然后就送人走。
祝荷意识到该下猛药了,于是在薛韫山说想与她同去的时候,她答应了。
即将步入一岁之末,天气寒冷,风厉害得紧。
薛韫山说冷,又说风大,恐娇小的祝荷被风刮走,遂硬是要挨着祝荷走,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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