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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章 愿长久

    楚怀存睁开眼睛。

    他下意识先将目光巡视过一遍, 直到看见床边放着的佩剑时才放下心来。他估量了一下自己昏迷的时间,感受着对肢体的掌控力一点点流回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不再发冷。

    宫室外仍旧传来潺潺的雨声,透过窗纱向外看, 天还没亮, 或者暴雨将白日的天色也变得晦暗。室内为了方便人休息, 只挑了两支红烛, 此时幽幽地闪烁着,晦暗不明。楚怀存用手腕撑起自己,半倚在榻上,侍人很快就意识到他的苏醒。

    而他却将手指竖在因为中毒失了血色的唇前, 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楚怀存的面容如冰雪一般,但毕竟刚刚醒来, 一身单薄的里衣,倒透露出一点怏怏的病弱来。墨色的头发泼墨般洒在他肩头,伸手就能触碰到手边的佩剑, 自有一番说不出的风流气度。

    侍从不禁怔了怔,随后静悄悄地配合着楚相, 并不声张地派人到外边去请方先生进来。

    楚怀存则定了定神,若有所思地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他此时在寝殿, 行宫的空间大概并不是很够,还能隐约听见外面传来的议论声。有几个声音楚相有些耳熟,那些人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属, 平时只听从楚怀存的指令办事;而夹杂在他们中间,话音虽不掩疲惫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的,便是季瑛。

    “陛下派了人来,此时等在外头, 说是非要见一见楚相的情况不可。”

    “楚相现在不见外人,任何人都不能放。”

    他顿了顿,又带上了一点不择手段的狠戾味道:“相府的亲兵到了,让他们围住行宫,所有人都得老老实实待在殿里,彼此不能通信。他醒之前,无论是几位皇子还是陛下,通通不能例外。”

    对方似乎犹疑了一番,才轻声应是。

    他的态度显然不是完全信服,季瑛毕竟是一等一的可疑人物,虽然在最后关头忽然显得和楚相关系匪浅,但也并非所有人都亲眼目睹。让他们听从这样一个名声不堪、道德败坏之人的命令,实在是令人担忧。

    方先生急匆匆地走进寝殿时,便看见楚怀存半靠在榻上,若有所思。他此时称得上大病初愈,却连被子也没有掖好,反而自己坐了起来,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养病最忌讳的就是劳神,而他此时专注地听着外面那位说话,很关切的模样。

    他花白的胡子动了动,作为医者的底线又被对方冒犯了一遍。

    可惜楚相位高权重,并不能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方先生摇了摇头,正打算走近,便和楚怀存一同听见外头的声音:

    “季某并不奢求诸位的信任,但在楚相醒来之前,还请诸位大人死守此处。我做事或许不择手段了些,若是楚相之后怪罪下来,全由我一人担责。他托付我接手这件事,季某就必须做到不负所托。投毒这样下作的伎俩都用得出来,若不强硬,如何镇得住场面?请放心,我和你们一样——不,或许比你们还要把楚相视为最后的底线。”

    他这一番话说的直白,容不得旁人再质疑。

    他大概没想到楚怀存醒了,所以才这样大胆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楚怀存觉得胸口的位置微微发热,方才还有点僵硬的关节也都自如起来,只觉得冰雪做成的一颗心窍原来也有融化的时候。

    他微微一转瞳孔,终于有点愧疚地看向方先生:“先生,我贸然起来,不知如今的情况如何?能不能动身出去处理事务?”

    “毒性猛烈,你服用的剂量虽少,没有大碍,但也得静养一段时间才好,”

    方先生叹了口气,“不过,现在的局势确实容不得你这个位置的人物蛰伏不动。我给你熬了汤药,喝下去能勉强压一压。至于季大人,楚相也听到了,实在没有担心的必要。有他在,我看你这事就坏不了。”

    楚相眼眸微微一亮。

    方先生捋了捋胡子,心里便清楚,他们的事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转身出去拿药,留下楚怀存继续听议事厅里隐约漏进来的声音。楚怀存披了侍从捧上来的大氅,想了想,又问清楚方才季瑛已经换了衣服。他便安静地待在昏暗的内室,一点点从对白中勾勒出方才发生的所有事。

    他失去意识到现在,过去了三个时辰左右。

    先是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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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下毒茶的消息飞快地传遍了行宫,众人哗然;随后在场的王侯将相们发现,相府的侍卫们“友好地”挡住了他们的宫门,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楚相吩咐了调用相府的私兵,而季瑛则有条不紊地将他们有序调遣,在严密围住行宫的基础上不显得过于冷气森森。

    “凭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这件事从发生到进展都像雷霆一般,但夜色已深,逐渐涌现出许多反对的声音。陛下不断施压,太子殿下魂不守舍,急匆匆地在殿内打转;端王倒是很关注楚相那边的情况,然而送过去的人却通通被拒之门外。

    借相府的名义,季瑛给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为保证陛下和诸位肱骨之臣的安全。

    这至少让此处行动看起来不那么像一场逼宫。

    相府中人所承受的压力同样是巨大的,楚相的情况仍旧未成定数,许多人的心思活泛起来,人们忍不住想:若是楚相真的死了……

    白日祭拜的天地似乎完全不起作用,在阴晦的雷雨夜,暗处生长着各类心思。唯有劈开夜空巨大的闪电,才能将这群人的神态短暂地照亮片刻。其中一些人已经开始试探,试图施压,用他们的权势来窥探事情的进展。

    毕竟,楚怀存出事了,那么相府该是最脆弱的时候,只是在虚张声势才对。

    但他们却一无所获。

    在这样的关头,季瑛这个临危受命的奸佞反而成为了相府的主心骨,他近乎寸步不让,手段强硬,不允许任何人有机可乘,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但他这般态度,群龙无首的丞相势力竟逐渐有条不紊地被调动起来,铸就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围墙。

    等到了卯时,各怀鬼胎的人们才等到了相府稍稍松口的机会。

    但等待他们的,却已经变回那个面容清冷出尘如谪仙,手段却强硬如修罗般的楚相。他坐在高位,雪白的衣裳却仍旧压不下苍白的面容。他看起来确实很虚弱,时不时轻声咳嗽,但对在场的人而言,他们的脊背却不得不在楚怀存面前谦卑地弓下来。

    “叨扰诸位,实在抱歉,”

    楚怀存的声音很轻,却冷的像冰,“然而事发突然,楚某一人遇险事小,若牵扯到诸位大人身上,可就动摇了国之根本。情急之下便吩咐封锁案发现场,或许没能顾及细枝末节,想必诸位都能理解。”

    一个活着的楚怀存,比任何东西加起来都要棘手。

    “这件事要查,而且必须彻查。”

    陛下的车辇终于迟缓地冒着大雨,抵达了楚怀存暂居的宫室。皇帝身上明黄色的布料在满堂烛火的映照下,莫名地显露出一点衰朽之色。他踩着宫人的后背下轿,走进殿中的时候,空气中的气氛诡秘地紧绷了起来。他看向楚怀存,楚怀存平静而倨傲地朝他望去。

    楚相一点也没有让出主位给老皇帝坐下的意思。

    皇帝便慢慢地走上前去,在他身后的轿子中,七皇子苍白着脸匆匆下轿,走进宫室的脚步又情不自禁停住,似乎被满堂的目光和奇异的气氛吓到了。他乖顺地跟随着皇帝:

    “父皇,此地局促,或许……”

    他的父皇终于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在楚怀存对面拣了个位置坐下了。虽然都是正位,但和楚相相比,皇帝的面容浮现出一股老人的青苍之色,背部也佝偻下去。

    “照楚相的意思,”他慢慢地说,“你是觉得我们中间有人要害你?”

    “父皇——”七皇子像是忍不住了,又叫了他一声,脸色更是白了几分。然而皇帝却猛然用阴毒的目光朝他刺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朕的儿子,本该无畏于天地,却这般悻悻作态。只不过一个楚怀存,就把你吓成这样吗?”

    他这话说的很重,室内的沉默也是沉重的。楚怀存却轻轻地笑了。

    若是方才人们还有楚相自导自演的质疑,此刻也该烟消云散。他看起来从未如此脆弱,像是一块玉,被摔在地上后便会四分五裂。宫里的御医也对他做了诊断,他中的是一种名为“箸底黑”的毒,几乎是最常见的毒药,药效猛烈,坊间谋财害命,最常用此药。

    但是,楚相就算脸色差到像是一块容易被摔碎的玉,也是摔碎了后锋利的边角能把所有人的喉咙隔开的那种致命的玉。

    楚怀存慢慢地咳了两声,他丝毫不避讳自己此时的弱点,这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锋利。

    “陛下此言差矣,”

    他仿佛在替七皇子说话,“七殿下害怕的,是潜藏在我们其中的下毒者。若此人在行宫中能做到对我下手,自然也能对他下手,又或者……对陛下动手。要是发展到那种地步,此事便不好了。七殿下一定也承认我的忧虑有道理。”

    七皇子脸上几乎连怯懦的表情都挂不住了。

    “好,好,”陛下的脸上也浮现出了阴森森的表情,他睥睨地看了七皇子一眼,对方连忙在他席下垂首站好。场上形成了旗鼓相当的两侧,太子殿下非但没有和他的父亲站在一起,反而尴尬地和楚怀存坐的很近,对比起来甚至隐约有落了下风的阵仗。

    “那就烦劳楚相好好地查,若是查出来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按楚相的意思,也该秉公办理才是。怎么,楚相此时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吗?”

    镇北将军被端王拉着坐在对面,显然对眼前的局势感到迷茫,却有点焦急地看着楚怀存,似乎在担忧他此时的伤势。

    “若说怀疑,倒确实有一个,”楚怀存明明只是在镇静地称述,话里头却像是藏着刀子,“不知陛下愿不愿意把人交给我查了?”

    “哦?”

    皇帝也显得有些不虞,“楚相怀疑的对象,我自然没有包庇的道理。但你要告诉我是谁,我并不认为我的人会——”

    “季瑛。”楚相端正地坐在主位,锋芒毕露地念出了这个名字,“此人今夜不见踪迹,据说陛下早早把他派下山去了,我却不这么认为。季大人的手段一向令人不耻,又不在视野之中,自然嫌疑最重。还请陛下将他交给相府好好盘问才是。”

    *

    楚怀存清醒过来后听了半响墙角。

    他在召集众人前,其实还是存了私心,先悄摸摸地去找了季瑛。

    季瑛的神情阴沉,他没有去管自己的头发,此时仍旧带着一点湿沥沥的潮气。这里没有他的官袍,所以内务官大胆地捧了一套楚怀存的雪色衣袍给他换上。这身衣袍一点也没有让他稍显柔和,反而更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反差之感。

    他刚送走了一批人,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

    “人带来了吗?我亲自审,到时候留在相府,也不必再见人了。”

    “季瑛。”楚怀存倚靠着内室的门扉,对他勾起嘴角唤他的名字。而季瑛此时才像是惊弓之鸟般转过身来,脸上残酷冷淡的神情如潮水般褪去,一时间换上了不知所措的脆弱。

    “季大人没想到是我?”

    “你怎么样了……方先生让你自己出来么?”

    他们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又因为相撞而飞快地消湮无踪,季瑛飞快地垂下了眼睛,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楚怀存,直到能摸到对方的袖子,却根本就没有伸出手,便已经触电一般把手掖在层层叠叠的衣袍之下。他从来没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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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这么不自然。

    额头仿佛在发烫。季瑛知道自己有点低烧,但它还是烫的古怪,仿佛塞进了一团火,烧灼得他口干舌燥,眼前却恰好出现了可供解渴的冰雪。

    “我又不是什么易碎品。”楚怀存轻声说,“不至于连走动都要忌讳。你呢?”

    “我?”

    季瑛迟钝地想了想,才意识到楚怀存大概在询问他的身体情况。他又有点不自然地掖了掖领口。楚怀存的衣服都沾染了淡雅的熏香味道,那是他曾经最喜欢的香料,“我也没事,只是有点受凉,对我来说一样算不得什么。对了,楚相,你是不是——”

    楚怀存专注地盯着他看。

    眼眸被他冰雪般的目光映亮,季瑛只觉得无处遁形,连站也站不住。

    明明之前满口胡言,什么话也说得出来;明明想过得偿所愿,宁可片刻贪欢;明明因为患得患失,几乎要狠下心肠,决定再也不和他有所纠葛。

    他张了张嘴,说的却是:“你是不是该用些药了,我方才好像闻到方先生在熬药。噢,对,你可能已经服用了。”

    这番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季瑛有些懊恼地垂下眼睛,仔细研究面前地砖的花纹。但地砖好好的也罢,却忽然长出了一双靴子的模样。大概是因为刚刚从毒茶的后患中苏醒,此时的楚怀存连走路也是静悄悄的,就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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