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跳。
裴牧云在溪道旁坐下,纸人们望着天,假装没有动,掩耳盗铃的碎步向前,把裴牧云团团围住。
“你们,”裴牧云想了想,“可有名字?”
“嗬——————!玄真剑人,勇往直前!!!”
纸人们喊着口号,原地腾跃起来,为首的纸人一个空中翻滚,落到裴牧云肩上,潇洒一背手:“主人猫猫唤吾等剑人便是。”
……
裴牧云匪夷所思:“这是谁起的?”
纸人们为了更好地解答主人猫猫的疑惑,立刻给他演了起来。
看上去他们似乎异常的熟练,不仅一下子就分出了“演员”和“观众”,而且观众纸人们有序地手拉手退步走,围出一个圈,四个演员纸人跃到圈中,瞬间站好了位置。
这绝对演了不止一次。
演绎开始,两个纸人用纸手艰难握住草叶,像猴子一样荡了起来。
另两个纸人互相依偎着,一个纸人的圆墨大眼睛眨了眨,虚弱挨着另一个纸人:“师兄……”
另一个纸人立刻抱住它,圆墨大眼睛泪光闪闪:“师弟!伤在汝身,疼在吾心!汝万万不可有任何差池!”
那个纸人又眨了眨圆墨大眼睛,“师兄,吾仿佛看见,嫦娥二……”
另一个纸人愕然睁大了圆墨大眼睛,“师弟!难道汝对嫦娥仙子!”
那个纸人虚弱地往地上倒:“号人造卫……”
另一个纸人赶紧将人抱紧:“师弟!”
那个纸人突然蹦起来,跳到另一个纸人头上,自己解说道:“吾变漂亮猫猫咯!”
另一个纸人头顶那个纸人,像是中了大奖一般开心转圈:“爱猫~爱猫~吾之爱猫~”
……裴牧云不是很想看下去了。
忽然,开心转圈的纸人像受了惊吓一般原地蹦了起来,它头上还顶着那个纸人,左格右挡,大声喝道:“呔!何方妖孽!竟敢与吾抢夺爱猫!”
一通“嗬———!”“哈———!”“汝等妖物速速现形!”的虚空打斗之后,它大吼一声:“可恶!汝等竟敢偷袭!为了吾之爱猫!就让吾春风剑侠好好教训教训汝等剑人!”
此时,那两个一直握着草叶,像猴子一样荡了半天的纸人终于参与了进来。
其中一个荡着荡着,听到这句,窃笑起来:“嘿嘿,剑人。”
另一个荡得明显更为熟练,努力用圆墨大眼睛表现白眼:“汝也用剑!”
那个笑起来的更加高兴,大声喊道:“玄真剑人!厉害非凡,响亮名号!”
头顶纸人的那个纸人竟是听懂了这番对话,大声回喊:“师父!莫乱起名!莫添乱!”
这就让那个笑起来的不高兴了,它单手一挥,大喝一声:“玄真剑人!给吾将这孽徒拿下!”
话没说完,它只剩一只手握着草叶,突然失手,哀嚎着往地下一栽,还荡在草叶上的那个大笑起来,也失手往地上一栽,恰好掉到先前的纸人身上,两个纸人同时嗷一声,伸直了小纸手小纸腿,不动了。
头顶纸人的那个纸人,依然在左突右挡,又是好一阵虚空对敌,它用纸手比划着道印,潇洒一转身:“清风术!去!”
所有纸人都哇哇大叫地向后倒去,七嘴八舌解说道:“哇啊啊啊啊吾等被吹走啦!”“被吹走啦!”“恨呐!”“小气师兄!”
纸人们演完,期待地望向裴牧云。
裴牧云全明白了。
他闭上眼睛,凝神敛意,才又睁开。
打消了给它们改名的心思。
但不能区分也不行,裴牧云回想自己当年的粗糙画作,问:“你们可有排序?”
为首纸人立刻抢答道:“吾等是按剑招排序,吾是最后一招,是最强剑人!”
裴牧云没有防备,竟然失笑。
“哇————!”“笑呐笑呐!”“主人猫猫笑啦!”“漂亮猫猫!”“吾等逗笑了主人猫猫!”“好看呐!”“这般美景,当浮一大白!”“呜呜呜主人猫猫!”
都是些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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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
裴牧云取来细笔与浓墨,在为首纸人的帮助下,让这些纸人按照剑招顺序,在后院中,排出了一条歪歪扭扭的长龙队,准备挨个给它们在后背标上顺序。
能和主人猫猫近距离接触,纸人们竟还有些害羞,不停地你推我搡。
自称最强剑人的为首纸人此时站了出来,大喝指挥道:“玄真剑人,听吾号令!按序上前!”
第一个忸忸怩怩地迈着小纸腿跑到裴牧云前面:“主人猫猫!”
裴牧云心软,用指腹揉了揉它的脑袋。
小纸人像被人类抚摸的小猫小狗一样昂着脑袋蹭了起来。
引起一层层荡到队伍最后的羡慕呜呜声。
让小纸人站好,裴牧云还没落笔,它就扭着纸身笑起来:“呀,痒痒呐~”
第29章 特来请辞
荆楚天疏阁,千里顺风楼的底层大堂。
探讨大会已至尾声。
半个时辰之前,离贰法士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带回了天疏阁主定下的基调。“同等同道”四字,极大振奋了人心,尽管有一些儒修儒生拂袖而去,但绝大部分被天疏阁收留的男女百姓、修鬼精怪都加强了对天疏阁的信心,更不要说本就立场坚定的法士们。
从那之后,探讨就顺利了许多,而且一些原本总不说话的妖修精怪,都鼓起勇气发言,在法士们的鼓励下,贡献了不少独特看法。
离贰法士低着头,将最后几点意见总结摘录好,摆在案上晾墨。
他抬头环顾大堂,这里汇集了荆楚天疏阁中的所有法士,以及荆楚天疏阁救回收留的男女百姓、修鬼精怪。墙上亮起的八面青铜生水道符框中,也汇集着其他八座天疏阁的所有人。
这无疑是一次成功的大会,那离去的少数,本就不该挽留,而留下的绝大多数,已经是天疏阁纳新成功的第一步。
“诸位。”
主持大局的离贰法士一开口,大家都安静下来。
“大家的意见,我们九个总领法士都做了总结摘录,稍后,就将交给阁主过目。大家放心,凡是有理的,阁主一定会考虑。”
说到这,离贰法士稳了稳心神,才继续冷声道:“眼下,正巧大家都在,我想与所有法士同僚商讨一件事。”
听是法士内务,其他人都不多话,而堂中法士与水镜中法士都好奇起来,纷纷回道请讲。
却在此时,九位总领法士忽然感应到法网重现人间。
他们顿时担忧起阁主来,立刻发出感应,想请阁主传召,阁主却不应承,仅通过法网,表露出了一丝“无事”之意。
可若是无事,阁主又怎会召出法网?江南天疏阁的总领法士非常操心,用冷淡的语气急道:“阁主这不愿麻烦人的性子,真该改改!”
离贰法术冷声宽慰:“阁主修为高强,春风剑侠也已醒来,他不会让阁主出事。”
其余八位一想也是。
但阁主不传召,他们也不便前去,他们九个暂停商量片刻,最后由荆楚天疏阁派出一名法士先去查探情况。
等派出法士领了水镜卷轴离去,离贰法士才续上前言:“先说好,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并不要求强制。大家可以好好想一想,赞成或反对,都可以提出意见。”
听他说得如此郑重,众法士都严肃起来。
法士们本就受法网影响,七情极为收敛,其实待人接物都相当有礼,对百姓在用语上更是注意和气,却奈何一个个都语调冷淡,神色淡漠,尤其还戴着面具,给人感觉就冷似冰山。这一下全都严肃起来,简直是一个个人形冰块,先前热烈探讨的气氛瞬间凉至极点。
离贰法士冷淡安抚:“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要事。大家都知道,阁主戴上面具,其实只是不喜被人围着看,再者,也是不愿揽功、出风头之意。”
老资历的法士们听了这话,竟都忍着神魂刺痛低笑出声。
再看出其他法士和其他人流露的好奇,竟还有稚龄孩童和山野小妖童言无忌,问身边大人是不是天疏阁主长得青面獠牙与众不同,老资历的法士们就更觉好笑。
这些人哪里知道,他们大多数连裴牧云真容都没见过。
但他们这些老资历的法士可都记得,想当年,阁主每每外出救人,不是被乡间老妪直呼神仙,拉着手不让走,呼孙唤子来沾沾仙气,就是被胆大包天的邪魔言语调戏,最多的,还是凡间男女远远看着脸就动了心。
有次荆楚天疏阁就堵了个书生,说是对阁主一见钟情,又是作诗又是写词,天天捧着大作站在门口等着盼着,一副要死要活的痴情模样,最后还是春风剑侠找上门去,好好对那书生讲了一番道理,这才消停。
离贰法士继续道:“咱们戴面具,一是有些同僚有难言之隐,不便见人;二是有些同僚不愿暴露妖修身份,不想枉受揣度;三是仰望阁主,学着阁主戴的。实话说,第三种是最多的。大家戴成了习惯,百姓也一见面具就知是天疏阁法士,发展到后来,就全都戴着了。
“我的意见就是,前两种那样有正当难处的,戴面具无妨,但若是第三种,并无戴面具的必要,大家是不是就把面具摘了。
“我这样提议的理由,也是因为这些年来,戴面具假冒我天疏阁法士作恶的事,已经出过几起,虽已发榜澄清,不信任的种子却已埋下,而且,‘藏头露面’这四字,是外界攻击我们最多的话柄,在座的一些朋友,也是因为这一点,最初不大信任天疏阁。如今既然要纳新,我想,那不如就开个新气象。当然顾虑也有,阁主与儒门结下血债,摘下面具的法士,难免会成为儒门眼中钉。”
他话音刚落,就有许多法士要摘下面具,离贰法士抬手阻止道:“大家不要一时冲动,可以多想一想,权衡利弊,再做决定。”
但他这句话说完,其他八座天疏阁的总领法士通过水镜互相看看,都摘了面具,同时有许多法士摘了面具。
不少新法士,摘下面具时,还冷声感叹原来不是必须戴,逗乐了身边人。
离贰法士微微一愣,随即后退半步,对诸位同僚郑重地一拱手。
其实离贰提出这个想法,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为了阁主。
裴牧云戴面具,除了离贰刚才明说的原因,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裴牧云不愿将天疏阁的功德领到自己一个人头上。许多裴牧云做的事,百姓至今都以为是本州天疏阁法士所为。裴牧云没想到的是法士们都学他戴起了面具,但集体戴上面具之后,被救的百姓修士全认不出人,自然倾向感谢本州天疏阁,也算达成目标。
裴牧云不愿多受功德,他们九个总领法士是清楚的,但是这话不好对人说,也不能对人说,说了也没几个人会信,反而容易为阁主招惹误解揣度。如今,阁主重披法网,又剑指儒门,往后必定是敌人多多、功德多多。
因此,此时此刻,离贰觉得,他们不论从各方面考量,都应该站出来为阁主分散注意力,好的坏的,大家都一起并肩承担。
拱手一礼后,离贰法士站直如松,顿了一顿,伸手也将面具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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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儒修愕然惊呼,江南天疏阁的那面水镜上,传来镜清先生惊异的询问:“这不是,闻人家的那个小状元?”
他这么一问,其他儒修儒生也都陆续想起了旧闻,神色纷纷一动。
那还是明樑帝的爷爷,启□□的开国皇帝[武帝]在位时期。武帝是个有修为的武者,后期还靠丹药延寿,执政期非常漫长,明君一世。
当时是武帝后期,京城闻人家是书香望族,屡出能臣,这代有三个嫡孙,各个是神童材料,没想到嫡长孙无端掉进了荷塘,救出来就成了傻子。不久老二又意外病故。只有老三健康长大,官拜上卿。
嫡长孙虽然傻了,毕竟还是闻人家的公子,早在娘胎里就与清流之女定下婚约,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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