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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匪他思春》 40-50(第1/14页)

    第41章 041 阴差阳错 金玉书约我私奔。

    “他大爷的, 不知道哪里跑上门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叫她一声表小姐,真当自己是小姐了?”

    厨子骂骂咧咧地解了围裙,舀了瓢水净手, 便急匆匆地跟着传唤的小厮过去, 行至门前,未等及通报, 就豁然掀开帘子, 大步跨到正中, 声音算不得恭敬,“表小姐喊我有事?”

    崔竹喧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目光冷淡地落下去,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瞧瞧,是什么眼瞎手拙的厨子, 才会做出这么一桌上不得台面的晚膳。”

    “有的吃就不错了, 见天地挑三拣四!”厨子眼底一片愤愤,小声骂了几句,虽是压低了嗓子, 但在气氛凝重、寂然一片的屋内, 却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各人的耳中, 自然, 也包括崔竹喧。

    她微微挑眉, 面上不见半分愠色,只是轻扯动了唇角,倏然站起身,端起桌案上的七翠羹, 款款行至他面前站定,将碗高举至他头顶,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厨子登时眉毛倒竖,一根脖子涨得通红,怒呵道:“我是金氏的老人了,便是公子亲至,也要给我几分体面,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么?”崔竹喧歪着脑袋,手腕翻转,温热的菜羹顷刻泼洒而下,泛黄的叶七零八落地黏在发间,汤汁漫溢过颅顶,顺着额角、鼻梁淌了满脸,连带着一大片衣领也一块儿晕湿,好不狼狈。

    她目光掠过他紧握着的双拳,一副蓄势待发、随时要抡起的模样,又看向他赤红的、恨不得生剜了她的眼睛,眸中带了几分嘲意,手指一松,瓷碗就自高处跌落,踉跄了几圈,倒扣在木板上。

    “很生气?想对我动手?”她取下架子上的布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只沾染几滴汤汁的指尖,“你敢吗?”

    “你!”

    厨子怒吼一声,目光狠戾,欲要猛扑,可立在两侧的侍从力气更大、反应更快,电光石火间,已然将他制住。

    金氏再怎么说也是响彻一方的豪商,要是出现家仆殴客的丑闻,此后行商走货,如何抬得起头?

    崔竹喧将用过的布巾随手一抛,恰砸在那张狰狞的面孔上。

    侍女胆战心惊了许久,好不容易壮起胆子,凑上前,试探着问:“表小姐,不然,叫个新厨子重新置办一桌吧?”

    “船行水上,物资匮乏,不好铺张浪费。”侍女讶然地抬起头,不可置信这般通情达理的话竟是出自眼前这个飞扬跋扈的人之口,这厢还未回神,那头便话锋一转,“所以,今夜我便将就一二,与表兄同席。”

    崔竹喧甩袖而出,一众奴仆只得面色惊惶地跟上。

    “表小姐,公子还在忙正事,这会儿并无闲暇啊!”

    “废寝忘食,实乃本末倒置,”她冠冕堂皇地开口,“既是如此,我更该亲自前去,好规劝表兄,保重身体,按时用饭。”

    厢房一间连着一间,回廊一层接着一层,她并不认路,故而,只是凭感觉胡乱向前闯着,辅以余光观察来的那些人的神情,或松气,或提心,竟也叫她寻到了。

    门前立着两个侍卫,面色冷然地朝她呵斥:“公子吩咐了,不见外客。”

    崔竹喧嗤笑一声,微扬着下巴,一副倨傲的姿态。

    他说不见就不见?

    原本她还体谅着他耽于琐事,分身乏术,可如今看来,他半点儿不配担她这份体贴。

    连一个厨子都敢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要么是他蓄意纵容,其心可诛,要么是他疏于管教,蠢钝如猪,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证明这是个居心不良的庸碌之辈,既是如此,家业迟早在他手上败光,也就不急着这一时半刻去处理事务了。

    侍卫和仆从加在一块儿,也只能是口头上反复劝阻,但崔竹喧一字不听,一脚将门踹开。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震得门内人手上一颤,在账簿上摁出个拇指大的墨块,他茫然地抬眸,看向眼前的一出闹剧,思虑无果,急忙向边上人求助。

    金管事用袖口遮住头脸,小心翼翼地往里挪了两步,低头用嘴型示意道:“表妹。”

    “……你表妹?”

    “你表妹!”

    青年大惊失色,伸出一根食指缓缓指向自己,“我表妹?”

    他双目大睁,满脸惊疑的将来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确定脑海里全无印象,当即拍案而起。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

    两道质问的声音几乎出自同时,崔竹喧凝眉看向这个与记忆中两模两样的“金玉书”,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面上却更装出副镇定模样,先发制人,“无耻恶徒,竟敢假借我表兄之名,诓骗我上你们这艘贼船!”

    “不是,我今天门都没出啊,怎么冒充你表兄?”凭空飞来一口黑锅压在背上,青年简直无处申冤,“分明是你自己认错船,强闯进来!”

    “呸,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崔竹喧指向缩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的金管事,“是他亲自将我引上来的!”

    青年愕然转头,就见后者神色尴尬地点头,顿时面色灰败,犹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踱步过去,勾住金管事的脖子,低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金管事面色愁苦,“这女郎口口声声说是来投奔表兄,我验过那信物确是金氏的无疑,这才将人领上来,谁知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

    青年自认理亏,只好对崔竹喧拱手道:“在下金氏金子熹,不知女郎的表兄姓甚名谁?”

    “金玉书。”

    “……确定?”

    崔竹喧微微颔首,“确定。”

    金子熹面色一沉,咬牙道:“胡说八道,我与金玉书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一个表妹?”

    崔竹喧垂下眼睫,掩住眸中深色,“说来话长,你先屏退左右。”

    金子熹半信半疑地望过去,僵持片刻,到底还是摆了摆手,将下人一并赶出去,待房门合上,这才端起茶盏,浅酌一口,想听听她还能如何狡辩。

    孰料,这女郎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口便是,“金玉书约我私奔。”

    茶水刚流入喉头,就被惊得全数喷出,他呛得咳了半晌,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抬眸,却见她神色自若地继续往下说。

    “长兄如父,你既是他的兄长,就该为他担起这个责任,立刻返航,把我送回汾桡县。”

    “不行,船上的货一刻也耽搁不得。”金子熹拒绝得果断。

    “那就派人去通知金玉书,让他到下一个渡口来接我。”

    “既无媒妁之言,又无三书六礼,你们的事我绝对不准,”金子熹眉头紧锁,“待走完这趟货后,我会亲自送你回汾桡县,携礼登门道歉,至于现在,我会对外认下你表小姐的身份,吃穿用度一应不少,但你绝不可将此事外传,否则——”

    话音未落,崔竹喧便冷笑一声,直直地对上他的目光,“你想要软禁我?”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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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桌案前站定,而后俯身,“金玉书与我有约在先,而你金子熹逼我毁约在后,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你们兄弟二人串通起来,设计了一出仙人跳。”

    “放心,我金氏家大业大,尚且瞧不上那些下作手段。”

    “那就好,只是有一点,你最好想清楚,既然要我保密,就好生拿出来个求人的姿态,不要动不动就用一张死人脸朝我说话,看着就叫人倒胃口,”她的指尖轻划过桌案,顺着灯盏,拿起了正在燃烧的蜡烛,“我若是心情不好了,名声不名声的都是小事,这么大一艘船,你猜,从失火到烧成一堆焦炭残渣,需要多久?”

    金子熹怒目而视,“你!”

    崔竹喧像是被这声厉喝吓了一跳,手腕一歪,一大颗鲜红的烛泪便滚了下来,与他的手指只差毫厘,遗憾地落在案上的白纸上,凝结成块,她低眉看过去,竟觉这纸张有些眼熟,是——

    金子熹忽地将案上的纸张、书册尽数收拢到一块儿,神色有些许慌乱,推诿道:“我知道了,船上的仆从皆会听你的吩咐,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崔竹喧意兴阑珊地把蜡烛放回原位,转身离开,只是手落在门板上之时,终于记起来这的直接原因,“忘记说了,你船上的厨子得罪了我,被我小小地收拾了一下,表兄你应当不会介意的吧?”

    “只要没弄死就行。”

    她微微凝眉,眸光晦暗一瞬。

    这做派,不像是商,倒像是匪。

    *

    汾桡县,渡口。

    金玉书将码头那一段路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走上了千八百回,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津令都要下值买酒去了,仍不见他要等的人。

    “咱是不是算错日子了?难道今天不是初十,是初九?”

    “那咋可能?”舟师一口否认道,抻着脖子往四野巡视一圈,依旧是一无所获,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咱行船时,帆绳断了,修补花了一段时间,到这里已是申末,会不会是她等得不耐烦,就乘别的船先走了?”

    “要是那么容易走,寇骞何至于特地威胁我一番?”金玉书撇撇嘴,回想起那也刀刃贴喉的情景,仍免不得一阵胆寒,“要是没有我弄来的手实,她根本过不去沿途的查验,就算先到渡口,也该在这等着才对。”

    他凝眉细思,忽而脸色一白,“不会是出事了吧?”

    第42章 042 勃勃野心 我以虞阳崔氏百年的……

    “表小姐, 快要入夜,甲板上风冷,可要回屋歇息?”

    西山处红霞漫天,比新染织的丝绸还要绚丽上几分, 侍女恭敬地撑着伞, 绯色的余晖跃上伞面,又从伞沿跌落, 攀上了女郎的衣角, 将飘摇的裙摆渲染得愈发明艳。

    崔竹喧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 逆着忙忙碌碌的人群,慢悠悠地走向船舱。

    这条船有问题, 而且是大问题。

    因着前两日闹过那么一出, 整条船上,不管是船工还是侍从,皆对她唯命是从, 故而, 她借着散心的名义四处探查了一番,却只见到了寥寥的十数箱货物,不管是丝绸布皮, 还是陶碗瓷瓶, 皆是能耐久存放的, 全然没有金子熹口中一日也耽搁不得的紧迫。

    且库房边角处结了蛛网, 木箱也只有最外面一排被清理过, 灰尘寸深,藏污纳垢,怎么瞧也不像是急着将这批货出手的态度。

    除非,他口中的货, 从一开始就不是指这些。

    “表小姐,接着昨日的话本子往下读吗?”侍女沏好茶奉到她手边,又捡话本子,翻到做了折角标记的那页。

    崔竹喧的思绪被蓦然打断,眉心轻蹙一下,又很快松开,装模作样地扶着额头,“许是今日吹久了风,头有些疼,便不听了。”

    侍女连忙放下话本子,用不甚熟练的手法为她轻轻揉按,宽慰道:“我听船工们说,明日经过商漪县,需得在渡口停泊候检,届时差人去请个大夫,为表小姐开两剂汤药,便不会再头疼了。”

    “明日,候检?”崔竹喧目光一顿,垂下眼睫,状若不经意地出声。

    “是啊,现下漕运管得甚严,每至一地,都需查验,尤其是松荆河上水匪肆虐,查验只会更加严苛,公验、手实、票据,连我这种丫鬟都少不得盘问一番,就怕那些歹人劫持了船家,想要蒙混出去。”

    崔竹喧默了下,摆了摆手,侍女立时松开手,退至一边。

    “……我突然想起些事,要去寻表兄一趟。”

    *

    屋内,帘幕重重,小焰在烛芯间摇曳着,连带着灯罩上的光影亦在半明半昧间翩翩起舞,这厢热烈,案边对坐的两个人却是相对无言,僵持不下。

    过去良久,金子熹终是率先败下阵来,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咬牙道:“你是说,你连手实都未曾带,冒着被抓走充劳役的风险,就为了私奔?”

    “嗯,手实一贯是由家中父母保管,我若偷取,被发现的概率太大,”崔竹喧神色淡然地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当初玉书允诺我,会为我准备好一切,如今他不在,表兄你,应当也能为我摆平吧?”

    金子熹喉头一梗,面色铁青,早知让金玉书帮他跑一趟船,会招来这么个疯婆娘,他情愿把铺子关了,将那些个订单全退了,也好过如今被逼得进退两难。

    可到底是亲弟弟的心上人,就算是棒打鸳鸯,也没有一上来就把鸳鸯打死的道理,他长叹一口气,忽而拿起案上的灯盏,“跟我来。”

    于是门被拉开,迎进一帘月色,烛火在前领路,裙裾在后翻飞。

    崔竹喧提着裙摆,目光隐晦地向周边打量,一步步迈向回廊深处,未至尽头,前面人倏然驻足,在侧方摸索一会儿,一声低低的吱吖声响起,竟是一扇暗门,暗门往里,又是一连串往下的阶梯,这番布局,不禁让她想起寇骞蒙上她的双眼,带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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