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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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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会儿不找了,没想到它便自己冒出来了!”侍女欢天喜地地替她簪上,将勾缠着的流苏细细解开, 抚平, “还是这支最好看, 最衬您!”

    “我有些饿了, 你去厨房叫人给我做碗群鲜羹来, 亲自盯着他们做,别添进什么我不爱吃的东西。”

    侍女望了眼桌上的还未动过的饮子和糕点,虽有些疑惑,但委实没那个胆量去质疑, 只当是她又突然变了口味,反正朝令夕改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回了。

    俯身行了个礼,便疾步出去了。

    待得脚步声愈来愈远,终于消匿时,崔竹喧行至门边,谨慎地推开一条细缝,环视一圈,确定无人,这才将门合拢,落下门闩,低声唤道:“寇骞?”

    她掀开帘幕,一步步向里寻去,屏风后、衣橱里,乃至床底下和被褥中,可皆是没有,她正要推开窗,去瞧瞧那个小贼有没有挂在窗户底下,肩上却披来一件丝质的披风,一双手绕到她颈下,轻轻地系上绳结。

    绳结系好,那双手就要退开,崔竹喧急急地抓住一只,扭头望过去,双眸明亮如星,“你藏哪去了,让我找半天!”

    她将人拉到桌边坐下,把小碗推过去,“喏,是紫苏饮,阿鲤可想喝这个了,便宜你了,先替她尝尝好不好喝,下回我再叫厨子做上两大碗,让她喝个尽兴。”

    手心蓦然一空,可抽离的手却并不去碰桌上那只小碗。

    “怎么不喝?”崔竹喧微微蹙起眉,首先怀疑是今日的厨子惫懒,胡乱做了一通敷衍她,不堪入口。于是她把碗夺过来,低眉啜饮,酸酸甜甜的,味道没错,她不禁疑虑更深,“难道你不爱喝酸的?那,之后试试姜蜜水、漉梨浆、荔枝膏水?”

    寇骞晦暗的目光落到她脸上,一寸寸描摹过她的眉眼,而后掠过她乌黑柔软的发丝,停在那支流苏轻曳的簪子上,他忍不住靠得近些,伸手,用指腹顺着光滑的线条一遍遍摩挲着。

    他低垂下眼睫,到底是哑着嗓子开了口:“你故意的?”

    她茫然地抬眸,“……什么?”

    他的手往下落了些,顺着她的发丝,抚上了她的后颈,俯身,贴着她的额头,只要再近些,就能吻上这段时日让他魂牵梦萦、夜不能寐的温软,可他到底只是停在那,疲惫地闭上眼睛。

    “见到簪子,就知道是我,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簪子会到我手里,也知道,我收到这个,不管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对么,崔女公子?”他自嘲地低笑几声,“把我转手卖给官府,还能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跑过来供你驱使,好玩么?”

    “我没有!”

    寇骞蓦然松开手,唇角强扯出的笑意渐渐回落下去,如困兽般看着她,字字从齿缝间溢出,“是哪一句没有?没有主动将簪子送出去,还是没有将我卖给官府,又或是,将我骗来这里后,觉得不好玩了?”

    “我的心意不值钱,这条命也不值钱,比不得金尊玉贵的崔女公子随手就能赏出去的金簪。”

    “你在胡说什么?”

    崔竹喧全然没有了初初重逢的喜色,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还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可她怎么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只能攥着衣角,竭力去解释,“我是把簪子给出去了,想让你同意招安,那样你就可以——”

    叩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而后是侍女急切的声音。

    “表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有歹人……”

    话音未落,青花折枝月季纹碗便带着还剩下大半的紫苏饮砸向门板,于一声巨响后,稀稀拉拉地碎成一滩。

    “滚!我训斥个不懂事的下人,还要先向你交代吗?去守着廊道,不许任何人过来!”

    侍女诚惶诚恐地退去,崔竹喧再抬眸,便撞见那双冷冽的眸子里带着讽意,“崔女公子训斥完了没?若是完了,我就先走了,毕竟接了个新活,忙得很。”

    她攥着衣袖,看着那道身影朝窗边去。

    “……站住,我没让你走。”

    可他的脚步并不停,甚至伸出一只手,推开了半边的棱花窗。

    窗外是昏黄的暮色,余晖洒了满河,每一片涟漪上都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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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琥珀般的色泽,仿佛底下流的不是水,而是细碎的金箔。

    寇骞只消如往常般,翻窗一跃,便可轻易离去,但,他到底离不去。

    袖口连带着着手腕被狠拽一把,下一瞬,就被重重地强抵在窗框上,脊骨和木墙撞得生疼,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伸手欲将人推开,可不过是慢了稍许,便彻底丧失了先机,他望见了一双狠戾的眸子,唇上却迎上了一片温软。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

    在旖旎的心思生出之前,甜腥味便漫溢进了唇舌,可她犹觉不够,顺着撕裂出的伤口继续啃噬,恨不得将他一口一口撕成碎片,吞吃入腹。

    他并不抵抗,只是静静的立在那,任由她肆意宣泄。

    待得她终于松口,这才哑着嗓音道:“……够了?”

    崔竹喧拽着他的辫子,迫使他不得不低下头,与自己目光相对,“我没准你走,你就必须安安分分地给我待在这。”

    “对,簪子是我给的,那又怎么了?”她轻嗤一声,眸中满是倨傲,“我就是要逼你接受招安,逼你主动追到我面前,逼你当我的外室,逼你跟我回崔府。用金子买也好,用权势抢也罢,我崔竹喧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时候。”

    “……若是我不愿呢?”

    “谁在乎你愿不愿?”

    崔竹喧眼睫颤了下,倏然退开两步,撇开目光,默了半晌道:“你既能赶到这里,想来是从楚葹那里得到了能顺利通过关口的凭证?”

    “……崔女公子所言不错。”

    她强压下心头那点异样,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开口:“因我放跑了楚葹,金子熹已经停船搜查数日,很快就会怀疑到我身上,我们今夜就潜出去,手实我也弄到了,改走陆路去虞阳。”

    寇骞低低地应了声,便错开她,隐入暗处。

    *

    距离子夜还很长,故而,他这个奔波数日、不眠不休者,尚能蜷着歇息片刻。

    许是离白原洲太远,他久违地梦到了白原洲以外的事。

    彼时水患刚过,疫病又兴。

    为赈灾而搭建的粥棚还没用上几天,便因着那一小片避雨的屋檐变成了病患的临时住所,再过几天,病患死了,那就成了停尸的义庄,后来,朝廷的人过来放了把火,逃不了的屋檐、木柱、死尸和活人便通通烧成了焦炭,天为被,地为席,连置办棺木的钱都省了,墓碑也不必费心挨个刻上名姓,只需草草书个“乱葬岗”即可了事。

    至于还能动弹的,不想被烧死,便只有投河。

    可河道的上游与下游皆有官兵驻守,若敢上岸,免不了被捅出七八个窟窿。

    他们就只能抱着木桶、木盆、木箱,或是烧剩下的半截木柱漂浮在水上,忘了是几天几夜,反正是在全身皮肉泡得肿胀泛白时,终于寻到个没有官兵的陆地,连片的芦苇有如层层叠叠的白浪翻滚,那便是白原洲。

    逃上岸的有七八十个,每日死上七八个,用苇秆当成席子一裹,埋进地里,余下不到二十人,寇骞是其中一个。

    即便白原洲的土种不出粮食,即便沿水捞出的鱼虾难以果腹,即便病时无药医,即便冷时无衣蔽,但总归是活下来了。

    所幸,在他十岁那年,等来了朝廷的第一道政令,只要交够税款和罚金,便可不当流民,重新落户。

    他信了,于是和洲上的人一并渡河。

    从沿街乞讨的乞丐开始做起,到有一日干没一日干的杂活,最后谋得一份包吃包住的稳定活计,他觉得日子在一天天变好,哪怕依据只是口袋里的铜板变多了一个。

    他的活不难,就是寅时起来在酒楼里擦擦桌椅板凳,等到辰时,再去后厨清洗用过的盘子,一直洗到亥时,便可收工睡觉——如果,盘子没有被砸碎的话。

    据说,那是很值钱的盘子,是外县一个很有名的窑里烧制的。也是,毕竟是在酒楼里给那些出手阔绰的富贵人盛菜的,哪能跟他那豁口一个连着一个的粗瓷碗同价。所以,那个盘子得要他一个月的工钱来抵。但管事的心善,愿帮他求情,留下了半个月的工钱,只要他受些罚。

    盘子碎成了七块,每一块碎瓷片在他身上划一道,七道伤口换两百文,他想,应是极划算的。

    他在元兴楼做小工的第三年,终于攒够了银钱,和白原洲的其他人一起把钱交给官差,满怀期待地等了七日。

    第七日,他们等来了衙役的刀刃,还有,驱逐流民的新令。

    第46章 046 其中有鬼 所以,他低眉,吻在……

    梦境里习以为常到厌烦的恸哭声还未来得及响起, 便被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破开,朦胧的刀光剑影倏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含着怒意的人声——虽没能听清具体词句, 但应是小祖宗在闹脾气。

    他该赶紧去哄人。

    可指尖方触动帘幕一角, 混乱的思绪回正,寇骞忽然记起, 这不是在白原洲, 而是在金氏的商船之上。

    他的手撤得及时, 但垂落的帘幕免不得被惊起一点涟漪,仆从的目光在微微起伏的丝幔处停顿, 下一瞬, 便兜头砸下来一通训斥,被骂得整个人跪伏在地,满心惴惴, 哪还有空位生疑。

    “有心思东看西看, 就是不看我,是不敢看我,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没有、没有。”

    “那我刚刚跟你说什么了?重复一遍。”

    “说、说……”因着出神了那一小会儿, 仆从支吾半天也没能串联出句完整的话来, 只能惊惶地闭上眼, 额头抵着手, 手贴着地, 竭力让自己跪得端正些,免得又被揪出一桩新的错处。

    冷汗如珠坠下,心跳慌若擂鼓。

    “滚,一帮子没用的东西, 见了就叫人倒胃口!”

    仆从忙不迭地膝行出去,爬过门槛时,清冷的女声却再度响起。

    “今夜不许任何人从我门外的廊道经过,我要清静会儿,听明白没有?”

    “是,表小姐。”

    门板在几不可闻的声响中合拢,而后归于一片被夜色笼罩的寂静。

    崔竹喧落下门闩,坐在桌案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饮罢润喉,目光这才飘向最里处的帘幕,“既然醒了,就出来,难道要我去请你不成?”

    寇骞掀帘出来,一眼就望见了满地的狼藉,碎瓷片东一块、西一块,还混着散乱的钗环和珠花,想来方才挨训的仆从不是第一个,而是最后一个,但眼下他出来了,那个仆从该变成倒数第二个。

    他束手束脚地站了会儿,暂且没在她脸上瞧到要继续发作的迹象,试探性地在离她最远的那一角落座,目光瞟过桌上多到几乎要摆不下的菜肴,但很快便垂下眼睫,等待发落。

    但候了半晌,也没见她有要说话的意思,大约是余怒未息,嫌他碍眼?

    他犹豫了下,站起身,一副有正事要忙的模样,“我去准备点东西,方便待会儿逃出去。”

    崔竹喧并未抬头,目光落在杯盏中漂浮的茶叶上,语气无甚波澜,“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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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正事也没有紧迫到那种程度,故而,寇骞低眉顺目地重新坐了回来。

    “楚葹安排你去做什么?”

    “不知道,”话音刚落,便被对面人睨了一眼,他只能干巴巴地解释,“……忘记问了。”

    崔竹喧凝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顿生出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感,哪有这般糊涂的笨贼,什么条件都没谈清楚,就敢胡乱答应,万一是要派他去什么十死无生之地呢?再联系他露面时那副别扭模样,当下了然,这人定是见了簪子,便以为她出事了,不管不顾地赶过来,却见她在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就觉自己被戏耍了,这才闹起了脾气。

    信物是这样用的吗?信物是为了能取信于人,哪就有见了信物便一点判断力都没了的?

    那个金管事见着玉玦还知道要怀疑两句呢,就他这个笨水匪,连话都问不清楚。

    她压着怒意,用平生少有的好耐性将事情重新解释过一遍,“在渡口时出了些岔子,我错登了金子熹的船,发现被关押的楚葹,决定和她联手搜集证据,扳倒蓝氏。”

    寇骞眨了眨眼,茫然道:“……你不是和蓝氏有婚约吗?”

    “早退了,”崔竹喧剜过去一眼,恶声恶气道,“这是重点吗?”

    被训斥的人灰溜溜地摸了下鼻子,不敢再插话。

    “总之,你是我的人,只是暂时借给她帮两天忙,为了混个正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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