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不会在合花宴上与弟子争执失了风度,已使了眼色,不远处有玄丹境护卫飞身而来,很快就会把他带走,消失得无声无息。
可说时迟那时快,那男子竟闪电般解了衣衫,手起刀落——
“啊!!!”
观众爆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有人不忍地捂住眼,已降落在台上的护卫竟不敢上前。
那人竟决绝地割断了自己的第五肢!!!
“我是女人,这玩意是假的。”
受了重伤的男人气若游丝,但因为场上太静了,舞台又覆盖了扩音阵法,他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可是大家看着高台地上血淋淋的那物,只觉得他疯了。
“我宗弟子走火入魔,发疯自残,让各位宾客见笑了。”
菡萏娇声说道,一句话就将这件事定了性。
随后使了个眼色,护卫重新动起来,走向浑身泡在血里的男人。
可躺在地上的男人却支起头,眼睛瞪得吓人:“不是的!我是女人,是菡萏老祖将我变成了男人——因为他自己就是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
菡萏气得指甲陷进肉里,想让护卫快些堵住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他抢着在被堵嘴前吐出一串荒谬言论!
护卫已经把他控制住,正暴力往下拖。然而观众中有人就在此时开口:“菡萏尊者,何不让他把话说完,也好证明这人是满口胡言,还尊者一个清白?”
菡萏阴郁地看着发言的人。
重法真君,境界比她低,却是点星洲举足轻重的秋原堂堂主。私下里她不必给他面子,可是现在这个场合,她不能拒绝秋原堂看似合理的建议,不然好像显得她心虚似的。
菡萏回首冷冷看着痛得几乎晕厥、被护卫架着拖在地上的男人,不屑轻笑:“让他说。”
不用承担后果的吃瓜谁不爱啊。观众私心觉得这八卦比前面的节目好看多了,虽然没人敢说话,一双双聚精会神的眼睛全都投聚在台上,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痛得声音断断续续:“我……我叫狐惠,我是合欢宗内门弟子,我曾是个女人……我的同门可以证明。”
台下小小骚动了一下。果真,散落场中的一些合欢宗弟子证实了狐惠的话。
走火入魔变性一事并未公开,许多弟子也被蒙在鼓里,此时全都三观巨震,完全不明白好好的女同门,脸还是那个脸,看举止也的确是那个人,却为何突然变了性别。
凌韵注意到掌门和几个长老,包括亓枳的父母,交换了严峻的眼神,却按兵未动。
“他身上有邪气。”
齐何辜给凌韵传音,袖口一闪而过一个雾白色的小球,此时里面升腾起缕缕黑丝。
“先等等。”凌韵沉声回道。
她冷漠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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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台上的人。这个人身上的邪气,远没有那天逃走的邪物重。
狐惠走火入魔了,这场表演,恐怕是邪物计划的一部分。
那东西究竟要干什么?
狐惠眼神中是令人发冷的阴怨:“一切都很突然。三日前,睁开眼,我发现我成了男人。”
“你说谎!你明明是在双修时——”
菡萏老祖狠厉地瞪了那弟子一眼,本在替她说话的弟子立即噤声。
“我那时才知道,宗门内许多人,最近都患上了这种怪病,一夜之间,性别突变,找不到根源,也无法治疗。许多内外门弟子都中招了,五长老也是其中一位。”
场下瞬间响起密密麻麻的惊疑议论。
五长老今天没有出席。一开始没人注意,但现在想起来,一切都很可疑……五长老府上常年缺人,怎会缺席合花宴?
宗内早就有传言闹得人心惶惶,此时流言如洪水,彻底决堤奔流开来。
菡萏老祖手飞快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杀人灭口,却生生忍住。
掌门等人忧虑不动声色地交换了目光。邪物的目的,就是把此事曝光,给合欢宗的声誉抹黑?
掌门轻轻摇了下头。再等等。邪物的目标,或许……
掌门隐晦地看向台上那明丽妖娆权势滔天的女子。
狐惠虚弱地喘息了两声,缓慢抬起头,盯住菡萏老祖,对上那双杀意弥漫的眼,却丝毫没有惧意,只有深刻的仇恨。
“我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菡萏老祖的阴谋!”
“她本就是个男人,好龙阳,但合欢宗功法讲究阴阳调和,她哪怕把身体变成女人,也无法改变其本元属性,与男人合修时精气根本无法顺利交融运转。所以这个恶毒的男人,想出了这个丧尽天良的主意……”
“一派胡言!”菡萏忍不住厉声尖叫,“掌门,今日九洲四海的宾客齐聚在此,我们不能容这孽徒信口污蔑——”
“——请掌门饶恕我,我不得已才在这个场合把一切公之于众,不然无法保证奸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狐惠猛地跪地,朝向掌门,言辞恳切。
“我知道此事掌门和其他长老都不知情,我听说宗门正在调查此事——这一切是菡萏老祖个人的过错,我愿发心魔誓,证明此事与合欢宗无关!”
心魔誓很重,如若说谎,天诛地灭。狐惠如今好好跪在这,没被天雷劈死,便已经说明合欢宗的无辜。
可虽说如此,今日合欢宗颜面还是不好看。
所有人屏息盯着掌门,掌门看上去脸色很是阴沉,但沉思了片刻,还是仿佛顾忌到什么似的,无可奈何地点头:“让他说完。”
菡萏眼底流过一抹阴毒。
“谢掌门。菡萏老祖有一种秘法,可改变人身体外观的性别。他便是用这种秘法,将自己变成女人,多年来荼毒了无数无辜男子……可因为阴阳不调,即便数量很多,对修行帮助依然不大。近几年,菡萏老祖寿命将尽,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心急。想必宗内不少人知道,老祖前些日子花天价买来绝佳奴鼎,可惜后来逃了……”
林赐倚着凌韵的胳膊,轻蹭了一下,竟似乎还有些得意。
菡萏老祖精心培育了一个月的奴鼎跑了,抓捕时大动干戈,全宗人都知道,根本不是秘密。
菡萏老祖的修为和年龄,算起来……也是到了大寿将至的时候了。
她脸上的妆容越来越浓艳,可谁都知道,这是她在掩盖自己容颜枯老、时日无多的事实。
修道者无不是与天争寿,每个人心底都对衰老和死亡有超乎寻常的深切恐惧。为了活命做出再离谱的事……似乎都不十分离谱。
更何况对方是本来就时常仗势欺人蔑伦悖理的菡萏老祖。
台下宾客眼里的轻蔑和玩味消失,带上若有所思的掂量。这个合欢宗弟子,狐惠,口里的疯言疯语,忽然之间好像也没那么疯了。
“所以,老祖便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另一件事上面——用秘法,偷偷将女子变成男子,以男子之身女子之阴精,供其修炼,比起之前,效率可高几百倍。”
“她还将此法分享给亲信五长老,只因五长老与她臭味相投,本为女子,却偏爱骑驭女子之上。”
“前些日子五长老走火入魔变成女人,其实是因为我们这些受害者中,有人找到了那种邪法的解法,将其逆转,把她变回原身。”
言之凿凿,逻辑环环相扣,一时间所有人都被一连串荒诞的“真相”砸懵了,心下无法相信,却在合欢宗弟子的证词以及发生过的事实相互印证间,越来越怀疑,这或许就是事实。
就连凌韵一时间都找不出这套故事的漏洞,差点要信了。她甚至还能将它补全得更合理……菡萏老祖和五长老,不一定是这个世界人们以为的同性恋那么简单,他们很像是前世定义的跨性别者,即心理认知和身体性别不符,所以才会情愿把自己的身体变成另一种性别。
只是凌韵知道,台上的人中邪了,说出的话也是邪物的意思。
男变女女变男应当是邪物搞的鬼,毕竟早在正清剑派,段江雪就有类似前科。
但她也没动作。毕竟邪物本体还没出现,她和掌门一样,有心想要坐山观虎斗。
“呵。”
台上忽然响起女子的轻笑,听其声便知主人必是绝世美人,但众人听着那声音,却不禁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脖子钻入心腹,寒毛直立。
菡萏老祖笑得娇美,却无端让人恐惧噤声。
“你的意思是,你刚刚将我的那个什么……邪法,给逆转了?所以我现在的身体变成了男人?”
“是变回了男人。”
狐惠看她的神情印着刻骨的仇恨,莫名让他的话显得异常可信。
“呵。”
狐惠扫过下方一张张目光炯炯的脸,与其中某些没来得及掩饰恶意期待的目光对上,嘲讽地冷笑一声。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逼我脱衣证明,让我当众出丑。让我猜猜,你是谁派来的人?”
菡萏老祖先是若无其事地瞥了掌门方向一眼,随后浸着毒汁的目光黏腻地勾了一把前排的重法真君。
后者不甘示弱地直视回去。
罂粟般美艳的女子娇笑一声:“脱衣,又有何难?又怎算羞辱?你们一群迂腐可笑的正道君子,可是小瞧了我菡萏。”
说罢,媚眼潋滟一弯,手指渐伸向衣襟,周身如春风过境,洒然泛起一股柔媚风情。台下观众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竟像是中了邪,直勾勾盯着看。
如此娇媚妖娆,率性迷人,怎会是男人?
人们心中模糊地跑过这个想法。
先前一直被菡萏老祖抱在腿上的少年颤颤巍巍地飞落台上,屈膝半跪:“奴服侍老祖宽衣。”
“嗯。”
菡萏慵懒地抬起手,从容大方地将一切交给自己的奴鼎,准备展露在上千人眼前。
风情万种又贵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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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哪怕被无端污蔑,需以这等屈辱方式自证,也不自以为屈辱,风流一笑等闲置之。
这是何等的胸襟和心性!在场凡人修为不及,朦胧生出一种对真正强者的崇敬膜拜之情。
更有被菡萏灼丽气质折服的男人垂下眸,眼中泛起可笑的复杂情绪——对于验身这种荒唐事无力阻止的羞愧,以及对于菡萏一个女子不得不遭受这种事的怜惜。
一时间,所有人都忘了菡萏是个辣手摧花的女魔头,只沉迷于她遇事不惊的心怀和坚毅,以及舞台背景与修为加持下美艳惊人的容颜。
【难怪亓枳都说菡萏老祖很难对付,让掌门头疼得很,却找不到法子除去。】
凌韵不由对珞矶感慨。
【你说那邪物会不会被感动,放过菡萏老祖?】
【你说的是邪物吗,你说的那叫圣母。】
凌韵话音刚落,便整个人一凛。
许多件事发生在同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哪怕是在场的人也没有一个看清了全貌。
为菡萏老祖宽衣的奴鼎,垂着头眼瞳一暗,周身涌起浓郁欲滴的邪气。
菡萏老祖衣袍落地,人却瞳孔放大,举臂茫然。
奴鼎如闪电般逃跑,速度快得连问心境的菡萏老祖都反应未及,凌韵和齐何辜一前一后追出去,林赐跟在后面。
数名入元境真君,有的是合欢宗长老,有的是在座客人,眨眼起身将菡萏老祖团团围住。
全场陷入前所未有的惊恐的寂静,随即像是煮沸的水,嗡嗡声渐起,直至满场都是惊涛骇浪般此起彼伏的人声——
“他、他真的是男人!!!”
正当菡萏老祖目露凶光,其余人攻上,人言鼎沸,一片混乱之时,合花宴外围结界金光骤闪,在场众人猛然心悸,千人宴会刹那间重新安静下来。
凌韵眼见跑在前方的奴鼎少年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激发一层金光。
齐何辜在她身后刹住,脸色严峻。
“竟是九转伏龙阵……我们所有人都被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明天后天都是每日三更~
第25章
“段江雪,你可知罪。”
威仪的清音从上空的阵法结界传出来。
众人惊魂不定地抬头四处张望,想要定位声音来源。那奴鼎听了这话,则骤然僵住,面上露出让凌韵有些熟悉的神情。
正是狐惠脸上之前露出的,似悲似喜,又哭又笑,绝望到极点的神情。
“永仪。”
认出那声音的林赐咬了咬牙,嘲讽地看向齐何辜,“不愧是剑君口中的正派修士。”
齐何辜只瞥了他一眼,目光凝重地望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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