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四处掣肘道貌岸然的人类自由得多。
“阿枳,你说,若有一物,虽害人,但只害当害之人,它也该死么?”
她忽然问道。
亓枳张了张口,也看着菡萏老祖,目色有一瞬迷惘。
在不知邪物是邪物之前,就连掌门都在纵容那邪物。
“可,它是邪物……”
“邪物就该死么?”
亓枳张着嘴,却无话。
不止凌韵想过这个问题。她,她的父母,还有掌门,听说走火入魔的背后是邪物作祟,都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她没法去细想那沉默意味着什么。那可是邪物啊,难道除了对它赶尽杀绝,还有什么其他选项可供犹豫的不成?
“它……”
亓枳迟疑的回话断在口中。
“……它该死。”
冷厉的声音响起。齐何辜转过头来,神色肃沉。
“邪物性恶,即便今日不害人,明日也将害人,正道修士见必除之。”
第23章
合欢宗内门,弟子宿舍,院宅错落成片,俯瞰很是壮观。
很远的地方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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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冲天的喧嚣欢闹声,更衬得此处寂静。连鸟语都暂时舍弃了这片无聊的土地,往那花香团簇之处赶热闹。
除了某个光秃秃、只生了两棵树的荒凉小院,不时传来声声s吟。
出声之人似乎十分难受,可惜方圆几里空旷无人,没有人来帮他。
所有人都去参加合花宴了。
屋内,肤色暗沉的男子狼狈地躺在地上,冷汗涔涔。有些奇怪的是,他身上穿着女子的服饰。
男子眉头愈发紧蹙,头发被汗打湿贴在脸上,又混了地上的灰,口中胡乱不清地念着听不懂的话,正是走火入魔的迹象。
若是细细分辨他的唇语……
“我……我是女子……”
女子?可他平坦的月匈月堂,还有夸下不容忽视的一团,分明就是……
“不!我不是,那不是我的,我不要……”
男子的神魂显而易见正受着无法忍受的煎熬。
他的意识从先前就陷落在幻境里。
幻境蒙着殷暗的色泽。开头是美好的,那时他还是“她”,她新拐骗来一清秀白净书生气的男子,正欲与其共赴巫山。
红火虫暧暖,锦衾滑软,那男子虽一开始扭扭捏捏,吸了几口她特意用了三倍分量的助兴香,也开始十分配合,并且令她意外地会伺候人。
只让她晕晕乎乎地得意,自己真是慧眼识珠,茫茫人海中,偏一眼看中这只能算是长相干净的修士,还着了魔般强行把人带回来,如今看来一切都太值了。
她还特意支走了旁人,在院外设好结界,没有人会打扰她品尝这份自豪的战利品。她甚至可以大咧咧开着门,和他从前厅一路c绵到屋内榻上。
可就在她颤抖着攀上高峰之时。
忽然心一悸,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勉力抽出迷离的神志,低下头,随后完全克制不住地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
幻境迅速跌落,红烛燃烧起血色,一切混乱地掺杂在一起,嗡嗡地让她几乎发疯。无数声音苍蝇一样尖利刺耳地围绕着她——
“她是男人!”
“怎不是?不是的话脱了衣服向我们证明!”
“不敢脱?呵,明明就是个男人!”
“扒了她的衣服!给大家看看!”
“哈,看啊,果然是个男的!”
“欺师灭祖,你太令师兄失望了。”
“——我没有!”男子口中溢出绝望的呼喊,“我不是,师兄,师兄你知道的啊——师姐!你不是说不管怎样都会相信我么,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我原本是女子,我也不知——我也不知这东西是哪来的,一定是有人害我,我知道了,这是假的!是幻境!不信你们看,我把它砍了,它也不会流血,你们看看……”
“等等。”
一个掐得极细的女声忽然在她耳边响起,虽语调轻柔,却明悦如洪钟敲响于耳畔。她视线模糊,哭得近乎失明,看不到女子在哪,可她从女子悲怜的语调中立即便听出,这女子懂她的遭遇。
有人信她,有人懂她。
男子肿胀紧闭的双眼蓦地流出泪来:“姐姐,好姐姐,帮帮我,我要向他们证明……”
“你是要向他们证明。可是,你要找个大家都在、都能目睹你的冤屈的地方,是不是?”
男子蓦地睁开眼,入目是无人荒凉的院子,四周寂静,只有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声。
低沉沙哑的男音,不伦不类的十分难听,男子止住了抽泣。
“人都在哪?”
她却不得不用这副嗓子开口。
“在合花宴呢。哎,你等等,别忘了打扮打扮,女子任何时候都要认真对待自己的外表。虽然以貌取人很可笑,但世人就是这般愚蠢,你认真对待自己,别人才会尊敬你,相信你。”
“是了,我要梳妆,我要打扮……”
男子踉跄从地上爬起,寻到一面碎裂的镜子。梳妆台上的姣颜粉对她来说略显白了,可她却毫不顾忌地一层层往脸上抹。
“太好了,你很美。当然,美还不够,女子应当强硬果断,不可放过害我们的仇人……”
男子望着镜中那张线条硬朗的脸,泪水又簌簌落下,在白得诡异的脸上留下两条暗痕,眼白则染上赛过胭脂的红:“我变成这样是被谁害的?”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轻笑一声,幽森鬼魅。
“你可知,你宗门真正男扮女装的人,是谁?”
……
合花宴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高台上节目一个赛一个的精彩,此时正伴着玄音曼步轻歌的是八个身姿亭袅的舞女,一展袖一弯腰,尽是风情。
有功夫和修为在身的人,跳舞自是新奇好看,凌韵目不转睛看得挺开心。
“姐姐喜欢?”
身侧幽幽的声音传来。
亓枳看了林赐一眼,有些好笑。这妖族的年轻人真是粘人,从头至尾把凌韵看得紧,她暗中叫来敬酒的师弟们,每一个都被他好一番眼神警告,凡是停留久一点的总能被他言语支开。
这会儿更离谱了,连女人的醋都要吃。
不过凌韵倒也争气,完全没被他管束住,无情地瞥他一眼:“喜欢。”
林赐红着眼往台上看了一眼,正巧舞女们做了一个下腰的动作,林赐咬着牙冷笑:“腰挺软。姐姐你说是不是?”
“嗯。”
“这有什么。”少年软软“哼”了一声,凑近凌韵耳边,放轻声音,细弱的嗓音如丝般缠绵,“等回去我让姐姐看看……”
亓枳竖起耳朵,有点兴奋。难怪妖族的小子能斗过她那几个师弟,调情果真有一手,她打赌他接下来要说“我的腰比她们还软”,噫,虽然这类话术放在合欢宗显得初级了点,但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啊呀呀连她都脸红了,果真是个妖精——
“……姐姐的腰,比她们都软。”
少年清润温声如此说道。
亓枳猛地愣住,下意识扫向凌韵不盈一握的小细腰,刚好看到少年纤长如竹的手指握在那,柔情绵缓地摩挲了一下,又不轻不重逗弄似的捏了一下,捏起柔软又紧实、弹性十足的一小块,然后若无其事地松开,安抚又爱怜地揉了揉。
亓枳脸轰地红了。
太、太会了吧!
明明什么过分的都没干,但就是能让人心肝直颤。相比之下周围那些在案桌下干着直白行当的,实在显得粗俗不堪。
当然她最服的还是她姐妹了,被这么撩拨,还稳得如同老僧入定。天啊,修无情道真是能毁掉人的一生,她姐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亓枳不知道,她姐妹的识府已经黄得跟老和尚的袈裟一样了。
【小兔崽子竟敢撩我,回去把他按在地上玩哭!】
珞矶沉默了一下:【这事其实你不是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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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凌韵脑海中立即飘过两人初见,忽然就感觉腰间痒得难耐。
凌韵忍不住动了一下。
难得的反馈立即被少年捕捉到了。那手很恶劣地故作不查,手指微妙一用力,反倒扣得更紧,痒意倏然蔓延。
凌韵横他一眼,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姐姐~”
少年一声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吟,顿时软在她怀里。
附近一桌投来暧m的目光,很显然是误会大了。
凌韵只当没看见,一本正经冷着脸,脊骨挺直,淡淡望着台上。
二十来个弟子跑上跑下忙着布景道具。下一个节目似乎很有意思。
许多来宾也是如此想的。场上的交谈声稍微低了点,全场注意力都放在舞台上。
所以,华服女子从天而降骤然落在舞台上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女子腰勒得很紧,胸脯处鼓鼓囊囊极为夸张,妆面白得像唱戏的一般,眼妆浓重,全然看不出本来面目,像一只隆重奢华的鬼魅,一下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让人万般期待。
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不对劲。
凌韵和亓枳对视了一眼。那几个场务弟子像是都没料到这一出似的,迷茫对视了一眼才跑下去。更别提台下另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正焦急和人争辩着什么,就好像……本该他上台的节目,被人抢了。
亓枳飞快低调地离席。凌韵则把注意力放在台上。齐何辜摸了摸剑柄。
台上装扮艳丽的女子一开口,全场就爆发出一波惊叹。
只因她发出的是男人的声音!
她并不是“她”,而是一个妆容妖艳,男扮女装,以假乱真的“他”!
“他”笑着开口,语气却亦悲亦喜,几乎是立刻把观众的注意力拽进他的表演里。
“这个节目,民间俗称魔术。我将给大家展示一个新奇的法术,保证在场没有人见过!”
观众被勾起了好奇和不服,皆热切地盯着他。
那睫毛浓密的漂亮眼睛似噙着泪,热烈地看向主座:
“不知菡萏尊者,可否配合小修,完成这个表演?”
菡萏老祖娇笑一声,飞身落在台上,优雅妩媚地将手置于他的手心之上:“自然。”
“喔——!”
台下响起震天的欢呼声。菡萏老祖是在世唯二的问心境尊者,九洲四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能看到菡萏老祖亲自参与的节目,够在场许多人吹嘘一辈子。
华服男子露出一个诡异僵硬的笑,恍然蕴着阴毒的恶意,让菡萏老祖脸色稍微一僵,却很好地掩饰过去。
许是故意的,为了戏剧效果吧。
紧接着,果然如菡萏老祖所想,那男子故弄玄虚地围着她,跳了一圈又一圈,倒像是民间巫师在做什么法事。
菡萏老祖像个吉祥物一般站在那,有些不悦,却没有发作,心中暗想着,回去后要让人找个由头把这哗众取宠的弟子逐出门去。
好在很快,那人的“法事”做完了。
可菡萏老祖的心却莫名一沉。
高阶修士的直觉总是玄妙地敏锐。
男子对着观众一鞠躬,抑扬顿挫的语调响彻全场,如一声惊雷:
“大家请看,我把菡萏尊者变成了男人!”
第24章
场上一片寂静。有迟钝的修士当这是笑话笑了两声,见没有其他人笑,很快闭上嘴。
台上满面苦喜笑容的浓妆男子,看起来就像个傻子。
他完蛋了。
每个人心底都闪过这个想法。
节目的本意或许是逗大家一乐,换个客人上台或许真能达到不错的效果,但这个玩笑若是放在菡萏老祖身上,便开得太过了。
可男子不知是真的傻,还是骑虎难下,竟扬着嗓子继续高声道:“我可以证明!”
你证明个屁,你哪还有命证明?
观众不约而同想。
菡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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