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沉思。
凌韵的手悄然按在苏慕琴肩头,冰冷纤细的手指,却有种温暖的力量,让女孩空洞的眼神蓦地一颤。
“所以,在我眼里,你们才是邪。”
“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们污蔑、欺辱、打着正义的旗号做尽残忍之事的你们,才是邪。”
清平声音似有万钧重量。廉嘉禾眼蓦地一红,不顾一切指着苏慕琴,手指上的玄夜珠疯狂摇摆:“可是现在事实摆在这里,她里里外外都被邪气浸透了!”
“若你遭遇了她遭遇的一切,你能保证你不会堕邪么?”
“我可以!”
“那你便去吧。”凌韵漠然收回眼神,转头看着苏慕琴,“你看,你可以把她对你做的事都做一遍,她同意了的。”
苏慕琴幽幽盯着廉嘉禾,眼白倏然变成全黑,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索命。廉嘉禾骇然后退一步,齐何辜愤怒上前:“凌韵你够了!”
“你想替她?也好啊。”
凌韵看齐何辜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温度,扬手便是一道玄力,根本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齐何辜胸口的衣服便被割开一长道口子,从肩头一直到大腿。他的腰带断为两截,衣袍大敞,露出精壮的肌肉,而凌韵的下一道玄力紧跟着从肩至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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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道血红的鞭痕。
“大师兄!”
齐何辜以一种极为屈辱的姿势被打得卧倒在地,身后的弟子发出担忧的呼喊,把仇恨的眼神投向凌韵,紧跟着廉嘉禾上前团团护住齐何辜。
可齐何辜却摇晃着站起来,单手捏住散开的衣服,仗着傲人的身高,从一众脑袋上方,对上凌韵的视线。
眼神与声音一般的执拗:“凌韵,我不是在护她,我为了谁你知道的。”
她知道什么?凌韵低头无声笑了下,眸色晦暗,觉得有点烦。又是这种“为了你好”的屁话——这些正道的爹们什么时候能明白,天下人有天下人的活法,不需要他们为了谁好,更不需要他们以“为了你好”的名义行压迫之事?
凌韵没再说话,举起她在幻境中的武器——属于大师兄的剑。
齐何辜本来还想要和她理论的样子,却猛然对上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好像无比震惊地怔住。
“你……你真打算对我动手?”
不然呢?等着他来杀吗?刚才那一鞭子还没让他认清她会和他你死我活的现实?
凌韵轻笑:“齐何辜,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的道是道,需要捍守,别人的道就不是了?”
她用这样陌生的腔调叫他的名字,就好像叫路边一棵草。
齐何辜像是被剑刺中一般颤抖了一下。
廉嘉禾目光在凌韵和齐何辜中间转了一圈,有些警惕地看了眼齐何辜的后脑勺,稳声道:“凌道主,你尽可以捍卫自己的道。但我们已与邪气斗争五千年,我太清楚这东西有多么狡猾,所以很抱歉,我无法说服自己放她走,今日要得罪了。”
齐何辜在她坚定的声音中,看向苏慕琴。
一个原本就心智软弱、心性不定的女子,来到一个不适合她的环境中,大起大落地从万人迷到万人嫌,最后惨遭侵犯。
若弥西域注定要出现黒舍利,那么它诞生于苏慕琴体内,在曜泽洞搅起祸事后被逐出宗门,逃到雾谷继续影响周围修士百姓,这样的壮大经历几乎是必然。
他面对的极可能是颗黒舍利,他从未想过若有一天能站在它面前,还能不立即除之后快。可是凌韵和佛子,竟然全都站在那个邪物身边。
火把发出噼啪声响。廉嘉禾也举起她的剑,她身后的弟子全都随着她举起剑。
全宗门的注意力都落在垂手不动的齐何辜身上。
让人心寒胆寒的剑还指着他,以剑魂相伴而入的斩邪被老对手挑衅,兴奋地嗡颤已久。
齐何辜沉默许久,终是吐出一口气,眼神坚定沉郁地望着凌韵,缓缓抽出他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说的下段剧情指的是曜泽洞结束后的下一段大剧情……好像让大家误会了……缓缓跪下
_(:з」∠)_
第52章
齐何辜直视着凌韵的眼睛,上前一步。
然后又上前一步。
谨慎又缓慢地,齐何辜越过两伙人中间无形的线。
男人定定看了凌韵一眼,背转过身,面向廉嘉禾。
廉嘉禾表情像是意料之中,又有些复杂:“没想到剑君痴情至此,连自己的道都可以抛弃。”
齐何辜回道:“这就是我的道。”
“轰隆——”一声,凌韵脑中又劈过一道劫雷。
她震惊地看着齐何辜的后脑勺。
他竟是要突破!和廉嘉禾一起,在这个时候!
他走过来的时候究竟经历了多么复杂的心态转换?他的心魔劫又是什么?
廉嘉禾口中的“痴情”又是在说什么?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不管如何,她很高兴齐何辜最终站在了她这边。
有着和凌犀一模一样背影、帅得天怒人怨的天生剑骨,要她下手除去,心里总归有些遗憾。
凌韵清眸中映着火把的光,玄气与齐何辜陆鉴庭的交织在一起,全部归她调引。可是在凌韵的引导下,这些力量却没有对向对面曜泽洞的弟子,而是汇聚到……
“凌韵!你在做什么!”
齐何辜喊出来时已经晚了。凌韵的手搭在苏慕琴肩头,邪物黑瞳幽深,雾气骤然弥漫,盖住所有人的眼鼻。
“凌韵!”
廉嘉禾的厉声呼喊也从对面传来,却戛然掐断。
“大师兄……”
迷雾散去。凌韵等人这才明白,廉嘉禾的语气为何含着沉痛的叹息和怀念。
展现在面前的是昔日曜泽洞的场景——不是凌韵他们穿进来弄得乱七八糟的曜泽洞,而是曾经安宁平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自由的笑容,个性尽情得以展现的曜泽洞。
大师兄、苏慕琴、那几个后来堕邪的弟子……都还活着,脸上是鲜活的喜怒忧乐。
廉嘉禾试着和他们搭话,却无人响应。伸手去拦,手却从他们身体中穿过。最后廉嘉禾只得怔怔停下,和凌韵他们一起当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她看到苏慕琴入门后,和现实一样成为团宠,无心四处惹芳心,急得双目猩红。
可是紧接着,“廉嘉禾”出现了。
不是现实中的廉嘉禾,而是一个……冷淡却耐心地与苏慕琴成为朋友,宽容地引导她的廉嘉禾。
齐何辜隐晦地看了凌韵一眼。这个“廉嘉禾”的做法,不就正是凌韵在幻境中的做法么?
廉嘉禾也意识到了。
背景里是其乐融融的虚幻剧情——苏慕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收敛自己的行为,曜泽洞平安度过未来的数十年,师门关系因为有苏慕琴这个开朗小师妹的调和愈发和睦。廉嘉禾冷笑看着凌韵:“这就是你想象中完美的未来?这是行不通的,你别想用这些虚伪的幻象迷惑我……”
然而,她的话音还未落,周身的幻境便飞速坍塌。
这一次的幻境换成了与她记忆里一般无二的现实。
廉嘉禾对苏慕琴不假辞色,苏慕琴愈发用尽心思讨好同门,虽对师兄弟之间的暗潮涌动有所感应,却犹豫再三没有劝阻。
重温历史且获知全貌的廉嘉禾此时本应恼恨异常。
可是她本人却眉头紧锁,出神地盯着空无一物的空气。
凌韵顺着她的目光,没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除了她神识一直能感应到的……
“这就是邪气?”齐何辜喃喃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凌韵惊讶地回头看他。
齐何辜喉结动了一下,神色复杂地看向她:“这就是邪物想让我们看的东西?”
曜泽洞上空,黑雾就像是寻到丰沃土地的蝗虫,遮天蔽日地聚集流动,让人看着便极为不适。
若是定睛去看,却能发现它们与下方曜泽洞的弟子有着丝丝缕缕的交错与联系。
它们从一个人的身上流向另一个人——当一个人把无端怒火倾泄到另一人,或当一个人将冤屈以权力的强势施加给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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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这不可能。你骗不了我的。”
廉嘉禾在旁边轻而坚定地低语,好像在意念里轻而坚定地阻挡邪物的侵蚀。她眼中映着清白无暇的苏慕琴,小师妹的脸娇嫩得像春花,而小师妹身上的邪气并不比任何一个弟子浓郁。
凌韵心里有点唏嘘,移开眼。
“你早就知道?”
齐何辜倒是比廉嘉禾淡定许多。在他心中其实早已有数,堕邪之前的苏慕琴很可能是冤屈的,是因为惨痛的遭遇才走上邪路。他不信任的只是如今设下幻境的邪物,想保护凌韵不受蒙蔽,也是基于对后来的邪物的防备。
“嗯。”
“不可能……”
凌韵和齐何辜一起回过头去,发现廉嘉禾并不是在同他们说话。
她此时怔怔看着前方,那个过去的廉嘉禾,正在厉声训斥苏慕琴,一条不容小觑的黑色河流,正源源不断地从她正义凛然的口中涌泄而出,全部灌输到那个满脸泪痕的女孩子心口。
同样的场景在各处上演。掌门训斥大师兄,宗门推出越来越严苛的门规约束弟子,上位者大肆推行自己的原则并禁止不同的声音——每一道打压邪气的措施,都将一部分邪气从高位者的身上,倒垃圾一般倾倒在弱势者的体内。
“你逼迫弱者遵循自己的信念,是在引他们证道,还是在证你自己的道?”
大师兄鬼魅的声音猛然炸响在廉嘉禾脑海!廉嘉禾脸色惨白,猛地后退一步,引得其他三人莫名看过来。
廉嘉禾却没有看他们。她的眼中好像已经看不到其余的东西,只剩下遍布曜泽洞上空的黑丝,如同密集的蛛网将她牢牢捆住,粘稠地覆满她的口鼻,让她窒息。
那些黑色的蛛丝流淌着,将宗门每个人交织在一起,每个人都成为一个邪气聚集的浓黑的结点。而那些结点的颜色,有一些在变淡,有一些却被迫吸收了与它相邻结点的墨色,愈发漆黑浓郁。
终于,有三个结点爆发了。
是幻境里廉嘉禾最先罚去烈焰谷的三个男弟子,也是现实里最先展露堕邪苗头的弟子。
可是这还没完。
蛛网恐慌了,暴动了,应和着现实里宗门的恐慌和暴动,以及越来越高压的严刑门规。黑雾的流动愈发暴躁汹涌,实力强些的结点拼尽全力清洗自己,也因此他们身上原本的邪气全部涌向其余若干薄弱的人——
九十七个结点,九十七个弟子,齐齐堕邪。
廉嘉禾瞳孔中映着世界末日般壮烈炸开的蛛网,比当年亲历的同门同时发狂,还要颠覆神魂。
幻境飞快地流动,时间飞快地流动,那些踩在堕邪弟子的尸体上变得干净清白的结点,随着时间继续积攒污邪,却总有一些能想方设法将自己的污秽排除到其他人身上。
就像一场残忍的弱肉强食,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如今宗门身居高位的一群人:掌门,廉嘉禾,几位最为严厉的长老……
黑化的结点不断被黑网驱逐,但只要曜泽洞还在,邪气的源头就永无止息,牺牲也永无尽头。
廉嘉禾脸色惨白,看起来好像已经没有灵魂在这副躯壳里。
凌韵三人也沉默着。他们从未亲眼见过曜泽洞这段历史,旁人的口述永远比不上眼前的惨剧震撼。
凌韵感觉手腕被人握住,很轻,却又很用力,很像是一半身子入土的残烛老人,用最后的意志抓住阳界的最后一根芦苇。
凌韵转头,淡淡看着廉嘉禾。
她的声音也好像濒死一样微弱:“这些,你早就能看到,是么?”
凌韵低头静默了一息。
“是。”
“我……”廉嘉禾张着口,好像突然失声失魂般,努力了许久,才艰涩地挤出几个字,“我才是邪之源头,我们才是邪之源头。”
这是凌韵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当时她只当凌韵是在做一个为难她的假设。
凌韵语气平静:“是。”
“……”
没有人回答。
搭在她手腕上,本就轻得几乎感受不到的重量,像叶子离开树枝一样轻飘飘落下。
凌韵转头看去。
廉嘉禾那双神采飞扬的眸子此时空空荡荡。好像已经没有灵魂在后面的躯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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