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拉扯了五百年,好不容易把你堆到凝魂境,五十年不见,竟然一朝跌落成凡人!”
凌韵有点不平:“我已经引气入体了……”
“那不就是凡人?”
凌韵:……
在老祖眼中,御气境和凡人大概确实没有区别。凌韵压下心头一点点屈辱,弱弱道:“那是因为我羽化过……”
“说起这个羽化。”仙风道骨的鬼祖师高冷地望着她,“你果然去修炼邪气了,是吗?”
“那是自然。”另一个女鬼插话,“不然有什么能让凌犀手刃亲徒儿?那小子对这娃娃最重视了,一丁点都舍不得伤的,肯定是她自己没弄好,堕邪了,是吧?”
凌韵更加赧然,长长的睫毛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虽然她不记得了,但那些事确实是她干的,而且她现在还想再干一次。
“罢了罢了。”白发师祖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小韵想修邪气,我们能怎么办,再帮她一次就是了。”
凌韵正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实在不行打感情牌,忽然理解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僵在那里。
凌韵骤然抬头,一双清眸含着细微的震惊看着他们。
“别这么惊讶嘛。我们早就死了,对在世的后人横加干涉,是违背命数的。我们留下来无非是为了在你们求助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啊。”
圆脸师祖慈爱地看着凌韵。
凌韵慢慢眨了眨眼,目光从她脸上漫过,掠过其余各位师祖的脸。
他们永远关在这间狭小的房间,寄魂于逼仄法宝中,亿万年的沉淀让他们早就看淡世事变迁,唯愿他们的嫡系后人能宏图尽展,心想事成。
凌韵很感动,凌韵真诚地望着师祖们的半透明脸庞,宁声道:“我想集齐四颗黒舍利,彻底完成羽化,取代邪尊,打败道尊,一统正邪二道。”
“啪”一声,透明到快爆炸的傲慢男幽灵还是炸了,屋里回荡着他气急败坏的吼声:
“不准!我不准!逆徒——去他的命数,我不准!”
……
师祖的爆炸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凌韵心意已定,其余老鬼们见状,也没别的办法,唉声叹气地试图在细节上争取让她稍微往正道上拐一拐。
虽然彻底扳回来是不可能了。谁想到这么冰清玉洁水晶花似的小仙女,竟然比历来任何一个离经叛道的无情道主都要更离经叛道,一个无情道主打算去当邪尊?
师祖们痛心疾首,然后任劳任怨地帮她修习万邪决。
万邪决是以前的凌韵以道尊之能完善过的,适用的对象也至少要灵台境,如今的凌韵其实并没有能力进行彻底的融会和运用。
所以老祖们的帮助对她来说可谓雪中送炭。
而且,虽然凌犀是外面广泛认可的无情道主,但无情道主法印还在凌韵身上,也就是说,这些老鬼需要辅佐的是她,此时这件屋子发生的事,不用叫凌犀知道,也不会被凌犀打断。
凌韵感觉就像是参加小学奥数竞赛前,被一群数学博士大佬联合辅导,心里的感觉就是稳。
更别提他们还亲自护送她进考场。
圆脸师祖拍了拍她的肩:“去吧小韵,吸收黒舍利,给你师尊报仇!”
“你说错了,应该是吸收黒舍利,打倒你师尊!”
“没错,打倒你师尊!”
“干翻凌犀那小子,看他那张冰块脸就闹心!”
“干他!干他!”
凌韵看着一屋子为她呐喊助威的神鬼老祖,眉头一抽。
为什么这群人感觉比她还激动,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她离经叛道,就凭他们老脸皮厚吗?
如今想来,凌犀果然是无情道一股清流,难怪他死后义无返顾地走了……哦,等等,他没死,他又复活了。
凌韵挥去无厘头的想法,沉息凝神,将自己的心神敞开,陷入谷底浓郁的邪气中。
与老祖们商议后的结果,她将保留被高浓度邪气包围的步骤,随即却不需要真正地翻转里外,而是沿着万邪决的通路,去感应另一面的存在,让外来的邪气牵引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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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找到运用体内邪气的诀窍。
老祖们的一番话给她吃了定心丸:
“与邪气抗衡,需要的从不是力量和修为,而是心性。你纵然没有记忆,也仍旧有道尊的心魂,只要固守心魂,它是没办法伤到你的。”
只是老祖们也说,她此番恢复修为难度不大,可要继续吸收邪兽,成功率恐怕不足一成。
他们会为她护法,也叮嘱她若无把握切莫逞强。
凌韵压抑着紧张和激动的心跳,散开神识,在沉睡的邪兽身上狠狠一戳。
恚獍哪容得如此挑衅,本能暴怒地反击。神念与邪雾纠缠,很快陷入浓雾包围。
凌韵沉入幻境。
是恚獍的记忆,它的……幼年。
凌韵脑中冒出了这个词,来形容面前萌破天际的生物。
毛色雪白无暇,衬得身体圆滚滚的,长着四只小短腿,有点像那种圆脸的小奶猫,却比普通的猫要贵气许多倍,一看就是个来历不凡高贵又纯洁的小公主。
这样一位小公主,如今却遇到了点麻烦。
它的后腿受伤了,倒在树林的溪水旁,笨拙地想去舔,却舔不到,洁白的软毛都沾上了血腥和泥污。
尽管如此,这个干净洁白的小家伙还是与树林里常见的野兽有着天壤之别。
像是掉落凡间的天使,没有人会不对它心生喜爱。
跟着父亲出来打猎的小男孩,见了它第一眼就被惊艳住了,高声唤来父亲,又满是心疼地央求父亲救它。
那男人把小兽提起来看了看,见它毛色极好,性格又乖顺,体格小巧估计吃不了许多,便同意把它带了回去。
男孩被叫做“阿进”,他生活的村子很是穷苦。
穷苦,却质朴。邻里乡亲热情和善,见阿进捡回来一只不知名的可爱动物,村里人都很是喜爱,争相投喂。阿进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灰进”。
邻居笑说这名字怪,可阿进说,它是他捡的,自然要跟他的小名,刚捡回来时又灰突突的,可不就是灰进么。
“就你一张嘴会讲。”邻居调侃他,又对着喜提新名字的灰进蹲下身,“可怜这雪一样白的小家伙,居然被说成灰突突。”
灰进傻傻地歪了歪头,蹭蹭她的手心,让邻居笑得眼睛弯成两条缝。
村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灰突突,看起来傻傻的“灰进”,竟是一头灵兽。
它原本是修仙界某个高门世家大小姐的宠物,大小姐宠爱它,希望它快快增长修为陪伴她长久,所以从小自己服下的天材地宝全都有它一份,以至于这只灵兽的修为,如今已比一些小门派的掌门长老还要高。
只可惜,本是养来陪大小姐终老的,那一日飞来横祸,大小姐香消玉殒,却是它活了下来。
灰进呆呆看着面前脸没有大小姐精致,手没有大小姐软,声音也没有大小姐柔和的女人,心想,以后这里或许就是它的家了吧。
它原来的家已经没有了,它原来的主人也没有了,但是这里的人,会像她一样摸它的头,给它食物,因为它的温驯反馈而抿出美丽的笑纹。
它留了下来,安心地当一只普通的宠物。
然而,一个灵兽注定不能当一个普通的家养宠物,几天后,村子降临了一场意外。
阿进正是调皮的年纪,下了学和朋友去河里游泳,脚抽筋溺水了,救上来时已经没了呼吸。
阿进的爹娘趴在地上哭天抢地,邻居抹着泪劝,没人管凑上去舔阿进的灰进,即便看到了,也默默心酸,以为灰进不懂它的主人已经死了,还在试图将他唤醒。
直到有个人注意到异样,他左瞧右瞧,总觉得阿进的胸膛似乎开始起伏?
那人一错不错地盯着看,忽然猛地惊叫:
“他醒了!”
一阵兵荒马乱。明明断气多时,被村里大夫都验证过没救的男孩,竟然睁开了眼!在家躺了半天,就重新活蹦乱跳,就好像从来没死过一回!
如果说这件事是巧合,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村民们不得不注意起阿进捡回来的神奇动物来。
邻居大婶家中被盗,丢了几十年的积蓄,愁得一夜老了几十岁。
可隔天,灰进就拖着一个被打晕的修士在大婶家门口嗷呜嗷呜地叫,大婶一开始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在灰烬不断拱着修士储物袋的示意下,用微薄的玄力打开了他的储物袋,只见里面赫然是她被盗的灵石金银!
正逢旱年,村里收成不好,大人们都愁眉不展,连阿进这样的孩子都被感染了低落的情绪,难过地跟灰进诉说爹娘的艰辛。
灰进失踪了两天,回来时萎靡不振,好像重病了一场,躺了足足五天,可就在它回来的当日,干旱已久的天下起大雨,也足足下了五天。
村里的人终于意识到,灰进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野兽,它是招福进吉的瑞兽啊!
灰进成了村里的吉祥物和守护神,村民更加喜爱它甚至崇敬它,它也时不时替村子解决一些对凡人棘手、对它却并非无法搞定的小问题。
只是,这个村庄所在之地灵气稀薄,灰进又整天忙着帮别人而没有时间修炼调养,从前在灵气充裕的地方娇生贵养的小公主,终于有一天病了。
唇下已经长出青茬的阿进急得不行,去求村长帮一帮灰进。
灰进可是村里的宝贝。村长一听也急了,全村的人都急了,村子里的人一起筹了钱,找了几个牢靠的壮年男女,去附近修仙者镇上花大价钱买了灵药,总算是治好了灰进。
虽然这灵药根本比不上灰进以前在大小姐身边时服用的天材地宝,虽然它付出给村民们的玄气远不是这点灵药能补充的,但灰进依然很感动。
那些村民是真正在关心它,为它的病而焦急。他们都拿出了家里能拿出的全部储蓄,只为让它快快好起来。
他们对它这么好,它也要报答他们。
灰进继续当着村庄的守护神。
没有灵气滋养,它的皮毛逐渐没有那么顺滑,纤尘不染的雪白也沾上了村庄独有的土蒙蒙的颜色,成了名副其实的“灰”进。
但是它很快乐,它甚至觉得在这样的日子里,它找到了它的价值,比在大小姐身边做一个漂亮的宠物时还要有价值。
它救过许多人,尽管有时救人已经超过它的能力范围,会给它带来大大小小的隐伤。
但看到人们喜极而泣的笑脸,看到人们对它发自内心的感激涕零,它觉得值得。
村民如今更多地把它当成不可或缺的朋友,而不是神明。
神明是疏远冷漠的。可是灰进,是每个人都可以蹲下来摸摸它圆滚滚的头、可以和它玩耍、可以对它求助、而它永远不会拒绝的一只瑞兽,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纯洁的朋友,是他们最温柔最可靠的家人。
第104章
转瞬,时间过了三十年,当年的男孩阿进已经娶妻成家,儿女双全,成了新任村长。
村民早已习惯了灰进的存在,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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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困难,找灰进。
这样的生活好像太过无忧无虑、太过幸福了……而人们对于幸福,也会习惯。
当习惯了幸福,就不觉得幸福了。
年纪大些的还好,许多年纪轻的,对于灰进来村庄前的日子没什么记忆的,开始憧憬更美好的生活。
“灰进,灰进,我想要镇子上炼器铺挂在正当中那把剑,你能不能帮我搞来?”
灰进扭了扭身子,用小屁股对着那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孩,表示拒绝。
“啊?为什么啊,上次彩妞让你找项链你就去了,是不是因为她总给你做肉干吃?好啊,我居然不知道你是这样看人下菜碟的灰进。”
灰进哒哒哒跑到一边,懒得理他。彩妞让他找的项链本来就是她丢的,它感应一下举手之劳,可是这家伙竟然想让它去偷,它一个有格局的堂堂灵兽,怎么能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
可是,灰进发现,类似的事情多起来。
有姑娘求他帮忙挑件衣服,能让明日相看的俊才少年郎第一眼就喜欢。没过几日,便有小伙子腼腆地找来,问它能不能把心仪的姑娘单独约到村外。
灰进无能为力。人家姑娘不喜欢你,拒绝了好几次,单独约到村外,你的意思是绑架吗?
可小伙子振振有词:“你能帮阿云追男人,怎就不能帮我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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