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诸他身,距离肉身成圣仅一步之遥,金光普照下,功德圆满。
然而,他依靠魔道修为化险为夷,没能死于殉道,心魔得势而起,令其执迷不悟,心存嗔痴妄念,邪心私欲大盛,自甘堕落、不知悔改,全然是罪大恶极的魔修之相。
魔气鼎盛,堕魔后沈纵全身伤势自愈,不过一炷香时间,便飞升至半步渡劫的修为。
若是换了常人,便已经是个魔修了,偏偏他身上的功德是现世善报,无怨无悔的殉道之下,道心澄明坚固、仙道修为更是有增无减。
沈纵脚下显化的莲花也因此而动摇不止,仿佛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象征仙者圣人的莲座震颤了半天,也若隐若现,最终化作了一朵黑莲,才放弃挣扎地隐去了。
心魔回到山洞之中,直冲着温知寒而去。
虽然身上的骨头已经长好,但这人的伤势还是太重了,只有魔修的力量才能救。
他身为心魔,却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
感觉到沈纵本体的意识尚未沉睡,心魔轻笑了一声,“就算是师尊又如何?温知寒还是师尊,我却不再是当年的沈纵了。”
哗啦一声,心魔将温知寒周身摆放的阵法、长明灯通通掀翻在地,摔得到处都是。
既然已经堕魔,就意味着道心才是这具身体里多余的东西了——至少前世是这样的。
心魔等这一天等了许久,想要畅快地活着,不留余地地去恨、去报复。
但这一天终于来临时,却发觉体内的道心竟然未死,不但没有死,还看上去比过去更加坚固明亮了。
这让心魔很不爽,很不痛快,但没有什么办法。
修者不可有二心,道魔双修这种事更是闻所未闻,这种情况肯定只是暂时的。
早有一天,沈纵还是会变回前世的模样,接纳心魔,不再抗拒心底深处的恶念邪念,不再克制自我的欲望,到那时,便没有【沈纵】和【心魔】这样的主次之分了。
早有一天……沈纵会想明白的。
什么修仙还是修魔,什么离开崖底的生活,都不重要。
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归天崖很好,他们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就这样永远在崖底相伴一生很好。
被心魔控制的沈纵只要想到这样的未来,就感到一阵餍足,他爬上简陋的稻草床,一点点解开温知寒的衣衫,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师尊的心口用血画出魔修的术法。
魔修的术法、力量,在寻常仙修看来往往意味着不祥、邪恶。
但沈纵不在乎,心魔也不在乎,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师尊还活着更重要。
紫黑色的魔气逸散在手指之间,术法逐渐成型,锁住了温知寒体内的生命力,胸口的血迹也隐匿于无形。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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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任由发丝落在温知寒的肌肤上,像是儿时那般,将自己挤在师尊的身边,亲昵地枕着师尊的肩膀,侧躺着一起睡下了,
“归天崖底什么都没有了,再也没有人能将您夺去了。”
心魔像是暂时得到了满足,终于沉沉睡去,连带着沈纵的神识也逐渐变得沉重。
沈纵再次睁开眼,却是不敢再挤着师尊,动作小心地从床上挪了下来,在稻草床下方重新休息,身子下面只垫了一层旧布,像是被领回家的小狗一样坐着睡在了床头。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这才第一次得到了放松,眨眼间,沈纵便沉入了久违的美梦。
他前世也曾做过不少次美梦,往往都是与师尊相关的。
无论现实中的温知寒如何待他恶劣冷漠,到了美梦之中,他便能与昔日的师尊重逢。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从这样的梦境醒来。
睡梦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哪怕他只是在师尊的教导下修炼剑法,或是寻常的一起喝茶赏月,都感觉幸福极了,短暂的美梦能让他回味许久。
后来,他逐渐在梦中也能思维清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了。
仗着是在梦里,年轻的沈纵越发不管不顾起来,开始肆意对师尊倾诉,任性地拉着师尊的手,求他不要走。
“师尊……”
他像是回到了当年的梦境,心底委屈极了,却想不起来在委屈什么。
而无论他是为何不高兴,师尊都总是耐心极好地摸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地安抚他,低声念他的乳名。
掌心的温度也像是真的,耳边的低语也像是真的,偏偏是梦境。
“阿渊,难过就哭出来,师尊在呢,没关系的。”
师尊不会嫌弃他长不大,不会嫌弃他的眼泪弄脏了衣衫,不会怪罪他的蛮不讲。
哪怕他害怕极了,怕下一次梦不到师尊了,抱着师尊的腰不撒手,直接喊着不要醒来,师尊也只是无奈地望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叹息。
师尊会难过地说,“对不起,阿渊。”
不。
师尊何错之有?
前世的坠崖那一日,沈纵在昏迷之中也梦到了真正的师尊。
那时的他,还没有早早放弃寻找师尊的神魂踪迹。
他在梦中见到师尊,想要痛哭不已,却害怕被发现心底的所思所想,试着强颜欢笑。
可梦中的师尊还是看出了他的难过。
他本来想假装平静的,嘴角也微笑得很是完美,他不知道怎么就被师尊看出来了。
他的演技那么好,骗过了所有人,却在师尊忽然将他抱在怀中安抚时撑不住了。
他控制不住巨大的悲恸,只是死死抓着师尊的衣襟,怎么也不肯撒手,直到醒来。
直到醒来,沈纵摔得粉身碎骨的身体躺在山洞中,对着黑暗喃喃自语。
“师尊。”
“我死之后,这世间,便再也无人记得您了。”
“我也能如同您一般魂飞魄散吗?”
他忍不住在梦中也抓着师尊的手,发泄般的哀求,
“带我走吧,师尊……不要丢下徒儿一个人。”
可师尊没有答应他。
“对不起,阿渊。”
可他不想听对不起。
他要的不是这个。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想要什么,又能对着一个死人要什么。
直到他人不人鬼不鬼地从归天崖爬出来,直到他以魔修的身份重新站在琼雾峰下。
沈纵看着那面目全非的冒牌货,不明白同一张脸怎么会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模样,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可他刺出的剑,却悬停在了那张脸的前方,没有再进一步。
他想起了梦中的师尊。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
他只是犹豫了一瞬,那冒牌的‘温知寒’便侥幸留了一命。
其他人前来助战时,‘温知寒’躲在所有人的身后,眼底满是嫌恶地瞪着他,仿佛巴不得他立刻死去。
沈纵听到那冒牌货说,“别用这种龌龊的眼神看我,恶心死了。”
就像是过去的每一次,他仅仅是望着那张脸思念自己的师尊,便会迎来‘温知寒’最恶毒的咒骂或毒打。
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哪里值得被这样厌恨。
他只是太思念师尊了,他想靠得再近一些,想守在师尊的床榻边入眠,想时时刻刻望着师尊的背影,哪怕只是远远地望着,哪怕师尊永远不认自己也无所谓。
可是不行。
哪怕只是眼神,只是借冒牌货的身躯怀念师尊,也是被禁止的。
心魔对他说,那就去恨吧。
神奇的是……当他用全然的怨恨瞪视那冒牌货时,‘温知寒’反而笑得高兴多了,不骂他【恶心】了,改骂他软弱无能。
沈纵始终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他再一次回到了梦里,再一次瞧见师尊的身影。
他忘了这是梦境,高兴地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以为自己回到了16岁的中秋节,他高兴地坐在师尊身边,与他一同斟酒。
“小孩子不能喝酒。”
沈纵便小声抗议,“可是师尊,我已经长大了,虚岁17,在仙门中已经算大人。”
“那也不行,你还在长身体。”
“就一口,一口也不行吗师尊?”
“……好吧,说好了,不能再多了。”
沈纵高兴地举起酒杯,和师尊的那一杯轻轻相碰。
师尊抬头望着明月,他坐在一旁望着师尊,许是因为喝了酒,心跳都微微加快。
鬼使神差的,他悄悄抬手,捡走了师尊发丝挂上的花瓣。
师尊似乎被他弄痒了,笑着朝他看了过来,嘴唇上染着湿润粉红色,朝着他低头说话时飘来桂花的酒香,
“淘气什么呢?”
“徒儿想……”
沈纵鼓起勇气,顺应着本心请求,“……我许久没和师尊一起抵足而眠了,今夜是中秋,可不可以……?”
“你啊……”
温热的手掌落在他头上,揉乱了发丝,“真拿你没办法。”
沈纵只觉得轻飘飘的,不够,还是不够。
那一次的梦境很是漫长,也很是荒唐,他醒来后都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他浑身是汗的起床,无意间瞧见了一边的铜镜。
他看到了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写满了欲念与情愫的脸,眼底是令人心惊的渴求。
惊慌中,他猛然后退,打碎了铜镜。
还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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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那只是个荒唐的梦。
沈纵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梦境不算什么,也不能证明任何事,他不能胡思乱想。
可那一夜之后,不知为何,他许久都没再梦到师尊。
他的房间藏满了师尊的画像,他连续多日都下意识不敢踏入,却又在第七日突然推门进去,在师尊画像的大腿处加了一颗痣。
然后又是十几天不曾踏入。
……只是梦罢了。
沈纵从梦中醒来。
这次是真的醒了。
山洞里,稻草床边,他听到了师尊昏迷中的喃喃,连忙起身,轻轻握住了师尊的手。
“……唔。”
师尊眉头紧皱,眼睫也颤动着,幽幽转醒。
“师……”
“阿渊!”
温知寒却是从噩梦中惊醒的,他一把将人拽入怀中、用力抱紧。
“阿渊!”
些许哽咽的、失而复得般微微发颤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阿渊……太好了,你还活着。”
许是刚从噩梦中苏醒,又或许光线太昏暗、灵气稀薄,温知寒尚且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完全没察觉到怀中少年的异样。
半晌,温知寒才将他放开,紧张而担忧地检查起他的伤势。
浓重的血腥味盖过了一切,掌心冰冷单薄的触感,无一不在挑动着温知寒的神经,让他仅仅是看清了血渍便有些手忙脚乱,不敢再轻易乱碰了。
这孩子伤得这样重,他刚刚却动作鲁莽,有没有把人弄疼?
这里就是归天崖底……他们二人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他的徒儿有没有吓坏?此刻还是那样心存死志吗?
昏迷太久,温知寒对坠崖前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下意识想到的都是在原著中看到的种种,下意识担忧极了。
火柴在不远处燃烧着,噼啪作响,此刻因为木柴不够,火光已经逐渐缩小,周围变得更黑了,隐匿了沈纵脸上的不自然。
“师尊。”
沈纵低着头,竭力藏起了嗓音中的哽咽,为了不被发现自己异样的情绪,指甲都用力掐在掌心里,
“您……忘了吗,是您护着徒儿……在坠崖时以命相抵,徒儿没有受伤,反倒是您……”
这是他的师尊。
他的师尊终于醒了……他完全可以扑过去抱头痛哭,与师尊相认。
可是他没有。
沈纵怔愣了片刻,便将一切忍耐了下来。
他的师尊还是师尊,是他错了,是他被心魔迷惑了心智,才这么认出师尊,做了这么多的错事。
是他愧对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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