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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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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明白,叹着气离开了。

    阿弗目送着王大娘离去。

    她闭上小院的门,独自把自己关在屋中。看着屋中的一景一物,触景生情,不由得又失声溅出了些许泪花。

    她仿佛回到了原点。

    那边的小榻,是赵槃之前受伤时候躺过的。屋角的小厨房,赵槃还在那儿做过饭。

    赵槃那回做的是一条鱼,她那时候还帮他拿大汤勺来着。那鱼口味很好,叫人满口生津,到现在她还记得。

    他一个太子,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厨艺?

    是为她亲自学的?

    阿弗神情恍惚地坐着,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甜蜜。

    ……苦海中的一颗糖莲子罢了。

    她想到这里,拿起笔,趁着记忆还鲜活,把赵槃的样子画了下来。

    印象中赵槃总是背着手,低垂着眼眸,黑瀑般的发丝随风飘动,系着暗色的发带,独自一人在霜雪中茕茕孑立着,显得既孤独又清冷。

    她忍不住眼中汹涌的泪意,把纸揉成一团。

    74   孀居

    ◎她要等着他,不想改嫁了◎

    春去秋来, 日月如梭。

    檐下的燕子飞了一波又一波,门前的草长了一茬又一茬。

    转眼已三年去矣。

    住在京郊的人都知道,白岭村有一位年轻又貌美的寡妇娘子, 带得两个牙牙学语的稚子, 坐拥万贯家财, 却只住在一个偏僻的小木屋里, 甘守清贫。

    街坊邻居都传她与死去的丈夫伉俪情深,三年来一直麻衣素服,闭门谢客, 白白消耗了她大好的青春年华。

    不少闲来无事的公子哥儿都打起她的主意。打着不叫红颜空老去的名号,那些人日日过来给她送些小簪子胭脂盒之类的东西,其实还是看重她手里的万贯家财,想做一桩骗钱又骗色的绝好买卖。

    那些礼物总是前脚送过去, 后脚就原封不动地被丢出来。

    任凭搭讪者再是热情如火, 也摸不到那冰山般的寡妇娘子的一片裙角。

    直到这一年, 三年服丧期满, 有眼尖者看见寡妇娘子头上的白花不见了,两个孩子也换上了崭新的小衣裳, 出门的次数也多了。

    人人都以为这位娘子终于要敞开心扉了,却见她扛着锄头,插得满头的菊花,领着两个孩子上山去祭拜她丈夫的空坟。

    刘媳妇远远地看见了她们,叫道,“阿弗妹子——”

    阿弗回过头。

    两个梳着稚角辫儿的孩子畏畏缩缩地躲在她身后。

    刘媳妇喘了两口气,瞧着她这般朴素的打扮, “这……还要上山去拜你家的那位汉子?”

    阿弗点点头。

    刘媳妇不禁唏嘘, “妹子要是听大姐一句, 就别老惦记着过去那点事了。似你这般好模样,家中又颇有些积蓄,何必守着这份罪呢?”

    阿弗静静地听她说完,甚是疏离地笑了一下。

    “大姐还有别的事吗?”

    刘媳妇见阿弗这般软硬不吃的样子,不禁有点替她担忧。

    “吴公子的聘礼,已经送到你家里了。那可是一位好公子,家里开着好几家布庄。他看上谁,那谁可就有福气嘞,妹子你可被犯傻。”

    阿弗轻蔑地勾了勾唇。

    那什么吴公子的聘礼她当然看见了,只是和往常一样丢在门外垃圾堆了。

    她爱的那个男子曾君临天下指点江山,握着那日月的旋转。区区几家布庄而已,又有什么值得注意。

    她脸上依旧淡然,“大姐,你知道我的。”

    阿弗知道自己跟这些人说不通,便索性不说了。朝刘媳妇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刘媳妇茫然地望着阿弗,这世上,怎么会有不知享福之人?

    只见姑娘的背影便渐渐远去,渺远的山歌隔着山水传来……

    ……

    大槐树旁,浓荫斑驳,赵槃的那座衣冠冢上已长满了一层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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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弗拿锄头把周围的荒草除了除,在软绵绵的青草上铺了一张旧布,拿出两只酒杯,倒满了清冽的菊花酒。

    她领着长歌和采薇坐了下来,爱怜地替两个孩子擦擦脸上的细汗。

    如今两个孩子已经会说些简单的话,这些天每次带他们来到这里祭拜,他们都会磕磕绊绊地叫一声爹。

    阿弗望着孩子们清嫩的脸庞,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

    她不是抗拒再嫁,只是实在没什么必要。

    赵槃临走时给她留了足够的钱。她一不缺钱,二来也酷爱山水田园之乐,不愿受人摆布,再嫁这事便一直被搁置着。

    最重要的,阿弗心里总有个隐隐的念头,那就是赵槃还没死,他终有一天会回来。

    赵槃在时,她曾经潇洒地说自己一定会找个人再嫁。可到了现在才发现,见过了他,天下其他男儿便入不了她的眼了。

    拜过了赵槃,阿弗用小竹车推着两个孩子到镇上去,顺便捎回来些蜡烛和布料。

    正当正午,一品阁的客人依旧络绎不绝,巷子尽头的那处馄饨摊却已不在了,被人重新租赁,改成了一个小小的茶水摊。

    阿弗想起自己和赵槃曾在那里吃馄饨,一时怅然若失,呆呆愣愣地走了过去。

    街上人来人往,有一位公子也蓦然来到茶水摊,坐下来要了杯茶。

    那人背对着她,竖着高高的发髻,秀气又俊美,正垂着眉眼瞧手里的扳指,那模样,竟依稀如赵槃一般。

    阿弗顿时一恍惚。

    她几乎颤抖着手指,还没碰到那人肩膀,就见那人回过头来,眼神直直越过阿弗。

    “小二,再上一杯茶——”

    那是张完全陌生的脸。

    阿弗讪讪退了回去,擦干脸上的水渍。

    是了,他走了,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

    回到家,一堆礼物又堵在了门口,沈婵的软轿也停在她家门口。

    吴公子大名叫吴申,是镇上有名的孟浪公子,常常强娶民女。他贪图阿弗的美色和钱财,见阿弗始终不肯吐口,便带着一堆礼物亲自来了,意图逼她就范。

    说来也有些巧,吴申正好被顺道过来的沈婵给撞见了。

    如今晋世子已经袭了爵,晋王妃可不是好惹的。她见那吴公子意图不轨,二话不说便一顿好打。

    吴申气急败坏而去,那些恶臭礼物便堆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扔。

    “幸亏我来得巧,”沈婵怒气未消,“阿弗,你不知道那厮带了三四个家丁,看那意思,好像你不愿意就要强抢。呸,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阿弗听了这话也暗暗一惊。

    她手里虽然不缺银子也不缺粮,但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若真是来了四五个糙老爷们儿把她强行架走,想来她也无法抵抗。

    她在这里避世避了三年,自己不找麻烦,麻烦却总找上她。

    沈婵看出她的担忧,轻声道,“阿弗,要不咱们还是找个人,好好嫁了吧?要不然,你就到我那去住,我也能放心些。”

    沈婵似有深意,阿弗不由得犹豫了。

    她其实一直都没能走出过去的阴霾。

    有时候睡着睡着,就感觉好像赵槃又回来了,手轻柔地抚着她,附在她耳边,缱绻地唤她,阿弗……可梦一醒来,却是满目空空,只有长歌和采薇顽皮的打闹声。

    惦记着孩子们的安危,阿弗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直接拒绝沈婵。

    她还能怎么样呢?她是一个寡妇,又带着这么大笔的金银,在哪里都会招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可在她内心深处,仍然忘不了赵槃。

    她还爱他呀……她不想嫁别人。

    沈婵见阿弗神色悲沉,倒也没再往下说下去。

    她此番乃是随着宋机进京省亲的,不能在京城滞留太久。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

    “阿弗,你自己看着来。无论你决定怎么样,我都帮你。”

    阿弗勉强笑笑,心头一暖。

    她瞧着沈婵也莫名憔悴,想来这些日子东奔西走,跟着宋机也没少受累。

    她刚要倒壶茶给沈婵,蓦然嗅见沈婵身上似沾了点香味儿。

    ……那幽香如嫩寒清晓,很浅很浅,却有种触目惊心的熟悉感。

    阿弗眼角一颤,问道,“阿婵,你用了寒山月香吗?”

    沈婵立即闻了闻自己的衣襟,“那是什么?”

    阿弗艰难地闭上眼睛,又细细地感受了片刻。

    没有错……是寒山月的味道。

    当初她为了私逃给赵槃缝了个荷包,里面就放了寒山月香。后来赵槃气消了,把里面的迷魂香清了出去,依旧把那个荷包戴在身上。

    也正是因为香色不纯的缘故,赵槃身上的寒山月气息和香谱上不同,总像沾了些迷魂的魅惑感似的。

    他们曾同床共枕度过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身上的每一丝气味都渗入她骨髓里,就算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

    心中的记忆可以褪色,但鼻子和耳朵的记忆却永远不会消散。

    那些一旦形成习惯的东西,即使多年不碰,一旦再现,也会叫人立即记起之前的事。

    一阵极苦涩极辛酸的感觉袭上心头,阿弗手里的茶壶险些落在地上碎为两半。

    沈婵见阿弗这副样子,不禁也有点害怕,“阿弗,怎么了?”

    阿弗一时恍惚,那幽香若有若无,忽然间又闻不见了。

    又是她幻觉了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沈婵解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却又不肯相信是自己魔怔了。

    “没什么。”阿弗没有隐瞒沈婵,“只是觉得你身上有股特别熟悉的味道。”

    沈婵被阿弗说得也有些懵。

    她近来不曾用香粉啊,屋里只放些水果,哪里又有什么特别的香味。

    若说常接触的人,也就宋机一个……

    宋机?

    ……

    回到府上,沈婵玩笑似地把阿弗的话说给宋机听。

    本是一句寻常话,宋机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似的,倏然瞪大眼睛,“她连这都能闻见?”

    沈婵皱皱眉,“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宋机心里惴惴。

    确实,近日来宋机常常见那人,想来是那人身上特有的幽香传到了宋机身上,宋机与沈婵亲近之时又传给了沈婵,这才叫阿弗看出了蛛丝马迹。

    不过,三年了,那人的病,也治得见了气色。

    从前他不想给阿弗虚妄的希望才隐身而去的,没想到时候过了这么久,他还被人惦记着。

    他们是不是该再相见了?

    75   不如归去(二合一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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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天涯海角,我都随着你◎

    翌日一早, 阿弗去镇上会会几位跟她相亲的公子。

    她对那些男人本身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怕吴申再来纠缠,她一介弱女无法抵抗, 会伤了她的一双儿女, 所以找个男人傍身罢了。

    左右她有的是钱, 可以用钱做诱饵, 挑个乖巧又老实听话的,摆在身边,震慑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

    一上午的时间见了几位公子, 她都不甚满意,不是歪瓜裂枣便是臭毛病太多,叫人看着就心烦。

    她现在是挑男人,不是男人挑她, 跟花钱雇个长期护卫也差不多, 自然不能将就。

    刘媳妇见她要求着实苛刻了些, 便劝道, “妹子,差不多得了。你既不想嫁去吴家, 方才的李公子就很好,家中妾室不多,也不会打老婆。咱们女人就图个安身立命,似你这般失了丈夫的娘子,不趁着年轻好好嫁个男人,将来老了,可还能依靠谁?”

    阿弗漫不经心地听着, 手里的一朵绒花被她撕得稀烂。

    她冷淡地乜着眼, 却不想将就。

    世间只有一人能让她将就。那个人把她捧在手心里, 把世上最明亮的珍宝都戴在她头上。

    现在那个人虽没了,但被宠爱的滋味却永远留在心间,铭记不忘。

    她洒洒脱脱,不会为了安身立命四字,用那双他握过、吻过、精心养的嫩手,委身去伺候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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