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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同样位于洛克特兰南边,亚拉铎的冬天不比凯恩长多少,记忆中才下过一场小雪,便迎来了春天。
一群贵族妇女聚在花园中聊天,诺拉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摆,微笑着听她们谈天说地,交换最新的趣事,谁家老爷又和哪位夫人勾搭在一起了;默兹城里哪家好吃的面包店老板回家过冬,开春了也没再来;谁的儿子最近表现很奇怪,可能是偷偷恋爱了;谁家新来的侍从长相极为俊俏;等等诸如此类。
不过大家最感兴趣的还是诺拉和达芙妮刚刚去过的格林戴尔,亚拉铎和夏博间隔着难以逾越的黑森林,官方的通行路径需要有两国批准的通行证才能放行。因而在亚拉铎极少有人去过夏博。
有关于这个地大物博的邻国,亚拉铎存在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种是认为夏博是自由而富有的乐土;另一种则笃定夏博是被黑魔法渗透的土地,终有一天会因为纵容黑魔法而土崩瓦解。两种观点的持有者谁也不能说服对方。
在有一个问题上, 两拨人意见统一:那就是夏博的国民,尤其是格林戴尔的居民们, 实在是民风开放,热情活泼。
有趣的是,在亚拉铎祭司和修士们口中,热情开放的格林戴尔女人是魔鬼用来诱骗男人们堕落的工具;但热情开放的格林戴尔男人却从未遭到过这样的口诛笔伐。
还好他们管不到夏博, 否则格林戴尔的女人估计能被他们烧掉一半。
亚拉铎几百年来有不少审判黑暗女巫的先例,据说都是上个纪元诸多魔法家族散落民间的后裔,在魔鬼的诱惑下误入歧途为祸人间。审判之剑不会落到诺拉头上,由于其高贵的出身和王后的地位,只要爱德华刻意不针对她,她就是纯洁美好的白女巫。
“再说说那儿的男人,听说他们又甜蜜又绅士, 是真的吗?”奥普拉夫人问达芙妮。
达芙妮晃动着手中的樱桃酒,脸颊因为轻微醉酒而有些泛红:“丝毫不假,那边就是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都会给你开门,帮你拉凳子,夸你穿的裙子多么好看。”
突然,达芙妮想起了什么,坐直了身子:“有一次,我在街头买了束花,卖花的青年那双眼睛能让你溺死在里面。我拿起那束郁金香时,他就夸我长得漂亮,眼光也好。然后我发现自己没带钱,正打算把花放回去,他居然说——
达芙妮压低了嗓音:“美丽的小姐,别担心,您远胜花朵的美丽已经付过款了。”
女人们用扇子遮住脸,吃吃笑了起来。只有克劳利夫人的女儿索菲亚小姐皱着眉头,宛如一个小大人:“那束花你后面给他钱了吗?花农挣钱可是很不容易的!”
克劳利夫人嗔怪地抚摸小女儿的头发:“多么浪漫的故事,你就只听到没给钱!”
“那个花农想要的可不仅仅是那点钱呢!”另一个女人插嘴,说完调笑地看了达芙妮一眼。
达芙妮对着索菲亚小姐郑重地点点头:“当然,后面是给了的,我还去买了好几次呢!”
索菲亚小姐听到达芙妮没有欠着花农的钱不给,这才放心下来。
正聊得热火朝天时,诺拉看到加文公爵站在回廊上,手里拿着什么,朝她挥了挥。
诺拉几乎要跳起来,但肚子沉甸甸的,她只能扶着肚子站起来。贵族妇女们看向她,想跟着起立,但诺拉示意她们不用管她,便走向加文爵士。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脚步声,达芙妮也跟了过来。
“那位王子终于又给你写信了?再不来信我都要以为他把你忘了呢!”达芙妮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卢米诺斯神庙在雪山脚下,每年冬天会有几个月封山,信件寄不出来,之前他和我说过了。”
加文爵士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他递向诺拉:“给达芙妮·莫雷尔小姐的。”。还有一封信,他给了达芙妮:“还有一封,我猜这个是给真正的莫雷尔小姐的。”
诺拉和达芙妮对视一眼,快步回到诺拉的卧室拆信。
海登给诺拉送了个瓶子,瓶子下半部分覆着一层细雪,有个小小的少女在雪地中旋转,少女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裤子,外面披着一件墨绿色的斗篷,诺拉认出这是她在嚎叫森林第一次见到他时穿的衣服。当诺拉的手握住瓶子时,瓶中有晶莹的雪缓缓洒落,同时玻璃瓶上半部分还飘散着彩色的极光。
诺拉看着微小版本的自己在雪中旋转,嘴角忍不住浮起了淡淡的笑意,达芙妮睁大了眼睛凑过来:“这也太美了吧!是用魔法做的吗?”
“显而易见。”据说卢米诺斯神庙中收藏着不少上个纪元的魔法典籍,有一些连莱温斯敦都没有复刻本,看来海登在被暴风雪困于神庙中的几个月也是学习了不少。
“我真羡慕你们这些拥有魔法的人!”达芙妮真情实意地感慨。
诺拉笑了笑:“你也同样有不可替代的过人之处啊!”
“也是,我也有好消息!”达芙妮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那是什么?”
“在格林戴尔时我去面试了一位观星家的助手,结果通过了!”
还真是闷声干大事,诺拉知道达芙妮一向对星星很感兴趣。上次去格林戴尔戴的时间不算长,她还得负责照料诺拉的生活,没想到忙中抽空去干了这件事。
但诺拉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你父亲会同意吗?”
莫雷尔伯爵之所以安排小女儿做王后的侍女,一是希望她能学习宫廷礼仪和社交技巧,以后能做一个合格的女主人;而来也是希望她能认识更多的贵族青年,方便未来家族联姻。伯爵会同意达芙妮去夏博,只为了看星星吗?
达芙妮咬了咬唇:“我不知道。”
果然,她还没有和父母说。
加文爵士突然插嘴:“您要离开这儿了吗?”
达芙妮的手猛地握紧了裙摆,避开加文爵士凝视的眼神:“是的,爵士。”
骑士低下头,不知为什么,达芙妮在听到他发问后,兴致也一下子低落下去。重新开口时,加文爵士的嗓子有些发干:“您如果去那里缺钱的话,我还有一些积蓄。”
诺拉正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未曾说出口,却彼此心知肚明的情愫在萌生,伊里奥爵士面色凝重走了进来。
“国王陛下带着康斯坦丁夫人来了,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诺拉第一反应是记忆魔法失效了,但仔细一想,爱德华既然带着康斯坦丁夫人,那大概率不是因为那件事找上门的。
她敛了敛心神:“你们都出去吧。”
伊里奥爵士和加文爵士对视一眼:“我们就守在门外。”
没过多久,国王和康斯坦丁夫人便手挽着手进来了。
“您非得带着情人在我面前晃悠吗?”诺拉面无表情地开口,虽然她此前就知道康斯坦丁夫人的存在,但爱德华还从来没有带着她特意过来招摇过市。
“如果不是因为你先做了突破底线的事,我也不至于突破我的底线。”
诺拉皱眉:“我做什么突破底线的事了?”
“康斯坦丁夫人前几天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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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疼了好几次,本来以为是肠胃炎,可在检查她那天的饮食时,发现她喝的茶里掺了艾蒿、麦角和鼠尾草这些草药的汁液。”
这几项草药组合在一起,常用于堕胎药中。
“你们怀疑是我干的?”诺拉马上明白过来,她不由得失笑:“容我问一句,我,魔法师的后裔,凯恩的公主,亚拉铎的王后,为什么要和一个名义上属于康斯坦丁家族的孩子过不去?”
“王后陛下,我可并非空口无凭,经过审查,一名新来的厨房帮工已经坦白他收了您一百金币,只为了让我的孩子无法生下来。”康斯坦丁夫人冷冷地说。
这可真是太荒谬了。
“好吧,退一步说,就算我真的觉得有必要除掉你的孩子,我会用这种随随便便就能被查出来的手段吗?我可是个女巫!”
康斯坦丁夫人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你急了才出此下策,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有没有赫伯特的血脉。不管怎样,我的孩子没了,你的孩子就是无可动摇的唯一的继承人了。”
此话一出,空气霎时沉寂,被春风拨弄不停的窗帘都安静下来。
“你应该为这句话道歉。”
爱德华慢吞吞地说:“好在康斯坦丁夫人提醒我,我这才想起来,在你怀孕那段时间,我们应该没怎么在一起睡过觉吧?我确实好奇,你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种。”
泪水一下子涌上诺拉的眼眶:“您不相信我吗?”
“我只相信事实。”
爱德华拿出一个小瓶子,又掏出来一把匕首:“亲爱的,我不得不做个小小的验证,给我一点你的血,如果事后证明我错怪你了,我会好好补偿的。”
他走进诺拉:“把手伸出来。”
诺拉慢吞吞地伸手,爱德华划开她的掌心,几滴血滴入瓶子。
突然,诺拉猛地挥手打翻瓶子,摇头道:“不,不行,我不接受,这是污蔑!”
爱德华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秘密处理这件事的,好了,现在都被你破坏了,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请专业的人来了。”
看着爱德华走向大门,诺拉喊道:“等等!”
爱德华止步,朝诺拉转过身,康斯坦丁夫人也饶有兴致地看向诺拉。
“我……愿意说出真相。”诺拉知道这件事认真调查的话肯定瞒不过去,她面容惨白地站起身,“这个孩子,确实不是你的。”
康斯坦丁夫人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的?”爱德华冷冷地问。
“夏博的海登王子。”诺拉哽咽一声,回答道,“其实我们有一次被您发现了,您叫了格雷霍克爵士进来,然后海登杀死了他。”
爱德华显然疑惑了:“格雷霍克爵士不是死于比武吗——”说到一半,他顿住了。
看他的眼神,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埃莉诺说得对,当下的记忆魔法果然不靠谱。
“该死的夏博婊子!”爱德华狠狠骂了一声。
诺拉走到爱德华面前,扶着肚子缓缓跪下,抬起头乞求地看着他:“陛下,求您,您怎么对我都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爱德华扶住额头,对康斯坦丁夫人摆摆手:“你出去。”
康斯坦丁夫人见爱德华面色不对劲,马上快步走出了门。
国王和王后沉默地一立一跪,过了许久,爱德华打破了沉默:“你知道,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在意你的孩子是谁的,只要你能生下来,反正无论是谁的,这个孩子肯定姓赫伯特。”
“陛下?”诺拉带着希望抬起头。
爱德华俯身,捏住诺拉的下巴,语气几乎称得上温柔:“但不能是他的,亲爱的,不能是他的。”
话音刚落,他便一脚踢到诺拉肚子上。
诺拉发出一声痛呼,倒在地上,爱德华用脚把她翻了个面,接着狠狠踹向她的肚子。她艰难躲开,朝门外爬了几步。爱德华抓住她的脚将她拖了回来,一只手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重重捶打着她的肚子。
“不要!”诺拉疼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与心爱的人孕育孩子,自然希望孩子能顺利降生。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她大声哭喊出来。
可惜的是,女巫的孩子极难流产,爱德华捶打了一阵,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地见到有血自诺拉身下流出。他有些累了,见到旁边的矮桌上放着一杯红色的葡萄酒,便想也不想地端过来一饮而尽。
一杯喝完,诺拉看着他,吃吃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美丽而苍白,看着却让爱德华心里一阵烦躁,他想抽她一巴掌,让她别笑了,可是手抬不起来。
诺拉扶着肚子艰难地站了起来:“我没想杀你的,但凡你对我或者我的孩子表现出一分一毫的怜惜,我都会提醒你,别喝那杯酒。”
爱德华看向空空如也的高脚杯,声音有些颤抖:“酒里……有什么?”
“银妖蛇的毒液,我做了些改良,足够要你的命。”诺拉畅快地笑了起来,“海登告诉我,在夏博的贵族教育里,有很重要的一课,那就是学会观察情绪,而不是被它带着跑。很可惜,在亚拉铎你没有学会这个,或者你学过,但是忘了。”
爱德华恐慌起来:“救我,亲爱的!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
他刚说完,便有一道鲜血自唇角流出,爱德华有些陌生地看着自己的鲜血,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挂在床头的鹿首大声鸣叫起来。
伊里奥爵士和加文爵士冲进来,伊里奥爵士当机立断地将鹿首斩为两半,声音止息了。
两名骑士看向在地上抽搐的国王,强行镇静:“王后陛下,怎么办?”
诺拉还没说话,门外一名女仆将托盘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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