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反水第二次。
以她对朝廷军队的了解和既往经验来看,一般军队在减员差不多百分之四十左右,军心就会不稳,士卒将出现焦虑不安的举动,对战时一击即溃,眼看形势不对劲,逃兵则大量增加。
众人惊喜,眼睛亮晶晶,满面春风,唯有一到三班的士卒们垂头丧气,不过她们知道这里是要留人的,不可能全军出击,各自安慰自己还有下次。
徐茂宣布完消息解散,士卒们迅速回去收拾东西,准备路途所需物资。
徐蘅跟在徐茂身后,拽住她的衣袖左右摇晃,恳求道:“阿姐,我也要去,我不想待在这里等阿姐,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徐茂本来没打算带徐蘅,但转念一想,留她在这里,若是官府趁她离开之际突袭,别人可以逃跑,官府还会顾念百姓,为免激发民怨,下手懂得轻重。
而徐蘅毕竟是她妹妹,身份特殊,落到官府手里,没有好下场。
徐茂思虑片时,答应说:“好,你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徐蘅欢呼雀跃,原地蹦起三尺高。
徐茂简单收拾行装,清点物资,万事俱备,下令出发,悠长的号角吹响,长长的队伍黑压压一片,浩浩荡荡前往保平。
保平距离不算太远,徐茂快速行进两日即到达,当地官员在晋州失守之际就卷铺盖跑路了,现在管事的是衙门里的小吏,他们各干各的,衙门竟然如常运转。
半夜三更,小吏们睡得正香,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恍若一道催命符似的,着急忙慌叫醒熟睡的小吏。
小吏的好梦被打断,转头望窗,月华如水,眼前一片青蓝,空气干冷,明显时间尚早,登时怨气冲天。
他气愤地坐起身,随手摸件外衫披着,点燃蜡烛,举起烛台向外走,声调慵懒问一声:“别催,来了,什么事?”
吱呀推开门扉,来人竟是一起在衙门共事的好友,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乌青可怕,仿佛前来索命的怨鬼。
小吏惊异,瞪大眼睛,骇怕地后退半步跌了一跤,蜡烛飞出去,掉落滚进灰尘里。
融化的蜡油飞溅,烫到小吏手腕,他痛呼一声,翻个身,捂着腕关节颤声道:“你,你找谁?”
门外的同事比他更惊恐,他张了张嘴,尝试好几次才发出声音,语言颠三倒四,一句话重复两三次,好在最后他梳理清理,战战兢兢地说:“不……不好,忠义军来我们保平了,此刻就在县衙里,来的士卒多到数不完!”
“这个时候?”小吏瞳孔震动,马上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咽了口唾沫,像无头苍蝇来回走两步,嘴皮颤抖:“走,快去见她!”
他迈出一只发软的脚,顿时想起自己衣冠不整,急忙收回步子,转身往回走:“我穿个衣裳……”
那个传消息的人也不等他,匆匆赶往下一户,务必通知到县衙内尚在的所有人。
同样的场景在各个小吏、差役家依次上演,众人慌慌张张跑到衙门接见徐茂,齐溜溜跪了满地。
徐茂并不想难为他们,直接进入正题,问道:“城中是否有一个叫商泛知的?我听说他霸占妻子的家产,如今过得正潇洒?”
小吏额头冒汗,脑子飞快运转,思想徐茂怎么知道商泛知的事情,似乎很了解,没人向她告状,他不信,甚至特意过来问询,措辞偏向负面,事情一定不小。
初步判定此事的轻重程度,小吏抖着声音回答:“回元帅,我们保平确有商泛知此人,但他霸占其妻家产的事情,我们便不甚清楚了,只听说莫公格外赏识他,不论是出门做生意,还是日常生活里,时时带在身边,商泛知也将他当作父亲一般侍奉,莫公临终时几度晕厥,可见感情颇深。”
“依小的看,莫公膝下唯有一女,愿意把家产托付给女婿没什么奇怪的。”小吏话锋陡转,说道:“不过这个商泛知得到莫家产业后,竟然懈怠,逐渐显露本性,拿着莫家的钱财肆意挥霍,对莫娘子愈发厌憎,十日里有九日都宿在花楼里,可耻可恨呐。”
小吏揣摩不透徐茂真实想法,浑身上下长满八百个心眼子,取用讨巧的法子,先赞扬商泛知,而后又说他变化,以前是他刻意伪装,达到目的后展现真实面貌,两方面都顾及到,说话留有余地。
即便徐茂故意试探,先假意评判商泛知霸道无情,问了话,随后倏地变脸,转而对商泛知大夸特夸,他也有应对的话术。
徐茂眉头一皱,听出小吏是个滑头,故意吓一吓他:“看来这些事情你们心里都十分清楚啊,那为什么不帮帮莫娘子,就这样放任他在外浪/荡?”
小吏头发被汗水浸湿,心头微颤,连忙咚咚磕两个头,大呼冤枉,趁官员不在,推卸责任说:“元帅明察,不是小的不愿意帮,而是明府置之不理,小的有心而无力,况且与莫娘子非亲非故的,上赶着帮忙,稍显热切,流言就要传遍整个保平,于莫娘子名声有碍。”
他这个回答合情合理,徐茂虽然有些不满意,但不好继续说什么,轻轻放过,奔向此行主要目的,命令道:“你们几个,带上县衙差役出去拘拿商泛知,辰时以前,我要见到人,否则你们何时抓到他,何时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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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如释重负,胡乱抓袖子一角擦拭额间汗水,明白徐茂是冲着商泛知来的,他膝行上前,谄媚地笑了笑,奓着胆子跟她讨价还价,拱手道:“元帅放心,小的一定将此事办妥,不用辰时,这会儿他定然宿在外室的庭院那里,稍后即能送到元帅跟前,不过要借元帅身边的武卫一用,确保万无一失。”
徐茂淡淡嗯一声,随口点了几个班,让她们快去快回。
小吏、差役和忠义军威风凛凛往外走,阵仗极大,小吏走在队伍前面,心里无限满足。
事情同小吏料想得不差,商泛知睡在外室身边,美梦香甜,什么都不知道,门房外面却响起哐啷一声,打破宁静和谐,甲胄、兵器在行动间发生轻微脆响,杂乱的脚步声吵醒商泛知。
商泛知迷迷糊糊睁开眼,脖颈传来冰凉触感,定睛一看,利刃就架在他脖子上,登时魂飞魄散,睡意全无。
“你们,你们是何人?做什么!”商泛知慌忙大叫。
“自己做了什么事, 你心里没数?”差役揪住他的头发,往下按压,将其束缚住, 厉喝一声:“走!”
商泛知头脑发懵,慌忙扭动脖子, 拼命挣扎,急声道:“我做了什么事, 你们以什么罪名拿我?”
小吏见风使舵, 借着忠义军的名号狐假虎威,神气地冷哼一声,斜眼睨他, “说什么话, 到徐元帅跟前再说吧。”
商泛知晕头转向, 弄不清楚情况, 直到扑倒在徐茂跟前,面对她的质问,以及旁边一双双锐利的目光紧盯不放, 他一拍脑袋, 恍然大悟,连忙直起身,仰望徐茂说:“冤枉,元帅, 您是被那莫氏给利用了,这份家业乃莫公临终前亲手所托, 各家商铺掌柜皆在, 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至于外室……”他眼光躲闪两下,猛地点头道:“是, 我确实养了,但这也是因为莫氏无子,无奈为之,我顾念她的脸面,也不曾置办妾室,怎么被她反咬一口?”
商泛知苦着一张脸叹息,摇头说:“元帅明鉴,莫氏心机深沉,对我有所不满,也不同我好好说,竟然一声不吭,直接利用元帅对付我,为了钱财富贵,夫妻间的情谊如此浅薄,简直令人寒心。”
哪有那么多迫不得已和苦衷,徐茂听不下去了,耐心消耗殆尽,当即抬脚踹中他的胸口,商泛知登时往后滚倒。
徐茂拔刀直指他眉心,冷声道:“巧舌如簧,任你说出花儿来,为自己辩解开脱,你敢说手上产业不是莫家的,没有拿莫家的钱养外室?”
商泛知在灰尘里扑腾一圈,抬眼看到徐茂蛮横不讲理的模样,骇怕地瞪大眼珠子,嘴里结结巴巴,说不出应对的话。
“即便不论莫娘子的事情,那你与天神教来往密切,这又作何解释?天神教四处招摇撞骗,愚弄百姓,散布天下大乱的谣言,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借机搜刮民财,可憎,可恨!”徐茂才不跟他慢慢掰扯,管他三七二十一,改换面孔,恶声道:“说,你与天神教有什么密谋?”
商泛知呆了呆,像是想起什么,脸色灰白,声音更急:“冤枉啊,那人是看中我家的纸,来谈生意的,我们仅仅坐一起吃过酒,价钱没谈拢,他就走了,我们再无联系,何来密谋之说?”
他脑中闪过莫惠福的脸,牙根恨得直痒痒,大叫道:“元帅切勿偏听莫氏所言,他为了对付我,已是不择手段,连这样的谎话都能编出来欺瞒元帅,元帅万万不能信她!”
徐茂气笑了,“看纸?”
商泛知脸颊发红,激动挥舞双手,高声道:“请元帅信我,我现在就可以立誓,他真的是来挑选纸张造册的,我跟天神教没有任何关系。”
徐茂此行前来,主要目的也不是调查商泛知,帮忙伸张正义的,她哪管得了他是不是清白的,不过是以此作为借口拉低民心。
天神教前期发展非常迅猛,拓展教众时动辄上万,在民间影响颇深,如果天神教的势力范围已经蔓延到保平,那她跳出来打它的脸,宣扬天神教居心不良,岂不犯众怒?
就算民众不跟她动手,她这样拆台,天神教能放过她?
不论商泛知与天神教的真实关系怎样,徐茂都要拿他开刀。
徐茂道:“来人,将此心怀不轨之徒拖到菜市口,暂且吊起来,明日卯时,我要当众审讯。”
言毕,她回身看一眼商泛知,“你说你冤枉,自称无辜,那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有没有人替你说话!”
徐茂姿态轻松,眼底清明,嘴角上扬,略带嘲讽之意,商泛知倏地明悟,难怪无所谓莫惠福的利用,因为她一开始就是奔着天神教来的。
商泛知眼见求饶无用,今日恐怕在劫难逃,他趁着旁边的人没有动作,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冲徐茂破口大骂:“妖女,说什么天神教招摇撞骗,实则你才是最擅妖言惑众之人!你这般肆意打杀无辜,你会遭报应的,徐茂,你不得好死!”
徐茂一听乐了,不由得咧嘴大笑,拍手鼓掌,“你的这份祝福不错,我收下了。”
商泛知愣怔,看徐茂像是在看怪物。
围在左右的差役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意识到场面不对劲,他们赶在商泛知发疯之前上去抓住他。
几个差役紧忙将商泛知拖走,骂骂咧咧的声音飘远。
徐茂吩咐其他人明日挨家挨户叫百姓去菜市口看审讯,除老人、孩子和部分特殊群体外,其余一个人都不能少。
她又回忆天神教发展教众的手段,让人去准备一口锅、一壶油和两坛醋,揭秘天神教油锅洗手的骗术。
大家稍作休息,待天蒙蒙亮时起身,按照徐茂的命令敲锣打鼓,挨家挨户通知所有青壮女子、男子前往。
百姓们迷茫地穿衣洗脸,赶至菜市口集合,他们还没有走到,已经远远看见吊在半空的人,大家吓一跳,拍拍胸口平复心情。
有认识商泛知的人稳住心神后,莫名觉得吊在半空的人身形有些熟悉,定睛仔细辨认,这才发现原来是商泛知,心下大骇。
“咚”
徐茂见城中百姓来得差不多了,敲一声锣鼓吸引大家注意力,同时唤人将盛放醋和油的大锅抬到人群前的空地。
前排与商泛知打过交道的商户脸色唰地惨白,两腿战战,浑身支使不上力气,抖着嘴唇回头问:“这……不知商泛知所犯何事,竟要当众拿他下油锅!”
其他人闻言齐声吸气,目光快速转到油锅上,暗道恐怖。
徐茂不知他们所想,上前埋首点火,专心热锅,等她再抬起来头时,莫名感觉在场所有人脸色微白,貌似不太舒服的样子,她决定速战速决,争取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大家久等了,今日请大家前来是为一桩要事,听闻天神教在各地兴风作浪,耍手段欺骗大家的感情。”
徐茂举例子:“譬如油锅洗手的事迹传得神乎其神,说是入教修习,即可锻炼肉身,甚至有望飞升登仙,并以当众油锅洗手作为例证,哄得不少人信以为真,投身教中。”
“然而,这不过是他们诱骗大家加入天神教的一种把戏罢了。”徐茂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继续说:“我知道大家可能不信我,今日特意在此架了油锅,亲自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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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尝油锅洗手的滋味,破除天神教骗术。”
徐茂着重声明:“我徐茂并未修习过天神教功法,但是也能下油锅,并且在场所有人无需任何准备,同样可以在油锅里洗手,各位请看我稍后伸手探油锅的全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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