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从人群里顺便拉两三个人到锅前,“你可以站近盯着我,确认我的手确实沉入油中,一会儿你也可以试试。”
这几位幸运儿受宠若惊,眼睛瞪大,手掌飞快摆动,摇出残影,她们急声说道:“不不不,我就不了,我相信元帅!”
徐茂不强求,又找几个近前旁观的人,作为监督人选。
说话间,锅里响起沸腾声,徐茂开始她的表演,挽起袖子,将衣袖打结绑在身后,高举两手在人前走一圈,展示给大家看,并递出一只手给各位娘子检查,高声道:“看清楚了,货真价实的手,没有任何防护,娘子们来摸一摸。”
年轻的小娘子害羞,快速扫一眼,匆匆捏了捏徐茂掌口的肉就收回去,小声说:“是真的,没有其他东西。”
成婚多年的妇人没有顾忌那么多,抓着徐茂的手上下摸索揉/捏,吓得徐茂差点以为遇上变态了,好在她们没有流露任何淫邪的意思,只真心研究手的真假,以及上面有没有暗藏什么机关。
“真皮真肉……”妇人们转过头,互相讨论,话语乍听起来有些吓人,像是拿着商品查看质量,准备讨价还价,神情非常严肃认真,几轮商议才郑重地对徐茂说:“元帅,民妇检查好了,是真手,正常的。”
“没有异常就行。”手还在她们手里的徐茂尴尬地笑一声,抽回手来,立即换位置,走向下一个地方,挑选年轻的小娘子进行检查。
经大家确认无误后,徐茂回到原始位置,低头看,时间点刚好,油锅内正翻滚。
“大家请看。”
徐茂招呼一声,她大胆伸张手掌,放进沸腾的油锅里,里面的温度不高,可以随意转来转去,再捞起来,毫发无损。
众人惊呼一声,纷纷扒着旁边人的肩膀往前看,“快看,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感觉完全不痛,而且手也不见伤痕,活神仙啊!”
本来她们没听说过什么天神教,油锅洗手更是从未听闻,忽见徐茂面不改色地把手放进沸腾的油锅里,大家怎能不惊异,她们无法理解其中缘由,第一反应就是遇到真神仙了。
徐茂听到众人的议论,其中有人明显目光瞬变,崇敬地望向她,徐茂心口咯噔一声,脸上笑容逐渐消失,重申一遍:“这可不是什么法术,仅是一点逗人玩儿的小把戏,人人皆可做到。”
“它的奥秘就在于锅中所用的油。”徐茂未免民众传出一些离谱的言论,忙不迭揭秘真相,解释说:“大家仔细看,锅中所用的真油极少,且漂浮在上层,破解谜题的关键在于底下的醋。”
“醋这东西沸点低,和油一起煮时,先沸腾的是醋,然不知情的人误以为锅里只有油,见到沸腾便当是油热了,其实谁伸进来都一样,温暖不伤手。”
徐茂害怕民众仍旧不懂,注视众人重新拆开解说了几次,暗中观察大家脸色,等在场大部分人表情由震惊、迷惑转变成原来如此的恍然,她才松一口气,进入下一环节。
“有谁愿意一试?”徐茂问道。
说的再多,不如她们亲自体验一次。
民众犹犹豫豫,面露迟疑,理是那个理,但大家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元帅,能否让属下暂且一试?”
徐茂回头,说话的是驻守在侧、负责现场安全的守卫,估计方才看了很久,感到新奇,一直巴望着上手尝试,又有意为她解围,破除众人疑虑。
徐茂心头微暖,伸手邀她:“当然,快过来试试吧。”
守卫大喜过望,抑制胸口激动上前。
徐茂帮她挽袖子,从旁指导,柔声安抚道:“没事,放轻松,我在这里,不会让你受伤的。”
在众多道目光下,守卫缓缓往锅里探。
所有人踮起脚跟, 伸长脖子往锅里望,目光紧紧黏在那守卫的手指上,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心提到嗓子眼,大家紧张地屏住呼吸。
暗黄的油水一点点漫过手背, 没有想象中那么烫,温度适宜, 守卫眼里冒出惊异, 尝试着拨弄手指,发现并不危险后,她胆子忽地大起来, 两只手在油锅里畅游。
众人见到这样神奇的一幕, 眼睛瞪得像铜铃, 纷纷惊异议论:“真的, 她的手一点事都没有……”
经过守卫这么一试,效果明显,大家登时信了大半, 还有不少人摩拳擦掌, 跃跃欲试,想要上去亲自体验一回。
徐茂拿帕子帮守卫擦手的间隙,随机挑选几个百姓到油锅前亲试,一个两个没问题可以说是巧合, 但连着九个、十个人都好端端的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不相信的自己回去试, 也是同样的结果。
揭开天神教的油锅洗手骗局, 徐茂正声道:“天神教耍这种迷惑人心的小把戏,其目的是诱骗大家手里的钱, 以及堵官兵刀剑的肉身,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被天神教哄骗了。”
她侧转身体,让开一条道,伸手指向悬挂在半空的商泛知,对在场所有人说:“这就是天神教的走狗,他与天神教教徒勾结,故意帮忙说好话,博取大家的信任,其实就是卖了大伙儿给自己谋利!”
众人吸气,注意力回到商泛知身上,这时再看他,只觉活该,他帮天神教害人,落到今日这步田地,这叫恶有恶报。
话不多说,徐茂拍手,示意士卒将商泛知放下来,悬挂半空的商泛知这才顺利掉落在地,病恹恹趴着,口吐浊气,缓解了一会儿。
商泛知头晕眼花,什么都看不清,同时口干舌燥,喉咙干涩,昨天他嗓子喊哑了,现在几乎发不出声音。
当他听到徐茂颠倒黑白、污蔑他与天神教关系的时候,他有心为自己辩解,可是张口挤不出声音,只能着急忙慌地扭动身体,表示抗议。
徐茂不给他发声的机会,让人端上一盆清水,往里面倒入提前准备好的药粉,搅拌均匀。
紧接着,她又命士卒们拖拽商泛知的手脚,几人合力,飞快将他绑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
准备工作结束,徐茂抽出鞭子,用力拉伸一二,缠绕两圈在手掌中间,长鞭蘸水。
徐茂抬手甩出鞭子,精准往商泛知身上招呼,使出八成力气,像抽陀螺,她恨不得蹦起来抽,一边打,一边厉声问:“说,天神教同你密谋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叫你来哄骗大家入教的!”
商泛知肿/胀的嗓子溢出一声痛呼,他的喉咙更疼了,眼角挤出泪花,豆大汗珠从鬓发里滚落。
本来他心存不服,想要跟徐茂叫板,只是在冷风里被吊挂了一晚上,身体虚弱,此时挨受火辣辣的鞭子,他忽然陷入深深的恐惧,徐茂该不会是要当众打死他吧!
什么天神教密谋,他根本不知道,徐茂故意挑选他嗓子干哑之际问,绝了他胡说八道的出路。
外人看起来,他颇像一个嘴巴严实的硬骨头,坚定不肯泄密,哪里会想到他其实连说话都艰难。
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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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如此摆烂,也能称帝?》 40-50(第9/9页)
商泛知愤怒之余,身体不停颤抖。
既是疼的,也是怕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在徐茂下一鞭来临之前,商泛知用上吃奶的力气强忍疼痛,发出气声:“我……我认,我都认。”
“果然如此,天神教真黑心!”
得到商泛知的证词,民众对徐茂的深信不疑,天神教落到众人眼里,成为哄骗人财的江湖骗子,是不折不扣的坏人。
人群里,莫家各商铺的掌柜觉察事情不对头,商泛知多半会被活剐一层皮,联系徐茂先前的措辞,商泛知霸占莫氏家业,大家心思百转,立即作出决定。
掌柜们钻空隙艰难挤过人群,走到前面的空地,伸手高呼:“元帅,草民乃莫氏商铺的掌柜,请元帅抽暇听草民一言。”
商泛知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现身,顿时眼中泪花闪烁,心下感动非常,胸口热乎乎的,他暗自想道:“好掌柜,竟然还惦记着我的安危,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我求情,不枉我平日里多番照顾,今日若是可以逃过一劫,回去必定设下酒席,好生感谢掌柜们的救命之恩。”
正在商泛知感动得眼泪涟涟时,掌柜们走到徐茂身前,躬身行礼,谄:“商氏小人,谋夺我们莫公产业,还不善待惠娘子,草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发作,没想到他居然和天神教交往,动起歪脑筋,走歪门邪道,幸得元帅主持正义。”
“鞭打小人,怕是脏了元帅的手,如若元帅不嫌弃,草民愿意代劳。”
掌柜们主动提出帮忙鞭打,毅然决然与商泛知划清界限,急着做切割,免得牵连到自己。
商泛知错愕,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张大嘴巴,凉风吹进喉管里,他一下呛声,拼命咳嗽,整个胸腔都在震动,脸庞憋红。
他以为是出声帮忙求情的,孰料这几个见风使舵的掌柜开口即落井下石,在徐茂跟前做低伏小,恍若一条尾巴晃出残影的狗。
商泛知登时怒从心起,身体颤栗不已。
平日里,他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有什么好事,首先想到他们,逢年过节也赏赐丰厚的银钱,哪知这就是他们的回报!
商泛知炙热的目光紧盯掌柜不放,淬满怨毒,掌柜们知道自己做的不厚道,他们刻意别过头,选择不看商泛知。
徐茂也懵了,“那交给你们?”
她把鞭子递出去,立刻有人跨步上前,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弯身,接过那条鞭子,迫不及待走到商泛知旁边,闭着眼睛,啪啪抽打起来,连续不断。
商泛知额角青筋鼓动,冷汗直流。
不知是震惊,还是因承受莫大的痛苦,他死命睁大眼睛和嘴巴,两颗眼珠子暴突,红血丝恍若网织,嘴里发出气音,略带粗哑难听的呻/吟,像破屋子漏风,传出呜呜声。
百姓齐声叫好,骂道:“叫你耍威风,赚黑心钱,坑害乡里乡亲,把莫氏家业还给莫娘子!”
其余几个掌柜纷纷撇清自己,拍腿叹惋道:“从前为商泛知所蒙骗,识人不清,未曾知晓他的品行如此卑劣,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一定劝说莫公别将家业托付给他,或可避免今日局面,真可惜了惠娘子,嫁给这卑鄙龌龊的小人。”
大家都说看错眼了,被商泛知欺骗,而且和天神教联系起来,众人顿时梳理清楚,解释通了,明悟道:“难怪他会和天神教交往密切,原是同路人,都爱耍蒙骗人的手段,满足自己的私欲。”
徐茂眼看自己目的达成,成功拉低天神教在保平的信誉度,民众对它颇为抵触,她见好就收,最后总结:“我们赶在危机成长之前,将其扼杀,也清楚了那些江湖骗子的手段,足矣,大家以后要小心天神教,面对自称天神降世、解救世人飞登成仙之人,记得多留一个心眼儿,管好自己家的米袋子、钱袋子。”
说完,徐茂收拾油、醋和大锅等物品,带队离开,留掌柜们在那里吭哧吭哧鞭打商泛知。
徐茂没有明确交代如此处置商泛知,掌柜们不知徐茂怎样打算,害怕下手重了,把商泛知打死,万一他还有用,到时候不好交代。但下手太轻,又同意引起徐茂怀疑和不满,今天这番表态就没用了。
思来想去,他们只有选个折中之法,小心把握手里的力道,狠,并叫人帮忙找大夫过来,往商泛知嘴里塞参片,吊住他一口气,不至于一下子打死。
每次商泛知被抽晕过去,掌柜当即停住手里动作,紧张上前探察他的鼻息,让大夫看看,施针将他扎醒,然后放下心,继续抽打。
商泛知痛苦万分,恨不得一头撞死。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莫公,惊恐瞪圆眼睛,四肢僵直,心中狂叫:“我悔了,你别将莫家产业给我,别给我……不对,是莫惠福,是她,我早该杀了她,只要她死了,便不会有今日这些事情!”
“快扎,快扎,他没气了!”耳边是掌柜急切的声音。
大夫无奈道:“这里已经没块好肉,不能再扎了……”
“人活着就成,不论其他,快快施针。”
*
商泛知被当众抽打一天,恨意更深,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坚定复仇的意志,背地里积蓄力气,默默筹划,趁人不注意,倏地爆发,快步逃窜而去,仅仅一个拐角就没了踪影。
掌柜们追寻无果,脊背发寒,胆战心惊地去禀告徐茂,自请罪责。
徐茂得知消息,无所谓地挥手说:“不必管他,这几日,你们把账册、钥匙都转交给莫娘子,物归原主。”
“至于商泛知,为防他心怀恨意,潜逃回来报复莫娘子,我会留人在她身上护卫,负责她的安全,你们若有见到商泛知的机会,也不妨告诉他一声,有什么仇,什么怨,尽管来找我,我给他留有杀我的机会,就看他敢不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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