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如此摆烂,也能称帝?》 60-70(第1/14页)
徐茂等了一会儿,准备再刺激一下她们的时候,人群里忽地响起一道女声:“元帅,我愿意去长安,哪怕身死,不负忠义之名,人生在世,走这一遭,值了。”
“如果没有元帅,我已经饿死了,我的性命是元帅的,蒙元帅不弃,我愿意为元帅献上这条贱命。”
稀稀拉拉接连响起类似话语,越到后面越坚定,激动,热血沸腾,零散的句子汇成一句话,声音响彻云霄,震动天地:“元帅发令,莫敢不从!”
没有一个人选择放弃回家,所有人做好赴死的准备。
徐茂震惊,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她都已经跟她们说清楚了,去长安就是送死,并且对她们而言,收益不大,怎么没人离开呢!
徐蘅站在旁边,嘴角噙笑,眼光幽深,她放轻声音说:“阿姐,大家信任阿姐,愿意为阿姐冒险,这是好事。”
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她并不高兴。
徐茂心口忽然有些发闷,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她不敢抬头注视众人,手心浸出汗水。
“那……那仪式完成后,好生吃喝一顿,按计划出发吧。”徐茂逃也似的快步走开。
好酒好肉端上桌,众人惊喜欢呼,忘却前路艰险,全身心投入酒肉中。
徐茂嘴里没滋没味,随便对付两口,搁置筷子,起身走到干涸的河岸边,放空思绪。
“元帅,何娘子赶制了一批白叠制成的衣裳,穿起来暖和,今日恰巧送到,迟一日我们就离开颂安了。”唐折桂欢喜地跑来禀告,脸上没有任何忧虑之色。
徐茂无力地摆手道:“这些棉衣直接发给军中年纪最大和最幼的士卒,做好保暖,你看着分配吧。”
“棉衣?这个名字好!”
唐折桂念了两遍,高兴地抬起脸,却看徐茂忧郁的侧颜,不禁暗自感叹道:“元帅真不容易,肯定是在筹谋如何安全进京取胜,救援长安百姓,我们还有什么资格退缩懈怠!”
她握紧拳头,下去分发棉衣,将徐茂的忧郁反应以及对大家的关心通通告知众人。
唐折桂感动道:“元帅那么厉害,运筹帷幄,此去长安定是所图巨大,而且如此体贴我们,自己都不穿棉衣,首先分给我们,哪怕真的死在长安,我也心甘情愿。”
士卒们捏着软而柔和的棉衣,拿起就舍不得放下,大家眼里闪动泪花,“投入忠义军时,我便做好了随时身死的准备,这次也不例外,宁死不悔,一定助元帅成事!”
吃完临行前最后一顿饭, 正式上路,队伍浩浩荡荡向长安进发,途中仅短暂停歇几个时辰, 一路疾行,士卒们没喊累, 徐茂自己差点挺不住,在庄县外稍作休息。
徐茂派遣几个士卒乔装改扮, 潜进庄县内打探京都消息, 以防她在行进过程中,京都里的局势发生变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战争, 信息最宝贵。
不多时, 士卒回来禀告:“元帅, 皇帝携太子及重臣出城逃难, 眼下长安落于杨牧之手,听闻皇帝赐死了误国的冯贵妃,得禁军护卫南下。”
唐折桂激动, 跃跃欲试道:“元帅, 我们要改变方向,生擒皇帝,号令百官吗?”
“不可!”
徐茂沉浸在冯贵妃被赐死的消息里,有些惋惜, 听见唐折桂一番话,立即按下她的想法, 阻止道:“我们挟持天子可号令不了诸侯百官, 况且天下豪杰虎视眈眈,名不正言不顺, 于我们无益,不如赶赴长安搏一搏。”
唐折桂失落地垂下脑袋,退回队伍里。
徐茂及时断了唐折桂的念想,重新回到正题,“你说冯贵妃被赐死了?我记得杨牧是要求处死奸相,怎么最后死的人却变成他的妹妹冯贵妃?”
士卒错愕,她一时间也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茫然道:“传言里说,冯贵妃狐媚惑主,使得圣上沉浸女色,终日不务正业,荒淫无道,而且冯贵妃妒忌成性,不许任何女子轻易近圣上的身,有一回圣上多看宫女一眼,她便将那个宫女赶出了宫,霸道至极。”
“此外,冯贵妃几次三番包庇作奸犯科的冯氏族人,请圣上赦免冯氏罪行,受害的百姓投告无门,一家惨死。”
“大家都道冯贵妃这是罪有应得,她一死,圣上便不再受蒙蔽,有望重振天威,扫除弊病,还清平盛世。”
“呸!”徐茂不顾形象地撸起袖子,面对所有人,故意唱反调:“贵妃误国?何其荒谬,她若有那么厉害,还能轻易被赐死?皇帝昏聩无能,也怪到贵妃身上,传出这些话的人也不嫌害臊!”
徐茂根据传言里的那些话一一反驳:“皇帝沉浸女色置朝政于不顾,分明是他自己荒淫好色,贪图安逸,即便没有冯贵妃,也会有赵贵妃,李贵妃,如若皇帝立身正直,清静寡欲,岂会为色所迷?”
“亘古至今,多少代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周边倾国倾城佳人无数,甚至前朝武帝四处征战,十年不进后宫,怎么别的皇帝可以把持本心,励精图治,我们今朝的皇帝却不能?是他与众不同,还是怪冯贵妃过于貌美,容貌乃古今第一人?”她使出母父惯用的话术,给狗皇帝定性:“不必给他找诸多借口,皇帝本性如此而已。”
“再说冯贵妃妒忌成性,更是荒谬,夫妻之间,谁能容忍对方三心二意,恐怕指责贵妃善妒的这些郎君们,连妻子出门同外男交谈几句都妒火滔天,无法容忍吧,也有脸说别人,况且皇帝自己都没意见,轮得到他们跑来说嘴?”
“退一步讲,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皇帝自爱些,懂得礼义廉耻,贵妃何至于不顾名声,时刻盯紧了他。”
众人张大嘴巴,被徐茂分外新颖的观点冲击,虽然感觉好震骇离谱,但似乎有点道理。
徐茂更加慷慨激昂,“至于包庇犯事的冯氏族人,她也是听从冯相之令,相互依存下的自保之法罢了,冯贵妃有错,但更大的错在冯氏一族,在冯相,在文武百官,更在皇帝!”
“试想一下,如果皇帝分辨忠奸是非,他会允许冯氏一族在犯事后继续逍遥法外吗?如果文武百官忠良,敢于上谏,为受害百姓申冤,维护律法之威,公平正义,冯贵妃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揭过吗?如果冯相可以约束族人,敲打震慑他们,那犯事的族人还敢肆无忌惮地在外行恶吗?”
徐茂大声怒吼,眼中烈火熊熊,“祸事一起,轮到清算的时候,大家就都没错了,皇帝没错,是受蒙蔽,文武百官没错,朝堂由妖妃、奸臣把持,冯相,他爱护亲族,愿意交出罪魁祸首冯贵妃,已见悔改之心,错不至死,惩处的只有冯贵妃一人,真是可笑!”
众人不禁低头沉思,陷入沉默。
好像确实如此,这件事情里,最终选择在于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他不点头,犯事的冯氏族人能离开牢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朝中官员如果可以坚定信念,将凶手绳之以法,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回转之机?明哲保身罢了。
在朝堂上霸道横行,玩弄权术的冯相没有任何损碍,过错最小的冯贵妃却被推出来背锅,不见其他任何人的身影,仿佛冯贵妃翻云覆雨,只手遮天,权力多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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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眼看效果达到了,朝吴洪英和杜采文招手,“冯贵妃死得有些可惜,该死的人仍然逍遥自在,然而有心人故意这样宣扬,掩盖自己的罪过,我可看不惯,分一支队伍,人你们两个看着挑,负责这件事,为天下人揭示真相,或走街串巷宣告,或说书唱词折子戏,任何形式都可以。”
吴洪英和杜采文冷不丁被叫到,惊讶地睁大两只眼睛,脑中空白一片,没有任何想法。
显然,徐茂心情不妙,没有细说要求的意思,宣布解散,她们不敢上前搅扰,只能互相琢磨。
吴洪英感叹道:“元帅的眼光真是锐利毒辣,一针见血,竟然迅速看清、抓住隐藏在冯贵妃背后的那些人,措辞也毫不客气,不过……元帅进京救驾,我们还要点明圣上的存在吗?”
一边大义凛然地救驾,一边骂皇帝昏聩无能,这样不太好吧。
杜采文没她那么多顾忌,“元帅说,可以用说书唱词以及折子戏的方式,我们只管把词儿写好,给银子叫跑江湖的艺人传唱、叙述,谁知道咱们的身份呢。”
吴洪英认同道:“所言有理,那我们按照元帅方才说的那些话编写戏词好了,这样听的人多。”
杜采文颔首,“元帅之言振聋发聩,引人深思,确是编写戏词的好句子,最后出来的效果肯定不错。”
“我听说军中有从前在瓦肆里做事的娘子,她们经历多,比我们更了解百姓喜爱的故事桥段,不如借来一起,元帅说,人选随便我们挑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吴洪英考虑人选,第一时间想到士卒们讨论最多的吕飞燕,可惜她在丰城。
“正是,这样既便于传扬出去,百姓也容易接受。”
杜采文和吴洪英立即行动,挑选以前跟吕飞燕同在瓦肆的娘子们组成队伍,将皇帝与冯贵妃之间的事情改成情节跌宕起伏的小故事,编写戏词。
主要落笔在冯贵妃身上,写她的无奈和命运不由人。
贵妃名唤冯秋叶,本是农家女,乡野间自由自在,正青春年少,春心萌动之际,一朝身世曝光,冯氏发现女儿错抱,流落于农户,特地将她找回。
然而认亲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祸福难料,冯秋叶被送进宫讨老皇帝欢心,博取荣宠。
进宫后,她在宫内尚未站稳脚跟,生存艰难,这时候冯氏居然时常递信催促她向皇帝要恩赏,令她身心疲惫。
直到冯相获得皇帝重用,冯秋叶因此册封贵妃,获得盛宠,她一面小心讨好皇帝,一面维护同冯氏的关系。
讨官,爵位,金银财宝。
冯秋叶在荣华富贵里迷了眼,逐渐失去自我,被冯家束缚手脚,做冯氏在宫里的木偶,所思所想皆是冯相之意。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发展,谁知风云变幻莫测,贼子撞破宫门,国家危在旦夕,皇帝带着她匆忙出逃。
行至半途,禁军哗变,要求处死奸相。
冯相求生,向皇帝进谗言,以妹妹冯贵妃作为交换,归咎罪责于贵妃误国,平息众怒。
冯秋叶命丧黄泉,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松了一口气,推杯换盏,庆贺死里逃生,笑声连连。
杜采文看着不太满意,又重新在前面加了一段,以冯贵妃身死当作开头,浑浑噩噩忘却自己的身份,魂归地府,判官断罪,插/入冯秋叶一生经历,冯秋叶不服,与判官辩论,点出背后隐身的皇帝和冯相。
女子既无读书认字、上朝为官之资,又困于一方天地不知世间变化,国家危亡,与她何干?
英明神武的天下之主未管,饱读圣贤的谋臣不理,罪过竟然落到一个蒙昧无知的女子身上,说出去惹人发笑。
判官辩不过冯秋叶,口吐鲜血,恼怒之下向她道明原因,她今生承受如此罪过实有前缘,因她前世杀人如麻,无恶不作,故而罚她化作女身,转世投胎,以为惩罚。
冯秋叶道:“原来人世间的女子竟是转世受罚的,所以她们生来有罪,是吗?”
判官哑口无言,罚她再为女子,重新做人,直至赎清罪孽。
冯秋叶怨念顿生,吞噬判官,天边乍现一道金光,再看冯秋叶,她的青紫脸色、脖间勒痕消失,展现原本秀美的容貌,竟然穿着威严官服,俨然成为新判官。
吴洪英看过结局, 眼底闪现几许惊异,她捏着轻薄的黄纸,却觉沉重有力量。
“精彩绝伦, 相信咱们只用在城中起个头,它必定会深受追捧, 传唱四方,说不准便能流传于后世, 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吴洪英回神, 郑重地看向杜采文,“是唤作《贵妃辩》,还是《判官》?”
杜采文想了想者皆可, 不过这个故事是依照冯秋叶的一生展开, 我觉得, 不如直接叫《冯秋叶》。”
简单明了。
戏眼在冯秋叶身上,她是主角,听戏的人从名字便能知晓, 加之以自缢开头, 冯秋叶魂归地府,初始观众不知她的身份,拉了一个小悬念吸引注意力,叫《冯秋叶》更加妥帖。
吴洪英妙赞抚掌, 又和杜采文一起修了修具体细节和措辞,拿给其他人看, 大家都觉得没有问题了, 这折新戏《冯秋叶》才送到徐茂手里。
徐茂未料她们速度如此之快,惊诧地接过手来仔细翻看。
她对戏本子没有兴趣, 本来徐茂只想扫几眼,快速阅览一遍,大致了解情节,确保没有容易出事的因素就算通过,正式向外发表传唱。
但徐茂垂首读了个开头,等她重新抬头的时候,天边已然昏黄,光线黯淡。
徐蘅端一盏灯,送到徐茂手边,“这都什么时辰了,阿姐也不点灯,小心熬坏眼睛。”
“无妨,我看完了,不费眼睛。”徐茂的视线从纸张里依依不舍地拔/出来,她揉揉酸疼的脖子,看向吴洪英和杜采文,眼睛亮晶晶,惊喜道:“你们怎么想到这样改编的?”
吴洪英回答说:“大部分是杜娘子主笔,精彩的点子皆为她想,张娘子她们看完以后提意见,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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