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再拿回来重新修饰,功劳在杜娘子和张娘子她们身上。”
徐茂脑中回旋结局,犹自回味,不禁暗自感慨,杜采文想法新颖大胆,真正的可造之材,这么多年待在后院里埋没了。
“好了,这本《冯秋叶》我看过,没有问题,不是从前那些陈腔滥调,足够亮眼,或许可以引发反响,助我们成事。”
徐茂不是让人反复修改、最终采纳第一版的甲方,没有问题,她就把戏本子交给吴洪英,“你们俩到账上取些银两,乔装打扮一下进城,命城中所有艺人开始唱它,速度要快,时间紧迫。”
吴洪英和杜采文首次接到徐茂交代的重要任务,受宠若惊,心里一时没底,互相看对方一眼,眼角眉梢悬挂少许忧虑。
面对自家元帅的信任,她们不想退缩,不想徐茂失望,哪怕心头空空荡荡,脚底软绵绵踩不实,吴洪英和杜采文仍然鼓起勇气应承下来。
吴洪英在徐茂这里取了足数的银两揣进怀,换一身干净衣裳,颜色低沉不惹眼,吴洪英男装,蓄满嘴长长的假胡子遮脸,杜采文戴顶白色长帏帽。
徐茂忙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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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装扮吴洪英和杜采文。
徐蘅抱着衣裳在旁边观看,默默打量,发出低微的质疑声:“阿姐,我们感觉区别不大,有心人只要仔细追查一番,即可识破她们的身份。”
徐茂无所谓道:“不要紧,查就查,随便他们,又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揭穿吴洪英和杜采文的身份,正好如了她的意,徐茂巴不得别人识破《冯秋叶》的背后是她在做局。
舆论推手,无所畏惧。
人设崩塌,民心失散,骂她、看不惯她的人越多,对她忍无可忍,愤而动手的人越多,自己打出结局,脱离游戏世界的几率就越高。
不怕别人知道,她是怕别人不知道。
徐茂在最后着重交代:“你们把戏本子交给那些江湖艺人,保证戏台上顺利演出《冯秋叶》即可,不必多留,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杜采文点头,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新鲜感十足。
相较于以前,“出格”的举动牵引心绪,杜采文胸口砰砰直跳,浑身微微发颤,刺激万分。
她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既紧张害怕,又控制不住跃跃欲试的双脚。
徐茂突然想到一些补充事项,拉着吴洪英她们额外叮嘱,两人颔首携带修改好的最终版戏本子启程。
考虑到安全,徐茂派遣五六个士卒穿上最常见的粗布麻衣,装扮成平头百姓,便衣出行,暗中跟随吴洪英和杜采文,保护她们的安全,做好保障,防止意外状况发生。
吴洪英和杜采文遵从徐茂之令,混进城中,首先前往瓦肆,以卖戏本子的名义约见东家。
“这本戏我可以送你,不要钱,但我有一个要求,必须连唱三个月,若有其他感兴趣的,你也不能藏私,允许旁人抄录同唱。”吴洪英在交戏本子之前,率先说出自己的要求和条件。
东家一听,条件如此刁钻苛刻,竟然允许其他人同唱,如果这出戏反响不错,那他岂不是拱手白送摇钱树,亏大发了吗!
“不成,不成,我不收了。”东家立即摇头摆手,表示拒绝。
下一刻,冰冷的刀锋抵在脖颈间,东家一激灵,蓦地瞪大眼睛,身体僵硬,缓缓扭动脖子,见到持刀之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吴洪英笑脸盈盈,“东家别急着拒绝,再考虑一下吧,您可以看过我的戏本子以后,那时候做决定不迟。”
她像是没注意到那柄泛着冷光的刀,面不改色,姿态轻松,送上准备好的戏本子。
东家战战兢兢,完全不敢随意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利刃割破他的喉管,颤颤巍巍缓慢举起两只手去接,捧到自己眼前。
“郎君,此事好说,莫伤了和气。”东家艰难挤出一抹笑容,顶着满头大汗诡异咧嘴假笑,极度畏惧和小心讨好同时显现,两相冲突,看起来令人不适。
吴洪英轻轻点头,那便衣士卒就放下冷刀,重新退回去。
东家见此暗暗吐口浊气,脸上汗水一滴没擦,立即投入关键事物,注意力聚集在吴洪英给他的戏本子上面。
汗水涔涔,他翻开第一页,紧张狂跳的心稍微平息,胸口的咚咚杂声越来越小,逐渐排斥在耳外,什么都听不见了。
半晌,东家翻过纸张,不知看到什么,他忽然瞪圆眼睛,猛地抬头,瞳孔震动,身体受不住摇摇欲坠,退后两步才站稳身体。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敢写这么大胆的故事,还是当今天子的事情,其实民间坊里不是不谈论,但除了骂冯贵妃妖媚惑主,传说最多的都是天子与后妃的爱情恩怨,套用最常用的才子佳人戏码诉说皇帝用情至深,二人缠绵悱恻,悲惨结局引人落泪,为皇帝和冯贵妃之间的感情发出无奈叹息。
而这本《冯秋叶》不同,它以直白辛辣的言语臭骂皇帝昏庸无道,朝堂奸佞专权,百官懦弱胆小,无所作为,把所有人全踩了一遍。
冯贵妃的形象一反常态,她不是误国妖妃,毒辣的手段,蛇蝎心肠,源于自保。
她也不是从以往后妃模子里刻出来的贤惠乖顺,小意温柔,看到的仅是伪装。
初进宫时,冯秋叶在礼仪上受了大罪,她不会含胸驼背,低眉顺眼,而是挺直了脊背,直视其他人。
她更不温柔,未受恩宠时,遭受不公,经常撒泼打滚被人取笑,还挽起袖子同人打架,活脱脱泼辣的市侩悍妇。
估计皇帝和冯家人看了也大跌眼镜,直呼胡编乱造,非要砍了编写这出戏的人不可。
这出戏真唱了,估计他们的命亦到头。
东家抖着手翻过最后一张纸,笃定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不简单,这个名唤《冯秋叶》的戏本子并非一场娱人取乐的戏,其中藏着刀,刺向朝堂上所有人,包括皇帝。
编排如此戏码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谋逆啊!
东家后背衣衫汗水浸透,他有些不敢抬头细看对方的容貌,万千言语堵在喉头,他咽下去重新挑选斟酌,一刻不敢放松,害怕自己哪里举动惹怒对方,当时便身首异处。
吴洪英压低声音,“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只问东家一句话,能否排演这出戏?”
东家压力骤增,冷汗津津。
排戏,骂天子、百官无能,分明是暗藏恶意的禁戏,意图不纯,唱了铁定是要进牢狱里走一遭的。
可是不排戏的话,这几个来路不明的人现在就会了结他性命。
东家左右为难,怎么选都难做。
刀锋上的冷光闪过,刺了东家的眼睛,他瞬间做出选择,高举戏本子,跪下道:“好汉,我排,这戏我们排演,一定叫全城人都观赏到!”
吴洪英见他识时务,按下那柄锋利的刀剑,彬彬有礼地扶起东家,温和笑道:“既然如此,东家不用和我们这般见外,且放心,你们演完就可以带着包袱离开,我们护送你们出城去其他地方,东家即可将这出戏教授给旁人,允许旁人抄录同唱。”
东家再次听到相同的句子,心肝直颤,之前的嫌弃顿时变成庆幸,如释重负。
他们唱完即可甩出去,叫别人继续唱,让其他人做这极其危险的事情。
吴洪英跟东家坐下来细谈, 商议排演的具体时间、地方,以及撤离路线。
东家额角汗水直流,暗叫不妙, 小心陪笑伺候着,一等吴洪英等人离开以后, 他紧忙跑回去清点自己积攒的家产,慌忙收拾东西, 只待出演最后一场戏, 往乡野间逃去,躲藏保命。
至于报官捉拿吴洪英以解除危机?
想都不要想。
不提吴洪英她们能够潜入城中的手段,武艺超群, 只说官府差役, 即便他成功跑去报了案, 没有银钱引路, 官吏也不会信他,为他特地跑腿办案,他踏进县衙门槛便要脱层皮。
两权相害取其轻, 做完最后一场, 回乡下老家躲避灾祸。
如今连皇帝也不好过,四处逃窜,这世道乱糟糟,回乡避祸其实算是好事。
东家做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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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人员, 排练预演,《冯秋叶》这出戏不长, 唱词也通俗易懂, 朗朗上口,一两天时间就基本可以完整唱下来, 多一天时间练习,逐渐熟练。
可以说,它唱确实是好唱,不过内容实在禁忌,难以在大庭广众下开口,就怕唱着唱着人被投入狱中,背上谋逆乱民的罪名。
大家在练习的时候,提前收拾了包袱放置脚边,方便随时抱包袱逃跑,没有一个人胆敢放开嗓子,恣意吟唱,过程中眼珠子滴溜溜狂转,时刻注意周围环境。
真正到了公开演唱的日子,所有人置生死于度外,闭眼豁出去,各自装扮好,登台演唱。
东家敲锣打鼓,在外面吆喝道:“今日上新戏《冯秋叶》,观看,桥段清奇,仅唱一次,错过就没有了,要看戏的赶紧来。”
唱完他们就逃跑,才不会傻傻等官府差役来拿人,说仅唱一回,没有问题。
街道过往行人惊诧,这瓦肆里的东家姓卢,他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平日里多看一眼他手下的乐伎艺人,蹭口水喝,他都恼怒,拿扫帚追着他们要钱,今天怎么回事,被鬼附身了?
卢东家一边心惊胆战,恐惧笼罩全身,身体绷紧,另一边看着源源不断的客人走进瓦肆,他又肉疼。
这些都是钱,本该进他口袋的银子。
罢了,保命要紧。
卢东家看眼天色,掐算时间,时刻准备逃跑的动作,观众看了戏,引起议论和骚乱之时,就是他跑路的最佳时机。
观众就坐,晚来的只能站立在外,寻找视野好的位置,扒着栏杆往里看,期盼一会儿看得清楚,听得舒心。
“噔”
锣鼓敲响,好戏开场。
人群骚动,所有人倾身,眼含期冀,激动道:“开始了。”
一阵急切的乐声奏响,浓妆艳抹的戏子捏着冷汗,鼓足勇气登上舞台,正式演唱《冯秋叶》。
由于功底在,一开嗓,观众享受地闭上眼睛,认真感受唱词,沉浸于剧情中。
随着判官问罪,女鬼的生平逐渐明晰,阴差阳错的命运,迫不得已入宫,富贵迷人眼,越看大家越觉得熟悉,低声琢磨:“怎么感觉像是在哪里听过……”
剧情迅速推进,进入结局,京都危困,天子奔逃,半途贵妃被赐死,人群里忽地响起一道清脆拍掌声,诧异道:“这不是当今圣上和冯贵妃吗?”
一石掀起千层浪,其余观众当即反应过来,“是啊,就是冯贵妃,冯秋叶,全都对上了。”
这时,台上的演绎进入高/潮,女鬼大骂皇帝贪图享乐,昏庸无能,刻意纵容冯相一手遮天,冯氏族人为非作恶,漠视法度,朝堂官员胆小如鼠,为保全自身冷眼旁观,更有甚者与奸相同流合污,最终清算过错,却只有冯贵妃有罪,其他人的身影皆不存在。
众人齐声惊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唱词未免太大胆放肆了些,怎可对天子指手画脚,对文武百官胡乱揣测?
“谁写的唱词,不想活命了!”
“方才吟唱之语,似乎有几分道理,贵妃未曾插手朝政,灾祸的因由在冯相,谈何贵妃误国?圣上若是心意坚定,励精图治,岂是一个女子可以困住的,又没有捆住他的手脚……轻描淡写放过罪犯冯氏,赦免罪过,恩赏爵位的也是圣上,朝臣无一人阻拦,怎么就怪到贵妃身上了,最后死的也只有贵妃呢!”
观众是跟着冯秋叶的视角走的,能够体会她前期的不易,心生怜惜和同情,大部分人非常顺畅地接受戏文里冯秋叶的观点。
判官问罪到最后,大家都不接受女色误国这一点,剧情陡然一转,径直来了个前世之因,冯秋叶忍无可忍,吞噬判官,戏文进入结局。
最后一个字收尾,不顾台下观众的满脸震惊,戏子们匆匆结束,火速丢了衣裳,趁着官府差役还没来,赶紧提溜包袱按计划逃跑。
两方态度不同的观众争论冯秋叶的批判话语之时,戏台上转眼空空荡荡,给观众们迅速表演一场什么叫曲终人散。
台下众人惊呆了,头回见拆台如此迅速的戏班子,他们在戏里尚未走出来,唱戏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所以,吆喝的仅唱一次是这个意思,唱反戏?”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找卢东家,果然,东家也早早不见了。
大家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在这里听了一场反戏,那些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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