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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痈之难,只怕咱们县还得死好些人。”

    陈皎偏了偏头,问:“时疫之难,县里可清楚死亡人数?”

    郑县令:“前阵子曾上报过一次到郡里,我们县莫约死了九百多人。”

    这个数字是非常吓人的,因为魏县总共才只有八千人左右。

    陈皎就县里的情形细细询问,郑县令一一应答。

    城里的百姓们见到那排场无不小声议论。

    有人消息灵通,知晓些许情形,在街巷里热络八卦。

    一位牵着孩童的妇人听了邻里的说法,狐疑道:“周二郎你可莫要瞎说,王府里的贵人儿来咱们这个小地方做什么?”

    名叫周二郎的男人激动道:“应大娘还别不信,那位小娘子真真是淮安王府的九娘子,就是发现陈芥菜卤的那位女菩萨,到咱们这儿来了!”

    妇人听得乍舌。

    旁边的人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纷纷猜测那位女菩萨来这儿做什么。

    有人猜是闲游,有人猜是要剿匪,各种说法都有。

    周二郎有一番看法,说道:“甭管九娘子来做什么,她既然是女菩萨,定是给咱们送福音来了。”

    此话一出,人们集体埋汰。

    “周二郎你别拍马屁了,那些权贵,哪个不盼着收刮民脂民膏,能让咱们落到好?”

    “是啊,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什么女菩萨,说不定是个女魔头呢!”

    这话是从一位老儿口中说出来的,原本只是句戏言,却不曾想,一语成谶。

    女菩萨是她,女魔头也是她。

    搅得魏县鸡犬不宁,什么妖魔鬼怪都爬出来了。

    惹得满城百姓集体围观吃瓜,集体炸锅,集体升天!

    如果淮安王知道陈皎即将捅的篓子,只怕打死他也不会发兵来。

    这哪里是种地,简直是把当地的士绅们种地里头,上演了一场骇人听闻的黑吃黑。

    论起作死搞事,她的经验是非常的丰富!

    第22章 作案工具一剪没

    陈皎一行人被安置在官舍,她居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儿。

    院子不大,胜在干净整洁,并且还有一间小小的庖厨。

    一名姓胡的婆子被安排过来伺候,陈皎信不过外人,把她打发了回去。

    马春在屋里整理床铺,陈皎站在院里看天色。

    草长莺飞二月天,正是万物勃发的好时节。

    她喜欢春日,喜欢万物复苏的新气象,更喜欢这片广袤大地上种出来的生机。

    当天晚上郑县令要设宴接风洗尘,被陈皎以车马劳顿为由婉拒了。

    郑县令猜不准她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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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目的,心里头忐忑不安。

    刘县丞私下里跟他出主意,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次陈九娘带来一百兵,可见是要做些事的。

    “大令还需早做打算,最好召集士绅们一起商议对策,省得手忙脚乱。”

    郑县令点头,捋胡子道:“刘县丞所言甚是,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要出大事。”

    刘县丞安抚道:“大令无需焦虑,不管怎么说,陈九娘不过是个女流之辈。

    “她有什么要求,满足就是,若咱们应付不了的,便请示上头,上头总会想法子处理。”

    郑县令看向他,提醒道:“这些日让衙门里的人把皮绷紧点,勿要出任何差错。”

    刘县丞:“下官明白。”

    郑县令背着手来回踱步,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女人跑到这里来种什么地。

    更荒谬的是淮安王竟然允了,不但允了,还许了一百兵。

    简直匪夷所思。

    翌日陈皎亲自来了一趟衙门,县衙的差役们严阵以待。

    这会儿郑县令还在忙事,是刘县丞应付他们。

    陈皎跪坐于榻上,端起茶盏,看向刘县丞道:

    “刘县丞什么时候得空了,替我把魏县的户籍和田地报与吴主记,我想了解一下县里的户籍人口和田地情况。”

    刘县丞毕恭毕敬道:“九娘子且给下官一日期限整理,至多明日便可把账册处理妥当。”

    陈皎点头,“如此甚好。”

    说罢又问起当地的特色,好吃的或好玩的,想消遣一番。

    刘县丞忙一番介绍,陈皎听得很认真,让他紧绷的心情得到纾解。

    一行人并未在县衙耽搁得太久,陈皎趁着天气好,去了一趟城郊。

    南方丘陵地带,大山多,不比北方平原。因着这些年南北交融,不论是手工还是人文,都得到飞速发展。

    这边普遍以种植水稻为主,年产量并不高,亩产不过两三石,也就是两三百斤,且还是风调雨顺,深耕细作的前提下。

    若是自家的地,扣除缴纳给官府的三成税收外,余下的才是口粮。

    若是佃户,那就更艰难了,不仅要扣除税收,还得扣除租子,能得四成都不错了。

    从古至今,不论在什么时候,底层老百姓都是被剥削的阶层。

    县城周边有不少村庄,陈皎等人扮成普通踏青的百姓,身穿布衣,走进田间地头。

    一些村民挽着裤腿,弯腰在田里栽早稻,瞧见这群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吴应中似乎不太明白陈皎为何来此地,捋胡子道:“老夫心中困惑,九娘子何故差刘县丞整理户籍和田地?”

    陈皎眺望远处的山峦,回答道:“户籍,可看清一县的人口构成;田地,则可窥见该县的土地兼并。

    “倘若此县老少青年皆有,田地也各有其主,那当地老百姓的日子多半还凑合。反之,则糟糕透顶。”

    吴应中点头道:“此言甚有道理。”

    徐昭忍不住插话问:“看清楚这两门有何用处?”

    陈皎挑眉,“用处可大了。”

    她并未细说其中的原由,倒是一旁的吴应中心中诧异,没料到她居然对地方的行政一针见血。

    一行人惬意闲游,陈皎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有心走访乡里,在村头一农户家讨碗水喝。

    那妇人倒是个热心肠的,端出方凳来叫他们坐。

    她的婆母则有些胆小,抱着孙子警惕地打量这群人。

    现下家里头的男人下地去了,公爹是石匠,在外干活,他们有自己的田地,日子勉强还能过下去。

    陈皎特别关心村里的田地情况,随口问了一嘴。

    妇人是个健谈的,八卦道:“咱们村里地最多的是村尾的秦家,祖上留下来一百多亩地,这两年陆续卖了不少。”

    陈皎好奇问:“何故卖掉了?”

    妇人一边缝补衣物,一边说道:“前两年他家的独子闯了祸,吃醉酒打伤人,入了大狱。”

    陈皎轻轻的“哦”了一声。

    马春好奇插话问:“打伤人就要卖田产吗?”

    妇人摆手,“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伤者是隔壁村的,胳膊骨折了,养了几个月便好的。

    “不过当时秦家态度不好,那边报了官,秦小郎君入了狱,秦家赔了不少钱。”

    陈皎问:“秦小郎君入狱还没出来吗?”

    妇人露出微妙的表情,“进去的肥羊,哪有这般容易放出来的?”

    陈皎:“……”

    吴应中听到这话,也不禁八卦起来,“合着坐牢还有门道儿不成?”

    妇人微微停顿手上动作,“嗐,里头的门道儿可多着呢。秦家自个儿都说了,那大牢就是个无底洞,悔不当初。”

    坐在树荫下的婆母忽地提醒道:“三娘莫要碎嘴。”

    妇人不以为意,“这事儿村里头都知道,没什么好遮掩的。”

    她这一说,陈皎等人全都露出八卦的表情。

    坐牢还能坐出什么花样来?

    见众人兴致勃勃,妇人同他们唠起中间的猫腻,说道:“我听秦家说了,那大狱里头也分了三六九等。”

    陈皎:“此话怎讲?”

    妇人严肃道:“听他们家说,如果家里头条件好些的,愿意使钱银与狱卒,关押的牢房就有窗,人数也少些。

    “若条件再好的,则分给单间关押,不仅如此,伙食也好上许多。

    “若是家里头穷,使不出钱银的,便只有关到大牢房。听说多的时候有几十人,吃喝拉撒都一个地儿。

    “人多了,总免不了磕碰,有人受不了,就会求狱卒通知家里人想法子走门路。

    “像秦家,小有家底,且秦小郎君又是独子,哪里受得了苦头,这才一回又一回往牢里砸钱银。”

    众人听得乍舌,这狱卒可是肥差。

    马春也长了见识,调侃道:“那牢里头可得盼着有人进去才好,这样才能生意兴隆。”

    这话把妇人逗笑了,摆手道:“咱们平头老百姓最怕官了,谁若是摊上了官司,那可不得了,甭管大小,不死也得脱层皮。”

    吴应中抨击道:“这委实不像话,不论犯事轻重,皆论钱银求待遇,还做出一门营生来了。”

    妇人:“这位老丈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以前我们哪知里头的门道,还是从秦家那里听来的,他家可深受其害。”

    人们就坐牢这门营生七嘴八舌议论。

    陈皎不禁生出些许感慨,她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情形有些熟悉,因为清朝的方苞曾作《狱中杂记》,讲的就是大狱里头的万象。

    跟妇人讲的情形相差无几。

    有道是真正的强者从不抱怨环境,那帮狱卒简直是个人才,搞出群租房和公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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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的概念来。

    陈皎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这门营生是可以财源不断的,只要有人进来,就有羊毛薅。

    钝刀子割肉细水长流,可比一次性捞钱滋润多了。

    一行人在院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去,路上马春说道:“这县衙可真够黑的,照这么一来,大牢里永远都不会缺人。”

    徐昭不以为意,背着手接茬儿道:“倘若当官的就靠俸钱,只怕都得去喝西北风。

    “你也不想想一个衙门若要周转,手里头养着上百的书吏、车马、差役、伙食,哪样不要钱?

    “要知道上头发放的那点俸钱是定了人数的,额外超出的全靠县令自己捞来补贴。

    “这还算不得什么,一些新上任的,刚去地方就欠了一屁股债,哪怕知道是前任留的窟窿,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自个儿想法子填了。

    “一层剥一层,已经是官场里心照不宣的规则了,没什么大惊小怪。”

    他说话的语气极其平静,对这个腐朽的王朝早已看透。

    陈皎却听得触目惊心,照这么个套路玩下去,惠州迟早得完蛋。

    “徐都尉你可莫要唬我,咱们惠州都这般黑吗?”

    徐昭冷哼,“九娘子问问吴主记,他年纪大,看的事情多。”

    陈皎看向吴应中,他没有吭声。

    算是默认。

    气氛一时变得沉闷,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应中忽地问道:“九娘子来魏县是为种地,老夫实在不解,你要如何种地?”

    陈皎默了默,“你猜。”

    吴应中:“……”

    徐昭心中也憋着疑问,却未问出来。他和吴应中对视,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调一百兵来呢?

    肯定是要搞事的。

    第二天下午刘县丞把魏县的户籍和田地档案送到官舍,供陈皎查阅。

    马春看着几只木箱,不由得头大,问道:“合着小娘子是要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看完呐?”

    陈皎揭开箱盖,看着存放得整整齐齐的蓝皮账册,吩咐道:“去把徐都尉和吴主记寻来,我一个人看不了这么多。”

    马春应是。

    待她退下后,陈皎随手捡起一本户籍登记翻阅。

    昨日大狱里头的情形就已经让她长了见识,她还想看看魏县还有什么惊喜等着她。

    没过多时徐昭二人被请了过来,陈皎已经在翻魏县田地记录了。

    吴应中行礼道:“不知九娘子有何吩咐?”

    陈皎头也不抬,说道:“你们也一起来翻翻,替我寻县里田地最多的户主。”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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