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学华就村民们跟官兵的冲突问了许久,听他们的说法是官兵先动手打死的人,这才导致兵民发生冲突。
了解到这些信息后,王学华上报到陈皎那儿。陈皎皱眉道:“倘若官兵先动的手,那便是他们不占理。”
王学华点头,“这是小的从其他村探听来的,至于实情如何,还得小娘子明断。”
陈皎做了个打发的手势,“我明白了。”
王学华退了下去。
平时胡宴是个老大粗,被调教后也晓得讲道理了,说道:“村民比不得官兵,若双方冲突起来,只有被打死的份儿。如果是大郎君这边先动的手打死人,也着实不应该。”
陈皎阴阳怪气道:“你这莽夫什么时候也晓得讲道理了?”
胡宴尴尬道:“是九娘子教的。”
陈皎埋汰道:“倒是有长进了。”
现在方家僵持不下,多半因此事硬刚,陈皎命人把李县令找来,问起打死人那日的情形。
李县令迟疑了片刻,才道:“当时下官也在场,确实是双方发生口角才导致的冲突。”
陈皎挑眉问:“谁先动的手?”
李县令找理由道:“当时忘月村的百姓甚是嚣张,仗着方家撑腰,挑衅……”
话还未说完就被陈皎打断,“谁先动的手杀人,村民还是官兵?”
李县令默了默,答道:“官兵。”
陈皎:“那几位杀的人,你晓得吗?”
李县令点头,“晓得。”
陈皎心中有了数。
之后她问起陈贤树,打算如何处理杀人的三名官兵,陈贤树不认为自己有错。
陈皎却打算用三名官兵作为突破口,把方氏和村民们拉回谈判桌,若不然这事就只能停滞僵持。
陈贤树不同意,说道:“方家聚众闹事,公然挑衅衙门,杀几个村民算得了什么?”
这话激怒了陈皎,不答反问:“方家乃官绅,官绅名下的田地不用缴纳赋税,这是朝廷给予天下官员的体己,你陈兵曹凭什么带兵去杀人?”
陈贤树被问住了,一时答不出话来。
陈皎没甚耐心道:“阿兄动动脑子,方家朝廷里有在职官员,宗族里做官的就有四位。
“一旦激怒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朝廷清查下来,势必会牵连到淮安王府。到那时,你哪来的胆量敢抗下爹的震怒?”
陈贤树沉默。
陈皎犀利道:“且先不论这茬儿,州府里的郑家日日都盯着你我,他们巴不得我二人把官绅得罪个透,好坐收渔翁之利。阿兄与方家硬碰硬,有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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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贤树郁闷道:“我此举也是为惠州着想。试问,一万多亩田地的税收,全都被方家侵吞,这合理吗?”
陈皎愠恼道:“可是人家钻的空子合法呀,朝廷里的律令就写着致仕官员和在职官员有这份权利享受不用交税的益处,你何必去钻牛角尖?
“现在的问题是方家和数百村民抱团不退让,因为他们占理。且你还无故把村民给杀了七人,就算他们言语挑衅,那也不至于丧命,这就是你理亏。
“方家不服气,一来他们挂名田地合法,二来你无故杀人,需得给村民们一个说法。如若不然,这场僵持,只怕开春都解决不了。
“阿兄你才刚开始清查,就被方家给缠住了,照这么清查下去,大兴郡得干到猴年马月?”
面对她的质问,陈贤树哑口无言。
陈皎起身道:“你若真安了心想求助与我,便莫要再插手,让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处理方家。
“如果不乐意,那我便回怀安郡,我自己都还有一堆事没处理,没空耗在这儿陪你折腾。”
见她不退让,陈贤树忙道:“我既然开了这个口,便是要真心实意请教九妹。”
陈皎盯着他看了许久,半信半疑问:“当真如此?”
陈贤树点头。
陈皎淡淡道:“那就把杀人的官兵交出来,给我处置。”
陈贤树心头一紧,试探问:“你要如何处置?”
陈皎:“你不用管,只要我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方家就行,至于法子,那是我自己的事。”
听她这般说,陈贤树不禁有些质疑。方家那刺头,真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
但见她神色笃定,陈贤树也不好说什么。
不料底下的人听到他说要把杀人的三名官兵交出去,全都炸了。
梁都尉义愤填膺,气得吹胡子瞪眼,脱口道:“大郎君三思啊!这事错不在我们,凭什么要领罪?!”
陈贤允也激动道:“九娘实在欺人太甚,那方家聚众挑衅,喊打喊杀的,就该杀了威慑。而今反倒怪起我们来,这成何体统?!”
陈贤树也很矛盾,陈皎说的那些话令他犹豫不决,他一边认为自己没有错,一边又迫于现实不得不低头,委实纠结不已。
见他许久都不吭声,梁都尉急了,说道:“大郎君,倘若把三人交出去,恐难服众。”
陈贤树抱着侥幸道:“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我们先动手杀的人,方家是官绅,咬准我们理亏,不愿服软,这才态度坚决,倘若罚他们军棍处置,也不是太过。”
梁都尉无法理解道:“这是淮安王的地盘,就算把他们杀了,难不成还能翻天?”
陈贤树有些受不了他的鲁莽,训斥道:“休要动不动就打啊杀啊的,惠州那么多官绅,你杀得完吗?”
梁都尉闭嘴。
陈贤树继续道:“州府的郑家巴不得我陈贤树杀官绅捅篓子惹恼父亲。那方家能不能翻天我不知道,但我陈贤树没有试错的机会,梁右民你知道吗?”
被他训斥,梁都尉窝囊垂首,陈贤允打圆场道:“大哥勿恼,梁都尉也是看不惯你被九娘压制。”
陈贤树不痛快道:“可是眼下你们谁能给我出个解决的办法?”
梁都尉嘴欠道:“那娘们就有法子?”
陈贤树:“九娘说了,只要我不插手,她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方家摆平。”
此话一出,梁都尉愣住。
陈贤允也忍不住道:“好大的口气,她当真这般说?”
陈贤树点头,“我也是无奈而为之啊。”
他都这样说了,两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当时他们以为把三名士兵交出去,至多挨军棍处置,哪曾想陈九娘的手段着实恶劣,在军中掀起波澜。
今年的大年三十笼罩在阴霾中,不提也罢。
年后初五那天,陈皎带兵亲自走了一趟望月村。
当地村民得知衙门再次带兵前来,纷纷拿起农具赶往方家,不论男女老少,全都杀气腾腾,颇有拼命的架势。
数百人围到方家附近,每个人头上都戴着孝,为死去的七人讨还公道。
方家老宅里一片肃穆,老爷子方月笙一袭白衣,宗族的所有子弟皆着白裳,悼念死去的七位村民。
那情形陈皎是万万没料到的,之前在魏县的大兴村是因为村民们都姓钟,有着血脉亲缘维系,这才能凝聚到一起。
而今的方家,却愿意为村民戴孝,可见其凝聚力。
见到乌泱泱的一群人,胡宴不由得乍舌,说道:“他们全都疯了吗,比过年还热闹!”
这话委实不适宜,陈皎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胡宴立马闭嘴。
陈皎看向李县令,说道:“还请李县令费心,把方家人请出来。”
李县令却不敢靠近方家,怕被村民打杀,只得高声道:“诸位乡亲,烦你们把方老爷子请出来,我们衙门有话要说!”
这声喊话得来的是村民们的唾骂,他们纷纷举起手里的农具叫嚣。
有人大骂道:“狗官!你们官府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们七位村民,不将其缉拿,反倒耀武扬威,还有王法吗?!”
“打死狗官草菅人命,打死他给六郎他们陪葬!”
“打死他!打死他!”
汹涌的人群个个义愤填膺,大大小小全都喊打喊杀,对陈皎等人憎恶至极。
李县令头大如斗,露出为难的表情看向陈皎,说道:“九娘子,他们是不会听的。”
陈皎睇了裴长秀一眼,她丝毫不惧,朝村民走去,隔了一段距离才高声道:“诸位乡亲们,今日陈九娘前来谢罪,还请诸位通报方家,替你们的死者讨个说法!”
这话听着怪异,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陈九娘的大名不少人都知道,是因前年的时疫。
人群中观望的家奴不动声色进了方宅,跟家主们汇报外头的情形。
听到陈九娘,方家人颇觉诧异,长孙方孝宣问道:“哪个陈九娘?”
家奴应道:“淮安王府的陈九娘,就是破解时疫的那位,来了咱们村。”
所有人都看向方月笙,他皱着眉头捋胡子,陈九娘的大名他自然听过。
“她来这里作甚?”
家奴道:“说什么来谢罪的,还有什么替死者讨说法。”
这话激起了群愤,方孝宣道:“荒谬!带着兵来谢罪,哄鬼去!”
方世宏性子沉稳,说道:“陈九娘于世人到底有功,当年若非她发现陈芥菜卤将其公布,只怕爹也没能熬过去,如今远道而来,方家若是不见,恐遭人非议。”
方孝宣道:“三叔怕她作甚,这事本就是陈家理亏。”
方世宏摆手,“阿齐到底太年轻,我们方家毕竟在淮安王的地盘上扎根,惹恼了他们,没有益处。且陈九娘说了,是来谢罪,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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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也无妨。”
方月笙点头。
陈贤树跟陈九娘到底是不一样的,一个仅仅只是淮安王的庶长子,而另一个在惠州人心中则有一定的分量。
不一会儿拥挤的村民们主动让出一条道儿来。
方家人搀扶方月笙出来面谈。
陈贤允说风凉话道:“那些刁民跟疯狗一样,我就不信九娘能把他们压制。”
陈贤树其实也有点怀疑,但没有说出口。
村民们见到方月笙,无不恭敬喊他一声老爷子。
众人陆续散开,把场地空留出来,算是双方的谈判桌。
陈皎和陈贤树一行人走上前,双方一边的身后是百姓,一边则是官兵,各自防备。
方家人尽数着缟素,个个仪表堂堂,通身都是文士风流,官威十足。
陈皎由裴长秀和胡宴陪同,上前一步,行礼道:“晚辈陈九娘,见过方老爷子。”
方月笙上下打量她,看着年岁不大,身上却有一股子韧劲儿。
“你就是淮安王府的陈九娘?”
陈皎回答道:“正是晚辈。”
方月笙回礼,客气道:“久闻九娘子大名,今日一见,确实秀外慧中。”
陈皎:“方老爷子客气了,今日晚辈前来,是为请罪,还请老爷子许我陈九娘颜面,给机会为死者家属赔罪。”
此话一出,边上的人们窃窃私语,连陈贤树都诧异。
她不管怎么说也是淮安王的娇女,这般身份贵重的人,哪轮得到贱民受礼?
陈贤允憋不住道:“九妹莫不是疯了,你岂能屈尊降贵给贱民低头?”
陈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方家人也觉得诧异,不信陈九娘能这般善待。
那七位死者的家属披麻戴孝被请到方家人跟前,个个红着眼眶,目露仇恨。
陈皎当真能屈能伸,主动上前道:“诸位受辱了,我陈家滥杀无辜,当该受罚,今日陈九娘愿为死者赔罪,还请诸位宽恕。”
说罢后退两步,硬是跪下行礼叩拜,恳请死者家属宽宥。
此举看得在场的众人表情各异。
方家人震惊不已,陈贤树脸色铁青,裴长秀亦是动容。
而接受她跪拜赔罪的死者家属们又惊又怕,一时手足无措看向身后的方月笙。
方月笙一脸肃穆,可见内心大受触动,开口道:“九娘子胸怀,老夫钦佩至极。”
她代表的是淮安王陈家,倘若再不知趣闹翻了,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方月笙给台阶道:“诸位乡亲们,陈九娘这番诚意赔罪,你们便受下罢。”
家属们不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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