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够熟,也没有必要说,不过现在,你要和我同去,就有必要说一说了。”
“我的出生地是一座没有声音的大山。”她这时说话的时候,反而像是醉了,眼睛朦胧得不知道在看向何处。
“那是丑陋又可怕的一个地方。”
她淡淡地说:“我是逃出来的。”
陈鹤年便问她:“那你还打算回去?”
“我当然要回去!”姜皖高声说完,“我当初接近你,也是因为终有一天我会回到我仇人的面前。”
“他们对太阴之体的贪欲更盛,控鬼术一脉,不只有我一个人想找到你,我见你之前,就发现了好几个族人。”她微笑着:“我顺路就帮你杀掉了,不用谢我。”
第65章 姜氏 陈鹤年要扮的是个柔弱的哑巴,他……
“但那不够, 我要杀的人很多。”姜皖说,“我想把姜族人的心都给挖出来,然后再塞进他们的嘴里, 我想踩碎他们的骨头,把他们尸体绑在柱子上射成筛子,百年千年,让他们的尸骨没法入土,不得安宁。”
她只是这么一想,就高兴地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像摇响的铃铛,眼神里的憧憬跟期待礼物的小孩子一样。
但她身上没有天真这二字,“你会得到你想要到, 我也是,陈老板,我敬你一杯酒。”姜皖很自然撩起她的头发,平静地微笑着,咕噜一下就把一碗酒喝下肚。
那天晚上她并没有向陈鹤年多说什么,喝了碗酒就各自回房间了,两天后,周羡之收到南派传信离开,再过两天, 姜皖就把陈鹤年二人叫到桌前,商讨关于姜氏的事情。
控鬼术一脉, 正是姜武文王继子姜平王的血脉。
当年姜武文王身死,姜平王继位,然,姜平王没有姜武文王的凌厉手段, 权臣不敢杀,能臣不敢轻易重用,子嗣分庭抗礼霍乱朝纲,又狠不下心杀子,秉持的“仁心”,让姜朝的事业最后断送在他的手里。
姜朝被灭,唯一存活的宗室血脉销声匿迹,他们既没有北上,也没有南下,而是悄悄躲藏在腹地,等待着复国时机,可后来朝代更替,战争四起,姜朝再难死灰复燃。
至今,姜王室的后代就生存在怀阳的望城。
望城,在那一处偏僻的小镇上有他们生活的痕迹。
“姜族人,对自己的血脉理念有着极端的追求,绝不允许外人的血玷污王室的血脉,他们看别人就像在看狗奴才,认为自己只是亡了国的主子。”姜皖徐徐道来,“但由于控鬼术的弊端,他们需要给山神献祭食物,每半年都会在地下城进行交易,在十一月,他们的人就会频繁出现在镇上。”
“我对他们的习惯了如指掌,为了不让外人闯进他们的领地,他们在周围留下的十八道看门鬼,我们没有办法悄悄潜入,所以想进入姜氏祖地只有一个办法。”
——“让他们亲自把我们带进去。”
陈鹤年问:“怎么做?”
姜皖像是憋着什么坏主意,一直看着陈鹤年:“两月之后,一个货贩子会在地下城叫卖他的残次商品。”
“只是陈老板,你可要付出点牺牲了。”
“为什么是我?”当计划已经开始实施的时候,陈鹤年就起了反悔的念头,怀阳是个更陌生的地方,他们下火车那一刻就得开始扮自己的角色。
陈鹤年要扮的是个柔弱的哑巴,他的脑袋被布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现在是十一月,没有厚外套就被冷空气揍得发抖,他的裤子和穿在脚下的鞋子,都沾了很多泥,很脏,他还不能梳头和洗澡。
姜皖是他的妹妹,也是个哑巴,而左贺是他们的大人。
大人去车站附近打车,那私家车的师傅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外地人。
身为大人的左贺和司机说了两句,几人上了车,姜皖提前说过,这里很乱,本地人最喜欢讹外人钱,司机也是黑心的,十几里路,三个人坐车愣是坑了他们将近两百。
左贺不情愿地付了钱,但他是装的,他根本不知道打车的正常价,只有陈鹤年一个人气得直咬牙,他是真的想上去把那黑心司机揍成死猪头。
“兄弟,我得问你个事。”左贺掐了个粗嗓在说,他拉着车门不让关,脚左右摇摆地站不住,时不时抠一抠脑袋,很急的样子,“我是特意来这里做生意的,你该知道哪里的生意好做吧?”
左贺脸上贴了胡子,他还严实的带着帽子,为了任务只能舍掉了剑,背着一个双肩包,也穿得老旧破烂,看上去是个三十岁的无业游民,屁股后面还跟了两个像早生的娃。
司机回:“来这里能做什么生意,你自个瞧瞧,有人么?”
左贺拍了拍他的车门,咚咚两声,说道:“兄弟,收了我的钱,你也得办点事啊!”
他个头看上去比司机要结实,左贺的眼睛还是红的,生气的时候看着要吃人,因为他通宵练习人设,现在是靠意志在活动。
“那也得晚上才好办事呐。”司机不想和他起冲突,“你去问问路,找个生意不景气的鞋厂,底下就能做生意,不收租。”
“我又不认识你,有事你还是得自个办啊。”司机不想和他沾关系,话也说了,左贺一撒手,他就开车打了转。
为了保险,姜皖才想找本地人弄清黑市的位置,随后,他们去租了一间旅馆,这地方荒无人烟的,旅馆也破,唯一一家饭馆是狗肉店。
姜皖却很高兴,还叫左贺去狗肉店买了两条狗链子,一条往自己脚上拴,一条往陈鹤年身上栓,还叫他提前适应做一个哑巴。
这一对哑巴兄妹就是左贺要卖的货,在狗链绑在陈鹤年脚上之前,陈鹤年忍不住想说话,但姜皖却在嘴边上画叉叉,要他用手指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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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忍了,在地上写道:“他口才又不行,怎么让他干这么精明的活儿?你疯了?”
“陈老板,你的演技也是屎啊。”姜皖写道。
陈鹤年沉默地用眼睛表达了他的怒气。
被瞪了,姜皖也还是遵从本心,再写了一次:“确实是屎啊,你气也没用。”
“但我也不会演。”左贺诚恳地说,“要是我搞砸了,他们怀疑我该怎么办?”
姜皖写道:“还记得我说过的人设么?”
左贺当然记得。
你是个初涉脏活的人贩子,你被同行害了,是逃到这一带的,因为最近查得严,火车也运不了,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想将手里的货弄出去,死活你不管,你很急,需要很多钱,在黑市里就是个小犊子,脾气大还没手段。
姜皖写道:“放心,他们就喜欢你这样的商家,而不会喜欢一个老成的,不好骗的行家。”
左贺又有了点信心,拿着东西,就一个人去黑市了,他记得姜皖的所有嘱咐。
他手里拿着一蓝一粉两个手环。
“这是那里面的黑话。”计划实施前,姜皖把细节也交代清楚了,“蓝色就是男孩,粉色就是女孩,那些买家是看得懂的,到时候,有人问你这手环怎么看,你得告诉他们,你的环儿有点旧,还有点破损。”
“就会有人问你哪里破损。”
“你就说你的环儿是两个哑炮儿。”
“谁问你价格,你都要告诉他,一个五十万,必须买两个,谁说钱都不能少,这样的价格多半没人会接受,但要是有人答应了,就带他去看货儿,是不是姜族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左贺孤身入黑市,可他终究是个门外汉,他用寻穴法找到了入口,但一过去被人拦住,他一问三不知,就着急地说自己想要卖东西,说是在外边不好卖想脱手,被熟人推荐来的。
守门的这才把他放进去。
那就是个地下菜市场,左贺进去的时候,没看出什么不一样,只不过这里卖的都是明面上卖不了的,卖家都没有把真宝贝拿过来,根据左贺的观察,和听到的对话判断,卖奇缺毒蛇的就拿个蛇笼子,买古董的就是几颗石头,他是个陌生人,一来也引得不少人盯着他。
左贺那打扮,有点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像干好事的人,他抖着腿,等到有人到面前试探,他就按照姜皖说的,定了一个高价,有人骂他是疯子,两个烂货也搞这么高价,左贺就骂回去,但是姜皖就只教了他一句,他没骂过人家,真被对面的脏词气到了,也只能指着他鼻子呸呸两声,说不出别的。
姜皖就想要他闹起来,动静有了在这里做生意的人就会把他当作饭后笑料,都说来了一个梦想家,卖两个老哑巴还想要一百万。
“好心人”劝他降价,但他没听,一去两天,没有一个愿意买的。
直到第三天,两个低鼻梁带着黄巾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们蹲下去就把两个环拿了起来,“这两个我要了。”
左贺已经认熟了很多脸,但这两个是新来的买家。
左贺说:“价格是一百万。”
“钱不是问题。”男人说,“不过,你要先带我去看货。”
“我只带一个人。”左贺说,“屋子小挤不下。”
男人同意了,“如果你货好,我可以先付你十万的定金,等人送到我地盘,我再付尾款。”
“行。”左贺忍受了三天的乌烟瘴气,等的就是这一刻。
不需要等姜皖来认,左贺就能看出来,他们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们身上的气场很不一样,寻常人外阴内阳,而面前的男人还是双阴,阴气傍身,面堂却不发黑,那阴气是伴身之物,也就是他们擅长的控鬼术。
“你们买了可不吃亏。”左贺在路上大大方方地说,“那两个外形条件都不错,买回去当猪仔配种也成啊。”
他带人回了旅馆,这旅店很破旧,开门锁的声音很大,左贺希望屋子里的人做好了准备。
“你看看吧,但在交易完之前,你们不能碰他们。”左贺打开门,停顿了一会儿,对男人说道,“尤其是脸。”
男人回: “我懂规矩。”
左贺才把他放进去。
男人走近房间,先问:“他们耳朵能听见么?”
“耳朵不顶用。”左贺回答,“但能认鞭子,已经我被训得服服帖帖了,这要卖给有钱人当玩具,可不止这个价了。”
他连连抱怨:“都怪最近查得严,火车坐不了,我就想赶紧把手里的这俩货给出了。”
“把脑袋抬起来。”左贺拿着鞭子在地上抽了下,陈鹤年和姜皖就乖乖抬起了头。
为了霸王剑,陈鹤年忍住了额头抽动的青筋,他得装得害怕一点。
男人看见他撑在地上的手在抖,顿时笑了,“这吃的可够劲儿。”
陈鹤年看见了男人肩膀上多了一层影子,一只邪祟趴在他的肩膀上,脖子上还套着锁链,它探着头朝陈鹤年身上扑,不过条锁链锁住了鬼,它的舌头都伸到了陈鹤年的脸边,但也到了尽头。
陈鹤年当作没看见,眼睛一直看着男人的脸。
男人看过陈鹤年和姜皖两人,很满意:“我要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布包,随手一甩,将东西丢在地上:“这是定金。”
男人冲左贺挑了下眉头,左贺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弯下腰去捡,重量不小,打开一看原来是一袋金珠,这东西陈鹤年一定很喜欢,左贺笑了,他再抬头,就看见男人正扬着下巴,轻蔑地打量着他的眼神。
男人说:“就明天,我叫人来把送,我会给你一张的银行卡,但是你要跟着我们,把人送到地方。”
左贺说:“成交。”
第66章 姜氏 姜皖说,这里只分人和巢。……
“为什么他们会选择要两个哑巴?”
“因为他们有一个地方, 专门用来关人的,那里不能出现人的声音,只有变成哑巴, 我们才能最顺利地进入那里。”
“进去之后,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等个两天左右,他们把我们送上山,献给山神。”
“山神具体是什么?”
“当然没有山神,只不过是被霸王剑束缚的需要安抚的鬼魂,他们操控鬼,奴役鬼,训狗也得喂狗骨头, 山神是他们的一个借口而已。”
“等我们上山之后,要登上山顶,我会拔出霸王剑,这样,就能释放所有被拘禁的魂魄,放它们回到地府,事情做完,你就可以拿走剑,去实现你的愿望。”
在陈鹤年被拉上一辆面包车的时候, 他正回想着姜皖之前说过的话,这辆车的窗户上蒙着黑布, 车厢里一股皮革和塑料的臭味,座椅像是一张发烂的黄蛇皮。
陈鹤年已经开始难受了,面包车却开始哆嗦地摇晃。
左贺坐在副驾驶,一个男人开车, 另一个男人则在后座,负责看着陈鹤年和姜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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