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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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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往好处想,至少能干活的不是他一个人。

    登州的情况之差在意料之中,小苏状元的表现之好却在意料之外。

    刚进入官场的年轻人大多急功近利,这小子之前将登州的官员拉下来大半,他还以为是个没耐性的後生。

    这些天看着小年轻早出晚归上山下乡,累的爬都爬不起来还不忘整理各县的情况,之前的印象大有改观。

    是个能干实事的好後生。

    苏通判不知道许知州心里是怎麽想的,乳山寨的事情往後挪挪,他想看看许大人想怎麽解决榷盐制度的弊端,“大人,此事可要上奏朝廷?”

    许遵点点头,“自是要上奏朝廷。”

    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不能明知百姓受苦还不闻不问。

    苏景殊等了那麽多天,等的就是许大人巡视回来说这事儿。

    他比许大人更早发现竈户的困境,但是他没说,而是等许大人发现之後才说,这样既顾全了许大人的面子又能解决问题,乃是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嗨呀,这就是官场文化的精髓,他已经领悟的差不多啦。

    第153章

    *

    身在官场,不懂什麽都不能不懂人情世故。

    苏景殊没打算朝左右逢源铆足了劲儿钻营的方向发展,但也没想在人情世故上吃亏,和同僚打好关系才能营造良好的工作环境,要是州衙里天天有人给他使绊子,把时间都耗在应付同僚的刁难上他还怎麽干活?

    不是说州衙的同僚们不好相处,他是防患于未然。

    也是许大人好相处,不然他也不会拿许大人来练手。

    地方大部分通判和知州都势同水火,有些知州宁可去没有通判的贫穷小州都不愿意去有通判的富庶大州,可见身边有人盯着多烦人。

    像登州这样又穷户数又多的大州,正常情况下还真没多少人愿意来。

    刚开始他想着许知州熟知律法精通断案肯定比教导主任还教导主任,临危受命来到登州哪儿看不过眼就立刻吹胡子瞪眼,他这个通判必定要成为登州官场恢复正常路上的牺牲品。

    相处之後才发现之前的猜测都猜歪了,虽然许大人熟知律法精通断案,但是他的脾气和之前的猜测完全是两个极端。

    想象中:一戳就爆炸的火爆辣椒。

    现实中:看什麽都操心的老好人。

    官家不是给他找了个教导主任,而是给他找了个鸡妈妈。

    对不起,虽然这麽说许大人不太礼貌,但是他下意识就想到了鸡妈妈。

    正常情况是这样的:知州要干什麽必须告知通判,通判要干什麽也必须和知州商量,本来就是互相制衡的官,朝廷巴不得他们关系不好。

    而许大人上任之後的情况是这样的:通判想去巡视地方?去!通判想查账?查!通判想干什麽?干!

    知州给足了通判信任,不像是针锋相对的两个官,更像是老师傅带徒弟。

    感谢官家,感谢太子殿下,感谢政事堂和吏部的大佬们,你们真的太会挑人了。

    许遵是个能办实事的好官,不然政事堂和吏部也不会推他出来接手登州这个烂摊子。

    他到登州後先熟悉州衙的政务,然後隔三差五去底下县里巡视,仪仗队在前面吹吹打打,巡视进度进展的异常缓慢。

    进度缓慢也不耽误他发现问题要为民做主。

    苏景殊已经把登州盐业的困境整理的差不多,就等知州大人开口说要上奏朝廷,来时什麽都没带也不耽误他叭叭叭。

    毋庸置疑,登州境内的榷盐制度有问题,问题就在于官方民间都没好处。

    竈户煮出来的盐只能卖给官府,官府收购的价钱不及市价的三分之一,要麽合法卖给官府但是穷,要麽偷偷摸摸卖给私盐贩子但是违法。

    官府那边是收购的盐太多卖不出去,私盐的价格比官盐低,质量还比官盐好,百姓买东西肯定要买又便宜又好的,又屡禁不止的私盐在,价高还没有私盐好的官盐能卖出去才怪。

    盐这玩意儿再怎麽耐放也会有损耗,长时间卖不出去越放损耗越多,榷盐制度又规定存储的损耗由主管屯盐的官吏赔偿,盐官恨死那些盐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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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平时干活更不会上心。

    但凡中间有一方获利都能说政策不是全无用处,偏偏登州这榷盐政策只让私盐贩子获利,官府百姓两败俱伤,怎麽看都是政策的问题。

    苏通判侃侃而谈,将事情梳理的清清楚楚,最後得出结论,“大人,上奏朝廷取消榷盐制度吧。”

    有渔盐之利的不只有登州,还有隔壁莱州,只是莱州有大矿,榷盐收入不多也影响不了官府的运行,登州不行,登州禁止百姓出海後就靠煮盐来过日子了。

    不对,他们登州现在也有矿了。

    不管不管,有矿也是朝廷的矿,地方官府从中获益有限,开采出来的金矿铜矿又不归百姓,盐才是他们能碰到的真金白银。

    “大人,官盐价高,登州莱州两地皆是私盐横行,如果能让竈户将制出来的盐直接卖给百姓,官府不去低价收盐而是收税,情况应该能比现在好上许多。”

    许遵点点头,觉得这个法子很不错,“如此一来,私盐贩子便无处收盐,也能打压住将那些囤积居奇的无良商人,子安果然是个妙人。”

    苏景殊眯了眯眼,走私盐贩子的路,让私盐贩子无路可走。

    虽然许知州觉得这个法子很不错,但是正直的苏通判也不能将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此法乃是家父家兄所想,并非下官的功劳。”

    “你爹和你那两个哥哥也都是妙人。”许知州笑吟吟连爹带儿子一起夸,夸完了才後知後觉意识到有点问题,“你爹和你哥哥没事儿怎麽会讨论登州榷盐制度的弊端?”

    苏小郎摸摸鼻子,“来登州的路上听包大人讲登州的事情,给家里写信的时候就提了一句。”

    “好小子,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许遵笑骂一句,怎麽说也是当了几十年官的人,要是再看不出来这小子是万事俱备只等他这股东风,这几十年的官也是白当了,“本官今晚便写奏疏,一定让官家知道苏通判的良苦用心。”

    “大人辛苦。”苏通判讪讪笑笑,“下官也没怎麽用心,大人写奏疏的时候不用提太多。”

    感觉“良苦用心”四个字从许大人嘴里说出来有点瘆得慌,他对功劳没什麽执念,只要登州治理的好,所有的官员都能跟着沾光,这个光他三年後再沾也行,不用现在就上报官家。

    主意是他爹和他哥出的,他只是主意的搬运工,算不上“良苦用心”。

    顶多是在等大人开口时耍了一丢丢的小心思,许大人那麽和蔼可亲,肯定不会在意这点小细节对吧?

    许遵摇摇头,拿这给根棍子就能往上爬的臭小子没办法,“天色不早了,子安何事傍晚造访?”

    苏景殊拍拍额头,把扔到後面的乳山寨之事再提溜出来,“大人,牟平县有个乳山寨,听闻寨子穷困潦倒情况不太好,可州衙这边并没有收到乳山寨的公文求助,下官想着等雪停了就带人去那边看看。”

    “乳山寨?”许遵想了想,对这个名字还真没什麽印象,“怎麽个不好?详细说说。”

    能让朝廷置寨的都是交通要道,交通要道通常都有商贾云集,寨子光靠设卡收税都能富得流油,怎麽还有穷困潦倒的寨子?

    苏景殊没去过乳山寨,具体什麽情况他也不知道,于是便将沈仲元搜集来的消息再讲一遍。

    乳山寨位于□□山之北,南濒黄海西依玉皇山,的确是个四通八达的好地方。

    可是设卡收税的前提是得有商贾从那儿过,没有商人从那儿过他们上哪儿收税?

    至于为什麽穷的衙门破破烂烂也不找州衙求助,这得去了才知道。

    许遵点点头,“此事本官已经知晓,冬日天寒,外头时不时有强人出没,出门多带些护卫以防万一。”

    苏景殊对来自许大人的叮嘱一一应下,有白五爷在不怕遇到强人,遇到强人後该害怕的是强人而不是他。

    如今刚刚入冬,还不到连着下好几天大雪的时候,天上的雪花半夜的时候就停了,第二天日头升起,走在太阳底下还有点热。

    许知州叮嘱年轻的小辈出门多带护卫,奈何小辈嘴上应的好,出门的时候该不带还是不带。

    想想他身边那两位都是江湖出身,其中还有在开封府挂职锦毛鼠白玉堂,登州境内没有贼寇能打得过白护卫,其他护卫不带就不带吧。

    难怪来时路上碰到包拯时包拯让他多上点心,这麽不听话的年轻人的确得多盯着。

    怕孩子不聪明,又怕孩子太聪明。

    还好不是他家的孩子。

    可惜不是他家的孩子。

    许遵摇摇头,让人将写好的奏疏送去京城,然後回书房继续办公。

    今天是休沐日,不用去衙门点卯,把要紧的事情处理完就能自由安排时间。

    许大人的书桌上放着一幅摊开的舆图,被反复查看的正是苏大人要去的乳山寨。

    那小子说的不错,朝廷怕契丹人从海上来犯可以加强水军训练,主要防备北方渤海湾已经足够,乳山寨位于登州南部,让那边的百姓能出海经商利大于弊。

    大宋开国之初便在那地方设乳山寨,自然是因为在那里置寨有利可图,如今登州萧条贫苦,要麽就把乳山寨撤了,要麽就给他们找个新营生。

    商人逐利,只要有利可图不用宣扬他们就会闻着味儿找过来,乳山寨的位置很适合出海,一直闲着也怪可惜的。

    等那小子回来看看寨子里到底是什麽情况,可以的话他就再给官家上奏。

    来都来了,总得把登州治理好才能走。

    前往乳山寨的官道上,苏景殊也在和沈仲元说占着地利不用有多可惜。

    全天下造船技术最高超的工匠都在登州,有船又靠海却不让百姓出海,这和造出了自行车却不让骑只能推着走有什麽区别?

    不能因噎废食,怕契丹人从海上入侵就加强海防,没见谁家海防是直接封锁海岸线的。

    白五爷不参与他们俩的话题,事关朝政,他怕他一开口就闹笑话。

    无所不能的锦毛鼠白玉堂不可能闹笑话,所以他直接不掺和。

    官道上行人不多,三人骑马从州城出发,直到傍晚才到乳山寨。

    寨子和县城不一样,这儿只有不到百人的士兵驻守,除了商贾很少有人到这儿来,他们仨出现後很快引起寨中人的注意。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出门经商的富少爷小小苏再次上线,过去和官兵交涉的则是他们家万能的沈管家。

    怎麽说也是个交通要道,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是以前的底子还在,容过往客商歇息的驿馆和供路人吃喝消遣店铺也都开着。

    很冷清,却也不是没有客人。

    海商都跑密州去了,靠岸的第一选择是板桥镇市舶司,鲜少会到别处停留,不过海商只是少数,更多的还是在陆上做生意的商贾。

    再小的地方都有富人,大宋不立田制的後果就是贫者越来越穷而富者越来越富,越是小地方越容易卧虎藏龙。

    乳山寨是周边几个小城的交界处,只附近的商贾也足够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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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子里的官差,可现在这冷清的样子也不像是交界处该有的样子,难道还有其他没查出来的缘故?

    三个人找了客栈安置马匹,看天还没黑便出去转转。

    茶馆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商贾需要消息,也会自动往茶馆里聚,其他铺子冷冷清清没几个客人,路口的茶馆却是快坐满了。

    喝茶的客人在闲谈,不过谈的话题和乳山寨没有关系。

    苏景殊瞅了旁边的白五爷一眼,找个空桌子要了壶最好的茶,然後一边喝茶一边听其他客人吹捧杀贼无数的锦毛鼠白大侠。

    白玉堂扫荡山贼的消息已经传遍登州,消息灵通的知道他这几年都会留在登州地界儿,提起白大侠那叫一个自豪。

    人在登州就是他们登州人,登州百姓与有荣焉。

    曾几何时,他们登州饱受贼寇的欺压,官兵没本事剿匪,商队上路都战战兢兢,生怕过路时没打听清楚遇上劫匪不光保不住货还把小命儿给弄丢了。

    现在可好,有白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将周边山头的贼窝全部清了一遍儿,他们连请镖局的钱都省了。

    感谢白大侠,虽然他们素未蒙面,但是只要白大侠露面,他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苏景殊和沈仲元忍笑忍的艰难,端茶杯的手都在颤抖,“来,五爷,干了这杯茶。”

    以茶代酒,喝了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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