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嗯?”
“你头发真好。”陶宛不敢想象自己这个笑有多难看,她嘴皮紧绷,几乎裂开。
“喝点水。”司延给她倒了茶。
陶宛乖乖接过,喝完整杯。
司延视线定格在她颜色粉嫩润泽的嘴唇,看起来好好亲。
没见面的时候,心里好多话想对她说,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真见了,又觉得都不重要,见到她就很满足。
“最近怎么样。”司延先开口。
陶宛仔细想了想,“跟从前一样。”
她不是个能藏事的人,还特别依赖朋友,连下楼取快递看到只竹节虫也要拍照发群里。真遇见什么事,当时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虽然大多时候,群里她们都是各说各话,只顾发泄,但令人感到惊喜的是,那些事件细节会在某次聊天时不经意带出。
原来她们都很认真看过,记得。
跟陶宛相比,司延心思更重,不显山不露水。
她有心拉进关系,找个人来骂,至少她个人与人增进关系,是通过寻找共同敌人进行辱骂。
她想骂傅明玮,又不愿把时间和情绪浪费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她们好久才见一次,不舍破坏气氛。
“哦对了,我上周遇见干妈了。”陶宛想起来。
她的干妈就是司延亲妈,高一那年认的。
司延说知道,“你当时就说了,我妈也跟我说了。”
陶宛点头,“还是那些话,让我劝你回家,说家里需要你,都那么多年了,别赌气了。”
“我跟谁赌气啊。”司延这句其实是问陶宛。
她是独生女,家中一向受宠,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能拦得住她,需要赌气吗?
陶宛说“我不知道啊”,她抓抓脸蛋,“我不在你家住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你为什么跟家里赌气。”
司延意味不明笑了声。
你当然不知道,你知道什么?连我妈都不知道,只是拿我没奈何。
那句之后,二人沉默,言语的空白把空间无限放大,距离加倍拉长。
司延起身,本想挨去左叶和许徽音身边,结果两人又吵起来,原因是左叶偷偷扫码点饮料。
许徽音:“你不知道自己有蛀牙吗?牙齿是不可再生的,补牙很贵,人还受罪。你为什么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那些饮料里全是添加剂,桌上已经有茶水了。”
左叶:“茶水是苦的。”
许徽音:“那你喝白水,你甚至可以喝冰水,行不行。”
左叶:“我不喜欢白水的味道。”
许徽音:那喝茶水。”
左叶:“茶水是苦的。”
许徽音:“那喝白水。”
左叶:“白水没味道。”
……
对话陷入死循环。
许徽音偏过脸,厌烦至极,左叶歪斜躺坐在椅,一脸了无生趣。
司延这几年跟她们相处不多,顿觉棘手,下意识望向陶宛。
陶宛叹了口气,到底是向着左叶,跟许徽音说:“快到小碗生日,大家出来玩嘛,就让她喝一点,预支一部分,好不好?”
许徽音不理。
陶宛也不尴尬,倒了杯茶送去左叶唇边,“你尝尝,其实茶水很香的,苦后回甘,你老喝甜的,真得当心,糖尿病治不好的。”
左叶死鱼一般僵硬转动眼珠,“你刚跟她说,让我喝饮料,现在又让我喝茶,你到底哪头的。”
“我哪头都不占,只是希望你们好。”陶宛一脸老成,“感情就是互相谦让,互相妥协嘛。”
菜还没上,服务生先把饮料送过来,陶宛说“这样吧”,拧开瓶盖,饮料和茶各倒一杯,搁在两人面前。
“来交个杯,事情就过去,出来玩咱们高高兴兴的,别扫兴,也尽量别吵架,好不好?”
“看在你跟小碗的面子上。”许徽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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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递了台阶,左叶琢磨会儿,点点头,飞快端起那杯饮料,确保交杯时甜水能送进自己肚里。
许徽音气得拍桌,“你看她,你们看她,什么德行!”
“没事没事,就限这几天,让她喝吧,喝吧喝吧。”陶宛劝。
交杯完毕,许徽音换了位置,去司延身边,司延建议说:“要不吃完饭去唱K吧,机会难得,来一首《玫瑰花的葬礼》,我们追忆青春。”
她不懂怎么劝人,但酒精一定能发挥作用,到时候两人喝得稀里糊涂,旁边人再好言劝几句,回去囫囵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定能和好如初。
提议蛮好,全票通过,司延立即定了包厢,饭后驱车前往。
到这种时候,饮料算什么,直接上酒,对瓶就吹,喝死拉倒。
司延在点歌,几人拿手曲目,她都了然于胸。
“我这里有胃药。”许徽音拉开小包往外掏,“谁要不宛服,立即跟我说。”
顿了顿又补充,“还有没味道的白水,专门用来吃药的。”
左叶提了酒挨去陶宛身边,“看吧,老妈子,烦得要死。”
许徽音听见了,“你可以不满意我,到时候别找我哭就是。”
“没事,我们不劝酒。”陶宛说。
她有时候觉得太可怕了,谈恋爱真的太可怕了,整天吵不完的架,后来转念一想,她跟司延也是常常在吵,生闷气,骂脏话,冷战,最后又和好。
左叶和许徽音起初还僵着,玩了会儿骰子,缓和不少,能好好说话了。
陶宛放下心,找话筒正要跟司延合唱,司延坐在高脚椅上,朝她使了个眼色。
“嗯?”陶宛回头。
左叶坐在转角沙发,许徽音坐在她大腿,两人正抱着啃,那叫一个忘我。
陶宛捏着话筒站在那,电视屏色彩变幻,光怪陆离,她的脸忽明忽暗,表情精彩。
她说什么来着,无风不起浪,无浪不发骚,那个梦不是毫无由来。
也不是说变难吃了,就是口感和味道变了,那变化又很微妙,嘴巴说不出来,可舌头尝得出来。
陶宛本着求真的念头,接下来把餐桌上的每一道菜都细细品尝了过去,目光认真得像在观摩一场高难度的演出。
然后她就发现也不是每道菜都吃起来怪怪的,比如赛螃蟹,蚂蚁上树,糯米藕这种做起来很累又要花很多时间的菜就还是很好吃。
可是像番茄牛腩,黑椒牛柳,蒜香油麦菜这种相对来说比较家常的菜口感就有点奇怪。
直觉告诉她这道菜尝起来不该是这个味道,应该是另一种味道,油更少,吃起来更加鲜爽……
陶宛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系着围裙的背影,那人身段极佳,做饭的时候总会把一头黑发扎起来,垂在背后,袖口总会挽上去两段,腕骨突出,切菜的动作也赏心悦目——
等等,这个人怎么是司延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 34 章 如日之升
好心情荡然无存。
意识到这点后,陶宛接下来一口家常菜都没吃,专守着司延没做过的菜吃,若有所思。
一顿饭最后吃的不上不下的,刚好宁言文又主动聊起了公司的事情,什么投标,什么方案,陶宛听不懂,想加入对话也没办法,于是很自觉地起了身。
“我先上楼去了。”
“这么快?”宁明珠看了眼陶宛留下的碗,里面倒是一干二净,但是有个前提——陶宛本来也就只盛了三四口。
陶庄静注意到了陶宛有些奇怪的表情,她在餐桌底下偷偷掐了宁言文一下,又微笑着对陶宛点点头:
“好的,冰箱里有荔枝,一会我给你送点过去。”
“不用了。”陶宛长长的眼睫垂着,看上去心情不佳。
宁言文吃痛,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后知后觉地也闭上嘴。
陶宛洗完手往楼上走,身后传来故意压低声音的,有些模糊的声音,是陶庄静。
“让你吃饭的时候别聊工作,又忘了是吧。”
“……”
司延噼里啪啦骂一通,把她骂爽了,下午工作效率显著提高,画得又快又好,把明天的活都干完了。
相比一些大型广告或传媒公司,杂志社工资不算高,但胜在清闲,能拥有更多个人空间。
在这个信息泛滥,过分追求高效快捷,人欲横流的世界,“信仰”二字,说起来略显矫情,舌尖上打个滚,黏黏糊糊、扭扭捏捏,有些难为情。
但人总得热爱点什么,从而产生一种创造的力量。
信仰科学,崇尚自然,陶宛是真的很喜欢自己从事的这份职业,以及所在的岗位,在漫长人生中许多的不顺心里,这份热忱足以抵挡一切。
工作几年,组长张姐对她极为看好,答应明年就给她开专栏。
不过嘛,人在职场,还是得多留个心眼,稿子她揣着没交,免得组长明天又给她派活儿。
编辑部氛围松弛,甚至可称闲散,几乎完全不加班,剩得有活儿也是带到家里干,到点准时关电脑,一帮人乌泱泱冲进电梯。
后天周末,大家都在商量到时候去哪儿玩,这个季节大多选择携一家老幼外出郊游露营。
春天到了,观察自然是必修课程。
“你呢,小宛?”张姐问。
陶宛想了想,“学敏说下月写鸢尾,我得出去看看。”学敏是撰稿编辑。
张姐点头,“不是殉情就行,编辑部需要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学敏凑过来,“啥?谁殉情?”
陶宛扶额,无地自容。
这栋大厦杂志社下班最早,编辑部尤其溜得快,电梯一路畅通,诸人道别。
陶宛闷着脑袋往地铁站走,想起电梯里张姐那番话,傻乎乎笑,路人经过,忍不住瞄她两眼,她手掩唇,有点尴尬,有点害羞。
在地铁上把这事跟司延说了,对面丢个白眼过来。
[不是不愿意跟我说话?]
[没说话,打字呢。]
陶宛回。
司延又气够呛,威胁说:[拉黑你信不信。]
认识二十多年,拉黑删除这种事两人没少干,到气头上都不管不顾的。
也是有恃无恐,笃定她们之间的关系绝不会轻易断绝。
以前是因为什么,是又拉黑又删除,只拉黑不删除,还是不拉黑直接删除,早就记不清,也没必要记那么清。
但上一次,是因为司延谈恋爱。
消息发送,司延马上意识到不对,紧急撤回,但在撤回的瞬间,她又后悔了。
干嘛呢这是,她有什么可心虚的,她行得端坐得直,从没干过什么亏心事。
不应该撤回,司延咬手指,看对话框顶部从正在输入状态迅速切换,等待半分钟,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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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无音讯。
陶宛肯定看到了,她肯定生气了。
可那又怎么样?姓陶的一天天牛什么牛?于是司延把刚刚撤回的消息又发了一遍。
从单位到宿舍就两站地铁,陶宛扫码出站,被司延这通操作整笑了。
[您没事吧。]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司延满屋转圈,啊啊大叫。
但也不算全无收获,陶宛回复了,没晾着她不理。
两人认识那么多年,日常难免有分歧,吵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大多时候都没动真格,你一言我一语的,杠着好玩。
小时候经常放狠话,说“一刀两断”,整得像模像样,两根食指对在一起,胳膊伸长了,咬着后槽牙,下巴抬得高高,手举到人面前逼着砍一刀,两个互相砍完才算真正绝交。
但那都是闹着玩,隔天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陶宛习惯每天早上去司延家叫她起床,给她收拾书包,司延也习惯在公车上趴陶宛怀里补觉,连课间上厕所也要她在门外守着。
从小到大,她们亲密得就像一个人,直到陶宛读研期间,司延宣布恋爱,陶宛就很懂事地“消失”了,不再跟司延吵架,也不玩拉黑删除的幼稚游戏,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连面都不见。
杂志社分配的女生宿舍是个百多平的大套间,陶宛第一个搬进来,本来选了个窗户朝东北方向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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