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有时候时恪觉得自己挺矫情的,想要,还是不想要,没个明确的目标。
自从遇到黎昀之后,生活奇妙的像个斑斓的泡泡,好像他也是一个正常的,可以追求长久关系的人。
好日子过久了,忘记自己是从哪滩泥里爬出来的怪物,而躯体化发作的症状就是一声指令枪。
“砰”地一声,泡泡就碎了。
黎昀擦伤口的动作很细致,有几处血痕落在那条横贯虎口的疤上,袖子盖住了一部分,他稍稍往上掀了一些。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往回扽的力道,黎昀托得很稳,可惜时恪的逃脱没成功。
黎昀抬眸看了他一眼,对方却在回避视线,时恪躲闪道:“可以了。”
时恪的左手是发着颤的,握在手里的体感比肉眼看更加明显。
黎昀放下棉棒,拇指抚上掌心虬结的疤,愈合后的皮肤泛着粉红,他目光珍重而虔诚,像在用指纹记录着什么符号。
“以前受过一点伤,很早落下的毛病,”时恪担心他自责,还怕再掀开衣袖发现些什么,只能补充道,“已经好了,不影响的。”
水温散得差不多了,黎昀放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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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着杯壁确认好温度,“喝了睡吧,门别关紧,我就在外面。”
夜阑人静,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偶尔传来书页翻动的声响。
黎昀倚靠着沙发,捏了捏眉心,受过一点伤?
什么样的伤?
*
夏日午后的太阳最是毒辣,蝉声无歇,破旧的风扇“嘎吱嘎吱”响个不停,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解散,却固执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时恪睁眼的时候头还昏沉着,朦胧间瞥见窗外杂乱的电线,搅成一团,根本分不清从哪头延伸过来。
还没等他完全清醒,下一秒,身上传来一阵粘稠又粗粝的触感。
他低头看去,一双臃肿肥腻的手正贴着脚踝,摩挲着向上攀抚。
“啊!!!”
男人惨叫出声,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怒目切齿道,“小兔崽子你敢弄我?!”
时恪死死握着从枕头底下抽出的刀,站在最边沿的床脚,双手却不住地发颤。
这个男人他认识,住在巷口第一栋楼,开麻将馆的老板。
男人吐了口痰,爬上床要拽他的衣服,“老子花三百块不是为了挨你一刀的,你爹欠的钱都够老子玩儿上八百回!”
时恪跳下床,将角落里的一块木板砸了过去,那是他在废品店花五毛钱买的画板,现在断裂成了两半。
男人捂着头倒在床上,血蹭上床单,洇出大朵大朵的红花。
房门紧锁,时恪无处可去,只能将随手抓到的都一股脑儿全扔了过去。
男人挣扎着想要起身,混乱间抓住了他的衣襟。
只一瞬,时恪的肾上腺素开始狂飙,不记得冲过去挥了他几拳,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他握着刀抵住男人的脖子,眼泪失禁般的下落,却毫无知觉似的,大吼着,嘶喊着。
“再动我就杀/了你!!我杀/了你!!!”
眼前模糊成一片水色,男人求饶着,他握着刀不敢放松,往男人眼睛重重掼了一拳,随即打开窗户翻了下去。
周身空间陡然扭曲,像交织的污泥,再一晃眼,女人的哭喊重新将画面撕裂。
“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时艳被压在身下,被人拽着头发一下下往地板上撞。
时恪扑了过去,跳上去锁住他的脖子,又被一道蛮力摔在墙角。
男人双目充血,转过身来,掐着他的脖子,狠骂道:“你是老子的种!还敢跟着这个贱人跑?跑到哪我都能弄死你们!”
巴掌落下来的瞬间,人影又消散了。
这次不知道是在哪个“家”里,为了躲他,早已记不清搬过多少个地方。
被烧得通红的火钳触在皮肤上,激起滋滋啦啦的声响,血渍模糊了时恪大半边身体,唯独脸上干干净净。
“你也就这张脸跟老子像了,跟我说说,下次往哪躲?”
时恪的手被反折过去,身上,手上,腿上,似乎哪里都是痛的,又似乎哪里都没了知觉。
为什么不叫喊呢?
潜意识在告诉他,不会有人来的。
时恪倔强地瞪着眼睛,看见楼上邻居都挤在窗户边。
偶尔窃窃几句,目光里充满了好奇,偶尔侧过耳朵,好像生怕听漏了什么声音。
可真要叫着喊着,他们又像聋了一般,张望着,无奈着,再说上一两句哀叹的话,换来几分心安理得。
虽说人和人经不起比较,可要是发现身边还有人比自己过得更惨,那便舒心了些。
雨,无止无休。
时恪忽而又站在天台,脚下是灰暗破败的楼,一栋连着一栋,延绵着不见尽头。
男人在他身后笑得大声,扔了颗石头过来,不偏不倚地正中时恪的后颈。
“觉得我不上台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老子一哆嗦就出来的玩意儿。”
时恪往前一步,就快挨到边缘。
视线被水汽模糊,影影绰绰,看见楼下站着个人。
温柔的,舒朗的,散发着松木味道,像风一样轻。
那人打着伞,身上落着柔色的光,和周遭的灰暗割裂开来,格格不入。
他驻足在楼下,像是要抬头寻找什么。
两人像是离得很近,可伸手怎么也触不到边。
……
时钟已经走到第三圈,黎昀放下手里的书,听见卧室传来微弱的声响。
轻轻叩门,在得不到回应的第三秒,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拧着眉,发丝被沁湿黏在脸侧,他微不可查地呜咽着,拼凑不成完整的句子。
黎昀轻声唤,“时恪?”
被子一角掉落在地上,黎昀重新塞回他的身下,隔着布料仍是触到一片滚烫。
他取了毛巾,细细将额上的汗擦了,再将退热贴贴上。
时恪烧得嘴唇干裂,眼睫快速震颤,像是被困在梦里。
黎昀俯下身,试图唤醒,陡然间却被扯住了衣服。
时恪抬手拽着他,宽大的袖口顺着动作滑落下去,露出了一截明显与肤色不同的痕迹。
夜里的光昏昏暗暗,黎昀不敢确定,捏着衣袖,极缓极慢的往下拉,他的瞳孔瞬间紧缩。
一道……两道,三道……
数不清的交错疤痕暴露在空气中,在月光下泛着苍莹的白,从小臂向上延伸,直到隐入袖子遮掩住的地方。
黎昀的呼吸有些乱了,视线顺着衣袖再游移到领口。
那里被蹭开了些,露着半张肩膀,上头覆着的褶皱像枝蔓,像皮肉绽裂又融合,反反复复,不得痊愈。
他怔忪伸手,却又滞在半空,睫毛颤抖着,终是移开红了一圈的眼睛。
雨如狂潮,时恪终于触到了那人的衣角。
手上的血渍被冲刷成浆,他沙哑着嗓音,低声的祈求被湮没在这场大雨。
而黎昀的耳边落下了破碎的哽咽。
“别看,别听……”
第43章 去找我儿子
一夜乱梦, 再醒来已是接近晌午,窗外的阳光很烈,时恪扶着额角坐起身, 视线重新聚焦。
房间干净得一尘不染,床头柜上摆着一台闹钟, 时间正正好指向11:30。
时恪下了床,酒后的大脑阵痛提醒着自己, 昨晚发生了一些意外。
拉开门, 闻见丝丝缕缕的粥香, 他的步子仍然有些虚浮, 绕过转角, 黎昀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搅动着汤勺。
天光将客厅照得很亮,落了一抹澄白在他的后背, 整个人都是软的, 温的。
黎昀转过头, 轻声说道:“醒了?”
恍惚中,时恪有些分不清什么才是梦, 他攥着拳头,用指甲掐了一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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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感涌来, 似乎比昨夜的疼更真实一点。
他走过岛台,站到黎昀身边, 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青黑,耳边则是“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煮粥声。
“嗯。”时恪整理好思绪,揉了揉眼睛,“昨晚你一直没睡?”
记忆逐渐拼凑完成, 他隐约想起,晨光熹微时,黎昀进来给他量了一次体温。
黎昀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碗,关火,舀粥,随意道:“睡了会儿,先去洗漱吧,然后吃饭。”
走进卫生间,牙膏被整整齐齐地挤在牙刷上,昨晚用的毛巾则被挂上架子,和黎昀的并排放着。
时恪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刺激得他又清醒了几分。
整理好自己,再出去时桌上已经摆好碗筷,黎昀端着一杯冲好的药放在碗旁,说:“吃完把药喝了。”
两人相对而坐,鱼粥被熬的稠烂,旁边还放着一碟番茄肉丸。
黎昀往他碗里多加了几颗丸子,缓缓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时恪搅动着粥,白嫩的鱼肉翻了上来,冒着热气,他稍稍迟疑了一秒,低下头“嗯”了一声。
喝粥的动作隐藏了表情,听起来回答的非常自然。
黎昀没说什么,扮演着一无所知,在时恪抬头前收起过于柔软的眼神。
热粥流进胃里,身体舒服不少,时恪才终于有了从虚幻里逃脱而出的实感。
昨夜醉着,思绪全都烧得热烈,梦魇敲打着他的神经,让他突然忆起自己的来处。
时恪的目光从房间的一头游荡到另一头,越看越是慌张。
染上血渍的床单是会被扔掉的,破旧风扇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家里,更不提窗外搅成一团的电线,和天花板生出潮湿的霉菌。
那是时恪的世界,不是黎昀的。
当本不该出现在生命里的东西被摆在眼前,恐惧便开始啃食自尊。
黎昀见他发呆,伸手要贴他的额头,时恪恍然回神,随即往后退着躲开了。
“……你,”黎昀愣了愣,停在原地的手慢慢收了回来,轻拢成拳。
他默了一下,才道:“今天请个假吧,再观察两天。”
时恪有些不敢看他,拿过手机给郑元发了条消息,“好。”
吃过饭,时恪想帮着洗碗,被黎昀推着坐回沙发。
黎昀递过杯子,说:“喝药。”
时恪的目光落在杯子上,再扫过黎昀骨节分明的手。
喝完药就回去吧,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地方。
他在心里做好打算,仰头喝了个干净。
刚咽下药,手边又传来两下震动。
短信弹出,他放下杯子查看,上面显示这个月的工资到账。
时恪打开界面,顺手给时艳转了生活费,几个月过去,聊天记录仍然只有他单方面的转账。
“还要再睡会儿吗?”黎昀的声音出现在头顶。
时恪按熄屏幕,站起身说:“我该走了,衣服洗完再拿给你。”
黎昀维持着淡然的笑,只点点头,“好,随时找我。”
直到背影消失在转角处,站在楼梯间听见A502落了锁,黎昀才回屋关了门。
收拾完一桌餐具,黎昀洗了个澡,抬臂挡着眼睛,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
他侧过身,肩膀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摸出来拿在手上,是一枚黑色的耳钉。
耳钉在手里摩挲着,滚过指纹,压出痕迹,黎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月光下交错起伏的疤痕。
被衣服盖住的地方,还有多少道这样的痕迹?
多到夏天只能裹得严严实实,连衬衫也只能解开第一颗扣子。
在时恪转账时候,黎昀瞥见了那一串孤独、不得回应的记录。
他记得时恪的母亲曾短暂的在那晚的故事中出现过,却从没听过“父亲”的名字。
*
时恪点了根烟,刚吸一口便被呛得咳嗽,咳得眼睛泛红,沁出了泪花。
他给时艳又发了条消息。
【SHiKE:最近他有去找你吗?】
不出所料的是同样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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