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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2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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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曼君陪着靳仲琨奔波整日,眼下是真累了,静静看了女儿片刻,问道:“下午听说你和绍恩在一起,相处得怎么样?”

    该来的总会来。

    迟漪坐在长沙发上,双腿交叠,慢悠悠掀起眼皮:“妈妈希望我们相处得好吗?”

    迟曼君直觉女儿神态有些不对,口头仍说:“好与不好,都是看你们的缘分。”

    “我和他处不来。”

    “怎么会?”迟曼君眉心一皱,思索道:“我看着绍恩是属意你的呀,萍姨还说你俩相处很融洽。漪漪,是不是你在绍恩面前耍小孩子脾气了?”

    “靳太太。”迟漪无力再听她的指摘,嗤一声笑出来,眉眼冷然,问:“怎么说到底,在您眼里都是我的不对呢?为什么不能是他蒋绍恩哪里不好?”

    这么多年来迟漪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乖巧听话,从不曾这样当面驳她,更别提唤这种陌生称呼。

    甫一听到这句,迟曼君不由看了她半晌,才解释道:“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漪漪,妈妈觉得绍恩是个还不错的男孩子。”

    “真的只是因为他还不错?”迟漪视线紧紧锁住母亲,不敢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又或者是因为,您想通过蒋家帮靳伯伯什么忙吧?说得这样冠冕堂皇,我也不过就是个牺牲品,是个筹码而已吧?”

    “知道吗?其实回国前我想了好久,当年你能毫不留情地选择让我独自出国,异国他乡,我根本不懂一点法语,多少次我因为不习惯,因为语言不通,因为各种不适应给您打电话说想回国,可是您说,是我自身适应能力不行。现在我终于适应了,您又突然叫我回来,您说觉得亏欠我,可是我最需要您的时候,您在哪里?即便抱着这个想法,我还是回国了,可是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回国的意义在哪里。”

    “是为回报您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对吗?”

    第一次听到迟漪说出这些话,迟曼君眼底闪过惊愕,深吸口气,失望道:“妈妈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可是当年,证据摆在眼前,妈妈又有什么办法?如果你当初能懂事一些,和那个男老师拉开距离,学校也不会传那些难听的话,妈妈也不至于要送你出国去。”

    “况且,那些都是形势所逼,我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先选择保全你的名声,为你的将来不会被这些丑闻所困住前程。漪漪,妈妈早就告诉过你,人一定要认清位置,懂得审时度势,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吗?”

    “前程,形势。总之什么对您来说有利,什么就更重要。至于我这个人清白不清白,其实都无所谓,当初是,现在也是,想把我作为礼物送给蒋太,t?以制衡蒋绍恩对不对?”迟漪笑了笑喉咙一阵涩痛,她一字一句继续说:“一个私生女配蒋绍恩这个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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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以后走运能在嘉骏谋得高位,在蒋太眼里也是一个没有什么帮衬的私生子,对她亲儿子的威胁不大。我都帮你们这样盘算过了,半块赌牌能换她儿子能顺风顺水,又能借这份情,顺势拉拢一下靳叔叔。”

    “妈妈,不对啊,现在该叫您靳太。真是一桩百利而无一害又双赢的好交易。不过,让我猜一猜,这个卖女儿的主意是您出的呢,还是我那位好uncle告诉您的呀?”

    迟曼君厉声:“迟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想自己的母亲?还有你靳叔叔!”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没有这样谋算过?”

    迟曼君睨着她,气得手抖:“我再如何谋算,也是有为你在作打算,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怎么能这样辜负我?”

    为她打算,为她付出,迟漪听这些说辞听得要发吐。

    她垂眸忍下眼中酸感,嗤声:“为我打算,那您想过没有,人家蒋少爷眼光可比靳叔叔高些,未必看得上我一个能在高中时期恬不知耻去勾引自己老师的私、生、女。”

    母女对峙间,紧接着极清亮的一道“啪——”声落下来,响彻整个房间。

    未婚先孕一直以来是迟曼君的隐痛,怀上迟漪不是意外,可她算错了一个男人权衡利弊起来会是多么狠心,到她醒悟过来想要拿掉孩子时,为时已晚,腹中胎儿成了形,引产的风险不比生产小,更何况那个男人也出了一笔不菲的抚养费。

    只是迟曼君当时太天真,没料到世事无常……再后来她还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种男人,最后才是靳仲琨,可是迟漪存在还是让迟曼君在进靳家门的这一路备受波折,迟漪这些年也是清楚的,今晚却是已到了让她不惜自贬也要翻开这笔陈年烂账。

    迟曼君深深呼吸,闭上眼,额角青筋不停在跳。

    “迟漪,你太辜负我了。”

    温黄的灯辉昏浊照着,将客厅全景清晰无比地拓印上巨幅的落地窗玻璃上。

    良久,迟漪维持着侧身动作,乌发垂散着盖住她一半侧脸,她浓睫翕动两下,唇角沾着腥甜味道,迟曼君整块掌肉痛得发麻,意识她要走,脑子骤地灵醒过来,想要上前揽女儿肩膀,还没碰到人便落得一手空。

    那一掌的力度令迟漪脑仁生疼,缓过那阵眩晕感,她拿起手机,没有吭一声,直接推开迟曼君拦过来的手,推门而出。

    离开誉园时,外面天色一片阴暗。

    她一刻不停地沿着江路往前走,夜风隆隆拂过她散落的乌发,走过一盏又一盏的街灯,从辉煌璀璨的永利皇宫行至光线半明半暗的无名街,她才堪堪停住脚步。

    迟漪仰脖迎着凉风,才后知后觉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痛感。

    她暗呲一声,拨开发丝半举手机,借光看到左颊那一片红痕隐隐有肿起之势。

    痛觉回归后,她的其余感官也渐渐回笼。

    当时只想着离开酒店,导致她没拿外套也没拿钱包,现在只能在异乡流落街头受冻挨饿。

    迟漪吸吸发红的鼻子,眼中有些黯然。

    弊喇。(倒霉透了)

    真是槽糕透了的一天。

    心中丧意席卷,迟漪低眸瞥了眼静了整夜的手机,心有所引似的,屏幕忽亮,是一条短信进来。

    迟漪蓦然感觉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是他。

    “外套,打算什么时候还?”

    冷静几秒,她回了短信。

    “你什么时候来见我,就什么时候还。”

    那边是秒回。

    “现在。”

    迟漪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好半晌,喉咙微咽,一通来电迅速占据屏幕。

    久未开口,她嗓音显得沙哑:“喂。”

    “是我。”

    男人的声线一贯低沉,讲粤语时自带一种温情缱绻,听得她耳根发烫。

    迟漪不自觉地重了鼻音:“我知啊。”

    “声音怎么回事?”

    他最周密严谨,还是被听出来了。

    迟漪忍下想吸鼻子的冲动,嘴硬:“冇啊,夜里风凉,我等会喝点热水就会好的。”

    “迟漪。”

    他的声线沉着而认真,轻易击溃着她自以为固若金汤的谎言,电话线两端的呼吸都在这一刻静下来。

    靳向东半握手机,目光透过迈巴赫的玻璃窗,落在不远处街灯下的一个纤细身影上。

    她独身一人半倚半靠着江岸围栏,伞裙下一双纤细笔直的腿在风里打颤,脆弱易碎到好似这阵风都足以将她卷走。

    心口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令他不安。

    靳向东暂且压制,低声念她的名字:“迟漪。”

    “回头看一看,我在你身后。”

    他有一把极好的嗓音,沉静,厚实,清冷中有弦乐器经过处理后的质感,是可令她定心的镇静剂。

    应声而循,迟漪乌睫轻扇,清亮瞳仁里倒映出盏盏微茫的街灯,男人眉眼倜傥长身玉立于车前,目光专注落在她身上。

    说不清道不明那一瞬间是什么心情,她只记得夜里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胸腔里的鼓点震震,以及——稳稳接住她的那道力。

    回到汽车内,暖意十足。

    迟漪仍将脸紧紧埋进他宽实的胸膛,双手紧紧锢在他腰上,用力到像要把人揉碎。

    靳向东微感窒息,垂目睇过怀里的人,有些无奈想拂开她散乱的发丝,指腹刚触到她侧颈,一滴温热滴落在他虎口。

    他原本的话窒在喉间,轻声唤她的名字。

    第三遍,迟漪听得更加难受,眼眶、鼻子、喉咙都像寒风冷刀刮过,原本眼角流出的温热瞬间滚滚而落,一颗颗滚烫地砸在他手腕上,浸湿了他的深色西服。

    德叔心明眼亮升起迈巴赫的玻璃挡板,将车内的前后座隔绝成为两个空间,私密极高。

    “你的外套,不还了……行不行?”她哽咽着,一心想着要如何避开再次回到誉园,这一夜过得太沉重压抑,她实在没办法这样快地重塑心情。

    靳向东轻拍着她因压抑而发颤不止的背脊,语气里有些无奈:“真以为我是来拿衣服的?”

    “不,不然呢………”迟漪紧闭着湿成一绺一绺的睫毛,紧紧汲取他的温度。

    她是装傻充愣也好,是真不明白也罢,现在都不是计较的时候。车窗挡帘徐徐合上,落上一层朦胧的纱,罩住眼前玻璃的同时,是否也在罩住眼前的人。

    靳向东敛眸看着她,低声用粤语说她:“傻女。”

    哭这样久,恐怕那双眼睛都要肿起来。他想把西装口袋巾递给她擦一擦眼泪,顺势再问一问缘由,谁知刚抬手触到她耳侧发丝,迟漪便惊觉着躲开,手巾也被她的动作撞落下去。

    靳向东注视着她过度抗拒的反应,克制说:“挡什么。”

    “妆都哭花了,现在一定很难看……你知道,我这个年纪的女生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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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先让我缓——”

    一道阴影猝不及防向她笼来,打断她还在逞强的话。

    以靳向东二十多年来所受的教养、学识、理念来说,是绝不会有这样强迫女性的举动。可他就是这样做了——宽大炙热的掌心不由分说地摁住少女盈盈腰肢,克制着不触碰腰线以下,臂力稍使托回她退后的起伏,而后撩开掩住她脸颊,企图欲盖弥彰的发丝。

    藉着车内昏芒的灯辉,男人眼里的情绪渐渐沉晦不明。

    靳向东轻抬她下颌的手指再度被她沾了一片湿润,车厢变得好安静,他沉舒了一口气,抽出纸巾,替她拭去那些热的泪液,问:

    “怎么受的委屈?”

    第15章 15# 青涩

    迟曼君静坐在沙发上半小时, 拨出去三个电话,第一个拒接,再后面打不通了。

    迟漪没带钱包出去, 但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沉下气冷静片刻,迟曼君忽然抬眼扫视一圈这间套房, 视线自那散落的一盒烟定了定,而后再落向角落用衣物遮掩的一只袋子。

    她走过去, 拂开乱堆的衣裙,指间拈过那口袋里的男士外套,国内外大大小小的秀场她去过不少,眼光毒辣, 这件衣服剪裁精良, 做工不凡, 而蒋家晚宴上出入名流太多,迟曼君一时也无法肯定这件衣服的主人身份。

    难怪, 现在敢跟她叫板了, 原来翅膀是长硬了。

    女人脸上浮现出一层愠怒之色,深吸口气后, 迟曼君渐渐平静下来t?。她是了解迟漪的,就算现在长大一点, 有了主见, 不愿再被操控了, 但迟漪还有一个软肋,那么,她最后还是会再次同自己投降。

    在此之前,她可以先放开这根风筝线,让她飞得越高, 就能摔得越疼。

    孩子长记性了,才能乖乖听话。

    /

    沿江地带,一台挂三地牌照的顶配迈巴赫62s停靠街边,车内挡帘遮蔽严实,令稀疏的过路人只能隔着远远一截距离观一眼豪车。

    泪水将视野模糊,迟漪闭上眼,脸颊贴着他宽厚掌心,他的力托举着她,不再让她有惶惶然的失重感,这让她稍卸一层心防。

    委屈吗。

    已经很久没有人同她说过这个词。

    她都忘记委屈该是什么情绪了,思绪恍惚了那么几秒,迟漪眼睫轻轻颤动着,脸上火辣辣的疼感和当下难以敛好的脆弱情绪,让她想要在靳向东面前隐藏自己。

    她觉得这样很难堪。

    尤其是,她想过最后一个办法,是利用他脱离迟曼君的掌控。

    靳向东是好人,他会问她是不是受了委屈,他会对她施以援手,他是君子,他连安慰人都带着克制,不会将那托住自己的手往下分毫。

    是她心里对他有了弯弯绕绕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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