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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2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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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漪克制着发抖的声线,音量很低:“我只是有点累了。”

    “好,休息一会吧。”靳向东沉稳道。

    箍在她腰心的力不减,迟漪干脆再度闭上沉重双眼,纵着自己重新坠进他暖烘烘的怀抱中。

    一开始意识是清醒的,因为她听见后来德叔有问他要去哪里,后面浑浑噩噩的竟真做起一场梦。

    大约是两年前,她即将16岁。

    那是迟曼君砸钱砸关系才能把她送进嘉圣女校的第一年。从国立学校换到私立贵族学校,在差距悬殊的新环境里,迟漪其实不太适应。她从前的性格较于沉静寡言,但因长相是明艳又有棱角的浓颜类型,第一眼便让人感觉到冷淡。

    上了两个月的学,所有人几乎对她有了固有印象:孤僻又冷漠,独来独往,也不见得有私家车接送,开学第一场家长会,只见到她家里一位姐姐,都是金尊玉养起来的大小姐,一眼也能看出那位姐姐身上背的手袋,连她们的一双鞋都不够。

    对迟漪的家境有了初步定位后,原本看她一门心思搞学习,倒也没人想找她麻烦,偏偏渐渐出现那件事。

    她那时候并不知道,嘉圣女校其实是这些出身优渥的女孩们为将来嫁人而镀金的学校。因为嘉圣附近还有一所高中叫弦德书院,是当时港岛排名第一的贵族学校,弦德的门槛极高,盛产IB状元,里面就读的孩子们,不仅自身条件过硬,家底也均是商,政傍身,是港岛真正的顶层圈。

    后来,不知是谁开始往外散播:嘉圣女校来了名美艳动人的转学生,据说看着很低调,但那周身气质不凡,定然是哪家千金下凡。香港学校放学早,每日下午,时不时便有外校男生来到女校门口想要一睹这位美人。

    有了传言便有人开始去揣度猜测,谁知道迟漪来嘉圣,是不是为了勾搭豪门呢?

    谣言四起时,迟漪只当充耳不闻,其实是因为她有一个肯相信她的朋友,是徐媞娜。

    更早的时候,徐家那时刚发家,徐媞娜和迟漪就读同一所小学,从而结识,媞娜是家里娇生惯养的掌上明珠,虽然有些骄纵,但她待迟漪很大方,时常赠送一些昂贵的小礼物给她。

    迟曼君是识货的,有一年家长会,她看见了徐妈妈提着的手袋,一眼认出品牌,那款是限量版,不是有钱就能买,要有身份有家底,买的时候还有选配等级,迟曼君当时还没坐上首席位置,乐团在业内也不过是不上不下的存在。

    有媞娜这样的真千金能和迟漪做朋友,迟曼君是极力支持的,也是这份支持,让迟漪开始对媞娜有了隐瞒和保留。

    也就此埋下隐患。

    嘉圣对她的偏见,远比想像中猛烈,并没有因为她不理不睬而就此偃旗息鼓。

    而真正的诬陷与诋毁来临,是在结识周清安之后的那件事。

    迟漪从来没想过,她的朋友媞娜,会成为流言飞速传播的背后主导人。

    徐媞娜的友情其实不堪一击,一旦生出龃龉,人们只会选择相信自己心中的答案,而不管是否正确。

    比如徐媞娜的认为里:迟漪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因为知道她家境优渥,才与她交好多年,其实都是为了利益。

    迟漪根本没有把她当作过朋友,从未邀请过自己去迟家做客,也从未邀请自己参加她的生日prty,每一年给她送的生日礼物也并不是她最喜欢最想要的,还有她的清安哥哥……迟漪怎么敢认识她的清安哥哥。

    媞娜自认为她曾经也对迟漪是有过善良的,她曾经是想要拯救陷进泥污里的好朋友的,可是在作为救世主拯救她的前提是——

    迟漪只能是在她这份善意里的一个陪衬物,一个陪大小姐消磨时间的玩物,她心情好,才愿意施舍这份善心。

    毕竟在这个名利往来的圈子里,贫穷是原罪。

    人性善恶明暗的两面,总是相辅相成。

    当你跌进泥潭后,只会有更多的淤泥来包围吞噬你。

    徐媞娜在姐妹中侧面回应了,煽动起那些流言的真实性。

    渐渐的,流传版本便有了更多:

    迟漪住在深水埠最贫瘠的区域;迟漪和新来任课的男老师眉来眼去,有人看见过她衣衫不整离开那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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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的办公室,偏偏那次期末考试,她是最高分,谁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龌龊交易;迟漪的母亲似乎是谁谁谁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迟漪说不定也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女(豪门千金最讨厌外室。)……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迟漪居然不要脸到去勾引自己闺蜜的男友,她就是个女.表子,bitch。

    她两面三刀,她诡计多端,她贪慕富贵所以谎话连篇,她和她母亲一样喜欢给人当情.妇当小三……

    流言是不能在一朝一夕中杀死人的。但倘若是流言夹带着无数道想要把她一层层剥开,赤.裸.着接受众人审判的目光呢?

    答案是,足够击溃一个人的意志力,尤其是一个十六岁的心智未坚的少女。

    它们能在日积月累中铸成一把极强的利剑,能够把一个完整健康的人捅出一块再难填补的血窟窿,经年累月的,一次次愈合,又一次次撕裂。

    匿名举报信一封又一封投进校领导的电子邮箱、办公室……

    那些自诩道德高尚的老师对她说,嘉圣是一所专注于培育高门淑女的贵族学校,容不下她这样自轻自贱的女孩,他们对她很失望,希望她能好好自省,认识错误。

    再后来,是迟曼君被约谈到学校那一天,迟漪记得格外清楚。

    香港的夏总是热气灼灼,高温晒得她皮肤发烫,几乎蒸发掉她的喉咙里所有水分,又干又痛。以至于面对迟曼君的问话,她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迟漪,告诉妈妈,你在学校都干了些什么?”

    “你一定要这样丢我的脸吗?!你知唔知,我当初是顶着多大的压力生你养你,我对你悉心教养,是要你变成这副样子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这样难堪!”

    “我对你好失望……你现在去给他们道歉。”

    “我会给你办退学手续,然后送你出国,短时间内,都不要再回香港。”

    迟漪那双杏仁般的眼眸无力地睁着,盯着迟曼君,一点点黯淡,那句话深深咽回了喉管里:妈妈,你为什么也不肯相信我呢?

    她渐渐开始明白,自辩是受害者最无力的申诉,没有人愿意听。

    出国,等同是一段望不见尽头的放逐。

    迟漪还隐约记得刚到法国时,自己也尝试着给迟曼君打过电话。

    “妈妈……我不想念书了,可不可以让我……”

    “漪漪,不要怪妈妈狠心,以后好好待在巴黎,下个月的生活费我提前打在你卡里了。”

    “妈妈……”

    “漪漪,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以后不是很重要的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挂断的忙音不停在响,就像是巴黎稀薄的阳光,沉下去,接下来是连绵不断的雨季,潮湿的雨水味沾了她满身。

    ……

    迟漪猛地睁开眼,身处黑濛濛的空间里,让她以为自己仍在梦中,气息急喘着,有道微亮白光照向墙壁把她一下又拉回现实。

    手机锁屏亮着未读。

    解开一看,是周清安在问自己是否也在t?澳门。

    撞鬼的旧人旧事。

    迟漪划开屏幕,冷静把周清安联系过自己的每个号码都拖进黑名单,后又点进WhtsApp等多个社交软件进行二次拉黑。过往经历在前,她要杜绝后患。

    做到这里,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迟漪揿开床头灯,这才想起来环顾身处环境,房间的装潢陈设极其简单整洁,统一的黑白灰三色调显得太沉闷了些,空气里弥漫着澄净的古龙水香调,很有某人的风格,这份安心让她从一丝惴惴中回溯起之前经历。

    是她和迟曼君争执离开,差点沦落到只能睡大街的低落中,靳向东来了。

    然后,她用了十成十的力度,撞进他怀里……

    再然后,她居然很丢脸的在他面前哭,而且还更不争气的哭累哭睡了……

    回想完毕,这段经历实在有损形象。

    她无意识地摸了把脸颊,痛感散了,指腹留着一股淡淡药香。

    ……是靳向东给她擦的药?

    迟漪翻身起床趿鞋,足尖划过绒面,她低头看清这是双缀着粉色羽毛的女士拖鞋。

    她若有所思,趿鞋的力道不自觉紧了,“哒哒”踩着离开房间。

    走廊到客厅一带亮着淡黄色的壁灯,迟漪脚步倏地停下,目光睃过一面嵌入式的柜墙,每一个深棕色格子里都排列有序的存放着各式各样的酒。

    一股渴意在喉咙里冒,迟漪微抿一下唇,在心中打起了算盘。

    /

    凌晨一点,靳向东刚结束一场越洋会议。

    他摘掉蓝牙耳机,桌面上搁置的烟盒里已空了。澳门这处住宅德叔并无安排长期雇佣,这时间节点也不便安排人送烟过来,思及此,靳向东眉间一皱,起身离开书房。

    这套大平层的格局是T字户型,书房是单独设立在走廊相对一端,毗邻客厅,而开放式厨房就设在客厅与玄关连接处,那里壁灯昏芒,隐隐绰绰勾勒出一个娉婷身影。

    靳向东漆眸半眯,好整以暇看着眼前这一幕——

    西厨岛台上搁着一瓶威士忌,她正拿起冰桶的夹子又往酒杯里添上两块冰。

    许是察觉到有道目光睇来,迟漪侧首回望,有些费力地眨了眨浓翘的睫,那双瞳仁溢着光粼。

    桑蚕丝面料的裙子包裹着少女过于雪白纤长的一双腿,她单手支颐,一只腿顺势交叠上,原本就堪堪掩映至大腿中部的裙摆又拉扯往上。

    精致漂亮的足弓勾着双羽毛拖鞋,在人眼皮下底下晃个不停。

    空气里漫萦着烈酒气味。

    迟漪眼波微动,慢声细语:“咦,大哥你还在呀?”

    这间公寓太静,她以为他可以扔下自己又离开的,毕竟没有人有义务留在她身边。

    忽然想到之前玻璃花房他的回答,迟漪自顾又说:“哦对,这里是你家嘛。”

    她轻点了下左侧脸颊,“唔……是大哥涂的么?”

    靳向东避开视线淡应一声,闻着浮沉在空气里的酒气,喉咙发紧:“怎么在喝酒?”

    迟漪轻声笑,而后扶着桌沿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相距不及一臂,她停住,仰眸直视他漆沉的眼,语调慵懒,“靳向东,你管得好宽啊。”

    她指了指桌上反扣着的手机:“喏,你在大陆生活有微信吧?我微信支付你酒钱啰。”

    靳向东瞥一眼空了三分之一的酒瓶,提醒道:“已经很晚了。”

    这意思是在赶她么?迟漪垂眼盯着脚上的拖鞋,想到了什么,又立马踢掉,声音恹恹:“你……你带我回这里,会不会打扰你和女友拍拖啊?”

    “什么?”

    “拍,拖,啊!”迟漪眼红着瞪地面,忿忿控诉:“还拿你女友的拖鞋给我穿,就不怕她生气吗?!”

    乱扣帽子,还毫不讲理。

    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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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东忍下摁眉心的想法,提醒她:“迟小姐,麻烦你仔细看一看,这双鞋今晚才剪吊牌。”

    原来是自顾自地会错意,迟漪心口酸胀缓解,自觉有些犯窘,睫毛一闭一掀,眼里迅疾拢起水光,还不忘伸腿将鞋子穿回来,她哑声:“你怎么凶我啊……连你也凶我……”

    这声音里的委屈几乎溢出来。

    靳向东一时不知是气是笑,更欣赏她收放自如的演技,只须臾,他觉察到她的不对劲。

    灯光融融,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沾染几分艳丽的潮红,表情也显出困惑,他微叹一息,以掌背皮肤去触她颊侧温度,应是烈酒所致烫意灼人。

    女酒鬼大概是又把自己灌醉了。

    他想抽回手时,迟漪却上前半步,反手摁住他,掌心完全贴合住少女细腻雪腮,那处红痕因睡前涂过药膏消去许多,应该没有痛感了,只是那热感在指腹揉蹭间,灼烧着他。

    这样越轨的举动,已然超越他们关系的界限。

    靳向东眉宇渐凛,试图撤回手,力道却将人一并带进怀里。

    温香一时萦绕周身,他身形骤然僵住,眼前人在此时没了支撑力虚晃着往下滑,靳向东措不迭地扣回她腰间,又将人托稳入怀。

    再多的抗拒也对她前功尽弃。

    迟漪抬眸,望着他的那双眼睛,泪光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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