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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84(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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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哑的声音穿透薄薄一层窗纸。

    坐在窗边的姜云婵咳嗽声立刻停下来,起身往榻上去,极力要远离他的气息。

    “皎皎!”谢砚又叫了她一声,艰涩地扯了扯唇,“不开门也行,我说两句话,马上就走!”

    谢砚将长命锁小心翼翼塞进了窗户缝,“我……我有件礼物想送给……”

    忽地,门窗彻底合上。

    锦盒被挤压出来,掉在谢砚脚边。

    盒子坏掉了,长命锁坠地。

    冷金属的颤音呯砰作响。

    “谢砚,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没必要再在我身上费心力,我也不需要你的什么礼物。”

    窗户里,传来极冷的女声,比寒夜的霜露还要冷。

    谢砚拾起长命锁,半蹲着默了良久,怅然吐出一个“好”字,“那……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行吗?”

    屋内,无人响应。

    可谢砚还是想问,不然他到闭眼也不会甘心。

    “假如……我是说假如,没有你爹娘的事,我们一直好好待在慈心庵,其实你对我是不是也曾有过……”

    “没有!不会!”姜云婵打断了他的话,平静地道:“小时候,我总黏着你,是因为侯府里没有别人愿意护我。我只是想利用你而已,是你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

    姜云婵一点也不想听他那些纠缠不休的话,转身上榻。

    谢砚被丢在暗夜里,那些许多年参不透的事情一时都想通了。

    当年他在慈心庵落魄得连狗都不如,她怎么会喜欢他呢?

    她对他的爱意,从来都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梦,终究该醒了。

    他僵硬的指骨勾勒着窗纸上她的侧影。

    油灯却被吹熄了。

    他连她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夜凉如水,窗外桃花悄然凋零,化作春泥。

    许久,暗夜里传来极温柔的男声:“以后,不要再哭了。”

    之后,马蹄声渐行渐远。

    房屋里终于静悄悄,空落落的了。

    谢砚离开了,他终于放手了。

    多好啊!

    仇人之间理应这样爱恨分明不是吗?

    姜云婵怎么可能对仇人有什么心思?

    从来,没有过!

    姜云婵躺在榻上,勉力睁大眼睛,睁得很大很大,可有什么东西在眼里不受控。

    她将锦被拉过头顶,将自己深深藏了起来……

    第83章 惟愿,她今……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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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谢砚已换了戎装,赶赴军营。

    彼时,陆池也已快马加鞭,到了营地。

    见着谢砚,陆池疾步上前,“李宪德被口诛笔伐,在京城待不下去,正悄悄赶往虎贲营,此刻京中就是一座空城,何不趁机攻占……”

    “顾淮舟呢?”谢砚翻身下马。

    陆池来之前,谢砚特意传信让他将顾淮舟也劫来。

    “在营帐里关着呢!”陆池不禁揶揄道:“你怎么打仗还带上情敌呢?和嫂夫人又拌嘴了……”

    “陆兄!”秦骁赶紧拉住陆池,摇头使了个眼神。

    谢砚则径直去了最偏僻的营帐中。

    营帐倚山而建,光线昏暗,空气潮湿。

    逼仄的空间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顾淮舟被麻绳捆着,丢在稻草垛上,奄奄一息,一身白色长衫鞭痕遍布。

    谢砚掀开门帘,一道阳光照进来。

    顾淮舟有些受不住,艰涩地抬起皮肉翻飞的手遮住了阳光,连连咳嗽,粘稠的血从嘴角溢出来。

    谢砚在京中时,没少示意大理寺的人对他用刑。

    他受了凌虐,又在牢中关了半年之久,如同阴沟里老鼠,见不得人,见不得光。

    可在看到谢砚的那一刻,他眼中愤怒仍不褪,颤颤道:“谢、谢砚你养私兵、诬陷忠良!你枉为人臣!圣、圣上早晚会认清你的居心……”

    可怜的人呐!

    到现在还不知道外面已经变天了。

    可惜谢砚无心与他聊天讲学,他踱步走到他身边,睥睨着他,“皎皎生了重病。”

    顾淮舟的痛斥声戛然而止。

    这没用的书生在数次鞭刑烙刑中未曾眨过一次眼,未流过一滴泪,却在听到姜云婵的名字时,瞬间红了眼眶。

    眼中那些对世事的不忿全然被担忧掩盖。

    他张了张干涸的唇,“她、她怎么了?”

    “她中了毒,无药可医。但我认识一位巫医,他可以以心头血做药引,皎皎或可得救。”

    “哪有这样的医术?”顾淮舟疑惑道。

    “你觉得,我会无聊到来说这种谎话,逗弄你吗?”谢砚深幽的目光笼罩着顾淮舟。

    顾淮舟怎会不知谢砚此人步步算计。

    他哪有心情再耍弄一个毫无价值的书生。

    他今日此来,必有目的。

    “要用我的心头血?”顾淮舟问。

    谢砚饶有兴致扯了扯唇。

    “可以。”顾淮舟默了须臾,“但我有条件……”

    “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若我死了,求你对婵儿好些。”

    “……”谢砚没想到他是这般条件,怔了片刻。

    而顾淮舟心里清楚,他活着一日,谢砚心里就有一根刺,那么婵儿永远都无法过上想要的安稳日子。

    曾经,他试过救婵儿出火海,可他的力量太渺小了。

    他不仅救不了她,还一次次让她陷入水深火热。

    如今,他这副残躯还能救她一次,已算圆满。

    “动手吧。”顾淮舟轻闭上眼睛,未有犹豫。

    谢砚不禁高看他一眼,抽出匕首,猛地抵在了他的胸口。

    本就遍布伤痕的胸膛立刻渗出血来,殷红的血顺着刀刃流出,没入谢砚的虎口,触感温热。

    刺痛感一寸寸往胸膛深处去。

    顾淮舟的意识渐渐模糊。

    他脑海里全是那个趴在肩头酣睡,说要嫁给他的小姑娘。

    那样的好日子,仿佛已经是上一世的事了,姑娘的笑颜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溢着血嘴角扯出一抹释然的笑,“不要让婵儿知道,是我的血救了她。”

    婵儿她对自己最是苛刻了。

    若然知道药引的来源,她定又要痛恨自己了。

    她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

    但其实,她已经很好了。

    一个孤女受了百般蹉跎,仍坚韧活着,她就是这世间最好的姑娘……

    顾淮舟的呼吸越来越弱,眼神却温柔眷恋。

    他至今热血未凉,对姜云婵的心意也丝毫未变。

    “还是这般蠢钝!”

    谢砚居高临下看着顾淮舟,满眼鄙夷:“连我说的话是真是假都辨不清,将来拿什么护她?”

    心口处的刀刃戛然停下。

    顾淮舟强撑开模糊的视线。

    谢砚将一只木匣递到他手里,而后抽刀,割断了绑着他的绳索。

    “带着匣子,去找皎皎。”谢砚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谢砚,你什么意思?”顾淮舟不可思议望向门口的谢砚。

    谢砚高大的身影逆着光,侧颜锋利,冷冷吐声,“让你滚,你就滚!”

    谢砚仍是那般厌恶顾淮舟,可他又放了他。

    顾淮舟不明所以,打开匣子翻看,却见里面都是当朝官员的罪证、把柄。

    谢砚就是靠着这些,要挟官员,一路扶摇直上的。

    他怎会把自己安身立命的东西都给了顾淮舟?

    顾淮舟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出门,对着快要消失在晨雾中的谢砚,扬声道:“谢砚,你到底耍什么花样?”

    谢砚脚步未停,看都懒得看这蠢货。

    可偏偏只有这个蠢货,会愿意把命都献给皎皎。

    世间纷乱,人心不古,若谢砚不在了,恐也只有那蠢货会一心一意待皎皎了。

    皎皎看到他,也许病就能好一半了吧……

    谢砚眸色复杂,往营地去了。

    彼时,军营附近的山坡上,陆池和秦骁正迎风而立,俯瞰不远处的大荒山。

    残阳铺满天际线,余晖落在年轻将军的肩头,衬得意气风发的青年人多了几许沧桑。

    陆池已知谢砚和姜云婵的事,不禁唏嘘,“怎会如此呢?就没有别的法子寻药救人了么?”

    “我已派人遍访周围城池,无人知道何处还能再得此药,若再耽误下去,过了花季,只怕……嫂夫人再无救了。”秦骁摇了摇头,俯视着正围坐在篝火前饮酒吃肉的玉麟军。

    他们还并不知道虎贲营启用了东陵火炮之事。

    甚是天下人,都以为李宪德和虎贲营已经是困兽犹斗,战败而逃只在弹指之间。

    秦骁不知如何把突然起来的变故告知众兄弟。

    “岂不知今日还在帐前痛饮,明日可能成了炮下亡魂?”陆池亦摇头轻叹,“北盛和东陵一向不合,也不知我那皇兄怎会出手帮李宪德。”

    “他只是不想李氏江山覆灭,毕竟李氏庸碌,北盛衰,你们东陵才能长久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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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谢砚踱步而来,铠甲铮铮作响。

    “谢、谢砚……”陆池有些窘迫,想安慰安慰他。

    谢砚压了下手,脸上已恢复做镇静模样,“幸而火炮不算太多,只要叫虎贲营弹尽粮绝,他们的防御一崩溃,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你是说派先锋佯攻,让虎贲营以为玉麟军主力已倾城而出,消耗掉虎贲营的火力后,玉麟军再黄雀在后,一举瓦解虎贲营?”

    秦骁很快理解了谢砚的想法,也很快明白了谢砚的打算,“你要去做先锋?这不行!”

    这队先锋要吸引炮火,那就必死无疑。

    可虎贲营不看到谢砚或者秦骁,又怎会全力攻之?

    谢砚也不可能让玉麟军其他人代他受过,这一趟,必须他去。

    “准备战马,今晚风沙大,适合行动。”谢砚提步要走。

    “不行!”陆池拦在了谢砚面前。

    他们两人到底是十年前一起走过来的知己。

    陆池知道谢砚一步步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血泪,折过多少傲骨。

    好不容易,只有一步之遥了,要眼睁睁把唾手可得的江山奉于他人吗?

    陆池拎住谢砚的衣领,“不是你说莫要让女人误事吗?不是你说,有了权利才有女人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砚垂眸望了眼领口的拳头,低笑自嘲,“约莫,从前就是我错了吧……”

    他和姜云婵幼时,受尽欺凌。

    他一直偏执的以为只要用权力筑起一堵高高的墙,他们就可以在城墙之内长安长乐。

    原来,她在这座城中,从未觉得快乐。

    那日,她看他眼神,那样冰冷、厌恶,和看那些欺负她的纨绔们的眼神一模一样。

    在姜云婵心里,他和那些人别无二致。

    可明明,他费尽心机走出慈心庵,是想为她抵挡黑暗的。

    他于诡谲中前行,怎么心也跟着蒙了尘,反而成了她最深的阴影?

    事情不该如此的……

    可谢砚似乎已经没法改变什么了,他们那些美好的回忆早就不在她心里了。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是不让他们的结束是一个狰狞的死胎……

    入夜,安塞峡谷陷入一片死寂。

    银色月光洒满黄土高坡,猎猎长风裹挟着沙砾,尘烟滚滚,一直吹向天际线。

    苍穹连着黄沙,天地玄黄,无尽苍凉。

    一丈宽的峡谷口,谢砚高踞白马,手持银枪立于漫漫黄沙中。

    他的两侧是高耸入云的黄土峭壁,身后数万马匹踏着蹄,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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